我挑了幾張劃傷不嚴重的紙業看了看,上面記載着的是謝安是怎麼跟盧青相識,相愛,想知的日記,同樣的,在認識盧青之後,整部日記本,都充斥着謝安對於盧青的愛慕,如果按照順序排的話,這應該是第一部,剛剛我念的,纔是第二部。
1999年1月3日,早上她吃早飯的時候吐了,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她這麼難受的樣子,馬上放下了手上的所有事情送她去醫院,當醫生說她有孩子的那一刻,我感覺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我很期待這個孩子的降臨,因爲,他是我們愛情的結晶。
“葉澤,你過來看,這本日記裡面,有唐欣……”郭勇佳也翻開了一本日記,當他看到唐欣兩個字的時候,馬上就將這日記本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了一眼,接過他手上的日記本就讀了起來:“2004年6月17日,我在一次音樂會上認識了唐欣,她是一個非常成熟的女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着無限魅力,我不自覺得將她和盧青對比了一下,初次見面,她什麼都比盧青好,她會跳舞,會交際,會拉小提琴,生活品質高,但是最終我還是放棄了這種攀比,因爲哪怕她再好,她也不會爲了我放棄這些,而我的妻子,卻爲了我放棄了原本大小姐般的生活,她用了自己後半生作爲賭注,我又怎麼能產生這種念頭?”
郭勇佳撓了撓鼻尖,撇嘴說道:“這男人,日記本里面滿是情話啊,你好好學學,說不定以後對裴婧瑤能用得到。”
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尼瑪,一個單身狗,還來這兒給我指手畫腳的,我撩妹從來不需要模仿,畢竟我帥啊。
“2004年9月15日,因爲工作關係,我和唐欣再一次見面了,見面第一句話她就像個老友一樣問我還好麼,我想沒有一個男人能夠躲得過這樣的誘惑,烈焰紅脣,性感的低胸裝,還有那曖昧的語句,我想,我可能是戀愛了,可我是一個有妻子的男人,我只能把這感覺放在心裡,我們聊得很愉快,在不知不覺中,我醉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依偎着一個女人,我以爲她是盧青,就上前擁吻,可沒想到,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出現在我面前的竟然是唐欣,她溫柔的告訴我,她想要和我在一起,她想要擁有我,哪怕遭受千夫所指,我……答應了她,我……出軌了。”我順手又翻了幾頁,看這本日記的時候,從幸福到糾結,從糾結到疑惑,再從疑惑到絕望,酸甜苦辣,五味雜陳,我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感覺,第三者,無疑是對他們家庭的最大打擊。
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隨後關上了這本日記,輕聲說道:“謝安出軌一年之後,唐欣以假懷孕爲藉口,逼着謝安和盧青離婚,後者不同意,她就藉機將盧青引到我家將其溺死,因爲她知道的,我和我爸已經搬走,這裡又出過命案,一般人是不可能來我家的,在殺死盧青之前,她就和謝安約好了出國旅遊,所以屍體是等她回來在處置的。”
郭勇佳皺着眉目,拿起了我剛剛翻開的日記本,一頁一頁的翻閱着,那雙眼睛,瞪得越來越大,其實在我看見這日記本上記載的,我也特別震驚,一個女人,毀了一個家庭,是該說這個女人不幸呢,還是該說這一家子不幸?
“等等,這日記本上說,他們結婚之後,唐欣就對他的百般寵愛,可一段時間之後,他的孩子不見了,他就到處尋找,最終無果,難道……”郭勇佳擡頭詫異的對着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你看下去。”
我已經把這日記本里面所有的文字都看完了,如果我不知道這是謝安的日記,我還真當一部家庭倫理劇來看了,我從來沒有想過,這種電視機上纔會看到的東西,居然在我現實生活中也能出現。
謝安一開始對於盧青的死因根本一無所知,時候來他半夜起來尿尿,發現唐欣沒在,剛想下樓去找唐欣的時候,卻在書房門口聽見了唐欣和另外一個男人的交談關於如何侵佔謝安財產的事,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這楓林小區的保安,樑浩。
唐欣只是一個女人,絕對不可能躲開所有監控攝像頭去運送一具屍體,如果多了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還是保安的話,謝安所陳述的事情就成立了。
樑浩和唐欣的事情對謝安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而且還是一個*,當唐欣那張惡毒的臉孔展現在樑浩面前的時候,他決定要殺了他們,但日記本上說,殺死盧青的不止是他們兩個,還有一個男人,謝安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們三個原本就認識,而且讓唐欣勾引謝安,就是這個男人的主意,所以謝安一直按兵不動,說什麼也要查出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誰知道不但這個男人的身份沒有查出來,自己兒子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篤定,孩子一定是被唐欣帶走了,至於帶到了哪裡,他一直到現在都不知道。
日記的最後一頁截止於上一年的5月3日,在這之後的日記,全部都被撕毀,我們無跡可尋,所以,應該還有下一個受害者……
“這後面怎麼都被撕了?”郭勇佳看着手上的日記本,一臉無奈的說道。
我用手敲了敲被撕掉的那幾張紙業空白處,皺眉說道:“他留在唐欣身邊的原因就是要找到那幾個殺死盧青的兇手,就跟湊七龍珠似的,他要一個一個的報復,少一個也不行,所以他把之後的日記全部撕掉,我想,上面應該記載着有關於那個男人的推測,他根本沒有想過要跑,而是潛伏在嘉市的某一個角落,默默地尋找着這個男人,他應該還不知道這最後一個人是誰,可既然不知道他是誰,爲什麼……他決定提前行動?”
“會不會他已經等不及了?還是他察覺唐欣要害他,然後他先下手爲強?”郭勇佳問道。
他這句話剛出口,我的嘴角就開始不自覺得抽搐了起來。
“謝安不像你,沒有被迫害妄想症,如果唐欣想要害死謝安的話,也不會過了這麼久還不動手,我想唐欣對於謝安,還是有一定感情因素的,這麼多年謝安都一直掩藏着自己的仇恨,我他媽也真是笨,還記得第一次上門的時候,謝安說過唐欣想要的,他都會給她,不管是好還是壞,那個時候我就該發現什麼不對了,媽的,真笨,到現在我終於理解了他這句話的含義。”我使勁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一臉無奈的說道。
我之前讓擼一發網上看過謝安的所有財產,發現謝安的絕大部分財產都已經更換了唐欣的名字,包括別墅,車子,甚至於銀行卡里面的錢,都轉到了唐欣的名下,轉移時間是我登門拜訪的後一天。
“我們再去我家看看吧,或許會有什麼線索。”我緩緩地起身,將這五本日記塞到了自己的揹包裡面,也就在我剛拿日記本的時候,郭勇佳一手拉住了我的手腕,並將這日記本從我手上慢慢的拿下來,笑着說道:“你小子,這可是證物,怎麼的,還想拿回去收藏?”
我猥瑣的看着郭勇佳,然後心虛的把剩餘的那幾本放進了郭勇佳的手包,卻怎麼塞都塞不進去,當即我就嬉皮笑臉的說道:“嘿,嘿,郭隊啊,你看吶,這日記本總共有五本,我又帶了個雙肩包,你那手包又塞不下,暫時放在我這裡吧,我發誓,我不會亂動的。”
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最後無奈妥協,問我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我直接就帶着郭勇佳來到了我家客廳,兩人從客廳處再次走到了那間雜物房的門口,我和郭勇佳四目相對了五六秒,隨後輕輕地推開了這雜物間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