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蕭瑾冷笑。
“你話真多,再廢話,我就丟你下去。”蕭瑾寒聲說道。
“別別別。”衛箬衣趕緊扒住了蕭瑾的肩膀,“你不能欺負殘障人士,那是非常不道德的。”
蕭瑾……
他真的很想丟她下去了!
依然是那扇窗戶,跳出去的是蕭瑾一人,跳回來的卻是蕭瑾加上背上揹着的衛箬衣。
馮安詫異的嘴巴長了老大,花鏡堂就連手裡端着的茶杯都差點落地,只有陳一凡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他得意的掃了那兩個呆貨一眼,忙起身上前行禮,“見過千戶大人,崇安縣主。”陳一凡說道,“哎呦,縣主這眼睛……”
“你好你好。”看不到人,衛箬衣只能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點了點頭。
她怎麼覺得這陳一凡的聲音有點耳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或許是幻覺。
“我自己不小心弄傷了。”衛箬衣說道。
蕭瑾將衛箬衣放了下來,“她的侍女呢?”
“在隔壁呢。”陳一凡說道,“屬下這就去將人請來。”
說完,沒一會他就將綠蕊和綠萼給請了過來,綠蕊和綠萼看到衛箬衣包着眼睛,都嚇的差點哭出來,衛箬衣再三保證沒事,她們兩個才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攙扶着衛箬衣坐下。
“那四個人呢?”蕭瑾問道。
“扔在詔獄了。”陳一凡說道,“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小混混,一進了詔獄嚇的屎尿都出來了,一羣慫包。”
“可曾問過?”蕭瑾問道。
“不曾,這不是等頭兒回來再定奪嗎?”花錦堂說道,蕭瑾不下令,他們也不敢亂問。誰知道蕭瑾對崇安縣主現在是個什麼態度。不過現在看來大概真的被陳一凡給說中了!他不由瞄了陳一凡一眼,心底再度浮現出三個字,“馬屁精”。
“走吧去看看去。”蕭瑾對花錦堂說道。
“我也要去。”衛箬衣馬上起身。
“你去幹嘛?又不是什麼好地方。”蕭瑾蹙眉,“你就坐在這裡等消息便是了。”
“他們是針對我的,我肯定要去啊。”衛箬衣朝前走了兩步,綠蕊趕忙扶住了她。
“縣主,那種陰森的很,您還是不要去了。”陳一凡笑道。“你放心,在我們的手下他們不敢有所隱瞞,您就在這裡等着,我們大人一定幫你問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那好吧。”衛箬衣想了想,自己現在眼睛又看不見,也着實是不太方便,詔獄也不知道在哪裡,跑來跑去的還需要別人來照顧她,她又不是那種喜歡麻煩人的性子。所以她就點了點頭。
“記得幫我再踹他們幾腳。”衛箬衣說道。
“得令!”陳一凡笑道。
蕭瑾默默的給了他一腳,這廝話真多!
陳一凡的笑容一凝,摸着自己被頭給踹到的屁股閃到了一邊。
馮安和花錦堂紛紛給了陳一凡一個鄙夷的眼神,活該。
“你在這裡等會吧。”蕭瑾緩聲說道,隨後帶着陳一凡,馮安和花錦堂走了出去。
衛箬衣等了沒多久,蕭瑾就再度走了回來。
聽到門口響動了一下,衛箬衣將臉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轉了過去。
“是蕭瑾嗎?”衛箬衣問道。
“恩。”蕭瑾悶哼了一聲。
“怎麼樣?”衛箬衣急切的問道。
“招了,葉嵐指使的。他找了幾個小混子去毀你的清譽,製造事端。”蕭瑾說道。
衛箬衣……
“請問……葉嵐是誰?”衛箬衣弱弱的問了一句。
蕭瑾……
“回縣主的話,縣主許是忘記了,葉嵐便是安平伯之子。宸妃娘娘是葉嵐的親姑姑。他家與我們家有親的,他比縣主您略小一點,平日裡叫您表姐。小時候他常來找縣主玩的,只是縣主素來對他不假言辭,後來他許是惱了縣主,也就不怎麼主動和縣主說話了。”
這……
“他不會爲了這種屁事就想要找我麻煩吧?”衛箬衣一臉的吃驚,“小時候的事情我怎麼會記得……他長什麼樣子我都不記得了。”
蠢就一個字!
蕭瑾略有點不耐煩,誰叫這個人平日裡太過囂張,樹敵頗多,現在就連被人坑了,原因都不知道。
“他這是有多無聊!”衛箬衣感慨道。
“他與衛蘭衣走的很近。”爲了避免衛箬衣被自己給蠢死,所以蕭瑾決定指一條明路給她。“應該是要替衛蘭衣出頭。”
衛箬衣……
“他腦子是怎麼想的?爲了一個表妹,去得罪一個表姐?”衛箬衣吃驚的說道。
蕭瑾倒也覺得衛箬衣這說法還是蠻有道理的。
不過那日他在八面來風樓裡看到過那個葉嵐,明顯是對衛蘭衣有意思,爲了討好心上人,乾點蠢事也就能說的通了。
“那衛蘭衣是知道這件事情嗎?”衛箬衣好奇的問道。
“應該是不知道。”蕭瑾沉思了一下說道。
“我去!這學雷鋒做好事也不能這樣啊!”衛箬衣驚歎道,“難道這種事情也要深藏功與名嗎?這孩子的腦子是燒壞了吧。”
“雷鋒是誰?”蕭瑾不解的問道。
衛箬衣窘了,“一個喜歡幫助他人的無私的人。大家都很喜歡他便是了。”衛箬衣粗略的解釋了一下。
喜歡?哈!
“你是如何認識他的?”蕭瑾蹙眉問道。
衛箬衣……
“我就是認識!愛咋咋地!”她拍桌子說道,“你幹嘛要和我糾結那個人是誰啊!”
蕭瑾……這麼大反應?那人多半有問題,回頭找人查查去。
衛箬衣感覺自己和蕭瑾的對話正在被他帶着朝一個異常詭異的方向發展。她忙清了清喉嚨,“我過兩天入宮,那幾個人勞煩您幫我先看好,等入宮了我再去告那個叫葉嵐的人一狀去。”
蕭瑾揮了揮手,花錦堂,陳一凡,還有馮安識趣的退下。
“那人是宸妃娘娘的親侄子,你若是當着陛下的面告了他,便是與宸妃娘娘結下了仇怨。”蕭瑾出言提醒道。
宸妃娘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估計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蕭瑾此刻眼神之中都透着幾分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