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燕只看了衛箬衣一眼便也明白了妹妹的意思。
倒是他有點小心眼了。
其實他與衛箬衣越是相處,就越是覺得衛箬衣是個內秀的人,不管外界傳聞如何,她倒是真的活出了一份特立獨行的真風采出來。
衛燕的眼神柔了下來,他緩緩的一笑,“我的妹妹如此的好,將來就是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男人能配的上你。”他忽然很好奇,問道,“你真的對五皇子……”
“哎呦我的媽呀,別人說說也就算了,你可別提這茬了。”衛箬衣頓時就捂着脣笑了起來,打斷了大哥的話,“以前我就是個二愣子,心眼實,以後可不會那麼傻了。這天下好男人多了去了,我幹嘛非找他啊!以前倒貼那麼久也沒貼出個什麼結果來。我算是想明白了,不貼了。反正他也不待見我,正好,大家以後少見面爲妙。”
“你能想明白就是最好的。”衛燕點了點頭。“皇室紛爭太多,我倒寧願我的妹妹一輩子安樂太平,也不希望你去攀附那樣權勢與富貴。”
衛箬衣動容,對着衛燕暖暖的一笑,撒嬌道,“那大哥可真的要趕緊好起來,這樣我才能牢牢的抱住大哥這條金大腿啊。以後武有我爹,文我有大哥,我便是在燕京城的大街上橫着走,豎着走,走出個井字形來,也沒人敢說我什麼。”
才正經了兩句,就打回原形,衛燕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是給我好大的壓力啊。”他笑道。
笑的厲害了,還是有點氣悶,再加上肺沒完全恢復,頓時就岔了氣了,衛燕樂極生悲的開始咳嗽起來。
已經幾天沒這麼咳過,這回是真的咳了一個驚天動地的。
就在衛箬衣手忙腳亂的給衛燕拍背順氣的時候,就聽到了綠萼在外面叫了一聲,“五公子回來了,我們縣主和大公子都來了,在裡面等着你呢。”
衛榮回來了。
衛箬衣忙坐好。
衛榮進來的時候就是看到衛箬衣在悠然的喝茶,而一邊的衛燕咳的上氣不接下氣,憋的滿臉通紅的樣子。
“長姐,大哥。”衛榮真沒想到衛箬衣會來,還帶着衛燕一起,不知道他們是爲了何事,還是拱手行禮。
衛燕這才緩過來一點點,漸漸的平息了咳嗽,衛箬衣擡手遞了水過去,在衛榮詫異的眸光之中,又遞了一方帕子過去。她現在也懶的管旁人的眼光了。她與衛燕之間和好的事情怕也是瞞不了多久。
還是那副病秧子的樣子,衛榮心底不屑衛燕的模樣,眸底亦是閃過一絲不耐加厭煩的暗光。不過見衛箬衣對衛燕如此的好,衛榮亦是暗暗的心驚。
“長姐今日怎麼和大哥一起忽然來訪了?”衛榮在眸光轉向衛箬衣的時候已經是隱去了眼底的不屑與輕蔑而是帶着幾分欣喜之色。
他心底盤算着要怎麼樣將徐幻真叫來。長姐如今便是他的搖錢樹。
可惜今日長姐不光自己來,還帶着大哥這個拖油瓶,一會一定要找個機會將大哥與長姐隔開,製造點長姐與徐幻真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我是來尋東西的。”衛箬衣說道,“我那天過來帶着一個自己很喜歡的香囊,今天卻是找不到了,我記得最後一次帶着那個香囊出門便是來這裡。你倒幫我看看是不是丟在你這裡了。”
香囊……聽到這兩個字,衛榮就有點頭皮發麻。
他勉強的笑着,“我這裡就這麼大,真沒看到長姐的香囊啊。”香囊已經變成了房契了,房契就在他臥房之中藏着……這種事情他堅決不會說的。
衛箬衣臉上明顯的有了點失落,難不成真的丟了?
“許是長姐掉到別處了吧。”衛榮馬上試探着問道。
衛燕冷眼旁觀。
他忽然有種感覺,衛榮似乎是十分的緊張。
沒見過香囊,他緊張什麼?
“掉別處了?”衛箬衣有點茫然,撓頭道,“可能嗎?”她也沒去什麼別的地方啊。
“怎麼不可能?”衛榮忙說道。“許是在路上丟了也是有可能的。”
“哦。”衛箬衣實在是想不起來丟在哪裡了,心道算了,真的丟了也沒辦法,只是可惜了那塊美玉和那麼精美的繡工了。
見衛箬衣沒再深問什麼,衛榮這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長姐可是來的巧了,今天可是下了今冬的初雪,長姐和大哥既然來了,便在書院多坐一會,一會咱們吃泥爐鍋子。”衛榮笑道。
“泥爐鍋子是什麼?”衛箬衣不懂,看向了衛燕。
衛燕解釋道,“就是紅泥爐,裡面是碳,上面放一隻鍋子,用高湯調味,加以各種食材,再配上醬料,邊煮邊吃。”
“火鍋啊!”衛箬衣恍然大悟,頓時眉開眼笑起來,“這個好這個好!”
有個穿越來的開國皇后就是好,連火鍋都有,就是叫法不一而已。
“長姐不會連泥爐鍋子是什麼都不知道吧……”衛榮吃驚的問道,“你是最喜歡這個的。”
果然吃貨是不分國界,地域和時空的,衛箬衣訕笑,“我就是撞了腦子之後很多不記得了。”
也對,衛榮釋然,他也聽說了長姐腦子撞壞了的事情。
“我和大哥吃素!”衛箬衣強調道,“別放葷油,不要高湯,弄點菌菇調味就好了。”
“知道。”衛榮點頭道。“一定不會讓長姐爲難的。吃這種鍋子,就是人越多越熱鬧,不如我再去叫兩個人來。長姐和大哥不會介意的吧?”
“我無所謂啊。”衛箬衣說道。“對了,不如將蘇公子也叫來。”
上回雖然蘇城害的她吃不了肉,但是也無形之中拉了她一把,既然今日是衛榮請客,她何不做個順水人情?請他吃一頓,算是回了上次他提醒的好意。
衛榮心底有點不願,但是長姐發話,又不能不從,只能點了點有,遣人去叫蘇城過來。
蕭瑾在接到邀請的時候深感意外。
衛榮似乎從上次他出言幫了衛箬衣一回就對他多有疏離,今日能邀他過去吃鍋子,還真是不知道他想的到底是什麼。
不過既然人家邀請了,那就過去看看。
等他到了,才發現衛箬衣和衛燕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