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有把握可以中。”衛燕躬身說道。
“行。你說的話,我信,你回去休息吧。”衛毅笑着朝衛燕揮了揮手,“一切都等你高中了再說。”
“是。”衛燕從父親那邊出來,只覺得渾身輕鬆,心底抑制不住的喜悅都表現在了臉上。他怕是一時半會的睡不着了,索性就去了衛箬衣那邊。
“你們郡主呢?”在院子裡遇到了綠蕊,衛燕問道。
“我們郡主睡下了。”綠蕊回眸看了一眼已經滅了火燭的房間,“郡主纔剛剛從外趕回來,又在老夫人那邊說了許久的話,回來就睡下了。”
“哦。”衛燕點了點頭,“那就不吵她了。你關了院子門吧。”是他太高興了,所以一時之間忘記了衛箬衣才從護國寺冒雨趕回來。明日還有的忙,讓她早點休息也好。
衛府早就借了詩社的那個宅子,所以早兩天就找人將裡面裡裡外外的檢查了一番,又找人將詩社附近都封了起來,嚴禁閒雜人等進出。
蕭子雅離開京城之前已經和詩社的人說了,這幾日詩社裡面要接待一些貴人,所以最近詩社都沒有什麼活動。
翌日清晨,衛府就早早的派人去了詩社準備。
到了上午已經陸續有人抵達詩社。
這詩社在京城甚是有名,院子精美無比,因爲這個詩社的名頭夠大,不少王公貴族家的少爺和小姐都是這個詩社的會員,得知衛府在詩社舉辦宴席,紛紛前來捧場,在他們看來,他們也是這裡半個主人了,衛府將地方定在這裡,他們也是於有榮焉。
謝秋陽帶着自己的妹妹來到這裡,自然是衆人矚目的焦點,因爲謝秋燕馬上就要成爲三皇子妃了,謝家這是隱隱的又高了衛家一頭。
衛家功勞再高又有何用,還不是要聽命於皇族,而人家謝家是實打實的出了一位皇后,如今有要出一位皇子妃了。三皇子本就是皇后嫡出,地位已經比其他的皇子高了一點,如今又要娶謝家女,與謝家便是密不可分的。
謝家桃李滿天下,京城之中半數文官皆爲謝家人的學生,謝家人在京城說一句話,無數人隨聲附和,所以將來的皇位多半是三皇子殿下的了。
而且,衛家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明明知道謝家乃是文官之首,自己不過就是武將之家,今日居然敢在詩社裡面樹木的枝頭掛滿了小牌子,牌子上面都是半闕半闕的詩句與對子,只要有人摘下牌子寫上前面的半闕或者補上後面的一半,只要寫的好,湊滿五個便可以得衛府發的小獎品。對的最多最好的,還可以拿下大獎。
獎品是什麼,衛府雖然沒說,但是隻要是衛府出手,畢竟不會太過便宜的,衛府不會丟這個人的。
提早來的人都覺得自己撈到了,趁着旁人還沒來,大家都湊到樹下掛着的牌子下面去看,看到自己能對的上來的就趕緊取下來,去找筆墨寫上。
一時之間,這詩社的院子裡倒也是和樂融融的。有的人自詡有才,單幹。有的幾個相熟的湊在一起,人多力量大。
有人湊到了五個去找衛府的人領獎,居然領的是如今京城之中最流行的動物造型的小銀棵子。
大家還驚奇的發現,這些銀棵子的樣式都是他們之前在市面上沒見過得,好象是專門爲了這次的聚會所專門打造的。每個小銀錁子都不算大,不過一兩銀左右,但是做工精美,叫人愛不釋手。
能來的人都不缺錢,可是這種東西都是成套成套的,一套好多個造型,有強迫症的人士不在少數,現在一看衛府給出的獎品居然是這個,一個個更加的按耐不住了。
那些來的晚的,得知衛府還設置瞭如此風雅的小遊戲,一個個都扼腕不已,早知道就應該早點來的。
京城最近就流行收集這種成套成套的銀錁子,金錁子,有了一個就想要第二個,若是不將一整套湊齊了,真是心底癢的難受。
有人領到相同的就趕緊去找不同的換,一時之間,大家玩的都開心的不亦樂乎。
衛箬衣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如今大家都有的忙,其樂融融,便是連湊在一起說旁人壞話的時間都沒有,多和諧!
她纔不要像謝家那樣,弄什麼賽馬會,什麼遊湖會,一個不小心就要出事。
反正都是老夫人拿錢出來,還挑了她狠賺了一筆,雖然賺的是自家人的錢,可是給旁人賺不如流到她的口袋裡。並且她也順帶着將自己控制的銀樓狠狠的打了一把無聲的廣告,因爲每個銀錁子的底部都打着銀樓的標記。
湊不齊一套的強迫症患者們,將來一定會去光顧她的銀樓湊一套的。
她壞的很,這些人裡面能湊齊一套的不過三五個人而已,其他人就只有眼熱的份。越是這樣,就越是吊胃口。只能她將大家的胃口都吊足了,才能大把大把的賺銀子。
這種是爲衛府專供的特別款式,外面是沒的賣的,所以只要大家手裡有一個兩個,想要湊齊一整套,就要花大價錢去買了。說道賺錢這是衛箬衣的老本行,她已經將飢餓營銷用到爐火純青。
之前她就吩咐了要讓衛府的人將那些木牌分散點掛,還起到一個尋找彩蛋的作用,讓大家滿院子的找,免得閒的悶的慌。
已經有不少牌子被人摘走了,她也叫人適當的再補一些上去,免得後面來的晚的沒的玩。
就連謝秋陽都被謝秋燕拉着去幫她尋牌子,補足詩句,可見衛箬衣這個主意是有多吸引人。
“你不去尋牌子?”衛箬衣坐在一個角落裡一邊嗑着瓜子,一邊看着閒書,身後驟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衛箬衣回眸,笑道,“你來了?”這傢伙走路依然沒動靜,嚇死個人!
“恩。我來了。”蕭瑾含笑在她身側的石凳子上撩開衣襬坐了下來。
“別就這樣坐,你身體纔剛剛好,冷不得。”衛箬衣趕緊叫他起來,又叫綠蕊去拿了一個厚實的墊子過來給蕭瑾墊上,這才讓他重新落座。
“我沒那麼嬌氣的。”蕭瑾失笑。
“得了吧你,病得連飯都吃不動的時候你忘記了?”衛箬衣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