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王柳心機妙算
“不如柳兒加入我們的堂會,這樣你每個月還可以拿到一些報酬,也不用再因爲沒有錢給孩子治病而發愁了,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解決妹妹的經濟危機呢?”其實在銀行早就聽出來王柳想要加入堂會,不如趁機給了她這個臺階下。
王柳聽到這裡心中自然是歡喜,“多謝任小姐,請受柳兒一拜。”說着王柳變要像任小姐磕頭。
但最終還是被任銀行給攔下了,“不必如此多禮,加入了會堂,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也不必再拘束這些多餘的禮節。”
“是是,但是任小姐的大恩我今生今世無以回報。”說着王柳便擡起衣袖遮面掩涕,假裝做出一副很感恩的樣子。
王柳終於如願以償加入了會堂,而她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按照劉順子的計劃,報復瑾蕭炎,報復任家。
因爲自己聰明才智,王柳很快便得到了任家大院會堂中大多數人的支持,與會堂中大多數人的感情甚好,一步步取得他們的信任。
王柳時常幫助會堂中的許多人處理會堂中的事務,令衆人欽佩,大哥也對她大爲賞識,誇她的精明才智。
王柳眼看時機成熟,便逐步打算怎樣進行下一步計劃,此時她的嘴角不經意間泛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彷彿自己就是那個幕後主使,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這一天,王柳獨自來到任家大院的後廚房,尋找時機進行她的下一步計劃。
“慧兒,你在做什麼好吃的?我來幫你吧。”王柳看到一個丫鬟正在切菜,便趁機上前同她搭訕。
“柳兒,你怎麼在這裡?我自己來就好。”慧兒對於柳兒熱情的幫助心生歡喜,但還是委婉拒絕了王柳,生怕王柳不懂規矩,萬一觸犯了會堂的條例,那必定是要受到重罰的,慧兒不想連累王柳。雖然也希望王柳能夠幫助自己減輕自己的負擔,無奈還是拒絕了王柳。
王柳遭到了會兒的拒絕,此刻心情有些失落,“我看大家都很忙,本來想要幫助一下,但還是覺得自己手忙腳笨,生怕給大家添亂。”王柳的話語中充滿了自責與失落。
後廚房中的人見到此狀,猛然間覺得是自己拒絕了柳兒的好意,反而是自己的不對,急忙給柳兒道歉,“柳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怕我們做事不夠好,再連累了你,並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王柳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知道大家是不想連累我,但是我真的很想幫助大家,來減輕大家的負擔。”
後廚房的人見到王柳如此寬厚和善解人意,便也不再對她拘謹,隨意使喚她做些比較輕簡的任務。
“柳兒,幫我把青菜切一下。”
“柳兒,幫我添一把火。”
“柳兒,幫我把青椒切一下。”
……
從此以後,護廚房對柳兒吩咐的呼聲不絕於耳。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長時間,後廚房中的人,真真正正把王柳當成了自己人。
一個月,時間很短,又似乎很長……
一個月啊,王柳在這一個月內摸清了任家人所有的底細。既然任家大院所有人都不再對我有懷疑,那我也是時候動手了。
比武大會上,大哥邀請各派人士前來任家大院比武,五湖四海人士皆來任家大院慶賀,人家大院一派繁榮景象,熱鬧非凡,說話嘻笑聲不絕於耳。
“柳兒,我那個八珍湯還欠點火候,你幫我照看一下。”
“好嘞,放心吧。”
王柳像往常一樣,一就在後廚房幫助衆人制作膳食。與往常不同的是,今天格外的繁忙,很多人的任務與往常相比增加了好幾倍,擅離職守已成爲衆態,很多人陷入手忙腳亂之中。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幹什麼,但就是很繁瑣。
“感謝江湖各派人士,今日,任某首次舉行比武大會,承蒙各位賞識在此一聚。任某在此敬各位一杯。”大哥舉起酒杯向衆人慶賀。
“大哥過獎了。”衆人也紛紛端起酒杯向大哥回禮。
先是歌舞昇平緩解一下氣氛,然後各家各派子弟紛紛上場比武,場面異常活躍。
面對黑衣男的襲擊,白衣男一個閃躲躲過了黑衣男直向刺過來的劍,而後反手一腳將他踢下臺,白衣男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好!不愧是武林的好漢,身手果然不凡。”只見臺一下掌聲雷動,各家各派對黑衣男的讚賞也是濤濤不絕。
黑衣男在臺上贏得了大衆的讚賞和認可,自然是滿心歡喜,但同時不謙虛,“過獎了,過獎了。”
不僅僅是對這位黑衣男子武藝的讚賞,黑衣男子的盛世容顏也被在場衆位女性所傾倒,“哇偶,好帥啊,我何時才能嫁到這樣的郎君,就算讓我死了我也願意。”
因爲黑衣男子高超的武藝和盛世容顏實在太過張揚,任家大院從大哥至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哪還有心思忠於自己的職務呢?
看吧,後廚房哪還有人?只留下王柳一個人準備數千人的伙食,不過這倒是讓王柳在酒裡下藥做了充分的準備。
西域避子藥,不同於尋常的避子藥,這種藥一旦讓女子服下之後,便會終身不孕不育。王柳將藥放在酒水裡,無色無味,而且不易讓人察覺,更不會有人會認爲這藥是她下的。況且生兒育女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更不會有人認爲女子一時的不能生養是由藥物所控。
王柳江藥放在酒水中,接着將酒罈子搖了搖,使其在酒水中融化均勻,然後滿意的笑了笑,在將酒罈子的塞子蓋上。如此,便可天衣無縫了。
“來人,上酒。”大哥大喊一聲。
“遵命。”一壺壺美酒很快映入衆人的眼簾。俾子們爲各幫派的人士斟酒,之後又紛紛退下。
在座衆人看着激烈的比武,吃着世間佳餚,飲着世間美酒,好不快活!
太陽漸漸西去,落日餘暉點燃了整片天空,任家大院,每一處角落都泛着紅光。夕陽西下,夜色漸漸濃厚。
“諸位,本大哥見天色已晚,但諸位比武似乎還未盡興,不如今日就在鄙宅住上一晚,明日再繼續比武也不遲。”大哥起身對衆人說道。
“瑾蕭炎,各幫派派的住所由你來安排。”大哥丟下一句話之後便離開了席位。
“遵命!”瑾蕭炎抱拳施禮,直至大哥離開席位。
數日之後,各幫各派終於在任家大院比武之後漸漸退去,任家大院也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任家大院上上下下都還沉浸在比武大會的歡樂之中,大哥最近幾日臉上也掛着笑容,不像曾經那樣面無表情。
“瑾蕭炎,這次比武大會上你可是出盡了風頭,你在江湖上的威望又要廣爲流傳嘍。”大哥對他親自挑選了這位瑾蕭炎將軍很滿意,自己對他更是讚不絕口。
“大哥認識過獎了,還要多謝您的知遇之恩,若當初沒有您的賞識,不然也不會有屬下的今日。”
“大哥不好了,任小姐發燒了。”一個婢女,匆匆忙忙趕來通報。
大哥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什麼?”然後急匆匆向任小姐的房間走去。
“屬下已給任小姐開了幾副藥,可能是因爲最近比武大會太累了,多多休息便好,還請大哥不要擔心。”郎中對大哥說道,然後分咐任小姐的貼身丫鬟,在耳邊低聲交代了幾句,然後便離開了。
大哥走進任小姐牀邊,看見任小姐臉色蒼白,眉頭緊鎖,完全沒有了先前的生氣,大哥心裡滿是心疼。
大哥接過丫鬟手中用冷水浸泡過的溼手巾,輕輕的在任銀行臉上擦拭。手巾的冰涼與任銀行發燙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大哥心頭一緊,“我的好妹妹,你可要快點好,爲父很是擔心你。”
“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小姐,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我拿你試問。”
“是,奴婢知道了。”
大哥對任銀行身邊的丫鬟吩咐完之後,起身離開了。
站在一旁的瑾蕭炎看到任銀行這副模樣,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兒,但也沒有辦法,緊隨大哥離開了。
國不可一日無主,家也是一樣,任銀行身體抱恙,不能再掌管任家大院的事務,大哥之後將這個擔子轉移到瑾蕭炎身上來。“既然銀行近日身體抱恙,那麼任家大院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暫時就由你處理。若是有什麼問題,拿不定主意,就前來問我,切勿自作主張。”
“遵命,大哥,能爲大哥分擔是屬下的榮幸。”
本以爲任銀行會像郎中口中所說,休息幾日身體變可恢復痊癒,但幾日過後,任銀行仍是高燒不退,在昏睡中依然沒有醒來。
“嘭”的一聲,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只見大哥大發雷霆“廢物!全都是廢物!連小姐的病都治不好,我留你們有何用?”大哥頓時火冒三丈。
“大哥息怒,大哥息怒啊!我等真的是盡力了。”四五個郎中跪在地上,希望大哥能夠網開一面。
“滾!統統給我滾!”大哥嚴厲呵斥道。
這些郎中被嚇得紛紛落荒而逃,有的連醫箱都來不及收拾,連滾帶爬跑出了任家大院,生怕晚了一步便丟了性命似的。
大哥坐在任銀行身旁,“可憐我的妹妹啊,爲兄究竟是造了什麼孽才讓你承受如此大的磨難啊!”雖然大哥在平時看起來冷漠的讓人不可靠近,但面對自己的妹妹是絕對的寵溺,看到自己的妹妹接連好幾天高燒不退,也不禁隱隱痛哭起來。
瑾蕭炎看到任銀行憔悴的臉龐,心中有說不盡的擔心與心疼,任銀行生病的這幾天,瑾蕭炎除了忙於自己的政務,就是在內心祈禱任銀行趕快恢復如初。整日整夜的茶飯不思,整個人的精神明顯大不如之前。
大哥花重金將溫大夫請來,爲任銀行治病。
溫大夫把了把脈,而後緩慢起身順了順自己的鬍子,“這位姑娘高燒不是的原因,倒像是中了一種蠱術。此蠱名爲一株叫幽若草的植物煉製而成,下蠱之人需用自己的血培養這株植物,然後將這種草給人服下,那麼福下這種草的人便會中蠱。”
“先生可有解這種蠱的方法?我必當用重金答謝先生,還請先生一定要救救小女。”大哥一聽自己的妹妹有了獲救的希望,便立即請求溫大夫爲任銀行醫治。
“有倒是有,只需讓這種草與龍鬚藤混合之後製成藥丸服下,中蠱之人方可大愈。”
“我能夠治好小姐的病。”王柳聽到此刻在一旁說道。
衆人的目光齊齊向王柳看去,“你?”大哥雖然很想救的妹妹,但聽到王柳說能救她,但也是半信半疑。
“對,大哥。請您相信我,我一定能治好小姐的病。”雖然面對衆人的質疑,王柳依然信誓旦旦的說道。
“好,既然你說你能夠治好小姐的病,那我便給你這個機會。我給你三天時間,你說真的能治好,你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眼下任堂乳也管不了那麼多,醫治任銀行的病最重要。
幽若草在平時鄉下並不常見,但在水花村北方五十里的廟山山頂上卻是處處可見。王劉請求大哥吩咐幾個侍從前去採摘,費盡千辛萬苦纔得到一株。
龍鬚藤是世上非常罕見的物品,但幸得劉順子家祖傳有一顆,劉順子爲了打倒任家,只好先將祖傳的龍鬚藤給任銀行治病,以此讓王柳得到任家人的信任,反正劉順子和王柳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不必在乎先前的那些小事,只得忍辱負重。
王柳果然沒有辜負大哥的期望,在三天之內醫治好了任銀行的病,任家大院上上下下對她都大爲讚賞,令所有人都刮目相待。
大哥見王柳一直好了自己的妹妹,對王柳更是信任有加,“好啊,好啊,這次多虧了你。”
“大哥,這是我應該做的。”
王柳的威望在任家大院更是高了一層。但唯獨杏湫更加看不慣王柳,她深知王柳並不是個省油的燈,但是無奈她如今得到了當家的信任,沒法子趕走她。
雙方相持不下,在幾番爭吵中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