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棍打不孝子
眼見着李仁拿起棍子就往李江的腿上打去,李江見到此刻急忙跪地求饒,“爹,我錯了,爹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敢了。”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
在李仁一旁的管家看到李江的這種狀況,也急忙爲李江求情,“老爺,您息怒啊。”
“這個孽障,簡直是我李家的敗類,要讓我如何面對李家的列祖列宗啊,今天我非要教訓他不可。”李仁聽到這裡更加怒不可遏了,舉起棍子就向李江的腿上打去。
“啊!”李江的慘叫聲響徹雲霄,驚動了樹上的鳥兒,“唰唰唰”一隻緊接着一隻鳥兒向遠方飛去。
“啊~”李江腿部強烈的撞擊,疼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嗷嗷亂叫,險些暈了過去。在旁邊的陳將軍看了更是大吃一驚,這還是親生父親嗎?怎麼能對自己的兒子下如此重的狠手?
“李老爺,”陳將軍向李仁拱手行禮,“李少爺這麼做也是爲了棋王和整個李家考慮,李少爺曾經是京城的將軍,如今你打折了他的一條腿,身爲一個武將卻成了殘廢,這讓他以後怎麼辦?李老爺,您就算再生氣,也萬萬不能將自己的兒子推入萬丈深淵啊。”陳將軍的語氣中明顯帶有一些惋惜,但同時又因爲自己不是李家的人而無權干涉此事,覺得無可奈何。
“你是誰?你憑什麼爲他求情?”李仁此時感到異常疑惑,這個兩鬢髮白、和自己年齡相仿的人怎麼會插手自己家裡的事?我自己教育我自己的兒子還用得着向你過問?
“你是誰?”
“陳某是一位將軍,曾經在京師時與令郎是同僚。”陳將軍老老實實的回答自己與李江的關係。
“同僚?我兒子幹這種蠢事,都是你在幕後指使的吧?”雖然這是疑問句,但李仁心中也早已對此事加以肯定。
陳將軍見狀,自己早已解釋不清楚,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雖然這件事的確和自己有些關係,但“幕後主使”實在是荒謬至極!自己堂堂一個將帥之才,怎麼會做如此下等卑劣的事,簡直是可笑之極!
李仁見陳將軍說不出話來,隨即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陳將軍這時纔想起來還在疼痛之中的李江,便躬身想要扶他起來,誰知李江早已因爲劇烈的疼痛暈厥過去。
李仁氣喘吁吁的向書房走去,隨後的管家也一路小跑跟着李仁。
“老爺,您消消氣,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少爺自小就頑劣。”儘管李仁現在正在氣頭上,管家仍然不忘給李江求情。
“這個逆子,真的是氣死我了!吩咐下去,把這個逆子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他踏出房門半步!”
“是是是,老奴這就去辦。”管家隨機退出書房。
書房內,微弱的燈光之下,只留下李仁一個人,他越想越生氣,將書桌旁所有的書本打翻在上,“混賬!”
李江的腿部已經讓郎中清理了血跡,附上了上好的止血藥。可是,哪怕是上好的藥,他的腿終究是再也不能玩好如初了。這或許就是……報應吧。
也或許是痛覺太刻骨銘心了吧,李江在昏睡中遲遲不肯醒來,侍女接二連三的用冰水淨透的毛巾爲他擦去頭上的冷汗。
很快,米州城被水鄉村的部隊給攻下。任銀行等人舉着火把,登上米州城的城牆,矗立在月光之下。
“司南,向棋王發出信號。”任銀行在一旁吩咐道。
“遵命。”司南按照任銀行的吩咐,向空中發射了一枚火花彈。
洛陽城內的營帳,棋王的神色明顯大不如從前,他的眉頭緊鎖,右手支撐着額頭柱在桌子上。要說李江等人打了勝仗,他應該高興纔對,可是他卻莫名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王爺,陳將軍和李江在今日打了勝仗,王爺應該好好犒賞他們纔是。”營帳內有一個不知名的將軍說道。
“是啊是啊。”隨後其他人也隨聲應和。
儘管營帳內所有的將士都異口同聲的讚揚陳將軍和李江功績,但棋王並沒有因此打消心中的疑慮。
“王爺神色凝質,莫非是有什麼疑慮?不妨說出來,我等願意爲王爺排憂解難。”其中的一名將軍提議道。
“本王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心中總有不祥的預感。”棋王連他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
“王爺多慮了。”
“等到王爺佔據水鄉村,要財務有財務,要美人有美人,到那時候,心中的一律自然得以解除。”一位將士調侃道。
衆人聽到這裡,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哈哈哈哈哈哈”鬨堂大笑。
正在此刻,一聲刺耳的煙火聲打破了他們的笑聲,他們起身,向營帳外走去。
“這是陳將軍的信號。”有一位將軍提醒道。
“王將軍,你隨本王下山,去洛陽把玉璽搶回來。”棋王吩咐。
“是。”被點名的將軍隨聲迎合。
“現在信號已經發出,瑾蕭炎你帶一隊人馬假扮棋王去洛陽搶玉璽。記住,一定要先於棋王。”任銀行一襲黑衣站在城牆上,連說話都如此擲地有聲。
“是,我即刻就去。”瑾蕭炎對任銀行拱手施禮,轉身退下了。
瑾蕭炎帶人來到洛陽城門下,只見城門關閉,連牆樓上的燈光都有些昏暗,城牆上更是沒有防守的人員,瑾蕭炎對此深感疑慮。
“將軍,這洛陽城如此詭異,會不會棋王先與我們到達,料到我們會來此處,在這裡設計抓我們。”瑾蕭炎旁邊一名小卒警惕的問道。
瑾蕭炎白了白手,“不會,齊王再怎麼聰明,他都不可能會想到是我們會假扮他。再者說,他更不會知道我們會知道他來搶玉璽。”瑾蕭炎雖然不敢萬分肯定,但他相信自己的推斷。
“所有人聽我的命令,下馬悄悄潛入城內偷玉璽,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不要發出任何動靜。”瑾蕭炎對所有的將士吩咐。
因爲是秘密行動,瑾蕭炎這一對人馬並不多,只有十幾個人。這十幾個黑衣人,將帶鐵貓的一頭繩子扔進撐牆之上,然後沿着繩子緩緩上爬。
瑾蕭炎根據腦子裡的圖紙,貓手貓腳的潛入洛陽城的正廳堂內。
只見正廳堂內燈火通明,也傳來的低聲切切私語聲。瑾蕭炎悄悄靠近正廳堂,用手點破窗戶紙。只見房內兩人正守着桌子上的玉璽低聲談論着什麼。
“玉璽現在在我們手裡,只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然後再昭告天下,兄長登基稱帝那還不是遲早的事情。”
“噓,”另一個人將右手食指放在脣上,“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可不能夠亂說。”雖然語言上是對另一個人的譴責,但他的臉上遭遇戰放出了不可掩飾的笑容。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之後二人放聲大笑,沉浸在自己的春秋大夢中,他們誰也不曾想到,他們的窗外還有一羣等着搶奪他們的玉璽。
瑾蕭炎聽到這裡,在心裡冷哼一聲,登基稱帝?就憑你?
等到屋中二人笑完之後,欣賞完了玉璽,只見其中一人將玉璽放在一個黃色的盒子內,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黃色盒子緩緩移動到檀香木的廚子之中。最後轉動一旁的青花瓷花瓶,櫥子門便緩緩關上。
在窗戶外的瑾蕭炎將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原來那個青花瓷花瓶是存放玉璽的機關開關。只需要將青花瓷花瓶向右轉動,便可打開存放玉璽的廚子。瑾蕭炎看到這裡,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房中二人走出內室,突然,其中一人看見窗外有一個人影閃動,“誰?是誰在哪裡?”二人立刻神色凝脂,唯恐有人發現他們兩個人的秘密。
瑾蕭炎眼看自己就要暴露了,隨機靈機一動,“喵~喵~”發出了貓的聲音,想以此矇混過關。
“只不過是一隻貓罷了,何必大驚小怪。”另外一個人說道。
“非也,非也,在這種關鍵時刻,千萬不能夠掉以輕心。寧可錯殺一百,也絕對不能夠放過一個。”但是那個人卻新誓旦旦的說道。
說罷,變相防外走去,想要查看究竟。
瑾蕭炎知道自己暴露了,此時不殺,更待何時?瑾蕭炎悄悄藏在房門外的一旁,只等着那個人的到來。
誰知那個人剛剛打開房門,擡腳邁過門檻,就被人用手從後面捂住口鼻,掙扎着被人拖到一個地方,然後割喉而亡。
“賢弟,賢弟。”屋內的人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試探性的喊到。他接連喊了兩聲,但就是沒有人應答,心中的驚恐襲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會真的有人?那麼自己該如何掙脫?如果自己也出去的話,那肯定會像先前出去的那個人一樣被悄無聲息的傷害,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
“來人啊!來人啊!抓刺客!”
瑾蕭炎本以爲這個人也會像先前那個人一樣,出門查看情況。他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叫了侍衛來抓刺客,瑾蕭炎真的是萬般惱怒,打破了他之前的計劃。此時的他,只能夠拼死一博,衝進房內,要挾他拿出玉璽,然後以他作爲人質,安全的撤離。
眼見着侍衛馬上就要到來,瑾蕭炎衝進房內,二話不說挾持住那個人。
屋內的人見到果然有黑衣人,不由的嚇得驚慌失措,“你們……你們是誰?我和你們無冤無仇啊!”
“少廢話!交出玉璽,我還能饒你一條狗命!”瑾蕭炎在這種危機時刻,也懶得跟人廢話了。
“玉璽?什麼玉璽?”那個人還想矇混過關,極力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你再廢話,我立刻就要你的狗命!玉璽,你交,還是不交?”
黑衣人來勢洶洶,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來歷,他只好先把玉璽交出來,畢竟保住自己的命纔是最重要的。“交!我交!還請大俠放我一條生路,我上有老下有小。我還有……”
“閉嘴!”瑾蕭炎打斷了他想說的話,畢竟自己都身處險境了,哪還有時間聽他在那裡廢話!
瑾蕭炎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轉動青花瓷花瓶,廚子緩緩打開,用手指了指櫥子內的匣子,“那個匣子,玉璽就在那個匣子裡。”
瑾蕭炎對身邊的手下一擺頭,小卒按照那個人指引的方向拿出匣子,然後打開匣子,拿出玉璽,再向瑾蕭炎點了點頭,示意他說的是正確的。
“大俠,放了我吧。大俠,玉璽我給你了,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瑾蕭炎雖然拿到了玉璽,但是仍然沒有打算放開他的意思。
就在小卒剛剛把玉璽打包起來背在身上的時候,一個接一個的侍衛闖了進來,個個手裡拿着刀,將瑾蕭炎等人團團圍住。
“你們聽好了,所有人都把刀放下,否則我就殺了他!”瑾蕭炎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動了動,以此作爲威脅。
“快!把刀放下!”爲了保住自己的一條狗命,他命令所有的侍衛把刀放下。
侍衛一開始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個接一個的把刀放在地上。隨着瑾蕭炎用刀架着他們主人的脖子緩緩向前走動,侍衛們也緩緩讓出一條路來,讓瑾蕭炎等人退了出來。
等到瑾蕭炎緩緩安全退出城外,再猛的將他一推,然後飛身上馬,帶領幾十名黑衣人帶着玉璽一路飛奔離開了洛陽城。
侍衛接住了那個人,那個人在瑾蕭炎那裡吃了苦頭,心中更是惱怒。“追,給我追!”確保自己處於安全的地位,又吩咐自己的手下去追瑾蕭炎等人。
只見那個人氣急敗壞的回到自己的書房內,在書房內踱來踱去。心中正是煩躁之時,又有一個更加不好的消息向他彙報。
“報!大人,不好了,棋王帶着人向城內過來了。”一名小卒單膝跪地向大人稟報。
“什麼?棋王帶了多少人馬。”
“大約幾十人。”
“好啊,帶了幾十人就想來奪城,我要讓他有來無回!傳我的命令,加強對城牆的防守,絕對不允許棋王等人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