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飛看着午良家遞來的公函,一陣狂笑。
利益已經出現了,顧風也開始動手了,白曲縣來了份公函,說烏羅山地處白曲縣的境內,多年前便由白曲縣管轄,只是因爲烏縣地方太小,後來把烏羅山的一部分臨時劃歸烏縣,眼下烏縣也開始發展起來,過去借去的東西,現在是該歸還的時候了。
莫小飛對午良家說道,“午縣丞,烏羅山究竟是哪一個縣的,你怎麼看。”
午良家站在公平的角度,給了莫小飛一個很中立的意見,“大人,白曲縣來的公函,所提內容確實非虛,過去的烏羅山確實全部屬於白曲縣所有,不過有一點公函裡的說法有些片面了,比如說烏羅山臨時借給咱們烏羅一部分,當時據我所知,沒有借用一說,是否是上邊兒的大人們私下定了些什麼,卑職便不太清楚了。”
莫小飛就怕當時有什麼協定,顧風真拿出來,烏羅山這塊肥肉真就難保了,既然什麼也沒有,那自己也不會客氣,欠顧風的人情該還,但烏羅山溫泉一事,自己絕不能退讓。
莫小飛說道,“午縣丞,回份公函給白曲縣,他們說烏羅山一部分是借與咱們烏縣,就請他們拿出正式的公文來,否則烏縣絕不認可他們的說法,還有,差人私下給顧風帶句話,烏羅山的歸屬權,烏縣絕不退讓!”
烏羅山一時間來了很多人,雖然這裡的客棧還未建造,但奇異的現象已經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既然有人來了,那便說明烏羅山有了市場,就算眼下沒有客棧給人們食宿,但莫小飛也不能放過發財的機會。
裘老三接到了莫小飛的指命,派人在烏羅山下建起高牆,目的很簡單,以後誰要想進入烏羅山,只有一道大門可入,而進門者,就得花銀子買一張門票。
民教修路的事情已經完成差不多了,除了做些運送的買賣,正好沒別的事情可做,於是裘老三抽出大批人力出來,與烏縣縣衙共同出資出力,修建高牆和闊門。
莫小飛並沒想過把利益都放出自己的包裡,畢竟烏羅山屬***國的國有資產,屬於烏縣的資產,所以縣衙與民教共同出資入股,利益各半。
建起牢實的高牆好處有兩點,第一點便是把這裡打造成一個大型的景點,統一管理,第二點便是山裡以後如果再遇上什麼雨季,就算髮生一些小事故,高牆也可以阻扯山泥滑落。
既然要建,除了烏縣的地盤,也建到了白曲縣的地方。
顧風得知此事,心裡佩服起莫小飛的頭腦,媽的,這樣也可以賺銀子呀。
不過誰會閒銀子多呢,顧風也是想獨吞的,立馬下了命令,全縣的衙役出動,把通往烏羅山的大門守衛權給搶回來。
顧風心裡想着,莫小飛也夠狠的,白曲縣這頭全是高牆,門就留了一道,而且在烏縣境內,只要自己可以把那道門的守衛權搶於手裡,以後把門給封死,在白曲縣開一道門,以後進烏羅山,再不用去到烏縣。
二十幾名衙役直赴烏縣境內,抵達了那道大門,門上掛了一個巨大的牌匾,寫着烏縣烏羅山五個大字。
巡檢跳下馬來,氣沖沖的走上前去,“你們全都讓開!這裡從現在開始,由白曲縣接手了!”
把守大門的人有十幾人,全是民教的教衆,裘老三把他們**得很有骨氣,民教的人,只聽教主的命令,誰來了也不用。
一名教衆走到了巡檢跟前,說道,“這位大人,這裡是烏縣的地盤,還輪不到你們白曲縣來做主吧,就算有縣衙的人來接手,我們也只認可烏縣的人,就你們,想上山便掏銀子,想找事兒,咱們民教也不是吃素的!”
巡檢推了一把眼前的壯漢,尋常百姓都敢這麼無禮,可見烏縣的民風太刁蠻了,真不知道烏縣的縣衙是如何管理百姓的。
“你們幾個聽着,再他媽的不滾蛋,全部抓起來,帶回白曲縣!”
民教的勢力一天天的壯大,有人有銀子,還有烏縣的知縣撐腰,他們幾時怕過什麼,壯漢拔出刀來,大聲說道,“兄弟們,這些人想找事兒,只要他們敢動手,咱們死拼到底!”
附近的民教教衆瞬間都把刀子拔了出來,周圍的氣氛驟然緊張,雙方僵持起來。
在衆人互罵之中,也不知道人羣裡誰推了誰一把,兩波人還是交起手來,刀劍無眼,一時間普通人都逃離此地,兩波人奮力拼殺起來。
“媽的,衙役都敢打,反了反了,兄弟們,給我往死里弄!”
巡檢真沒料到對方如此張狂,自己這邊兒的人可穿着衙役的官服。
“喲,張大嬸,今日的白菜挺水嫩的嘛,一會兒送到縣衙裡,交給咱們知縣夫人,咱們知縣夫人就是好,每日都要問咱們第二天吃什麼,呵呵,可以點菜,和下館子一樣。”
鐵二正在巡街,看到張大嬸家所賣的白菜還不錯,便聊了起來。
張大嬸把秤拿了起來,“鐵巡檢,要多少,我給您先秤好了,再送到縣衙去。”
鐵二想了想,“也別太多了,弄個三五斤的。”
縣城裡突然來了一大批人,起鬨般的在街頭四處逛着,有些進了茶館,有些進了客棧,鐵二看了看,咦,這些都是什麼人呀,不像是烏縣的人,怎麼一下子來了這麼多。
最近外地人本就不少,可大多都是去烏羅山參觀的,吃飯時間纔會到烏縣來坐坐,現在離吃飯時間還有整整一個多時辰吧。
有兩個人一邊匆忙走着,一邊經過鐵二身邊,兩人正在聊着什麼。
“媽的,太嚇人了,居然打起來了。”
“是啊,都拔刀了,沒準會死人的。”
鐵二一把叫住了兩人,拉住其中一人問道,“怎麼回事兒,你們在談什麼,哪裡死人了。呃,我是烏縣的巡檢。”
這人愣了愣,說道,“就在去烏羅山的大門那裡,說是什麼白曲縣來了些衙役,和看守大門的人打了起來,刀都動上了,現在正打得不可開交呢。”
鐵二可是經常和裘老三喝酒的,兩人的感情也是不斷的加深,看守那裡的人便是民教的人。
鐵二咬了咬牙,說道,“媽的,白曲縣的衙役居然敢欺負咱們烏縣的百姓,誰給他們這權力的。”
叫來了身邊的兩名手下,鐵二安排下去,一人即刻去縣衙把此事告訴知縣大人,另一個馬上調集人手,去烏羅山大門幫忙。
莫小飛正在縣衙後院與胡躍南交手練武,過去莫小飛只能通過破戒刀法來剋制胡躍南,而且胡躍南一般情況是沒盡全力的。
但兩人的實力正在進行着轉換,胡躍南如今傾盡實力也拿莫小飛沒有辦法,而莫小飛根本不需要使用“血飲”寶刀,便可通過招式來化解胡躍南的攻擊,還可以隨時找準胡躍南的破綻,一擊即中。
兩道身影正在院裡飛舞過招,看似胡躍南處於攻勢佔了上風,實則胡躍南已經盡出了全力,根本拿莫小飛沒有辦法。
莫小飛體內的真氣已經可以隨意控制和調配,此時莫小飛找準了胡躍南的一處破綻,將真氣灌於右拳,留了些力道,直揮而去。
莫小飛知道,此時他的力道已經很猛了,若是全力對敵,是會取人性命的,與胡躍南練練,不留手能行嗎。
胡躍南根本沒料到莫小飛的速度居然這麼快,在如此短時間內找準自己的空隙,一拳轟來,胡躍南只覺得身體捱了重重一拳,整個人飛身出去。
趴在地上,胡躍南無奈一笑,“大人,以後我看咱們也別練了,你這武功進步神速,不愧是荊無聲的徒弟,我已經不是對手了。”
莫小飛走到胡躍南身前,伸手將他拉了起來,“二掌櫃,你說我這武功,什麼時候可以與四大高手對陣呢。”
胡躍南能實實在在體會到莫小飛的進步,他的天賦確實是萬里挑一的,不過說到與四大高手對陣的境界,胡躍南認爲,那根本不可能。
胡躍南說道,“大人,不是我打擊你,你的實力足以成爲一流高手,但四大高手是能練出內力的,以真氣滋養全身,如果找不到開啓內心的法門,此生你也不可能達到四大高手的境界。”
莫小飛笑了笑,走到石桌前,運起真氣於掌心之中,用力拍了下去。
啪!
石桌應聲之後成了兩半,左右摔落在地。
胡躍南一陣驚訝,如果沒有內力,想把這石頭劈成兩半,這樣的人也有,可這種人必是數十年練習硬拳硬掌的,莫小飛絕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只有一種可能,胡躍南瞪大眼睛,說道,“大人,你已經練出了內力……”
莫小飛點了點頭,隨意說道,“你知道就行了,別到處講,我不是一個張揚的人,呵呵。”
“報……”
一名衙役跑了進來,“大人,不好了,出事兒了,民教的人與白曲縣的衙役爲爭烏羅山大門的看守權,兩波人打起來了。”
莫小飛一驚,顧風還是出手了,先禮才後兵,顧風怎麼如此霸道。
“鐵二呢。”
“鐵巡檢已經帶人幫忙去了……”
這個鐵二,也太沖動了吧,希望他是去阻扯,不是去跟着瞎胡鬧,莫小飛說道,“馬上給我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