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氣境界最低,也是最容易達到的,當一個人的感知達到一定的程度,便可以達到採氣的境界,如同剛纔莫小飛使出飛速的破戒刀法,便是採氣之法。
所以就連普通人也可以進行採氣,速度達到一定的境界,使出一些可以吸收周圍氣流的招式,便可以採氣,只是他們的感知度不夠,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採氣境界罷了。
由此可見要練出內氣很難,一是要有速度和招式,二是自己的感知,缺一不可。
達到了採氣境界,方可以練習聚氣。
聚氣通過下丹田爲一個運轉的中間,當然,聚氣還有一個前提,你得去感知自己的丹田,丹田看似爲實體,實則是虛體,以虛對虛。
一旦感覺到丹田的存在,便可將周圍的氣流吸引而至,貯藏至丹田內,而丹田作爲身體的運轉中央,便可以將氣流分散至手腳肌肉血液各處,得到更加的力量和速度。
祥喝了一碗酒,抹了抹嘴角,道,“懂了嗎,你要做的便是感知丹田的存在,將真氣引入丹田,最後以丹田之氣洗髓身體,發揮出身體更大的潛力。”
莫小飛聽了這席話,明白了許多,但有一個重點他需要知道,莫小飛問道,“閣主,如何將真氣引入丹田呢?如何感知丹田呢?”
“意念!”祥簡單的講出兩個字來。
意念!
莫小飛心裡默唸起來,原來這裡也是意念一說啊,意念是什麼,依莫小飛的瞭解,那便是集中精力去冥想一些事情,看來自己得回去試試。
莫小飛說道,“嗯,我懂了,我回去一定勤加練習,爭取早一日達到聚氣的地步,對了閣主,聚氣之後如何化力呢?”
化力纔是內力最強的所在,莫小飛要學,自然要學透。
不過祥搖了搖頭,笑道,“聚氣之後如何化力,我回答不了你,因爲我也只是聚氣而已,等你練到了聚氣境界,再慢慢摸索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化力境界十分兇猛,可不是聚氣的用氣滋養骨骼、經脈和肌肉這麼簡單,可以將內力從內向外發散出來,不需要近身便可取人性命,碎石斷樹!”
此時莫小飛心裡才深深震撼着,原來還真能把氣從體內激出,形成強有力的攻擊。
莫小飛說道,“閣主,是不是大清國的四大高手,都是化力的境界。”
四大高手之所以在武林中被公認,自然是達到了別人無法達到的境界,否則祥達到了聚力境界,那麼爲何不改爲五大高手。
事情確實是這樣的,祥告訴莫小飛,四大高手均已在數年前達到了化力的境界,而就是在當時,大清國的綠林和武功當中,才公認其四人爲絕頂高手,無一可出其左右。
不過事情又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兒,祥繼續說道,“其實達到化力境界的也可能不止四大高手,至於有沒有、有多少我不清楚,因爲四大高手曾經有一個協訂,誰達到了化力的境界,四人便會聯手毀掉誰。”
莫小飛啞住了,還有這樣的事情,“閣主,他們四個人什麼意思啊,要是這樣,就算練到化力境界也不敢伸張啊,一個怎麼能敵得過四個。”
祥點了點頭,“對,就是這個道理,所以我說除了四大高手以外還有沒有化力境界的人,我也不清楚,依我看,他們是不想太多的高手冒出來,影響了他們的威望,亦或是不想這格局產生變化。”
莫小飛有些失落,這是不是太霸道了,“那照這麼說,閣主練到聚氣境界時,也不敢輕易去嘗試化力,否則必會遭來四大高手的羣攻。”
祥笑了笑,說道,“所以得忍,我若有幸到化力境界是這樣,你同樣也得這樣,四大高手已經化力數年,其實不用四人羣攻,一個人便可以收拾了。除非你能忍到有把握以一敵四,那時便是你的天下,哈哈。”
莫小飛可沒把祥說的話當真,因爲要悄無聲息的超過四人,要麼像祥所講,有更大的丹田,有用之不竭的真氣,要麼就得修練到比化力還高的境界,這種境界,這世上有嗎。
莫小飛想了解的都瞭解的,更深入的祥也不會講出來,於是聊到了別的話題。
莫小飛說道,“閣主的名字好生奇怪,爲何只有一個字。”
顯然莫小飛不是第一個問此問題的人,祥還是不厭其煩的回答着,“我的親生父母在我出生之後便把給我拋棄了,雖然襁褓之中附了我的名字,不過我長大後還是不能接受這個現實,於是把姓給去了,從我十二歲那年起,我的名字便只有一個祥字。”
祥也不忘探一探莫小飛的來路,畢竟對他已經很信任了,可是卻對此人的背景毫不知情。
祥從側面問道,“不知道小飛你是何方人士,今日一別,若有要事我上哪裡尋你去。”
莫小飛並沒準備對祥有所隱瞞,要是自己胡亂編說,豈不是侮辱了兩人剛建立起的朋友關係,莫小飛說道,“閣主,實不相瞞,小飛乃成州府烏縣的知縣,此番來南中府,是被巡撫大人召來議事的,明日便會返回烏縣,閣主若要找我,很容易找到的。”
一直都很淡然的祥,眉頭皺了皺,雙眼閃出一抹驚訝的光芒,他其實一直在推測着莫小飛的背景,可莫小飛是官府中人,是祥想都沒去想的可能。
祥對官府中人並無什麼敵意,只是平日裡都不怎麼打交道,和官府打交道,吃虧的是自己。
就拿快刀堂來講,祥很清楚,快刀堂是被官府給利用了,官府雖然黑,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兒他們做起來有所顧及,快刀堂不同,他們可以衝到最前方,到時不管事成還是事敗,和官府都沒一點兒關係。
說句難聽的,快刀堂被利用之後,很可能會慘淡收場。
別看他們現在跳得高,到時雙腳入地,看他們還如何跳。
莫小飛見祥在思考着什麼,打斷道,“怎麼了,閣主,是不是我的身份令你有些覺得不妥了?”
祥看向莫小飛,端起碗來,說道,“沒有,我豈是這般迂腐之人,官府的所作所爲確實令人憤慨,不過不能因爲把所有的官吏都看作是虎豹材狼,我看你就挺不錯的。來,咱們今日不談別的事兒了,只喝酒!”
祥的酒量很好,莫小飛相信祥絕對是自己認識的人裡最能喝酒的一個,自己早已經暈暈沉沉,他還坐得四平八穩,臉不變色說話條條是道。
莫小飛想了想在巡撫衙門裡的安雅,還是認爲自己是時候回去了,朋友也交了,自己還得回去看看安姐,相較之下,莫小飛還是更喜歡和安雅相處在一起。
惜別之後,莫小飛回到了巡撫衙門。
安雅已經向汪連城稟報了昨夜之事,汪連城是相信安雅的,畢竟安雅還指望着自己能爲她家李知府報仇。
這並不是什麼把柄,在大清國內與青樓女子發生關係的人還少了嗎,汪連城只是想用此種方法,試探莫小飛的忠誠,因爲如果莫小飛不和自己一條心,昨夜的事情便是一種對其人格的侮辱。
汪連城心裡是很高興的,自己告訴莫小飛安排一名青樓姑娘,他就得睡,不睡也不行,最後只能乖乖兒聽話,這是一種心理的施壓。
莫小飛接受了,而且聽安雅的描述,莫小飛還非常興奮,這便說明了莫小飛並非左應權之人,一旦莫小飛有一點兒不對勁兒,安雅是可以看出來的。
汪連城還是失算了,他並不知道莫小飛根本沒把昨夜的事情當回事兒,重點全放在了女人身上,誰讓那女人是安雅呢。
至於莫小飛心裡有沒有壓力,是否是汪連城在暗示着什麼,一點兒不重要,因爲莫小飛不是左應權的人,也沒把自己當成汪連城的人。
汪連城已經馴服了所有可能倒向左應權的屬下,心情大好,午飯後便在院兒裡悠閒的逗起鳥來。
餘光掃到了從門外進來的莫小飛。
“莫知縣,上哪兒去了,午飯時候本撫怎麼沒有看到你。”
汪連城看向莫小飛,這小子感覺一點兒也不讓人省心,不在衙門裡吃飯也得和自己請個假啊。
汪連城看着莫小飛的臉有些紅潤,顯然是喝酒去了,問道,“怎麼了?心裡有事兒?”
莫小飛笑了起來,一臉的單純,說道,“是的大人,心裡還真是有事兒,昨夜大人的安排下官實在是太感激了,那女人的功夫十分了得,那粗暴的動物,那性感的叫聲,那婀娜的身姿,尤物,絕對是尤物!”
莫小飛知道汪連城的心思,所以也講了些迎合的話,指了指自己略紅的臉,繼續說道,“意猶未盡啊,心裡一直想再見到那位姑娘,不怕大人笑話,其實我連那姑娘的樣子也沒見着,哎,所以沒想明白,一早到街面上找了間酒館喝酒了。”
莫小飛心生敵意,不管是盧仁義還是汪連城,全都是自己的敵人,別看你們現在都安樂享福高高在上,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的,招惹誰不好,敢招惹自己的朋友。
安雅此時從遠處走了過來,輕盈的步伐配着如風韻的身姿,莫小飛心裡十分複雜,喝了些酒,還是沒想明白該如何去面對安雅。
莫小飛拱手說道,“大人,看來是有人找您,下官先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