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看了冷雲一眼說道:“因爲就一個樊鬍子是不能拉攏‘人跡’中的人,必須得有一個讓大家都放心的人才能拉攏他們。”
冷雲似乎有點明白了,“我想是這金陵城裡的什麼朝廷大員吧!”
“對!就在這金陵城裡的什麼人,此人掌握着朝廷大權,他出面定能讓這些人放心地跟他合作。”
“這會是什麼人呢?”
“此人的話一定是有份量的,他的話就是承諾,我想在這金陵城裡不多吧?”
冷雲看了賈東一眼,“到是不多,比如尚書令,左右僕射等,但也有好幾個。”
賈東嘆道:“這個我們也不用瞎猜了,我想我們的人跟蹤火、木、水三系的人就行了,只是土繫有沒有人我就不知道了。”
“土系的我也沒看到,不過我會留心的。”
賈東摸了把肚皮說道:“今天肚子餓了,我去吃點東西,先生把這些給堂主寫個信去吧,我先走了。”說完賈東就出去了,今天他一個人清閒,可以自由地去找魚吃了。
現在“人跡”裡的事賈東急也是沒有辦法,“六陽”不露面自己就沒辦法用力,祖范陽現在也沒給自己來信,不知道現在汴梁的情況如何了,這時賈東又想起了符陵中,他真想找符陵中幫自己一下,這個寧燮實在太難纏了,但他又不敢給符陵中寫信。
就在賈東在酒樓裡一個人獨自喝酒享受着酒樓里美味的鮮魚時,幾個穿着怪異的人進到這家酒樓裡來直接進到了一個雅意裡,賈東見到這些人的穿着就想到了樊鬍子,他叫小二給他上了一罈酒,他想在這裡一邊喝酒一邊等雅間裡的人出來。
賈東把一罈酒都下肚了,雅間裡的那幾人還沒出來,賈東正打算再叫一罈酒的時候才發現酒樓裡很多人都在奇怪地看着他,他知道自己今天酒喝得太多引起別人的注意了,他趕緊叫小二過來把賬結了後轉身出了酒樓,在街邊找了個小茶攤坐着等那幾個怪異服裝的人出來,這時的天氣還熱,賈東酒又喝得有點多,身上一時燥熱難耐,正當他想起身去找個涼快點的地方時,那幾個服裝怪異的人出了酒樓。
賈東遠遠地跟在這幾個人的後面,只見這幾人好像沒事似的在街上閒逛,而在不遠處賈東隱約又看到了幾個服裝怪異的人從另一條街上走過,這時賈東說了聲“不好!”轉身就往回走。
賈東走了好幾條街,確定自己身後沒人跟蹤後他趕緊來找到了冷雲,此時冷雲正在安排些什麼事,他見賈東慌慌張張地走來就知道有事發生,趕緊把賈東帶到了一間屋裡,“子佩怎麼了,這麼慌張?”
“剛纔我在酒樓吃飯的時候看到幾個樊鬍子的人進酒樓,我就在酒樓裡等着這些人出來,然後我一直遠遠地跟着他們,沒想到他們只是在街上閒逛,這時我又發現街上還有幾個跟這些人一樣服裝的人在街上閒逛,所以我就趕緊來找先生了。”
冷雲皺眉道:“這裡有什麼奇怪的嗎?”
“我想是樊鬍子的人願意叫她的手到城裡閒逛,爲的就是引我們的人去跟蹤,這樣他們安排在暗中的人就可以反過來跟蹤我們安排的人。”
“我馬上去叫人注意這事。”冷雲此時起身出去了,只留下賈東一個孤零零地在屋子裡,賈東嘆了口氣道:“沒事了,我還是回去對付平兒那個死丫頭吧!”說完賈東趕緊把嘴捂上四周看了一眼才放心地回去了。
到了住處後賈東看到平兒正認真地跟月影學琴,他就踱到寧燮的屋子裡,寧燮見賈東一跟酒氣地進屋來,便皺眉道:“子佩怎麼又去喝酒了!”
“我爲了跟蹤人才喝酒的。”
寧燮懶得聽這小子解釋,“子佩跟蹤什麼人去了?”
“跟秋雨軒有關的人,他們現在急着把我們找出來,所以我是來找大人商量的。”
“他們一直都想把我倆給找出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寧燮顯然不以爲然。
“這次他們故意引我去跟蹤他們的人,但在我的後面還有人在跟蹤我,好在我聰明,故意在酒樓裡喝了一大壇酒纔沒引起這些人的注意。”賈東是個說謊高手。
寧燮說道:“看來這些人是改變手法了。”
“大人看出什麼了?”
“我想開始的時候他們被我們的財力給鎮住了,所以他們想試探我一下,但我的胃口很大,不停在跟他們要東西直到讓他們心裡懼怕,他們想多觀察我一陣後再做決斷,但我一直都沒有給他們機會,現在他們在想從多方面着手把我們擠出來。”
“我們不是站在他們的面前嗎,爲什麼還要擠我們?”
寧燮說道:“開始的時候我們就以一個富賈的形象出現在他們面前,當時我也只找他們要一份小的市場,這個他們一定能接受,但到了後來他們發現我的胃口特別的大,不但吃下了他們給我地那份,還看着他們早就分配好的東西,所以他們不準備答應我了,但沒想到的是他們的賭場、私窯這些生意就接連受挫,我們當然是第一懷疑對象了,但他們一直又苦於沒有證據,前些天那個丁管家來抓子佩就是想從子佩口中得到他們想到的,但沒想到子佩就是一條泥鰍。”
賈東這下不樂意了,“我怎麼就成了泥鰍了,這話讓平兒聽到了我又要被奚落好一陣了。”
寧燮知道自己說漏嘴了,“子佩莫生氣,我也就是說說,平兒也不會在外面偷聽的。”賈東沒說話,寧燮就接着說道:“他們沒有得到我們動手的證據,但這個時候又發生了另一件事,就是回到金陵的住戶發現自己的房屋沒了,這事戶部的人給的解釋又不足以讓人信服,結果鬧到大理寺去了,這位蕭寺卿又是一位剛直不阿的人,查辦這件事又是雷厲風行,這後面始終都有我們的影子。”
“先別我們,我只是大人手下的一個管家,這事可跟我無關哈!”賈東找了個機會頂寧燮的嘴。
寧燮笑道:“子佩跟我是吊在一根繩上的,我倆一個也跑不了,子佩跟那個丁管家說了我想見他主人,他們放在我們屋外的人也撤了,說明他們是想跟我談了,但今日子佩說他們在釣我們的人上鉤,我想這裡還有別的原因。”
“現在沒什麼事,大人給我說下吧,我向大人好好學習下。”
這幾句話讓寧燮一時摸不着頭腦,這時他發現屋外的琴聲停了,原來賈東怕平兒跑進來,所以讓寧燮跟自己多說一會兒話,讓那丫頭自己回去,寧燮此時也真想笑出聲來,“上次我在院裡演了一齣戲,讓他們在外面的人聽到這裡有人闖進來了,此事子佩早把謠言給放了出去,所以我想他們在找金陵裡那些被我們創造出來的力量。”
“所以他們想把我們的人擠出來,剩下的就是那神秘的第三股力量了!”賈東此時很認真地跟寧燮說話,而寧燮知道這小子怕了平兒那丫頭,只是在拖時間而已。
“子佩說得有理,正是這樣,他們雖然在外圍查到我是個富家子弟,但他們對我這個平地冒出來的富賈還是心存疑慮,而我又逼得這麼緊,讓他們不敢立即接觸我。”
“有什麼不敢了,上次不是叫丁管家來請了大從去嗎?”
“那個時候時機還不成熟,我當然不會跟他們見面了,如果我跟他們談,說明我同意了他們的做法,就是先接下他們作保給我的三間鋪面,讓我先做點事來給他們看,他們也可以看清我的能力和實力。”
“這些人還真難纏,我們要不要去見那個阮方籍?”
“去!雖然他只是一個小角色,但這個人手裡握着的是關鍵,秋雨軒也跟他有所接觸,我想這次他找到我也是他的上司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