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直哭個不停,又沒怎麼吃東西,再加上身上的傷還沒好。
本就非常虛弱的卓心蘭被他用力的一推,躺在地上瞬間昏死了過去。
丘承怡發了瘋一樣的向男人衝了過來,一個無比狠辣的巴掌,就這樣血淋淋的留在了他的臉上。
“你竟然敢當着我的面這樣對心蘭,卓翰晨,你真的是翅膀長硬了,想飛了是嗎?”
“媽咪,我的靈珠呢?”
陰冷的一笑,女人用一根手指頭點住了他的額頭。
“就你這樣對心蘭,還敢提靈珠,我就是砸碎了,也不會給你啊!”
深吸了一口氣,卓翰晨拿出了手機放到了她的面前。
女人諷刺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接過來。
男人用手舉着,並劃開了播放鍵。
一開始,丘承怡只是一臉不屑的,想要看看這個自己一手培植起來的男人,能玩出什麼樣的名堂。
可當她聽到了視頻裡的對話,還有那幾張熟悉的面孔,猛然心底一沉,臉色也瞬間蒼白了起來。
“是丘承怡指使我們這麼做的,他讓我們殺了卓雲龍,讓他簽下這份股份轉讓書,她給我們那500萬,現在就放在了我的家裡,我可以馬上就帶你們去取。”
“那個女人爲了不留下證據,特意在一個密室裡把錢交給我們的,不過,我都已經錄下來了,只要你們想要,我馬上就能給你們的,求求你,不要殺我!求求你!求求你!”
“你……你這個吃裡爬外的混蛋!你是怎麼找到他們的?”
“我只是讓他們逼卓雲龍簽下這份股份轉讓書,並沒有說讓他們殺人,他們和你早就已經串通好了,所以纔會一起陷害我的是不是?”
視頻裡的對話,讓女人更加的癲狂了,她舉起了一手又再度甩在了男人的臉上。
男人不躲不避,只是淡淡的露出了一個冷笑。
“媽咪,把我的靈珠給我!”
女人氣急的瞪大了眼睛,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一手掐在腰上,另一隻手直指着面前的男人,說不上來一句話。
丘承怡的紅色指甲上,掛着幾條肉,絲,那是從卓翰晨的臉上帶下來的。
她怒不可遏的瞪視着面前的男人,鄙夷的對他搖了搖頭:“想要靈珠,就算我死都不可能!”
卓翰晨並沒有生氣,只是輕輕的擦掉了臉上的血痕。
“媽咪,今天你對我做過的一切,就不怕,明天我會還到心蘭的身上嗎?”
“你!……”
他的冷酷,他的陰險,爲什麼原來自己都沒有發現?
本以爲她帶回家的是一條聽話的狗,沒想到卻是一個冷血的狼。
此時後悔,是不是已經太晚了!
“是你讓他們殺死了雲龍,是不是?”
男人直視着她,即不承認,也不否認,即沒有心虛,也沒有愧疚。
是他現在才變了嗎?還是這纔是他的真面目。
“我以爲我很毒,沒想到你更毒,這個家裡,對你最好的人就是雲龍啊!你竟然狠的下心殺了他,你真是豬狗不如!”
“我的靈珠在哪裡?還給我!”
“哼!你以爲你這樣就能威脅的了我?我告訴你,不可能!靈珠我說什麼都不會給你的,你就等到死吧!”
將躺在地上的女兒背在了身上,現在絕對不能把女兒留在他這裡。
看男人沒有阻止,丘承怡帶着卓心蘭立刻離開了那個房間。
房間門在他們的面前砰的一聲關上,門裡的卓翰晨還有門外的丘承怡,全都若有所思的深吸了一口氣。
靈珠,早就已經不見了!就算丘承怡想給,她也給不了啊!
之前一直虛張聲勢的騙着那個男人,現在更是打死也不能承認了。
只是想想自己的女兒,哎!她爲什麼就是這麼執着呢?那個男人的城府太深,心蘭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啊!
如今讓他抓到了自己的把柄,她要怎麼脫身呢?
……
第二天一大早,祝蕭蕭這個大忙人,竟然難得的沒有去上班,而是早早的就瘋了一樣的衝到了初雪的別墅。
門衛老丁一看是這個火爆的女人,二話不說的就直接給她開了門。
上次只是去拉了個肚,讓她在外面等了五分鐘,就已經被她罵的連祖宗都要哭了,這回,他可長記性的不敢在惹她了。
曹植來到門口看着她風風火火的進門,匆匆的點了個頭,連招呼都沒打就匆匆的跑上樓去了。
“蕭蕭小姐這是怎麼了?一大早的就這麼火燒屁股的?”
曹東珠從廚房探出頭來,看向了那個消失在樓梯口的女人,一臉的疑惑。
“這不關你的事,小姐的早飯做好了沒有?這都幾點了,小姐一會就該餓了!你還不快點!”
曹植將女兒的頭又推回了廚房,嚴肅的催促着她。
雖然司家有幾位一流的大廚,可初雪卻奇怪的只喜歡吃東珠做的飯菜,說有家的味道。
女孩看了看時間,覺得是有點晚了,所以並沒有反駁自己父親的話,又乖乖的回到廚房繼續烹飪。
初雪坐在梳妝檯前梳理着頭髮,魔傑就舒服的靠在牀上瞅着她。
今天這個男人竟然意外的沒有消失,平時他都是一大早的就不見了人影,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男人聽到了她心裡的疑惑,爽朗的笑了笑,卻沒有說什麼。
身子靠在牀頭,雙腳舒服的交叉搭在牀尾,以他的身高來說,這個牀似乎顯得小了一些。
門外傳來了匆匆的跑步聲,魔傑略一皺眉,眼中的紅光一閃,直接將沙發挪到了門邊,擋住了門口。
“你幹什麼?”
意外的看到沙發竟然自己飛了起來,直接落在了門口。
初雪回頭不明所以的怒視着他,不知道他又在玩什麼把戲!
當祝蕭蕭急切的呼喚出現在門口時,她這才瞭然的瞪了男人一眼,一手指向了他,威脅着讓他把門打開。
“初雪,你在嗎?快給我開門!初雪!”
幾次瞪視無效之後,女人只能棄械投降的自己走到了門邊,用力的拉扯着那個厚重的沙發。
“初雪,你在幹什麼?快給我開門!”
“等等……蕭蕭……馬上!”
使盡了吃奶的力氣,初雪臉紅脖子粗的和沙發怒力奮鬥着。
聽到了她急促的喘息,站在門外的祝蕭蕭一頭霧水:“她到底在幹什麼?”
魔傑對她的倔強無奈的嘆了口氣,用手輕輕的一指,那個重如泰山的沙發就這麼輕易的歸了位。
滿臉大汗的初雪打開了房門,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祝蕭蕭。
她蒼白着臉色,一臉震驚的看向自己。
“初雪,你在幹什麼?爲什麼一大早的就一頭的汗?”
初雪憤怒的回頭看了魔傑一眼,站在門口的祝蕭蕭也看到那個男人了,但她的眼神卻更加的疑惑了。
這兩個人一大早的就共處一室,或者說,不是從一大早開始,而是從晚上就沒分開過,門鎖住了,自己在外面等了這麼長時間,初雪才大汗淋漓的跑過來開了門。
“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從她誇張的表情上,初雪就已經知道這個女人又想歪了,但她的否認卻讓女人懷疑的眯起了眼睛,從她的身邊擠了過去,進入了室內。
“你以爲我想的是什麼樣子?”
來到了窗邊,透過落地窗,祝蕭蕭看向大門外,現在還沒有什麼人堵在那裡,看樣自己來的還是比較及時的。
“今天你不用上班嗎?爲什麼這麼早過來!”
不管怎麼解釋,這個女人都只會認定自己心中的那個想法,初雪乾脆也不再解釋,直接轉移了話題。
從窗邊回過了頭,蕭蕭若有所思的嘆了口氣,幾次欲言又止。
一向爽快的她,今天竟然這麼吞吞吐吐的,初雪的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猜測:“是不是,卓雲龍的事情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是!”
“原來,卓雲龍的行車記錄儀,並沒有完全毀掉,現在公職人員已經在查了,很快就會查到你這裡的。”
“朱錢這個人雖然很市儈,但他卻很會巴結人,特別是公職人員,關係非常好,消息也很靈通,所以這件事情,其它的媒體現在還都不知道,這也是我從他的辦公室裡偷聽來的,第一時間就跑來通知你了!”
自己從飲水機裡接了一大杯冰冰涼涼的冰水,咕嚕咕嚕兩口就喝光了它。
擦掉了頭上的一層薄汗,祝蕭蕭的臉色從白轉紅,像個熟透的蘋果。
她先是瞪了一眼牀上那個閉目養神的男人,這才又轉過了頭,看向了初雪。
“你自己還是小心一點吧!之前因爲司氏集團的事,你和卓氏的樑子已經結下了,所有人都會拿這個說事的。”
“現在如果他們知道卓雲龍死之前來過這裡,而且剛從這裡離開就死了,這一定會引起他們無端的猜測,廖昌現在也在暗處裡對你虎視眈眈的,等着把你一口咬死,初雪,什麼時候你結下了這麼多的麻煩?”
這個問題,初雪要怎麼回答她啊?因爲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這件事情也不是我做的,我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話雖如此,可是……
點了點頭,蕭蕭又奇怪的看向了她。
“卓雲龍又不認識你,他爲什麼會來見你?有什麼事情嗎?”
“他給了我一樣東西,說是丘承怡用來威脅卓翰晨的,爲了報答我奶奶對一凡的養育教導之恩,所以把這個給了我!”
“威脅卓翰晨,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男人之前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被丘承怡威脅的嘍!”
看着女人在櫃子裡左翻翻右翻翻的,一會皺眉,一會搖頭的,蕭蕭奇怪的湊了上去,幫着她一起翻找了起來。
“你在找什麼?”
“找他給我的東西啊!”
“那是什麼?”
“是一個像是夜明珠的白色珠子,卓雲龍說那個叫做靈珠!奇怪!明明就放在這裡的,哪去了?”
“靈珠!”初雪的話,讓躺在牀上假寐的男人猛然睜開了眼睛,攸的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
“媽呀!嚇死我了!你就不能先出個聲嗎?你想嚇死人呀?”
轉瞬間已經來到了她們的面前,根本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祝蕭蕭,被這突然出現的身影嚇壞了,驚叫了一聲跌坐在地上,憤怒的對着這個男人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