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甜心一把打開了房門,想要追上剛纔的那個女人,把話問清楚,可是無論是何睛,還是盛夏,現在早已經沒了蹤影,甜心回頭瞪了高遠一眼,如果剛纔不是他攔着自己,她一定會問出個究竟的。
“你剛纔爲什麼要攔着我?那兩個女人都沒安什麼好心,難道你不知道嗎?”
女孩怒氣騰騰的質問着面前的男人,高遠向她的身後看了一眼,就立刻將諸葛甜心又拽回了房間裡。
“就算你當面去問她們,你以爲,她們會說什麼?”高遠的手,被諸葛甜心甩開,但他並不介意,男人轉身向窗邊的方向走去,看了一眼樓下還沒有散去的記者,若有所思。
諸葛甜心被問的無語,站在那裡生氣的瞪着眼睛。
“難道,就讓她們在背後算計水滴姐姐嗎?”哥哥可是把保護水滴姐姐的事情交給自己了,現在哥哥失了蹤,至今都沒有音訊,甜心絕對不能讓水滴姐姐有事,不然的話,哥哥那邊……就沒有人能幫的了他了!
女孩複雜的轉動着眼珠子,有自己的一套打算,也許,可以讓哥哥恢復正常的人,就只有水滴一個了,所以,她絕對不能讓水滴有事。
“水滴,有人會保護她!”高遠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答道。
“誰?蔣奕勳?”女人癡笑,對高遠的話嗤之以鼻,雖然蔣奕勳是救過水滴姐姐一命,不過,女人的戰爭,可不像男人想的那樣簡單。
她們會更狠毒,更陰險,更讓人防不勝防的。
“高秘書,總裁讓你儘快過來一下!”
總裁辦公室裡的內線,又再度響了起來,那邊傳來了琳達的聲音。
“好!我馬上過去!”按下了內線,高遠對諸葛甜心使了一個眼色,便快速的走了出去。
諸葛甜心在身後看着男人消失,並不放心,她眯着眼睛想了想,決定還是按照自己的辦法來。
……
水滴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她知道,身後跟上了幾個記者,對於她和蔣奕勳結婚的事情,都想得到一個最新的獨家。
可是女人的心裡很亂,此刻的她,不想在隱藏自己,只想這樣暴露在陽光下,他們跟着就跟着吧!反正大白天的,也不會有人綁架她。
“那個女人?那個坐在蔣奕勳腿上的女人,爲什麼看起來那麼眼熟?她是誰?”
水滴一邊走着,一邊在心裡搜索着那個女人的身影,突然,一張猙獰的臉出現,是她嗎?那個綁架她,讓她在諸葛逸辰與蔣奕勳之間做選擇的女人?
不過,她的臉,爲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原本,她的臉,猙獰而又褶皺,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變的如此白皙與美麗?是騙人的嗎?
當時,她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好像有一道紅光,從自己的身上打了出來,打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她慘叫了一聲便消失了,自己的身上爲什麼會有紅光?那是從哪裡發出來的?女人想不出來。
水滴把手探向了頸部,拿出了一條銀色的鏈子,這條鏈子,很普通,不過就是她在大街上隨意買的,只不過,這上面掛着的東西,可是不普通。
這裡,掛着傅啓軒與司初雪的定情戒指,據茹冰阿姨告訴她,這個戒指,是由一把帶有雪花圖案的刀打磨而成的,而這把刀,正是牽扯着父母的生命與緣分的東西,水滴很珍惜,所以,她把它們掛在脖子上,時刻帶在身旁。
是它們嗎?發出了紅光,保護了她?女孩微笑着,親密的愛撫着那兩枚戒指,感覺,就像是自己的父母此刻就在她的身旁一樣。
“媽媽,爸爸,你們一定還在這個世界上,對嗎?我會找到你們的!一定!你們就再等等我!”
放下了戒指,水滴又摸了摸同樣掛在銀鏈子上的那個小瓶子,這個人形的瓶子,真的很奇特,就連水滴都從來沒有見過。
這是在父母寄給她這枚戒指時,裡面附帶的,原本,她都沒有注意,是那次蔣奕勳拿走了她的包,之後又還給她,無意間掉在地上,水滴才發現的。
除了這個小瓶子的形狀比較特別以外,其它的倒沒有什麼,裡面裝的,好像是七種顏色的泥土,水滴看着很漂亮,就和父母的戒指掛在一起了。
把銀鏈子又放回了衣服裡,水滴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着。
不管是哪裡發出的紅光?水滴都相信,這是父母在保護着她,所以,她很放心!
至於那個蔣奕勳嗎?水滴抿了抿嘴,他和自己不過就是利益聯姻而已,自己爲什麼會那麼在意?
用力的晃動着頭部,水滴對自己說,不要在意!不要管他!他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水滴,不能愛上他,一定不能!
女人光搖頭晃腦的往前走了,就連自己走到了車道上,都沒有注意。
茲的一聲緊急剎車,水滴聽到身後跟隨的那些記者,突然驚惶失措的叫道:“啊!小心!”
千鈞一髮之際,一個男人的身影,快速的衝了出來,將水滴平安的抱進了自己的懷裡,並敏捷的轉了幾個圈。
身後的記者,閃光燈啪啪啪的閃着,就像是抓到了什麼有價值的新聞一樣,立刻就想要湊上來。
諸葛逸辰回頭看了一眼,直接把水滴塞進了自己的車裡。
“逸……逸辰?”水滴驚魂未定,轉頭看他,莫名的意外。
他的眼睛,竟然恢復正常了,可是女人再一看他的手,還是沒有那條玉觀音手鍊,那他是怎麼控制住自己的魔性的?
“你……沒事了嗎?”水滴試探性的問了一聲。
諸葛逸辰一邊開着車,想要甩掉身後那些礙事的傢伙,一邊快速的轉頭,微笑的看了水滴一眼,安撫着她。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不過,我已經沒事了!”
看着倒車鏡裡那幾輛緊追不捨的車,諸葛逸辰左拐右拐的在大道與小道上穿梭着,油門踩到底,速度達到了極限,水滴伸出手,抓住了車把,疑惑的看着他。
“那你還記得……那天的事嗎?”水滴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些車輛,已經少了,看來有一些已經被甩掉了。
女人見諸葛逸辰專注的開着車,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於是就不再問了。
反正,現在他出現了,水滴的心也算是放下來了,她真的好怕,諸葛逸辰會在外面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如果他的異常被大家知道,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啊!
就這樣一路沉默着,諸葛逸辰終於甩掉了身後所有的跟屁蟲。
他們來到了海邊,幸好是白天,所以即使風浪再大,卻沒有夜晚那樣的寒冷,不過,水滴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諸葛逸辰看到了,細心的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爲水滴披上,女人欣慰的轉頭望着他,還是原來的那個諸葛逸辰,還是原來的那個,無論何時何地,都比自己還要了解自己,都比自己還要愛自己的諸葛逸辰,他……回來了!
“對不起!”女人垂下了頭,對諸葛逸辰的這份溫柔,實在是無言以對:“都是因爲我,你纔會……”
諸葛逸辰一把將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裡,這猛烈的擁抱,讓水滴一時忘記了自己要說些什麼,她怔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逸辰……”女人淡淡的一叫。
“噓!別說話,讓我抱你一會,水滴,我好想你!”
男人把頭靠在水滴的肩膀上,緊緊的抱着,用力的抱着,似乎是想把這麼長時間的想念,全用擁抱來詮釋出來。
他真的,“離開”的太久了,這裡的離開,指的可不是距離上的離開,而是,那段行屍走肉的日子。
其實,真正要說對不起的人反而是他,是他,讓水滴擔心,讓水滴焦慮,讓水滴,感到了無比的自責,諸葛逸辰想要的,可並不是這些。
“我沒事!水滴,不用再擔心我,再自責了,只要你好,我就什麼事都沒有!”
男人的話,說的就像是一股溫泉,直接衝進了水滴的心臟,比起那個男人,諸葛逸辰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當初,爲什麼自己會這麼眼瞎呢?
女人伸出了手,也同樣的回抱着諸葛逸辰,他們曲曲折折了這麼長時間,現在,是不是要往前踏出一步了呢?
“你最好,現在能放開我的女人!”一個陰冷的聲音,突如其來的從他們的身後響起。
水滴驚詫的回頭,果然看到了蔣奕勳,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裡?
記者已經被他甩掉了,這個男人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諸葛逸辰放開了水滴,心裡也有着同樣的疑惑,他轉頭望向蔣奕勳。
男人一把將水滴的身影拉到自己的身旁,並冷眼回視着諸葛逸辰的注視。
他恢復正常了嗎?怎麼會?蔣奕勳的視線向下看了看,也同樣的注意到了他的手上,並沒有那條玉觀音的手鍊,那他是怎麼恢復的?蔣奕勳感到了意外。
他已經恢復記憶了,所以,對諸葛逸辰的敵意也更大了一些。
蔣奕勳故意伸出了手,把水滴抱進自己的懷裡,他看到諸葛逸辰的眼光變了變,紅色的眸光一閃而逝。
蔣奕勳笑了,果然,諸葛逸辰的魔性根本就沒有驅除,只不過,是暫時隱藏起來了而已。
現在,他已經可以自由駕馭自己的魔性了嗎?就連蔣奕勳都是因爲何睛的幫助,才做到這一點的,那諸葛逸辰又是如何做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