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啓超離去的背影,祝蕭蕭疑惑的瞪大了鳳眼,看向司茹冰,臉上寫滿了三八線,又不由自主的泛起了職業病。
“還有他愛的女人,不就是你的姐姐莫玉茜嗎?什麼被他爸爸霸佔了?他說的是誰?
“蕭蕭!”
初雪拉了拉好友,送上了一個無奈的眼神,又對着司茹冰尷尬的笑了笑。
門關上的那一刻,司茹冰看到了站在屋裡,怒瞪着司啓超背影的司道敬,而對方好像也看到了她。
兩個人的眼神複雜而深邃,眸光交會的瞬間,司道敬竟然露出了一抹陰森冷漠的笑。
然後,姜佑也推開門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了爺爺的初雪,激動的飛奔進他的懷裡。
“哎哎哎!……”
眼氣的擠進了姜佑和初雪的中間,祝蕭蕭鳳眸圓瞪。
“你這是在藐視我這個沒有親人的孤兒,是嗎?”
“蕭蕭,你就和初雪一樣,永遠都是我的親孫女。”
張開了懷抱,將兩個女孩摟在了懷中,姜佑的臉上是一片寵溺的笑容。
但他的眼眸深處,卻是一抹複雜的深沉與憂慮。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爺爺?”
“說來話長,我們邊走邊說。”
姜佑帶着一行人,來到了別墅外的一處噴泉,司茹冰心不在焉的跟在幾個人的身後,不發一語。
“老宅炸了以後,老夫人就說讓我陪她來一趟中國,結果我們的飛機剛剛降落,就被別人攻擊了。”
“老夫人遇襲,現在還是昏迷不醒的狀態,是少爺救了我們,把我們帶來了這裡。”
“你就不懷疑?是有人……自導自演?”
一直跟在幾個人的身後,沉默不語的司茹冰突然冷冷的問道。
她眼裡那層根深蒂固的恨意,明顯到初雪和蕭蕭都無法忽視。
“殺了老夫人,對少爺並沒有任何的好處,所以他不會這麼做。”
姜佑轉向了司茹冰,與她原本傾城的冰眸對視,在心中默默的哀嘆了一聲,眼神卻更加的複雜了。
“姜管家,老夫人到了該吃藥的時間了。”
遠遠的,一個女僕打扮的人走了過來,對着姜佑行了一個禮。
“我馬上過去。”
衝着女僕點了點頭,姜佑看向了三個女孩。
“你們要不要陪我過去,看看老夫人?我們邊走邊說。”
“老夫人現在狀態怎麼樣……”
司茹冰一邊詢問着,一邊跟着姜佑離開了這座噴水池。
穿過了一個偌大的植物園林,又看到了一條天然的小溪。
司啓超就這麼孤單落寞的坐在小溪畔,看着溪水潺潺的流淌,不發一語。
幾個女孩都看到了他,複雜的對視了一眼,突然感到分外的心疼這個癡情的男人,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安慰他。
“讓他靜一靜吧!現在誰也不要去打擾他!”
姜佑的聲音傳來,幾個女孩再次對視了一眼,然後默默的跟在姜佑的身後,消失在這一汪溪水邊。
……
一輪圓月,已經照亮了漆黑的夜,茹冰和蕭蕭的房間都已經關了燈,爺爺也去繼續照料老夫人了。
從午飯開始,初雪就再沒有見到司啓超,也沒有看到司道敬,但心裡卻更加的忐忑。
不知道那個人強行把她們帶到這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而司啓超……他是一個讓初雪感覺很特別的人。
看了看牆上的表,現在已經是凌晨了,可初雪卻絲毫沒有睡意。
躺在牀上輾轉反側之後,初雪無奈的坐了起來,在身上披了一件單薄的外套,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今晚的夜色黑的純粹,顯得星星都異常的明亮,金色的圓月掛在天際,四周靜的,似乎只能聽到草叢中,蟋蟀快樂的吱吱聲。
“月亮這麼圓?是因爲快要十五了嗎?”
“一直看着天上,你就不怕再掉進水裡?”
“呀!”
正仰頭望月的初雪,被夜色中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
感覺心臟似乎都停跳了幾下,一臉刷白的望向了聲音的來源處。
“你還沒有回去嗎?特意躺在這裡裝鬼嚇人?”
平靜的小溪畔,司啓超以天爲被地爲牀,舒服的躺在綠意盎然的草叢裡,享受着夜晚清涼的微風,徐徐吹動的感覺。
“是你自己看着天上發呆,所以沒有看到我而已,我可是一直躺在這裡沒有動。”
再次閉上了眼睛,司啓超的脣角噙着一絲笑,漂白了自己的嫌疑。
“爲什麼不進屋裡去睡?”
坐在了他的身邊,初雪也學着他躺到了柔軟的草地上,夜晚的清涼,讓初雪感到了從地底下升起的一股溼氣。
鼻間聞着青草散發出來的淡淡悠香,綠色植物所賦予的新鮮氧氣。
仰望着天上那遙不可及的夜空,初雪的身體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與放鬆。
“你覺着屋裡那個豪華的牢籠,會有這裡舒服嗎?”
贊同的一笑,初雪也閉上了眼睛。
“我的母親,只是一個被人拋棄了的孤兒,靠着自己勤勞的雙手,在司氏集團樓下的咖啡廳裡,做了一名服務員。”
靜靜的躺了一會之後,司啓超悠悠的開口,聲音清清涼涼的,像是陷入了某個回憶。
“她的美貌,也許就是她命運多舛的根源,無意中被“他”看在了眼裡,也不管我的母親願不願意,就在咖啡館的休息室裡,強行的霸佔了她,成爲他衆多花叢裡,一株最不起眼的殘花。”
“那時的他早已結婚,我的母親不想被人當成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更不想我剛出生就被人指指點點,說成是私生子。”
“所以在她懷孕5個月的時候,她就帶着肚子裡的我,從他的身邊消失了。”
“直到我的母親因爲意外而去世,直到奶奶派人將我接到了瓊島,他都不曾來找過我們。”
冷笑了一聲,司啓超突然睜開了明亮的深眸,露出了一絲猙獰。
“或許他根本就沒打算找過我們,因爲在他的眼裡,我的母親不過就是他衆多花叢裡的一葉而已。”
初雪只是閉着眼睛,細細的聆聽着司啓超略顯悲涼的聲音,並沒有看到司啓超的變化。
突然一個溫熱的軀體,沒有徵兆的靠近,初雪頓覺一驚,瞬間睜大了迷茫的水眸,看向了這個異常詭異的男子。
“啊……你幹什麼?”
“你就這麼抗拒嗎?”
看着不斷捶打着自己的姜初雪,司啓超無奈的一個苦笑,坐起了身子。
警覺的坐了起來,初雪看着這個陰晴不定的男子,再次確認了他和司君浩真的是兄弟。
“爲什麼“他”和司君浩就可以,而我就不行呢?”
“無論是我的母親,你,還是玉茜,雖然都是被強行霸佔,卻還是乖乖的交出了自己的心,愛上了這個男人。”
“我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被他強行的佔有,還是沒有交出你的心?”
看着初雪心虛的極力反對,司啓超邪肆的一笑,看向了初雪逃避的雙眼。
“君浩就像是這天上的一輪明月,耀眼的光芒,讓人遙不可及,只能仰望,而我,卻只能是這地上不值一文的小草,就連當陪襯,可能都沒有這個資格。”
“但你卻是一個善良,癡情的好男人。”
初雪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轉頭看向了旁邊的司啓超.
“很晚了,你還不想回去嗎?這裡的溼氣越來越重了。”
“如果覺得冷,我可以抱着你。”
走上前,對着強顏歡笑的司啓超,狠狠的送上了一腳。
初雪冷冷的白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呵呵,不讓抱就不讓抱唄!這麼暴力!”
揉着小腿,司啓超疼的皺眉。
“啊!……”
不遠處一聲驚恐的尖叫,在這靜謐的夜裡,如此清晰的傳進了司啓超的耳中。
“初雪!”
一個拔地而起,司啓超快速的向着聲音的來源處跑去,卻沒有防備的,被身後一個黑色的身影,一掌砍暈在地上。
在一片熾熱中醒了過來,司啓超睜開雙眼,看到了這一室的陌生。
“這是哪裡?”
坐起了身子,司啓超被牀的另一側,初雪不斷挪動的身影,勾去了所有的視線。
身體上異常的反應,讓他知道,自己和初雪兩個人似乎被人設計了。
“初雪,你清醒一點!”
司啓超的手,剛剛碰到了初雪的手臂,一陣電流便迅速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呃!……”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司啓超瞬間感覺口乾舌燥。
他快速的下地,衝到了門前,大力的拍打着門板。
“快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
這是一間四周封閉的密室,除了中間一個偌大的雙人牀之外,甚至於沒有窗戶。
司啓超憤怒的拍打,詭異的迴盪在這空曠的室內,除了回聲,沒有人來回應他。
“熱……好熱!”
初雪無意識的囈語,更是一遍遍的刺激着,司啓超脆弱的忍耐力。
他掙扎着滑下了門板,坐在冰涼的水泥地上,皺緊了眉頭。
司啓超緊繃的神經,終究還是抑制不了,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拉着,他爬到了初雪的身邊。
“對不起,初雪!對不起。”
眼中含着歉意,司啓超迫不及待的低下了頭,佔有初雪不斷囈語的紅脣,身子也越發的火熱了。
哐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面狠狠的一腳踹開。
司啓超驚詫的轉頭看向了來人,臉上變成了死灰一樣的慘白。
初雪也被這突然的聲音嚇到,瞬間清醒,看到了眼前這說不清道不明的一幕。
“你到底還是背叛了我?”
司君浩眸光陰寒的,出現在這簡陋的密室裡。
帶着渾身的肅殺之氣,大步的向兩個人的方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