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自己有一點腦充血,丘承怡重重的深吸了口氣,怕自己真的一下子讓她給氣死。
自己爭了一輩子,搶了一輩子,當初沒兒沒女的時候煩,現在有了這唯一的女兒,卻因爲她如此的不爭氣,而更煩。
卓翰晨,不過就是自己養在身邊的一條狗而已,爲什麼心蘭偏偏要對他情有獨鍾?甚至對方根本就不喜歡她,還是要這樣死纏爛打的?
“媽媽,求求你,答應我!只要你答應我,我保證,以後一定聽你的話,只要你把這個男人給我,我就再也不會任性了!好不好?”
“心蘭,如果我不答應呢?”
聽到媽媽試探的話,卓心蘭小臉一凜,怒瞪着眼珠子,嘴脣也厥了起來。
“那我就一直死賴在他的身邊,當他的情婦,當他的奴隸,當他的暖牀工具,當他的豬狗牛羊!……”
“行了行了!”
實在是不想再聽到她這些自甘墮落的話,丘承怡深吸了一口氣擡起頭,這纔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男子。
“你都聽到了,心蘭非你不嫁!”
“媽咪,我做不到!我不能娶她!”
“那就由不得你了!我已經同意了,把心蘭嫁給你,如果你這次再讓我失望,記住,我就不會再容忍你了!還有……你的那個女人!”
從卓心蘭的牀邊站起了身子,鬼魅的女人臉上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她的話裡別有深意的威脅着卓翰晨,聲音更是冷到了極點。
“媽咪,你說的是真的嗎?太好了!謝謝媽咪!謝謝媽咪!”
高興的小女孩,一下子從牀上蹦了起來,跳到了自己母親的懷抱,又親又啃的,不能自已。
“別忘了你說的話,以後,可不許再任性了啊!”
“遵命,皇太后女士!”
誇張的敬了一個禮,卓心蘭又再度快樂起來的模樣,讓丘承怡欣慰的點了點頭。
“那個礙眼的女人,媽咪會替你除掉她的,心蘭。”
扔下了屋裡的一對男女,丘承怡一邊向外面走着,一邊在心裡陰險的盤算着。
卓翰晨從地上站了起來,就要面無表情的往外走。
剛剛還無比興奮的小女人一驚,快速的伸出了手,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他。
“放手!”
男人的聲音,已經讓女孩感受到了他的怒氣,但她的雙手卻越抱越緊,死也不放手。
“哥哥,不!翰晨!我不會放開你的!”
“這樣做,你能得到什麼?你明知道我不會愛上你!”
這個答案,她早就已經知道,可是聽到自己深愛的男人親口說出來,女孩還是不由自主的感到傷心,心痛的閉上了眼睛。
“就算你不愛我,至少,我能把你留在我的身邊!”
“好吧!我們都各自退一步,只要你和我結了婚,讓我成爲你名正言順的妻子,我不管你的心裡愛誰?你可以去愛她,去保着她,護着她,我都不會管你,這樣還不行嗎?只要你能留在我的身邊?”
她看似妥協的話,說的那樣悲哀,讓卓翰晨停下了想要離去的腳步,全身一震。
“爲什麼你要這樣做?女人真的什麼都可以忍嗎?”
想起了初雪,男人心裡的傷,又再度的被掀了起來。
忍耐,有的時候是對另一個人的傷害。
爲什麼一定要這麼做呢?他實在是不明白。
“這就是女人的愛情,你不懂嗎?”
“我該吃藥了,哥哥,幫我把藥拿過來吧!”
鬆開了禁錮他的手,女孩走到了他的面前,擦掉了臉上的淚痕,露出了一個牽強的笑容,看上去讓人無比的憐惜。
卓翰晨畢竟和她相處了20年,又怎麼會一點感情都沒有呢?只不過,那不是這個女孩祈求的愛情罷了!
他的心,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交到了另一個女人的手裡。
對心蘭,他也一直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抱歉。
將桌子上的一個水杯遞到了女孩的面前,但她卻沒有接手,而是很小心的看着水杯皺着眉。
“你不是要吃藥嗎?”
“你給我試一試,水溫熱不熱?你知道我最不能喝熱水的。”
有一點疑惑的看了看杯裡的水,男人思索了兩秒鐘,這才舉起了杯子,喝了一口。
“有點燙!我給你再接點涼的!”
“不!我不能喝那種冷熱攙和的水,會拉肚子的,那你就把水先放在一邊涼一涼!一會再喝吧!”
又過了十分鐘,在一陣安靜的大眼瞪小眼之後,卓心蘭又看向了桌子上的水杯,對着面前的男人溫柔的說道。
“現在應該差不多了吧?哥哥,你再給我試一試?”
沒有猶豫的直接舉起了水杯,卓翰晨一口喝下了小半杯。
“這回可以了!你把藥吃了吧!”
“藥太苦了!哥哥,你能不能用嘴餵我啊?”
“心蘭,你……”
女孩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一步步的向男人的方向更近的貼了過去。
她這麼直接的話,讓男人不適應的眯起了眼睛。
雖然卓翰晨一直都知道心蘭對自己有好感,但她可是從來沒有對自己這麼直接過。
卓心蘭站在了他的面前,伸出了一隻手,似乎有意的劃過了他的手臂。
一陣電流涌動讓男人一顫,女孩咯咯的笑着,好像有什麼詭計得逞了似的。
卓翰晨立刻躲開了她的碰觸,但她的身體又快速的貼了上來,並摟住了他的脖子。
“心蘭,你瘋了嗎?”
“是,我瘋了,讓你逼瘋的!我不會讓任何女人得到你,只要有人想要把你從我的身邊奪走,我都不會讓她們有好下場的!”
“你的初雪,自然也會有人,來好好的招待她的!”
女孩隨手一推,就將這個一身健壯的男人,輕易的推倒在了牀上。
身體的無力,還有面前的臉孔已經出現了雙影,這些都已經證明,他中了心蘭的計了,那杯水,肯定有問題。
但他現在擔心的卻不是自己,而是心蘭的那句話。
“你那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初雪會有危險是嗎?”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在擔心那個女人?”
卡住了男人的雙頰,卓心蘭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牀上的男子。
“現在,你的眼睛裡,只允許看到我!”
“心蘭,你放棄吧!我們不會有好結果的!”
“就算我死,我也會帶着你一起!”
脫掉了自己的衣物,她用自己的身體撩撥着身下的男子。
失去了異能,此時的卓翰晨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身體很快就有了反應。
如果是以前,卓心蘭這些小把戲,根本就不會對他有所影響,可是現在……
“心蘭,你會後悔的!”
身體在一點一點的迷失,卓翰晨不停的想讓自己的焦距清晰,可是他失敗了。
脫掉了最後一絲屏障,卓心蘭如願以償的趴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有規律的動了起來。
“現在,你終於是我一個人的了!”
……
再說初雪那邊。
蕭蕭的案子,因爲證據突然的消失,而直接釋放。
在裡面待了這麼多天,她的臉消瘦了一些,面色看起來也很憔悴。
她知道醫院裡的那個女人,一定擔心壞了,所以她一出來,第一時間就和茹冰來到了初雪這裡。
初雪對藥物越來越抗拒,但是奇怪的是,她的腰傷竟然以飛一般的速度,開始好轉了起來。
才短短几天的功夫,她就已經可以坐起來,甚至可以下地走動了。
不光是初雪自己,就連席飛揚,也覺得莫名其妙。
明明,她對所有的藥物都是排斥的,爲什麼她的腰傷,還會好的這麼快呢?
正扶着牆壁向門口移動的女人,突然看到那個闖進病房裡的祝蕭蕭,一瞬間站在原地呆若木雞。
“蕭蕭!”
主動上前抱住了這個女人,蕭蕭的臉上又哭又笑的。
“初雪,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這回,她是真的被嚇壞了,那叫殺人的罪名啊!如果廖昌從中作梗,那她會不會,就這樣直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摟着她顫抖的身體,初雪心裡五味陳雜。
“對不起!蕭蕭!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你在說什麼啊!初雪,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是我當時太大意了!”
兩個女人,雞同鴨講的說着各自的話,懷抱在一起不停的落着淚。
“蕭蕭,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出事了!”
她們相擁的身體,被茹冰嫉妒的拉開,好笑的看了她們一眼。
“知道你們感情好了,就不要在我們大家的面前現了!”
和蕭蕭一起,把初雪又扶回了牀上。
茹冰微笑的看向了牀上的女人,聲音溫柔的提醒着。
“飛揚說,你的腰傷纔剛有好轉,不要太大意了,已免又會加重!”
“不會了!”
總之,現在雨過天晴,似乎什麼事情都很順利,初雪的心裡也是格外的高興。
三個女人一臺戲的在那裡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沒有人理那個站在窗邊一臉深思的男子。
現在高興,未免還太早了,那個神秘的男人,做這些事情一定是有所圖謀的,只是,現在就連魔傑,也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而且,那個男人的身份,他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
那個男人到底是和自己一樣是個魔物呢?還是和卓翰晨一樣天生是他的剋星?
這一切都不得而知,只能順其自然的看着事情發展了,魔傑相信,那個男人自己會主動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蕭蕭忘掉了在裡面受的罪,意猶未盡的和初雪茹冰講解着,她在裡面的所見所聞。
看來她編輯的職業病又犯了,她甚至還在百忙之中,在裡面採訪了幾個本市裡重大案件的嫌疑犯,初雪真是不知道應該說她敬業好呢?還是神經大條?
旁聽的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一臉的無語。
所有的事情,他們高興的的確是太早了。
剛從司氏裡面一路狂飆到這裡的諸葛一凡,來到這裡時已經晚了。
此刻的飛揚醫院外,又再度的聚滿了人羣,大批的記者,全部涌了過來,早就在這裡做好了蹲坑守候的準備。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男人在醫院人員的幫助下,終於擠了進去,快速的搭乘電梯上到頂層,剛剛走到病房的門口,旁邊一個風風火火闖進來的女孩,先他一步的進入了病房。
曹東珠面色慘白,聲音顫抖,氣喘吁吁的看向了牀上的三個女人。
“快!快!快看電視!別墅!別墅!別墅裡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