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多說一句我都覺得噁心!”
將初雪拉到自己的身後,蕭蕭火紅瞪視的眼睛,已經將這個男人燃燒殆盡。
“你還不快跟着你的主人滾?再不滾,我殺了你的心都有!”
“現在的司氏還是姓司,就算要改姓卓,也是明天的事情,現在,你馬上離開這裡!”
和蕭蕭一個鼻孔出氣,諸葛一凡也銳利的看向了他,面無表情的下着逐客令。
本就覺得這個男人哪裡有問題?沒想到,他隱藏的這麼深,而自己竟然沒有看出來他。
之前因爲他對初雪的付出,一凡也曾經想過要對這個男人改觀,原來自己的想法竟是這麼愚蠢,他做的所有事情,竟然都是爲了這個目的,爲了幫助丘承怡得到司氏。
感到沮喪的不止初雪一個人,諸葛一凡也在痛恨着自己的識人不清。
知道他們的想法,卓翰晨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再次複雜的看了初雪一眼,他這才低下了頭,落寞的走出了會議室。
“初雪,將來你就會知道,我爲什麼會這麼做?也許,到時候你就可以原諒我!”
“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就讓時間來證明這一切吧!”
當這個瘟神的男人離開了,其它的小股東也陸陸續續離開之後,整個會議室裡,只剩下了初雪幾個人。
她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心。
那個男人的背叛,司氏集團在自己的手中土崩瓦解,這每一次失敗的精疲力竭,都讓她感到了人生似乎很乏味。
“你怎麼樣?”
知道現在的她有多難過,蕭蕭和茹冰一左一右的抱住了她,希望可以給她一些安慰。
但她的神情卻依然空洞,依然麻木,依然想要逃避眼前的這種殘酷。
“爲什麼要讓她來承受這麼多的苦難與痛苦呢?”
這是初雪身邊的所有人,不禁要向老天爺詢問的一個問題。
“爲什麼偏偏要折磨一個這樣的女人呢?難道她經歷的事情,遭受的苦難還不夠多嗎?”
“這些男人,都是來找她討債的嗎?”
“蕭蕭,扶我回醫院!”
拉住了好友的手,初雪艱難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看着她搖搖欲墜的身體,祝蕭蕭的心裡難過極了。
而這個女人此刻的神情,也讓她非常的擔憂。
“雪,你不是說今天就要出院嗎?爲什麼還要回去?”
“蕭蕭,扶我回醫院!”
“蕭蕭,聽初雪的,回醫院吧!”
對祝蕭蕭使了一個眼色,茹冰走到初雪的左側,輕輕的摟住了她,向門外走去。
雖然明白她的意思,但是這樣只一味的順從,畢竟也不是一個辦法!
那個到處飄蕩着中藥味的醫院,初雪不是最討厭的嗎?現在她想要回去,難道那裡有什麼她想見的人嗎?
對了,那個說是要給她洗澡的人,到現在也沒問出來是誰呀?會是卓翰晨嗎?那天茹冰不是說了只有他在那裡。
“你們等等我啊!”
就在她絞盡腦汁的時候,外面那兩個女人已經走的很遠了。
祝蕭蕭雖有不解,但是現在也不是問這些的好時機。
卓翰晨的背叛,對初雪的打擊很大,暫時還是先不要提起有關於他的事情。
祝蕭蕭擡起腳步飛快的追了出去,會議室裡,只留下了諸葛一凡還有司道敬陰冷的身影。
“你不打算回卓氏嗎?”
神秘的一笑,司道敬轉過頭來,高深莫測的看向了身旁的男人。
“你什麼意思?”
和他的表情正好相反,諸葛一凡冰冷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的這句嘲諷,目的是什麼?
手裡的鋼筆,不停的敲擊着桌面,司道敬看着他竟然笑了,將手裡的幾張照片,放到了他的面前。
那是丘承怡分別和司氏裡的股東們,見面密談的證據,諸葛一凡在裡面看到了周正南,還有叢珊,甚至,還有一些他意想不到的人。
“難道你不明白?這裡現在沒有我們的人,沒有人知道丘承怡背後的人是誰?更沒有人知道她下一步打算做什麼?如果你想替初雪搶回司氏,那麼有你在她們的身邊做內應,這樣,不是更好嗎?”
“你認爲丘承怡會相信我?會讓我在她的身邊監視她?”
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司道敬笑的更神秘了。
“雖然她不會,但是你爸爸會呀!”
“別忘了,你還是他卓雲龍的兒子,血濃於水,他怎麼可能會拒絕你的請求呢?就利用他對你的那份愧疚,就算你讓他死,他也會照做的,這點程度又算什麼?”
他陰險的臉上,帶着陰測測的殺氣,難道是因爲司氏被搶走了,所以纔會這麼恨那個女人嗎?
諸葛一凡面無表情的看着這個男人,猜不透他眼中的那抹黑暗,從何而來?
雖然他對初雪關懷備至,但是他會不會又是下一個卓翰晨呢?會不會又有什麼圖謀?
司道敬的城府太深了,這讓諸葛一凡不得不防。
而他的意見,卻讓這個男人陷入了糾結中。
回到卓氏,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這對他來說,是他這一生中最難抉擇的事。
但是,爲了君浩,爲了初雪,也許,他也可以試一試!
……
“留她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真的可以嗎?”
“她要是倔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行了,反正現在東珠還留在醫院裡照顧她,飛揚也會多去看看她的,現在,也就只能這樣了!”
病房門外,茹冰和蕭蕭皺着眉,透過門上的玻璃,無語的看向了裡面。
也許現在的初雪,真的是需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哎!”
嘆了口氣,兩個女人一臉憂心的往外走。
“司氏現在被搶走了,我們也沒有了工作,不能這樣天天只靠垂頭喪氣的過日子,看來,是要找一份工作了!”
“你要回名人錢線嗎?”
“誰知道呢?”
當初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她就直接從名人錢線裡面走人了,想起總編朱錢,估計殺了她的心都有,現在想要再回去,恐怕不會有那麼容易吧!
“那我能做什麼呢?”
愁眉不展的,茹冰的心裡更是困惑。
除了這一段時間在司氏裡面工作過,之前,她可是什麼都沒有幹過的,現在,需要她靠自己的時候,她就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了?
“就利用你的美貌啊!模特,明星,情婦,哪個都可以做啊!何必暴殄天物?”
“一邊玩去!”
“唉!別生氣嗎?這麼壓抑的生活,要是再不開點玩笑,我真的會被現實逼瘋的!”
兩個人打打鬧鬧的,腳步聲越來越小,越走越遠。
躺在牀上的初雪,卻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
今天的這一切,就像是一場惡夢一樣,一直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那個男人,之前他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難道都只是在演戲嗎?
就是爲了騙取司氏集團的股份,就是爲了幫助那個女人搶走司氏?他不惜幾次三番的捨命救自己,爲的,就只是這些名利?
廖嘉男的事情,會不會也有他的參與?讓那個男人對自己……
“啊!……”
越想越覺得恐怖,初雪驚叫了一聲,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拒絕這所有的糾結與痛苦。
“姐姐,你冷嗎?爲什麼要矇住頭啊?這樣你會呼吸困難的!”
輕輕的拉了一下被角,年輕的女孩想把被子拉下來。
但是初雪固執的手,卻死死的拽住另一頭,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已經明白的告訴了女孩,她的意思。
已經知道了司氏裡面發生的事情,她當然也知道小姐的確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對於卓翰晨,她也感到很意外,那個對小姐千依百順的男人,竟然也會背叛,而且是這麼狠的一刀,直接紮在了小姐的心上。
雖然痛恨,但是憑她一個小小丫頭的身份,也說不了什麼。
如今,只能是更細緻的照顧好小姐,讓她走出這層陰影。
“東珠!”
一個虛弱的叫聲,讓女孩興奮的轉過了頭。
拿下了捂住自己的被子,初雪一臉蒼白的看向了她。
“小姐,怎麼了?你餓了嗎?”
只要她不在封閉着自己,所有的要求小女孩都會赴湯蹈火的滿足。
她高興的來到了初雪的面前,眼睛閃閃的發着光,眼中是少女清澈透明的純真。
“姐姐,我給你做你最愛吃的南瓜粥?好不好?”
“東珠,魔傑呢?”
“他?不知道啊!一大早上就沒看到人影,到現在也沒有出現過,我還以爲他和你們一起去司氏了,他沒去嗎?”
司氏,他去司氏了嗎?可是爲什麼沒有看到他?
初雪不知道爲什麼,這種時候反而會想起了那個男人?
他不一樣也是自己的敵人嗎?想要自己命的敵人,爲什麼自己反而會想起他?
“姐姐,你有什麼需要嗎?如果你想要什麼可以告訴我,我去替你買!”
“沒什麼!我就問問!他回來了告訴我!”
“哦!”
雖然不明所以,但是曹東珠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爲什麼小姐會找那個怪怪的男人,他真的是司君浩少爺嗎?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小姐脖子上的那些印記難道也是他……
“啊!不能不能不能!”
搖了搖頭,女孩一邊往外走,一邊甩掉了這個恐怖的想法。
那個男人一直也沒有承認自己到底是不是司君浩?這些小姐也知道,而且失憶的她早就已經忘記了司君浩是誰?又怎麼可能和他有所牽扯呢?絕對不可能的。
關上了房門,女孩從門上的玻璃向裡面望了望,小姐正背對着她躺在牀上。
看她呼吸平穩,應該是睡着了吧!
今天過的這麼辛苦,小姐是該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聽到女孩的腳步聲走遠了,初雪才從牀上坐了起來,來到了窗邊看向了窗外。
“那個男人到底去了哪裡?爲什麼自己的心跳會跳的這麼厲害?難道是他出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