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聽我說……”
“聽你說什麼?”
司君浩幽暗的眼眸陰森詭異,甚至發出了點點的紅光。
只用了一隻手,將司啓超從牀上拉了起來,一腳踹向了他的下腹,並將他抵在了白色的石灰牆上。
“說你們剛剛在這裡苟且過?還是說是我眼瞎看錯了?”
聲音低沉冷漠的,有如北極的千年冰封。
冷笑了一聲,司君浩渾身散發的暴虐之氣,讓迷惑的初雪瞬間清醒,看清了眼前的情況。
“君浩,我們不是……”
啪的一聲,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司君浩將剛剛衝到他身邊的初雪,又甩回了牀上。
“初雪!”
司啓超的一聲驚呼,更加刺激着司君浩體內不斷翻騰的獸性,眼中是一片極致奢血的紅色。
只用了一隻手,扣住了司啓超脆弱的脖頸,抵在牆上將他輕易的提了起來。
“君浩!不要這樣!”
初雪的理智早已經被驚嚇取代,看着司啓超漸漸的感到呼吸困難,雙腳垂在空中不斷的扭動,臉色也開始一片片的死白。
初雪顧不得害怕,再次衝了上去。
“怎麼?我這樣對他,你捨不得?”
司君浩一道懾人的冷光襲來,初雪的腳步僵在了那裡。
看着他眼中的瘋狂與冷血,此情此景,初雪知道現在的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是不是現在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
擡起受傷的雙眸,初雪問的哀怨。
“你覺得呢?”
司君浩的回答,是一個鄙夷不屑的冷笑。
“是不是你今天一定要殺一個人,才能罷手?”
司君浩的回答,是把司啓超的身體向更高的地方提起,讓他的呼吸更加的困難,開始翻着白眼。
“是我先勾引他的,你要殺就殺我好了,不要無能的拿別人出氣。”
陰森的眸底更加的暗淡,司君浩鬆開了對司啓超的鉗制,冷笑了一聲,向初雪的方向走來。
一把掐住了初雪纖細的脖頸,用力的一捏。
“你以爲我不會這麼做嗎?”
“她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我們並不像你想的那樣,你……”
司君浩致命的一腳,將爬到自己腳邊的司啓超,再次踢向了牆壁。
力道大的讓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噴出了一大片鮮紅的血液。
“孩子?”
看着女人的小臉痛苦的皺在了一起,司君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看向了司啓超.
“難道……這是你的野種?”
他的話,讓初雪和司啓超都震驚的擡起了頭,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他的冰冷。
“給你這種人生孩子,會遭天譴的。”
與司君浩冰冷的眸光對視,初雪的眼裡劃過了一絲哀怨,絕望的閉上了自己清澈的水眸.
“這當然不是你的孩子!憑你也配?”
“初雪!……”
司啓超震驚的呼喊,被一道強勁的撞擊聲所掩蓋。
女人柔弱的身體,被司君浩毫不留情的甩到了牆上,然後又掉在了堅硬的水泥地面。
“你個賤人!我說過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一定會毀了你的!”
對着地上痛苦呻吟的初雪視而不見,司君浩冰冷的聲音,一遍遍的迴盪在初雪的腦海。
連多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初雪的額上滑下了如雨的冷汗。
下腹部劇烈的疼痛,讓初雪深刻的體會到,孩子已經走了,被他的父親親手送走了。
眼淚滑落,初雪在心中一遍遍的呼喊着。
“對不起!孩子,媽媽對不起你,媽媽要不起你,媽媽現在已經遭到天譴了,你就再去投胎,找一戶好人家吧!媽媽沒有這個福氣!”
“你這個瘋子!你殺了自己的孩子!”
看到了初雪腿間的陰紅,司啓超衝了上來,和高他一個頭的司君浩扭打成一團。
他當然不是司君浩的對手,一腳便被對方踹到了牆上。
“沒了孽種,你還是我司君浩的奴隸,跟我走。”
不管初雪此時的身體是多麼的虛弱,司君浩殘忍的一把拉起了她,向門外託去。
“你這個瘋子,快放開她!”
司啓超傷痕累累的再次衝了上來,被司君浩一個狂猛的力道,一腳踢中了太陽穴,眼睛一翻,瞬間昏死了過去。
初雪被殘暴冷血的司君浩帶走了,屋裡昏死着鼻青臉腫,渾身是傷的司啓超。
空蕩的門外,一個男人猥瑣詭異的眼神向室內瞟了瞟,看到了地上那一癱耀眼的腥紅,得意的看向了身後。
“做的很好,就讓他們繼續自相殘殺,下面,就該輪到我隆重出場了!”
一個女人纖細的身影出現,詭異的笑容掛在了臉上,在這暗淡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的恐怖與猙獰。
室內一遍遍的迴盪着,他們越發森冷詭異的笑聲。
“小少爺!你醒醒啊!小少爺!”
“初雪!……”
司啓超驚叫了一聲,突然從牀上彈坐了起來,看到了姜佑充滿擔憂的臉,還有窗外那漆黑的夜色。
“少爺,你可算醒了!你都昏睡了一天了!我們……”
“初雪呢?”
抓住了姜佑的手臂,司啓超打斷了他的話,瞪大了雙眼,在屋裡四處巡視了一下。
一臉失望與擔憂的又轉過頭來,看向了姜佑,聲音顫抖的問道。
“初雪在哪裡?”
“我們還想問你呢?她不是和你一起失蹤的嗎?”
祝蕭蕭從姜佑的身後擠了過來,鳳眸裡挑起了一片疑惑。
“你怎麼全身是傷的讓人擡回來?”
“你和初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現在人在哪裡啊?”
“是少爺派人把你救回來的,他們找到你的時候,就只有你一個人,昏迷在了一個郊區的拆遷房裡,屋內好像有打鬥過的痕跡,地上還有血跡,”
“你們被綁架了嗎?”
看着司啓超略顯閃躲的雙眼,姜佑的心中,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關鍵是現在初雪在哪裡?爲什麼那裡,就只有你一個人?”
再次向司啓超靠了過來,祝蕭蕭尖銳的聲調,因爲擔憂而提高了兩度。
司茹冰傾城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端着一杯水還有幾種藥,來到了牀邊停下腳步。
“先是老夫人,然後又是你和初雪,難道這回他們又是衝着司氏集團來的?”
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了司啓超,司茹冰擔憂的問道。
“你快說話啊!”
火爆的祝蕭蕭,已經快被司啓超慢悠悠的冥思苦想給急死了,忍不住拍打了一下,男人早已經傷痕累累的後腦。
“你……”
司啓超疼的皺眉,目光憤恨的瞪向了這個狠毒的女人。
“現在就算你急也沒用了,初雪已經落在了司君浩的手裡。”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落在?司君浩來找她了嗎?”
被他莫名其妙的措詞,弄的有點摸不着頭腦,祝蕭蕭再次揪着鳳眸,疑惑的問道。
司啓超糾結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說,眼角的餘光看到了祝蕭蕭暴力的手,又向他的腦袋招呼了過來。
他快速的伸出手,一把攔了下來。
“你還打?”
“那你還不快說,我們都要擔心死了!”
祝蕭蕭生氣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鳳眸圓瞪。
“現在擔心也已經晚了,初雪的孩子……已經沒有了!”
司啓超看向了姜佑,臉上是一片難掩的歉意。
“什麼!”
在場的幾個人,全都震驚的看向了司啓超,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覷。
深吸了一口氣,司啓超從他和初雪被綁架開始說起……
“對不起,初雪遭遇的這一切,都是因爲我……”
低垂着頭,司啓超的腦中一遍遍的閃過內疚與擔憂。
“你……這個變態!”
祝蕭蕭瞪紅了鳳眼,帶着想要殺人一般的暴虐,眼看着就要衝了上來。
司茹冰在一邊死死的拉住了她,眼中浮上了一絲複雜的擔憂。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要找到他們!你現在就是殺了啓超也無濟於事啊!”
將祝蕭蕭按在了一邊的沙發上,司茹冰看着她因爲擔憂而不斷滑落的清淚,不禁也感到心酸。
初雪剛剛沒有了孩子,心裡一定受了很大的創傷,但是以君浩的脾氣,他是不會輕易的放過初雪的。
因爲這是他心裡最大的陰影,最深的痛,也是他最容忍不了的事。
“我會先派人找到他們的行蹤,你們都不要再鬧了,有什麼事找到人之後再說吧!”
姜佑一臉凝重的走出了房間,心底一遍遍的迴盪着那抹不安。
曾經那段記憶又清晰的回到了他的腦海,讓他不禁加快了腳步,向門外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初雪被司君浩殘暴的扔進車裡的時候,她就已經陷入了昏迷。
腿間陰紅的色澤,沾染上了她嫩白的雪膚,臉色蒼白的,有如一具女屍。
看着後視鏡裡的初雪,司君浩雙拳緊握濃眉深鎖。
想起了曼谷的那一晚,那個可疑的女人,司君浩雙眼微眯陷入了沉思。
……
察覺到了身後一直尾隨的越野車,司君浩從車座底下的暗格裡,拿出了一把防身手槍。
將頭探向了車窗外,兩槍便幹爆了對方的車胎。
一個緊急的滑坡,越野車不受控制的,撞上了高速路上的桅杆。
司君浩將車停在了路邊,走了下來,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車子,舉起了手裡的槍。
“是誰?露個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