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向了司啓超,發現對方也在看着他。
“呵呵!你總看我幹什麼?我的立場你又不是不知道。”
站在這裡感到略微的尷尬,司啓超轉身就要往樓上走去。
“我還是上樓去找初雪吧!省着在這裡你們總把我當成奸細。”
“你少去招惹她!”
司君浩的警告已經晚了一步,司啓超像是早有先見之明似的,還沒等他的話說出來,已經一個飛奔消失在樓梯口。
“呵呵!你的身份的確很尷尬!”
諸葛一凡神秘的笑了笑。
“他殺死項毅,就只是爲了得到這麼一個假的文件嗎?”
把視線又調到了諸葛一凡的身上,司君浩懷疑的眯起了雙眼。
“應該還有什麼事?是我們不知道的,讓子峰繼續往下查,不要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看着諸葛一凡附和的點了點頭,司君浩熄滅了雪茄,剛剛站起了身子,就看到了手機上,正在震動着的陌生號碼。
環視了一下四周,司君浩這才警覺的接起了電話,還沒等對方開口,他的冷音已經先一步的傳了過去。
“那個女人是你教唆的?”
“哪個?……啊!那個瘋女人?不用擔心,我已經送她走了!”
“你殺了她?”
“沒用的人何必留着,我已經替你解決了麻煩,你不應該謝謝我嗎?哈哈哈哈!”
電話那邊的男人,一陣清晰的詭笑,非常的刺耳。
“我會找到你的。”
司君浩的眸光深邃,看着粘在茶几腿上,一個精緻的竊聽器,眼裡閃過一抹精光。
電話裡再次傳來了男人陰測測的笑聲,然後是令人窒息的恐怖聲音。
“順道給你提個醒,司道敬殺死項毅,並不是爲了公開這個出生證明,反而是爲了隱藏它。”
“那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讓你猜一猜,這個一直想要置你於死地的人,爲什麼這回反而和你站在了一個戰線?”
“至於這份出生證明……確實是真的!你信不信?哈哈哈哈!”
在一陣猖狂的笑聲中,神秘的男人掛斷了電話。
司君浩眼睛更加危險的眯起,跟諸葛一凡交換了一個心有靈犀的眼神,一起向外面走去。
領着面色難看的姜初雪,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祝蕭蕭先是給初雪接了一杯熱水,讓她喝下去之後,才扶着她在牀上躺好。
“我今晚能在你這裡睡嗎?蕭蕭?”
初雪睜着水眸大眼,一臉祈求的望向面前這個外冷內熱的女人。
“那你要先告訴我,你倆又怎麼了?”
坐在了初雪的身邊,祝蕭蕭擔心的皺起了兩簇細眉。
看着初雪糾結的低下了頭,祝蕭蕭生氣的直接站起了身子。
“算了,你不想說,那我就問他去!”
“人家小倆口的事,你總問那麼清楚幹什麼呀?快坐下吧!”
司茹冰按住了祝蕭蕭不滿的身體,善解人意的對初雪笑了笑。
“早就說她願意多管閒事了!”
另一個挑釁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司啓超自顧自的推開門走進屋裡。
看着祝蕭蕭火紅的鳳眸,閃爍着殺人一般的瞪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你手是殘的啊?不會敲門啊?”
怒瞪着面前的男人,祝蕭蕭懷疑他和諸葛一凡可能是失散多年的兄弟,惡劣的賤樣如出一轍。
“我敲門了,只是你的獅吼功太厲害了,沒有聽到吧!”
嬉皮笑臉的湊到了初雪的牀邊,司啓超將手探向了初雪的額頭。
“嗯!沒發燒,那你臉色怎麼會這麼難看呢?你和表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一腳將坐在初雪牀沿的司啓超踹了下去,祝蕭蕭翻了一個白眼。
“你這叫不多管閒事?”
“哎呀!你倆別鬧了,初雪還難受着呢!”
司茹冰無奈的上前分開了兩個糾纏在一起的男女,感到一陣陣頭疼。
“啓超,你能帶我走嗎?”
被這兩個打打鬧鬧的人吵的坐了起來,初雪正色的看向面前的男人,眼神複雜的問道。
“雪兒,你終於想通了,想要踹掉我表哥,跟我私奔了,是嗎?”
司啓超一個激動飛奔到牀前,臉上洋溢着滿滿的笑意。
緊跟在後的,是祝蕭蕭猛力十足的爆掌,直接招呼上了他的後腦殼。
“告訴你別鬧了還鬧!你想讓初雪帶着司君浩的孩子,和你私奔啊?”
“那有什麼問題?我又不會介意!初雪,你放心,我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愛護他的。”
一臉的認真,司啓超一手拍着胸脯,大膽的保證着。
司茹冰再次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倆人,真是……
“我是說真的,啓超,我想要離開這裡,回中國,你有沒有辦法?”
表情嚴肅的初雪,清眸中閃爍着堅毅的懇求,看着司啓超,眼裡燃起了一絲希望。
“你是說真的啊?那我會被表哥滅口的!”
“求你!”
拉着一張苦瓜臉,司啓超彷彿已經看到了末日的來臨,又疑惑的看了看初雪,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帶你走,就今晚!”
“你是認真的嗎?初雪?”
祝蕭蕭看着她異常堅定的清眸,正色的問道。
“你想好了?你要是真的離開他?那你的孩子?……”
“我會養大他!”
打斷了祝蕭蕭的憂慮,初雪的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但越是這樣的她,越讓祝蕭蕭懷疑,她和司君浩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這回下了這麼大的決心。
“你逃不開他的,初雪,只要他想找到你,你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司茹冰擔憂的上前握住初雪的手,卻觸摸到她手心中的一絲沁涼。
“我不會特意逃避他,畢竟他是這個孩子的父親,我只是不想待在這裡而已。”
初雪又將目光對準了一臉正色的司啓超,着急的問道。
“我們什麼時候走?”
“我會讓直升機來接我們,今晚只要一有機會,我就會過來帶你走,我先去安排一下,你只要等着我就好。”
“你真的確定……”
“我確定。”
還沒等司啓超問完,初雪再次堅定的回答,看來這次,她是真的鐵了心了。
司啓超再次確定的看了初雪一眼,這才轉身向門口走去。
“會不會有這麼容易啊?”
祝蕭蕭的心裡有一絲懷疑,看着司啓超躊躇滿志的消失在門口。
……
一棟老舊的別墅裡,司君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蹺着二郎腿,吸了一口閃着淡淡火光的雪茄。
頭向後仰,享受般的吐出了一口菸圈,這才轉過頭,將冰冷的眸光對上了跪在自己面前,正在瑟瑟發抖的女人。
“這是你放的?”
司君浩將手裡的竊聽器,扔在了女人的面前,冰冷的聲音,還有地上的東西,不禁讓她感到一驚,嚇得哭出了聲音,連連的在地上磕着頭。
“對不起,少爺!繞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少爺!繞了我吧!”
女人哭的聲淚俱下,磕頭磕的頭昏腦脹,看着周圍一羣凶神惡煞的男人,七魂早已少了三魄。
“誰指使你的?”
又抽了一口雪茄,司君浩的聲音平靜的有如一潭死水,沒有任何的起伏。
“沒……沒人指……”
“你還不說實話嗎?你們全家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打斷了女人的話,諸葛一凡陰笑了一聲,嚇得女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不要!少爺!不要!繞了我吧!我在司家已經侍奉了十年了,求你看在這十年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繞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
在司家的這十年,非常瞭解司氏家族對於敵人心狠手辣的行事做風,爲了不累及家人,女人來了一出苦情戲,希望可以得到司君浩一點點的憐憫。
可惜……只換來了司君浩一陣無情的冷笑。
“苦勞?呵!你所謂的苦勞,就是趁着過來打掃衛生的機會,把別墅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般到自己家裡去,是嗎?” шшш тtkan CΟ
“據我所知,別墅裡一些值錢的字畫、古董,都已經被人偷偷的換成了贗品,這……也是你做的吧?”
“你很缺錢嗎?我每個月10萬的薪水養着你們,難道就只是養出了一隻老鼠嗎?”
女人驚慌的擡起頭,瞪大了雙眼,臉上是一片無力反駁的死白。
看着司君浩雙眸深處冰凍的黑潭,正在陰森的注視着她,讓她頓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全身癱軟,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其實是……是我的男人!”
女人的目光中一片死灰,癱在地上無奈的坦白。
“從頭到尾一字不拉的都說出來,不要有一句假話!”
諸葛一凡坐在了司君浩的旁邊,冷聲警告着。
深吸了一口氣,女人面如死水,陷入了回憶。
“我的男人,本來是一個工地上的普通工人,幾年前在一個工地上幹活的時候,不小心從高空掉了下來,摔斷了一條腿,包工頭一看出事就拿着工人的錢跑了,我們東借西借的借了點錢,卻還是沒有治好腿,最後他就變成了殘廢。”
“想繼續打工,可哪個地方都不想要他,後來他因爲心煩,就每天躲在家裡喝酒,時間長了,竟然染上了酒癮,幾個狐朋狗友就趁機拉他去賭博,開始幾次讓他贏了很多錢,等他上癮之後,就開始一直輸,輸掉了家裡的房子和地,輸了所有值錢的東西。”
“我每個月一開薪水,他就過來要,要不着錢就動手打我,甚至輸的一點錢都沒有了,竟然想要賣掉我的兒女,我是實在沒招了,才把別墅裡的字畫和古董拿去賣了,想要換一點錢,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偷別墅裡的東西……”
“說那個竊聽器,是誰指使你放在別墅裡的?”
諸葛一凡直接切入重點,阻斷了女人長篇大論的苦命史。
“那個……我是真的不知道,只是有一天,我的男人突然來找我,給了我這個不認識的東西,讓我偷偷放在別墅裡一個不起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