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帝國聯盟的路邊,一個灰色的麪包車裡,此時,幾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正在交頭接耳,他們看着帝國聯盟裡走出來的幾人,一臉的疑惑。
“哎!怎麼兩女一男?你不是說就只有水滴和蔣奕勳嗎?旁邊的那個女人是誰呀?”
其中一個臉上有疤的男子,拍打了一下旁邊那個年輕男子的頭,生氣的大喝了一聲。
對方向着窗外望去,也奇怪的皺起了眉。
另一個男子猥瑣的靠了過來,瞄了外面一眼,無所謂的說道:“管她是誰呢?一起抓回來不就好了!我已經查過了,今天高遠沒有跟在蔣奕勳的身邊,沒有他在身邊,那個蔣奕勳就只是一隻紙老虎,這可是我們下手的最好機會啊!老大已經給我們下了最後通牒,所以這一次,一定要抓住他!”
男人的話,得到其它人的一致點頭同意,那個臉上帶疤的男子,稍微思索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
“好吧!我們就先跟着他,看看他要去哪裡?找一個僻靜一點的地方再下手,這裡太張揚了,我們帶不走他!”
大家的意見統一了一下,車子就悄悄的尾隨上了蔣奕勳,而前面車裡的那兩女一男,對身後的這一切,竟然還茫然不知。
這兩女一男的車裡,盛夏是唯一一個感到不自在的人,水滴看起來很愜意,而蔣奕勳則是面無表情,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車子一路開着,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裡?蔣奕勳一邊開着車,一邊瞟向後視鏡裡的水滴。
本來都已經預約好了,今天他們要去試婚紗,蔣奕勳本想帶水滴先去吃飯,再去婚紗店裡,結果,她竟然叫上了盛夏一起來。
這個女人在打什麼主意,蔣奕勳很清楚,他冷笑了一聲,將車子拐了一個彎,直接向婚紗店駛去。
“你要去哪裡?我們不是先去吃飯嗎?”水滴看着窗外的街道,這並不是要去吃飯的方向啊,她奇怪的盯着蔣奕勳的背影,生氣的質問着。
“我還不餓,所以,我們先去試禮服吧!”
男人說的理所當然,水滴卻氣的腦袋冒煙,他不餓?難道他不餓,別人也不餓嗎?
盛夏聽到了蔣奕勳的話,臉色立刻就蒼白了,試禮服?他們要去試禮服?那爲什麼要拉上她?
女人陰冷的看了水滴一眼,水滴也正在看着她,盛夏想,水滴是想在自己的面前炫耀嗎?盛夏心裡的恨意,擴散到了臉上。
水滴有口難辨,本來只是想氣一氣蔣奕勳的,她並沒有要盛夏難堪的意思,可是現在,她要怎麼說呢?
女人把臉轉向了駕駛座,對着蔣奕勳瞪紅了眼睛,這個該死的男人!如今司氏的資金已經到賬,理事們也不再鬧了,現在,她要不要一腳把這個男人踢開?
水滴的心裡打着如意算盤,當然,蔣奕勳也不傻,又怎麼可能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水滴不過就是想一想罷了!但她的心裡卻是真的很生氣。
諸葛逸辰走了,說是要去法國尋找一凡叔叔,可是水滴知道,他是爲了療傷才走的,爲了治療他心裡的傷,自己親手刺到他心裡的傷。
蕭蕭阿姨也回到了自己的家裡,也許是不想見到自己,雖然她可以理解做爲司家唯一的女兒,不得已的選擇,可是她讓諸葛逸辰心痛的遠去海外,在一凡叔叔還下落不明的時候,從一個母親的角度來說,想要原諒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吧!
司氏與帝國聯盟並軌了,成爲國際上數一數二的大型集團,蒸蒸日上,無可匹敵。
很多來自國外的有利集團,主動的找到他們,商談合作意向,一切,都在照着蔣奕勳的計劃一步一步的實施着。
不管集團多賺了幾個零?這一切,水滴都不關心,她只感覺自己更加的孤獨,越來越孤獨。
車子轉眼間,已經到了千嬌百媚的門口,這裡是專門給上流社會的女孩子們,提供最美新娘裝扮的場所,費用以七位數開頭,貴的嚇死人。
可是水滴並不喜歡這裡,不一定最貴的,就是最好的,但是讓人生氣的就是,就連這些事情,她也不能自己做主,忍不住再次瞪了蔣奕勳一眼,對方完全視若無睹,拉起她自顧自的往裡面走。
盛夏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要轉身離開嗎?
她正在糾結着呢,身後突然衝上來了幾個人,手裡拿着一個手絹,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一陣刺鼻的味道傳來,盛夏掙扎了幾下之後,就昏倒在男人的懷裡。
“她不是那個水滴呀?”
“哎呀!先別管那麼多,把她帶走再說!” wωw▲ тtκan▲ ¢ ○
其中的一個男人,扛起了盛夏的身體,一把扔在了肩上,就快速的返回了車裡。
路邊,一輛警車經過,那呼嘯的聲音,讓幾個男人做賊心虛,立刻開着車子跑掉了。
水滴回頭,見盛夏沒有跟上來,立刻跑出了千嬌百媚的門口查看,可是,那個女人竟然不在了,她走了嗎?
蔣奕勳也跟着她走了出來,沒有看到盛夏的身影,男人得意的冷笑了一聲:“你以爲,你的這點小伎倆,我的女人會看不出來嗎?”
“你的女人?”水滴對這個詞很敏感。
“是呀!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盛夏是我的女人,你不是說,你無所謂的嗎?”
男人那惡劣的嘴臉,讓水滴連看都不想看,她不會有感覺的,絕對不會!
水滴繞過了他,轉身又走了回去,女人不着痕跡的握緊了雙手,讓自己心裡的那陣妒意,快速的被遺忘。
試了很多的禮服,水滴都說不滿意,這讓一羣工作人員越來越爲難。
其實,不是禮服讓她感到不滿意,而是那個坐在一邊,正對着她冷笑的男人,讓她感到不滿意。
蔣奕勳也看出這一點了,可是,他卻一句話也不說,就讓水滴自己折騰,他倒想看看,這個女人能不能折騰出一朵花來。
試衣服試累了,水滴坐在更衣室裡休息,她的手裡拿着手機,猶豫不決的看着。
諸葛逸辰走了很久,卻一個電話也沒有給她打過,從小到大,他們不曾分開過那麼長的時間,就算是距離上分開了,諸葛逸辰的電話也沒有斷過。
可是現在,那個男人對她不聞不問,這種感覺好陌生,水滴竟然適應不了。
暗自嘲諷的一笑,女人在心裡對自己說:“水滴,你實在是太貪心了,什麼都想要,司氏你想要,卓晨矽你想要,現在就連諸葛逸辰你也想要,你不是不愛他嗎?爲什麼現在卻如此的想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水滴知道自己很卑劣,可是,她真的好想那個男人,想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懷,想他永遠那樣遷就與寵愛的聲音。
躊躇了半響之後,水滴拿起手機,熟練的播通了諸葛逸辰的電話。
嘟嘟嘟嘟!那邊不斷傳來的,都是無人接聽的風音,女人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那個男人一如既往溫柔的聲音。
“喂!你找誰?”
一個甜美的女音傳來,水滴一怔,把手機拿開,仔細的看着電話上的人名。
這是諸葛逸辰的電話沒錯啊!可是,這個女人是誰?
“你是誰?”水滴的口氣冷了冷,就像是自己的所有物被搶了一樣的質問着。
那邊的女人似乎對水滴的口氣略有不滿,她沉默了幾秒,緊接着問道:“是你打來的電話,是不是應該先報上你的大名啊?真是沒有家教!”
啪的一聲,電話被那邊掛斷了,水滴瞪大了眼睛看着,不敢置信。
她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下意識的就要往外衝,可是她的腳步剛剛擡起來,身體,就不自覺的撞上了面前的一堵肉牆。
“這麼着急,想去哪兒啊?”
從水滴的頭上,傳來了蔣奕勳那熟悉且揶揄的聲音,水滴反射性的一推他,自己卻向後栽去。
幸虧蔣奕勳一把將她抱住,女人又再次的撞進了男人的懷裡。
“你幹什麼?”水滴快速的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她想要推開男人的手,可是蔣奕勳卻故意的給她爲難,就是不鬆手,讓女人只能蒼白着面孔,兇狠的瞪着他。
“你不是在外面試你的禮服嗎?爲什麼進來這裡?也不敲一下門?”水滴的臉色並不好看,她怒不可遏的瞪視着男人,手卻藏到了身後,像是故意要有所隱瞞。
“我來看看,我的未婚妻到底在給哪個野男人打電話?”蔣奕勳的眉毛挑了挑,意有所指的說道,女人的動作,他早就察覺到了,蔣奕勳不自覺的怒火中燒。
水滴冷漠的一笑,把手機更往身後藏了藏:“蔣奕勳,你真是太進入角色了,我們不過就是商業聯姻而已,你要的是我們司氏的根基,而我要的是你們帝國聯盟的資金,我們各取所需而已,你又何必像是一個緊張不安的丈夫看着妻子似的,你不覺得,這個角色放在你的身上,很可笑嗎?”
“可笑嗎?”蔣奕勳冰冷的扯動了嘴角,露出了一絲獰笑,頭部漸漸的壓低:“可是,我卻覺得,這個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的口氣,突然變成從未有過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