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奕勳和楊旭連同別墅裡的其它保鏢,已經去那幾個慘案的案發現場看過了,那幾個人的死壯很顯然並不正常,應該不是人類所爲。
楊旭心裡那不好的預感也越發的強烈起來了!這說明,司宇的身體正在急速的變化着。
在他們趕到那裡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司宇的身影,蔣奕勳他們又一次的撲了個空。
帶着沮喪的心情兩人回到了別墅,司茹冰卻突然一臉興奮的迎了上來:“基地的曾博士來了,他說,他已經找到了可以暫時抑制司宇的方法,他現在就在裡面我們快進去吧!”
……
日本的天這幾日一直是陰晴不定的,就像是竹也項雄此刻的心情一樣。
一聲驚雷轟隆隆的傳來,竹也項雄的書房裡漆黑一片,男人就這樣靜謐的坐在辦公椅上,不說話,也不開燈。
落地窗的外面,一聲接一聲的驚雷,一道連一道的閃電。
洛月菲從門外打開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好是一道閃電的光折射在竹也項雄的臉上,讓他本就蒼白冰冷的臉越發的驚悚起來。
洛月菲不免被嚇了一大跳,她的心騰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待她看清楚面前的那個男人時,這才深深的吸了口氣,平復着那膽戰心驚的心跳聲,而她的心裡,也在不滿的咒罵着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反正人都已經死了,你天天拉個大長臉給誰看呢?如果當初你不是那麼軟弱的想要把竹也佳送出國,而是和司家拼個你死我活,現在你的女兒可能也死不了了,這一切都要怪你自己,難過的話就去死得了,天天在這裡礙眼!”
一邊想着,洛月菲溫柔的身影卻已經湊到了男人的面前,給他的身上披好了一件衣服。
“老爺,竹也鬼縐回來了!”
“怎麼樣?那個男人死了沒有?”竹也項雄冰冷的眼神擡起來,看了洛月菲一眼。
女人搖了搖頭,無奈的一嘆氣:“司家動用了這邊不少的勢力,就算我們明知道佳兒是被司宇和那個女人害死的,可是畢竟我們沒有證據,法院也不敢立案。”
“至於那個男人嘛,我們派去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最後全都死在了他的手裡,連鬼縐都只能負傷逃回來……
“廢物!一羣廢物……”
用力的一拍桌子,竹也項雄甩開了洛月菲的手來到了落地窗前。
女人的眼神陰測測的一閃,阻止了自己想要推他下去的想法,女人揉了揉被他扯疼的手臂,暗自瞪了一眼,很快就變了臉。
“老爺,你先不要生氣啊!這樣對於報仇一點幫助都沒有!”
竹也項雄的眉心攏了攏,轉過頭來:“你有辦法了?”男人的眼睛眯成一條直線。
洛月菲溫柔的笑了笑:“我早就說過,佳兒也是我的女兒啊,她這樣死的不明不白,我又怎麼能什麼也不做的放過那些人呢!”
“廢話少說!直接說重點!”竹也項雄不耐煩的喝止她。
女人的眼珠子斜了他一眼,笑容僵住,竹也項雄看她半天沒說話,不耐煩的轉頭看她。
當男人看着她時,女人的臉上又是笑容一片,變臉的速度堪稱第一:“老爺,司宇是司家的血脈,雖然說不是正統的,但畢竟他掛着司家的名呢,所以我們想要對付他還不是那麼容易的!”
“所以呢?”
“我們可以改變一下目標,把視線盯在那個叫做麗紅豆的女人身上,她並不是司家的孩子,現在和司宇也沒有什麼關係,如果我們能把她抓住,那司宇不就是手到擒來了嗎?不費一兵一卒!”
此時的竹也項雄才發現,洛月菲這個女人並不像是他之前瞭解的那樣白癡,原本他只當這個女人是圖錢,虛榮又無腦的只想貪圖物質生活而已。
因爲自從她的爸爸去世她們家破產了以後,洛月菲的生活就一落千丈生活一天不如一天,她靠着原來上流社會認識的那些關係演了幾部片子,但都不叫座,不高不低的掛在那裡僅夠維持生活。
直到那一次在宴會上認識了他,從此便跟在了他的身邊。
女人一直在他的面前表現的柔情似水,對佳兒也很好,可是她在外面有多囂張,狐假虎威,竹也項雄雖然知道但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今天,竹也項雄覺得自己根本就不瞭解這個女人,她僞裝的太深了,也許還有很多的面孔沒有被男人看穿。
“你說的那個女人是……麗紅豆?”男人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對!就是她!”
“她就是之前被你誣陷偷珠寶的那個女人?”竹也項雄又追問了一句。
洛月菲的表情愣了愣,她的手一僵,站在那裡半天沒了反應。
這隻老狐狸,看來早就把她調查的一清二楚了:“是!她是我從前的高中同學!”
洛月菲也不想抵賴,因爲她知道這件事情她是瞞不過去的。
竹也項雄點了點頭,就因爲那件事情男人才會先入爲主的認爲這個女人只是貪錢而已,可是現在看來,她還異常的狠毒與無情,甚至不惜誣賴與陷害。
“就照你說的做吧!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你一會去找竹也鬼縐商量具體的細節就可以了,我只想知道結果,其它的一概無所謂!”
也許這個女人真的可以幫佳兒報仇也說不定啊!現在的他,只想着自己女兒的死而已,其它的,他一概無所謂,即使這個女人的真面目很陰險,他也無所謂。
洛月菲陰笑着退出了竹也項雄的房間,附身在司水晶身上的王妃,即使她曾經是竹也鬼紛的主人,但卻不是她的主人,女人的計劃雖然曾經因爲安然而發生了一些變化,不過吞掉竹也家還有司家,一直都是她最終的目標,任何人,也阻擋不了她。
……
今天晚上外面又下雨了,麗紅豆躺在牀上輾轉反側的始終沒有睡着。
今天白天的時候基地的曾博士來了,他說他找到了方法可以抑制住司宇的魔性,現在只要把那個男人抓回來就可以了。
但是現在魔變的他根本就找不到蹤跡,又要如何抓他呢?
司茹冰說,下雨時會降低司宇的魔性讓他的意識恢復一些,也許到時候他可能會回來找自己,讓她注意一些,可是等了幾天了,那個男人也一直沒有回來啊!
那天那陣突然的花香只是她的幻覺嗎?還是說真是司宇回來了?
麗紅豆靜靜的躺在那裡,閉着眼睛,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三十分鐘,她始終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一陣陣的睏意襲來,女人都用指甲深深的掐入肉裡來讓自己清醒,今天晚上,她一定要等到他。
屋裡突然吹來了一陣風,怎麼會有風呢?麗紅豆緊閉的眼睛輕顫了一下。
緊接着,又是那熟悉的花香,有人來了!女人警覺了一點。
那個人正在靠近她,一步,兩步……
“你在故意等我?”黑暗中渾厚而又低沉的嗓音傳來,那熟悉的感覺電光火石的打上紅豆的心絃,女人從牀上彈跳了起來,入目所見的卻是司宇那張異常狼狽的臉。
天吶!他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女人幾步下了牀來到了男人的面前,心疼的皺眉一手撫上了男人的臉頰:“阿姨她們都在找你,曾博士已經找到了可以抑制你體內魔性的辦法,留下來吧!不要走!”
“可以嗎?真的可以抑制住嗎?如果雨停了,天晴了,我會沒有自主的意識,到時候不管是你還是我媽媽,我都認不出來,都會殘殺的,你不害怕嗎?”
男人按下了她的手,退到了落地窗前,和她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離。
即使現在外面下着雨,司宇也不敢靠她們太近,就怕自己隨時會變成惡魔做一些讓他後悔的事,現在連他自己都對自己沒有自信了,又何況是別人呢?
“竹也家的人正在找你,你現在一個人在外面飄蕩很危險!”
“危險的不會是我,而是他們!”
“司宇,爲什麼你這麼固執?爲什麼你就不嘗試一下呢?”麗紅豆真的快被他氣死了,現在的司宇一點也不像是曾經她認識的那個男人了。
“嘗試之後呢?如果失敗了呢?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司宇也很痛苦,他不希望在自己意識不清醒之下做出來什麼讓他後悔的事情。
“司宇,你……”
啪的一聲,門被踢開,蔣奕勳司茹冰楊旭等人正站在那裡,還有站在他們身後的那羣保鏢。
“抓住他!”司茹冰對着身後的一羣男子下着令。
“媽媽,你不要……”司宇轉身準備離開,麗紅豆不要命的衝了上來,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他的腰。
“我不會讓你走的!”
“紅豆,放開我!”
司宇用力的掰開她的手,此時的保鏢們衝了上來將他團團圍住。
“媽媽,雨就快要停了,你不要逼我!你們都會死的!”司宇崩潰的大喊。
“抓住他!”司茹冰的命令莫名的威嚴,她看着自己的兒子不斷的掙扎着,一臉的痛苦,女人堅定了決心用力的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她已經從身後拿出了一把槍,直接對向司宇的心臟,砰的一聲打了出去。
“阿姨!……”
麗紅豆一聲驚呼幾乎就要崩潰,她已經接不住司宇的身體了,男人順着落地窗向後無力的一倒,直接撞開了玻璃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