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華仔從爸爸的懷裡跳了下來,向水滴跑去,初雪寵愛的抱起這個小男孩,又對自己的女兒笑了笑。
“華仔,爸爸不是那個意思,爸爸的意思是說,如果有一天,你有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經過戀愛之後結婚,那時候,你就可以當新郎了!”
“阿姨,那我能和水滴結婚嗎?”
又一次,華仔讓面前的大人無語。
傅啓軒笑了笑,把他拉了過來:“你爲什麼要和水滴結婚?”
“因爲喜歡她啊?”
說的多麼的理直氣壯,傅啓軒假裝挑了挑眉:“那你將來能給水滴幸福嗎?”
“什麼是幸福?”
轉頭牽起愛妻的手,傅啓軒溫柔的看着她:“幸福就是想她時,隨時都可以看到她,在她哭時,無時無刻不在身邊陪着她,在她笑時,分分秒秒的抱着她,只要她需要你,就永遠不離開她!
“我有啊!我有這麼做,我總能看到水滴啊!上次她哭的時候,我就一直在身邊陪着她,而且,我永遠也不會離開她,至於她笑的時候嗎?哦!我沒有抱她,現在抱行嗎?”
小華仔說做就做,從傅啓軒的懷裡拉過水滴,直接把她嬌小的身影拽入懷裡:“現在這樣,我們就幸福了嗎?”
“你呀!”
祝蕭蕭笑的合不攏嘴,用手指輕輕的點向兒子的額頭,又用手肘碰了碰諸葛一凡:“你兒子這麼小就已經會追女孩子了,還真是有你的優良遺傳啊?”
“你真是無時無刻不想到我啊!”
諸葛一凡苦笑,而其它人,則是開懷大笑。
祝蕭蕭的婚禮,以完美的姿態劃上了句號。
那一年,華仔五歲,水滴三歲。
……
十五年後
“逸辰,你等等我啊!”
“哈哈!水滴,你太慢了!”
月亮山上,兩個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正在這蜿蜒的山路上爬行,這裡的地勢陡峭,十分危險。
男孩雖然嘴上嘻笑着,手卻快速的向女孩伸去,一把拉住了她:“水滴,你又好久沒有鍛鍊了吧?”
“天天學習,哪有時間鍛鍊啊?”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女孩伸手接過了諸葛逸辰遞過來的水。
“要到山頂,還要多長的時間啊?”
往山上看了看,男人搖了搖頭,這裡還沒有看到山頂呢,看來,要有一段時間了。
“趁天亮的時候,我們快點爬吧!天黑就危險了!”
將水放回揹包裡,男人又邁開了步伐向山上爬去。
這是他們兩個人,瞞着家裡那四個老人,偷偷的跑到這邊來歷險的。
諸葛逸辰酷愛爬山,特別是這種地勢陡峭難爬的山,他把這些當做是對自己的一種磨練,時不時的就會找尋一些這樣的地方,偷偷的帶着水滴來玩。
又往上爬了大概一個小時,女孩真的累壞了,她癱坐在地上,一步也走不動了。
眼看着山頂就快要到了,諸葛逸辰很興奮,他也不想勉強水滴,男孩回頭望了望,把自己的揹包卸了下來。
“水滴,你要是累了!就在這裡休息吧!我爬到山頂就立刻下來,包裡有水還有所有的必需品,我都留給你,你在這裡休息一下。”
“那你要快點啊!不然我會害怕的。”
“嗯!”
痛快的點了點頭,男孩子一身輕裝的向山上爬去,水滴拿出手機,想要給家裡打一個電話,可是這裡一點信號都沒有。
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女孩戴上了耳機聽起了音樂,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女孩心急的向四周望了望,有點奇怪:“逸辰怎麼還沒有回來?”
水滴從石頭上站了起來,向山上望了一眼,按理說,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回來了?可是怎麼到現在都不見人影呢?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壯着膽子,女孩決定去山上找他,現在外面的天色已經開始暗了,如果不快點找到他,他們就很難下山了。
越往山上走,峭壁越多,道路也越難前行。
水滴柔弱的身體,還要背起一個偌大的行囊,她真的是走不動了。
天色暗了下來,可她還是沒有找到那個男人的身影。
寒風冷冽,陰風肆意,不遠處傳來的像是某種動物的叫聲,此刻的水滴害怕極了:“諸葛逸辰,你在哪裡啊?”
“諸葛逸辰,你聽到了嗎?回答我!”
女孩的聲音在這山間迴盪,除了風聲,似乎沒有什麼來回應她。
水滴繼續向上走着,即使夜晚的溫度已經開始轉涼,但她的額頭卻冒出了絲絲的細汗,手臂不自覺的顫抖,緊緊的抓住行囊的肩帶,不停的催眠自己。
“水滴,你要加油,不要害怕!你一定可以的,加油!”
“諸葛逸辰,你在嗎?聽到了回答我一聲啊?你不要嚇我啊!我好害怕!逸辰,你在哪裡啊?”
“水……滴,我在……這裡!”
女孩的心跳加快,她屏氣凝神,想要聽清楚那聲音的來源。
“逸辰,你在這附近嗎?”
“水……滴,這裡……岩石下!”
順着聲音,水滴終於看到了那個人影,他的額頭冒汗,臉色蒼白,女孩的心砰的一聲像是被擊中了一般,快速的跑了過去。
“逸辰,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我……被蛇……咬了!”
“蛇?什麼蛇?”從他的身邊站了起來,女孩拉開了他的褲腿,果然看到了一個被蛇咬傷的牙印。
“眼……鏡蛇!我……自己已……經做了……輕微的……處……理,沒有……讓毒……性……蔓延,可是……”
“你先別說話!”
女人快速的放下行囊,開始在裡面翻找了起來,她拿來了小刀,用打火機燎了燎,沒有猶豫的對準傷口,一刀切了下去,然後又用拔火的罐子,把裡面的毒血吸了出來。
“我先給你打一針抗毒血清,你應該很快就會沒事了!別擔心!”
拿出一支針管,水滴把他們備好的藥,打進了諸葛逸辰的身體裡。
幸虧,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出來冒險,對於一切可能發生的危險,都做了一些應對的措施。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水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低下頭,收拾起行囊裡的東西。
“現在怎麼樣了?感覺好一點了嗎?”
“好多了!”
男人嘗試着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夜晚的山上是非常危險的,不過,即使他打了抗毒血清,身體卻一時三刻恢復不了,男人無力的又跌了下去,水滴一把接住了他。
“你現在這個樣子還這麼逞強?我揹你下去吧!”
“不用了!你自己爬上來都很吃力呢,還揹我下去?你扶着我吧!”
把行囊背在身上,水滴吃力的扶起諸葛逸辰一米八三一百五十斤的身體,艱難的往山下走。
“你已經不是第一次爬山了,怎麼還會這麼不小心,被蛇咬到呢?”
“按理說,這裡不應該有蛇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男孩儘量把自己更多的體重放在右腿上,可是,在這蜿蜒的山路上,兩個人走的都很吃力。
終於,他們都支撐不住了,便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
水滴臉上的汗水如雨一般的滑落,她用手擦了擦,氣喘吁吁:“今天晚上,我們不會就在這山上過夜了吧?”
眼睛在四周轉了轉,到處都是漆黑的一片,偶爾傳來幾聲野獸的嚎叫,女孩一縮脖子,警戒的站了起來。
“這裡不會有什麼野獸吧?”
諸葛逸辰搖着頭,也從石頭上站了起來。
他將行囊背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管怎麼樣?他也不希望水滴來受這份苦。
女孩翻了個白眼,知道這個男孩好強,可是現在,並不是讓他逞強的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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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來吧?除非你的腿不想要了!”
女孩伸手上來搶,逸辰的身子一轉,對她搖着頭:“這點事情,我還做的來。”
“靠我們自己,今天可能真的下不去了,我們還是找救援吧!”
水滴從衣服裡拿出了手機,舉到頭頂,往各個方向比了比:“該死!爲什麼都沒有信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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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逸辰剛想要說些什麼,卻突然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女孩身後的方向。
“水滴!別動!你身後有……”
“什麼?”
女孩正奇怪的回頭去看,一隻吐着芯子,正危險靠近的眼鏡蛇,一瞬間撲了上來。
諸葛逸辰不要命的飛奔了上去,可是他拖着受傷的腿,還是晚了一步。
眼鏡蛇一口咬在水滴的小腿上,女人驚呼了一聲,跌坐在地。
男孩拿起行李瘋了一樣的追打着眼鏡蛇,蛇跑了,男孩膽顫心驚的跌在水滴的身邊。
“水滴,你怎麼樣?”
女孩的臉色瞬間蒼白,額頭冒汗,雙眼迷離,諸葛逸辰將她抱入了自己的懷裡,發現她正冷的發抖。
拿出小刀,在她的小腿處割開一個小口,把毒血逼了出來,可是……
該死!抗蛇毒血清只有一支,剛纔水滴已經給自己注射了,現在一支都沒有了,這可怎麼辦?
“水滴,你不要怕,我立刻揹你下山。”
丟下了行囊,男孩拉起水滴的手,蹲在她的面前,想要把她拉到自己的後背上。
“水滴,你在堅持一下,我一定會盡快的揹你下山的,來,加油!上來!”
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諸葛逸辰終於把女孩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可是當所有的重力,全壓向了他受傷的那隻腿時,男孩咧開嘴,痛的冷汗直流。
“水滴,你要保持清醒,千萬不要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