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冰阿姨,我們就帶他去吧!反正,如果我們都走了,這邊只留下他一個人,他也不會乖乖的待在別墅的,如果他趁我們不在,又跑出去惹了什麼麻煩,那豈不是更糟糕!”
諸葛甜心微笑着,看向司茹冰,原本,她前面說的話,還讓司宇很滿意,可是後面的,卻讓這小魔頭不滿的瞪起了眼睛。
“甜心姐姐,我哪有你會惹事啊?你可不要冤枉我!”
“不!還是你更勝一籌吧!”
“行了!你們兩個,不要一見面就打嘴架好不好,沒看到你蕭蕭阿姨正在心煩着嗎?小心一會你們一起捱揍!”
司茹冰站了出來,橫在了兩個人的中間,適時的阻止了那兩個人的脣槍舌劍。
祝蕭蕭從剛纔開始,就一直攏着的眉頭,在看到了司茹冰的視線時,終於妥協的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們就去那邊找找看吧!經過這麼多次的失望,我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不過,我還是想去走一趟!”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這就去安排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凌峰看了祝蕭蕭一眼,轉身走出了別墅。
小大人司宇,高興的在原地蹦了起來:“哦!可以一起去迪拜嘍!”
“呵!你看你那個樣子,怎麼看都是會惹麻煩的小屁孩一個?”諸葛甜心諷刺了一句,立刻跟着祝蕭蕭轉身離開。
要不是司茹冰在司宇的身後拽着,小司宇早就拉黑了一張小臉衝上去了:“這個甜心姐姐好討厭,怎麼看,都不如水滴姐姐那麼順眼,哼!難怪高遠哥哥不要她!”
……
管家老陸,一直在別墅的門口焦急的踱着步,終於,遠遠的,他看到了蔣奕勳的專屬醫生。
“你怎麼纔來啊!少爺已經把自己和少夫人關在房間裡半天了!”老陸幾步跑了過去,迎向了古希拉,這是一位來自吉普賽的少女,一個著名的流浪民族。
古希拉,她並不是一個天生的醫者,而且,她的治療方式也不同於以往的醫生,她是用心靈治療,又或者說,她借用塔羅牌以及她固有的一種占卜方式,來治療或者預測患者的吉凶。
老陸並不相信這樣的治療方式,可是第一次看到古希拉的蔣奕勳,卻莫名的相信上了她,並把她留在了迪拜。
女人的皮膚很黑,有着遊牧民族特有的風格,頭髮捲曲着,長到了腰際,古希拉對着老陸爽朗的一笑,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
“少夫人沒事的,就是我過來,也幫不了她什麼!”
古希拉未卜先知的話,讓老陸皺眉,剛纔,他已經試探過少夫人的氣息,雖然還沒有完全消失,可是,已經是在遊離之間了,爲什麼古希拉會說,少夫人沒事呢?
女人伸出了黝黑的手掌,一會鬆開,一會又緊握住,她的手裡,握着一個像是錐子一樣的鏈子,眉頭鎖了鎖:“現在我擔心的,不是你們的少夫人,反而是你們的少爺!”
“少爺?少爺他怎麼了?”老陸覺得這個古希拉是不是有病啊!剛纔出事的人是他們的少夫人,這和少爺又有什麼關係啊?
不過,看古希拉的眉宇深鎖,言之鑿鑿的樣子,老陸又開始擔心了起來,雖然,他有時候覺得這個古希拉像是神經病,但是少爺堅信着她,老陸也就更不感懷疑她了。
“少爺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老陸不敢確定的再次問了一遍,可是還沒有等這個女人說些什麼,原本守在少爺房門外的一個保鏢,便快速的向着老陸的方向跑了過來。
“管家!”那個男人臉色蒼白的向這邊跑來,即使站在老陸的面前了,卻依舊是氣喘吁吁的。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你先別喘了,倒是說話啊?”本來就被這個女人莫名其妙的話給嚇到了,再看到這個白癡瘋了一樣的向自己跑了過來,老陸原本不安的心,就跳的更厲害了,可是這個混蛋,跑過來了竟然不說話,一直在那裡喘啊喘的。
古希拉看了面前的這個男人一眼,等不及他說什麼了,因爲她知道,蔣奕勳這命裡的又一次死劫,已經到了。
女人快步的向別墅裡面跑去,老陸看了一眼這個還在喘的男人,瞪紅了眼睛:“真是個廢物!”
老陸也懶得聽他在那裡喘了,跟在古希拉的身後,就向別墅裡面跑去。
女人準確無誤的來到了蔣奕勳的門口,留守在這裡的保鏢們,正趴在門上聽着裡面的動靜。
隨後跟上來的老陸,一把推開了衆人,拉着古希拉站到了門前。
“少爺,古希拉小姐來了,讓她看一下少夫人吧!”老陸沒有讓女人走進去,而是恭敬的站在門口,詢問着蔣奕勳的意思。
可是,裡面卻無人應答,老陸很奇怪,回頭看了身後的那羣男人一眼。
“少爺,古希拉小姐來了,您讓她看一眼少夫人吧!”
老陸又一次的瞪大了眼睛,聽着裡面依舊沒有一點的聲響,怎麼會這樣?難不成,真的讓這個女人給說中了,少爺有什麼危險了嗎?
古希拉略一皺眉,直接推開了老陸的身體,並打開了房門,老陸隨後就要跟着她走進去,女人的身影,卻擋在了門口,對着這個中年男人搖了搖頭。
“我要給他們治療,你應該知道,在我治療的時候,你們都是不可以在場的!”
老陸憂心的向裡面張望了一眼,卻誰的影子都沒有看見:“我不是要看你治療,我是要先確定一下少爺他到底怎麼了?”
古希拉攤開了手,固執的擋在門口,就是不讓老陸進去:“你要相信我的話,少爺他真的有危險,如果你還是黏在這裡,耽誤我的時間,影響治療的話,到時候出了什麼事,你可不要怪我,因爲那是你的責任!”
古希拉的表情,出奇的認真,讓老陸一點都不敢大意。
他又再一次的向裡面張望了一眼,這才無奈的後退了一步,猶豫的看向面前的這個黝黑的女子:“你真的,會保障少爺的安全嗎?”
古希拉點了點頭,並心急的回頭看了一眼。
“那好吧!我們就守在門口,你有事情就叫我們一聲!”啪的一聲,房門被關上,古希拉甚至沒有再多說過一句話。
站在老陸身後的保鏢們,對這個女人的莫名其妙很是懷疑:“管家,你真的相信她嗎?”
老陸回頭怒瞪了他們一眼,而在這個時候,那個臉色蒼白,還在繼續喘着粗氣的保鏢也快步的跑了回來,他的出現,讓老陸更加的生氣。
“我不相信她,難道要相信你們這羣廢物嗎?”老陸怒氣騰騰的瞪紅了眼睛,轉過身體靠在了房門外的牆上,他的雙手不斷的搓揉着,無意識的絞在了一起。
老陸很擔心,即使他的心裡不願意相信那個古希拉說的話,但是,他卻不得不相信。
傳說中,吉普賽少女都是妖精的化身,她們遊走在世界各地,吸取大自然的精華,讓自己的能力越來越強。
她們會占卜,下蠱,控制人類的心靈,穿梭於各個時空當中,甚至,還可以附身在任何人的身體之上,這些,都是世間對吉普賽少女沒有根據的揣測,雖然老陸不盡相信,但是之前的幾次經驗告訴他,這個女人說的話,也不完全是假的。
蔣奕勳很相信她,而且,事到如今,老陸也沒見她說錯過什麼。
“少爺,你不會……真的有什麼事吧?”老陸的額前已經開始冒汗了,他在原地來回的踱着步,心裡的不安感,也開始越來越強烈了。
水滴躺在牀上,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被什麼碾壓過一樣,異常的疼痛,她的眼睛睜不開,可是,她卻感覺到了呼吸困難,因爲,現在有一個非常沉重的壓迫,就趴在她的胸口。
那個壓迫之源,是一副軀體,從這熟悉感與身形來看,他好像是蔣奕勳,可是,他爲什麼要趴在自己的身上?女人已經感覺自己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了。
“起……起來!”水滴的聲音很小,就卡在喉嚨處,她想要把這個男人叫起來,但是蔣奕勳,就像是沒有反應的屍體一樣,動也不動的趴在那裡,持續的壓迫着水滴的呼吸。
女人好想睜開眼睛,也好想用腳把他踹到地上,可是現在的她,除了無助的躺在那裡,急促的喘息以外,其它的她什麼都做不了,完全的無能爲力。
“啊!這個該死的蔣奕勳,是想要就這麼壓死她嗎?”女人在心裡不滿的咒罵着。
突然,一雙即不屬於她,也不屬於蔣奕勳的手伸了過來,在水滴的胸口徘徊着。
水滴雖然睜不開眼睛,可是,她的意識卻是異常的清晰:“誰?是誰在這裡?”
女人感到了一種陌生的不安,爲什麼她會睜不開眼睛?爲什麼蔣奕勳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的趴在她的身上?這個讓她感到萬分不安的陌生人又是誰?
水滴的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難道這是夢嗎?如果是夢的話,就讓她快點醒過來吧!
“水滴,這不是夢,我也不是壞人,我來,是爲了救你和你心愛的男人,現在,這個趴在你身上的蔣奕勳,已經進入了鬼門關,這是他生命裡的第二次死劫,如果,你和我一樣,都想把他給拉回來,那麼我……需要你的幫助!所以,快點醒過來吧!”
一個詭異的女聲,從遙遠的地方飄渺的傳了過來,水滴的心跳開始加速,她的手也不自覺的動了兩下,身體似乎有了反應,而女人的眼睛,也帶着不安與驚恐,慢慢的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