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
女人一邊推拒着,一邊不斷的哀求:“你聽到的不是真的,我沒做過,我沒做過!”
可是卓心蘭的眼中,卻突然閃過了一個讓她害怕的念頭,爲什麼他可以竊聽到自己和卓翰晨說的話,爲什麼卓翰晨又剛好在這個時候問自己這件事情?
“是卓翰晨故意和你串通好的,讓你聽我親口承認這件事情的,對嗎?”
“你說呢?不然一切怎麼會這麼巧合,收拾了你,那個男人我也不會放過的。”
“爲什麼?爲什麼?自己是真的愛他啊!爲什麼他要這麼對我!”
女人的心碎成了一片片,淌出了大量的血,她心死的閉上了眼睛。
男人骯髒的身體已經欺壓了下來,卓心蘭噁心的轉過了頭,不去看自己被他凌虐。
“難道卓翰晨就這麼狠心,讓這個垃圾一樣的男人這樣侮辱自己,他是在爲司初雪報仇嗎?他怎麼可以對自己這麼狠?”
男人見她沒有反應,轉過了她的頭,用散發着臭味的嘴擒住了她的嫩脣。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這種痛苦,對卓心蘭來說,簡直比死還要難過。
不理會她的抗拒,男人加快了速度,一臉陶醉的侵略着她,直到她全身無力的昏死了過去,男人才滿足的從她的身邊站了起來。
“你做的很好!”
司道敬的身影冰冷的從他的身後出現,野村鬆上將手裡的皮箱交給了他,打開了皮箱,裡面鋪的滿滿的都是美金。
男人貪婪的把一疊錢拿到鼻間來聞:“錢,果然是個好東西!”
“既能給你的弟弟報仇,你又能得到這些足夠你下半輩子豐衣足食的美金,這筆買賣,你划算啊!”
“謝謝老闆,我知道下面我該怎麼做!”
“錢我會交給你的家人,等你從裡面出來了,你就可以和家人一起去國外享福了!”
男人點了點頭,將身子轉了過去,野村在他的脖頸處用力的一撬,男子便瞬間昏死了過去。
“聯繫媒體,讓他們過來,現在也讓卓氏集團的大小姐,去頭版上風光風光吧!”
“是,少爺!”
陰險的看了一眼地上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比起讓她死,這樣對於丘承怡的打擊,要更大一些吧!
……
直接在一個小巷中,抓到了嫌疑人和受害者的現場畫面,卓氏集團的大小姐卓心蘭,在暗巷中遭人報復被凌,辱,所有的報紙雜誌,媒體電視,都在大肆的報道這則新聞,丘承怡就是想封都封不住。
嫌疑人郭偉當場被抓,他也交待了犯罪事實,同時也揭露了丘承怡命他的弟弟郭益,故意陷害初雪而去做了僞證,承認卓雲龍之死的事情,最後在獄中慘遭殺害。
一時間,卓氏集團的內外一片驚天動地,所有的小股東都羣起而攻之,讓丘承怡內外夾擊,應接不暇。
卓心蘭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丘承怡就坐在她的身側,一臉擔憂的望着她。
卓翰晨無聲無息的走了進來,站在了她的身邊,面無表情的看向病牀上的女人。
“郭偉是怎麼竊聽到你和心蘭的對話的,如果不是我從中制止,那段錄音就會傳到大衆媒體的面前,到時候不止我和心蘭,你也逃脫不了關係。”
女人從牀邊站了起來,目光凝重的看着他:“這件事情是你做的嗎?難道你想兩敗俱傷?和我們同歸於盡嗎?”
“是!”
啪的一聲,女人的巴掌狠狠的甩了出去,男人不躲不閃,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
“爲什麼?你瘋了嗎?你真的可以爲了那個不愛你的女人,和我們玉石俱焚,她會感謝你嗎?不會的,如果這個消息泄漏了出去,她只會更恨你,只會更想讓你死!”
“我這回這麼做,不是因爲她,而是因爲我自己!”
轉身站到了窗邊,男人看着樓下聚集的大批記者,陰冷的一笑。
“現在心蘭已經接任不了卓氏了,如果你不想讓卓氏毀於一旦,就把它交給我!”
“原來你是在覬覦卓氏?”冷笑了一聲,女人搖了搖頭,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般的看着他:“我明明知道你是一頭陰險的狼,我怎麼可能會把卓氏交給你這種狼心狗肺的人?你別做夢了!就算沒有心蘭還有我!怎麼輪也輪不到你!”
“沒有了靈珠,我已經是一個普通人,現在我必需要強大起來!”
男人從窗邊望了過來,胸有成竹的看着她:“所有的股東,現在正想要齊心合力的趕你下臺,那段錄音不止你有,我也有,而且是改動過的,沒有人會知道卓雲龍的事情跟我有關。”
“就算你把我咬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郭益是你的人,郭偉揭發的人也是你,現在除了我沒有人能保住你的地位,如果這次的股東大會讓你下了臺,被其它人坐上了總裁的位置,你將一無所有,或是,你想我們真的兩敗俱傷的一起毀滅?”
“就算心蘭現在是一個殘花敗柳,但我還是會履行承諾和她結婚,你把股份轉讓給我,讓我做上卓氏總裁的位置,我有,不就等於你還繼續擁有了嗎?”
丘承怡懷疑着他話裡的可信性,這個男人可以將對他最好的卓雲龍殘忍的殺害,可以視若無睹的讓別的男人來凌,辱自己的未婚妻,他還有什麼事情會做不出來?他的話真的可以相信嗎?
“不要猶豫了,你現在是別無選擇!”
“她們想要踢我下臺,難道就會支持你嗎?”
“如果沒有這個把握,今天我也不會站在這裡和你說這些了!”
女人的心裡終於明白了,原來那些人齊心合力的對付自己,都是這個人渣在背後做的手腳,爲的,就是想要霸佔卓氏,原來自己真的養了一隻會反咬的狼在身邊,是她太高估自己了。
“等心蘭好起來,你們要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她卓心蘭,是你卓翰晨明正言順的妻子。”
“沒問題!”
這個男人說對了一句話,現在被內外夾擊的丘承怡,真的別無選擇。
要麼成全他,要麼所有人一起玉石俱焚,她不會和這個男人玉石俱焚的,她可以忍,總有一天,她會把這個一手養大的狼生吞活剝,讓他爲今天做出的一切,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兩個人久久的對視着,心中各懷心思,而躺在牀上的那個小女孩,則成爲了他們互相較量與利用的犧牲品。
郭偉的事情,很快就被卓心蘭與卓翰晨即將要結婚的事情給掩蓋了過去,沒有在意未婚妻不潔的身體,依然履行承諾,卓翰晨得到了所有大衆媒體給予的美名。
……
初雪出院回了家,空蕩蕩的房間內,除了她自己再沒有任何人的身影,不管是那個叫魔傑的男人,還是那個叫做司君浩的男人。
東珠推開門,送來了一碗她最喜歡喝的粥放到了她的面前,可是初雪卻不理不睬的躺在牀上閉上了眼睛。
無奈的嘆了口氣,年輕的女孩也不知道應該怎麼來安慰她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說自己沒食慾,臉都已經消瘦了一大圈,甚至就連她原來最喜歡的南瓜粥,她也不再喝了。
將東西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女孩轉身又走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看到了站在門邊上的父親。
“吃了嗎?”
女孩失望的搖了搖頭,一臉的愁眉不展。
“怎麼辦?爸爸,再這樣下去小姐的身體會撐不住的,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瘦的就剩下皮包骨,不吃飯,晚上也不肯睡覺,只是在窗邊坐着,兩眼空洞的看着天上的月亮,真的成爲了一個還有一口氣的行屍走肉了!”
“不許這樣說小姐!”
“曹叔,東珠說的對!你不用說她,該好好教訓一頓的人是裡面的那一個!”
祝蕭蕭睜着一雙火紅色的眸子,氣急敗壞的從遠處走了過來,直接一腳踹開了初雪的房門,橫衝直撞的走了進來。
“蕭蕭,你不要這樣,沒用的!你會嚇到她!”
“司初雪,你給我起來!”
甩開了茹冰在身後不停勸阻的手,祝蕭蕭一把掀開了女人身上的棉被,對着牀上像是死屍一樣的初雪大聲的喊道。
“司初雪,你給我起來!你現在是想尋死嗎?爲了一個男人?你就真的這麼沒出息?”
上前拉起了女人的衣領,祝蕭蕭像是要吃人一般的用力搖晃着她,司茹冰見狀,立刻跑了過來用力的拉開了蕭蕭的手:“你想把她整死嗎?你先不要這麼衝動好不好?”
沒有了她的牽制,初雪的身體又無力的摔回了牀上,真的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沒有知覺,沒有感觀,隨意支配,怎麼地都行。
看見她如此,雙眼腥紅的祝蕭蕭更是氣的五臟六腑全都絞在了一起:“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堅強倔強的女人了嗎?”
“你快點給我起來,不要在牀上裝死,就爲了那麼一個不是人的男人,你要瘋嗎?”
“不是人?”
這句話,猛然讓初雪睜開了眼睛,騰的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
她突然的動作,嚇壞了正拉拉扯扯的兩個女人,全都詫異的向她這邊望了過來。
“對!他不是人,所以他根本就不會死的,蕭蕭,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裡?”
啪的一巴掌,祝蕭蕭無比痛心的扇了過去。
“蕭蕭!”看着初雪臉上的紅色指印,司茹冰震驚的一聲驚呼,已經遲了一步。
祝蕭蕭氣急的一巴掌,帶着血絲,就明晃晃的印在初雪的臉上。
女人將頭轉了過來,眼淚滑落,哀慼的望向窗外。
“他在哪裡?誰能告訴我他在哪裡?”
“他已經死了,就在你的面前,就在你的懷裡,你忘了嗎?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不要再逃避了,初雪,你醒醒,你醒醒吧!”
祝蕭蕭也哭了起來,她不斷的搖晃着面前的女人,想要給她打氣,想要讓她振作,可是都不成功。
曾經那麼多的打擊,都沒有讓這個女人倒下去,爲什麼那個男人一死,初雪就變成了這副樣子,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人啊!就算他是司君浩又如何?他和人類根本就走不到一起啊!
如果她們沒有辦那個宴會,如果這一切都可以回到從前,如果那個男人還是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初雪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的這個樣子?可是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如果啊!
蕭蕭的內心深處,也在不斷的自責着,如果一切都可以重來,那該有多好。
“行了,蕭蕭,我們先出去吧!慢慢來,這也不是着急就能解決的事情,她的心裡有傷口,你要給她自我治癒的時間啊!”
吸了吸鼻子,蕭蕭心痛的望着那個女人,轉頭對茹冰點了點頭,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因爲她一直不睡覺,所以席飛揚來到別墅,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女人這才失去意識的睡了過去。
天上的月亮慢慢的爬了上來,星星淅淅點點的掛在旁邊,天空的顏色變成了黑色,靜謐而又詭異,夜晚的清風很涼,吹開了初雪房間的窗戶。
由美用身體頂開了房門,小心翼翼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跳上了初雪的牀,趴在那裡俯視着她。
它的眼神帶着火色的紅光,表情即擔憂又哀傷,用頭將初雪的手頂到被子裡,然後就趴在她的牀邊看着天上的月亮。
“我會一直守護着你的,初雪,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
“不要再傷害自己,你這個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