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部拍完了,我也不想拍了。”絮兒把決定告訴了他,不敢苟同地撇撇脣,“還有你太浪費了。你知不知道你派人把哮喘病的禁忌藥下在蘇染食物裡,女主角突然換人,前面所拍的戲份要全部重拍,你知道這得損失多少錢嗎?如果我這個女二號再換人,你這部戲還沒賺錢呢,就已經先大虧本了,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
“記住要說話算數,演完這部就不要演了。”他寵溺地望着她,忍不住笑着點了下她嘟起的脣,“你這樣關心盛天,反正你也是老闆娘,倒不如以後這家娛樂集團交給你管,怎麼樣?”
“我……我可不會管。”絮兒臉蛋不浮出粉紅,對於他的甜言蜜語她一點抵抗都沒有。
他俊容上的笑意更深了,“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之前一直擔心你會受不了打擊。”
“纔不會,我是那種脆弱的人嗎?”她皺着鼻子嘟嚷着,小鳥依人般一頭扎進他懷裡,“我想通了,反正今後我是賴着你了,不管別人是喜歡我或是討厭我,我有你就行了。”
他收緊摟着她的手臂,笑得愉悅極了,“歡迎你一輩子賴着我。”
車子在一座公園門口停下了,她在他右臉上吻了一下,“我走嘍,南方姐說中午劇組可能要連續拍戲,下午見。”
他摟住她的後頸,不禁回吻了她,“記得要吃飯,到時我來接你。”
“嗯,晚上我有話要跟你說。”她大力點頭,下車的時候腳步儘管還有些沉重,可心情已經不像在醫院裡那樣傷心了,有他在身邊,真好!
公園大門口擺放着“公園正在修整”的牌子,一般人走到這裡便止步了,其實這是使用的障眼法。今天這裡被盛天大手筆整個包下了,在裡面秘密拍攝影片。
絮兒被南方拉到化妝師面前的時候,旁邊有一個長相乖巧的女孩在化妝,看到絮兒對方微笑着說,“你好!”
“你好!”絮兒點頭笑着,真誠,不做作,第一面就對這個女孩就有種好感。
南方看到絮兒一直看女孩,在一旁低聲介紹,“這是新找來的女一角,她叫白霓舞,出道一年多了,拍了幾部電視劇反響不錯,在娛樂圈裡小有名氣。你不在的這幾天她已經把前面蘇染的戲份趕拍了一部分,人挺和氣,和劇組的人相處融洽,不像那個高傲的蘇染。今天她是跳躍一大段沒拍的戲份,趕過來跟你拍對手戲。”
絮兒笑了笑沒說話,早就聽說娛樂圈雖是個大染缸,有些名氣便沾沾自喜,擺架子的人大有人在。名氣響亮,不擺架子,休養絕佳的明星極少,看來白霓舞這個女孩,倒是其中一個。
這次拍的是於琛爲了讓秋凌死心,他決定跟琉璃結婚,又怕看到於琛的眼淚不忍心,於是讓琉璃送喜帖給秋凌,秋凌捧着喜帖當場就哭了,哭得傷心之極。
拍戲後,絮兒發現和白霓舞演起來容易入戲,而且白霓舞的哭戲也很好。絮兒頓時有種血液沸騰的感覺,這部電影單就白霓舞這部分,絕對比蘇染演的更加使人眼前一亮,女主角這個角色白霓舞再適合不過了。
今天在公園的戲份共分三段,一段是和白霓舞的對手戲,一段就是她送完了請帖,看到秋凌哭了,她強忍着承諾沒有把實情告訴秋凌,第二段是,她離開秋凌後,淚流面滿,有一段內心獨白。第三段是秋凌追上來看到琉璃哭了,追問原因,琉璃不肯說,搭着出租車走了。
現在拍的是第二段,絮兒原還擔心自己哭不出來,可等導演說開始,她入戲的時候,腦海裡想到今天在醫院裡的事,情不自禁就哭出來了。
“停!非常好。”紀導大叫着拍手,“中午休息半個小時。”
絮兒下來後,看到白霓舞豎起大拇指,“柳絮兒,非常棒!”
絮兒吸了吸鼻子,接過南方遞來的紙帕,真誠地說,“你才棒呢,演得真好,這部電影一定會大賣。”
“我是說真的,你沒有受過專業的演戲訓練還演得這樣好,真佩服你。”白霓舞一面擦眼淚,一面瞪着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絮兒。
絮兒搖搖頭,“我可不能跟你比,你上的是藝術大學嗎?”
“嗯,讀了四年,出來才知道什麼都要從頭學起……”白霓舞不禁和絮兒聊起了天。
“絮兒,你電話。”南方把在絮兒揹包裡一直響的手機拿過來。
一看是奐哥哥的電話,絮兒猶豫了一下,這時候紀導正巧喊開拍,絮兒慌忙把手機又塞進了南方的手裡,“南方姐,你幫我接電話,你就說我今天一天都沒空,如果他問起我的考試情況,你就說我一切順利,全部過掉肯定沒問題。”
拍完了公園的戲,劇組又轉戰另外場地拍攝。秋凌覺得事情有蹊蹺,追蹤琉璃,來到了醫院。正想來到二樓病房看於琛的琉璃發現了跟蹤的秋凌,便繞過醫院另一道門走了。
乘着劇組的車來到醫院的時候,絮兒愣住了,這家醫院不就是曾老爺子住的醫院嗎?
紀導說二十分鐘後開拍,絮兒大概是剛纔水喝得太多了,直奔樓道里的洗手間。遇過一條走廊交叉口的時候依稀看到前面庭院的白玉蘭樹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好象是魯靈,她怎麼會在這裡,對了,蘇染不是住院了嗎?大概她是來看蘇染了的吧。絮兒不以爲意地轉身,另一個身影又出現了。
“淺……”絮兒正想叫淺淺,卻見淺淺直直跑向那顆白玉蘭樹,魯靈和淺淺說着些什麼,因爲距離太遠,聽不太清楚,但看得出她們好象認識。
看時間來不及了,一會就要開拍了,帶着滿肚子的疑問絮兒回到了劇組,魯靈和淺淺怎麼會認識?她們是朋友還是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