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的嗆味女傭 精神支柱
不知誰報了警,警車一路呼嘯着趕了過來,在夜總會外面拉起了一道道警戒線,把所有人全攔在外面。
一口氣跑到外面,初苜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一摸自己的臉,面具還在,那就好。從頭到尾都戴着面具,那傢伙應該不知道她的長相,一時半刻她還是安全的。懶
瘋狂的槍戰嚇得夜總會裡的人拼命往外逃,哪還敢留下來,全部四散走了。只有夜總會裡的經理和其餘一些男服務生還在外面等候消息。
初苜也沒走,伸長了脖子看着拿槍衝進去的警察,裡面的槍聲在所有人跑出夜總會後漸漸停止了,這時候警察衝進去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場面。
那個傢伙會不會死呢?眼前又出現了那雙閃動着奇異光亮的冰藍色眸子,慢慢摘下面具,不知爲什麼,她竟不希望聽到關於他的壞消息。爲什麼這樣關心佔了她便宜的傢伙?他們只見了一面,要不是她逃得快,說不定她就成了他用來擋槍彈的犧牲品。
“你過來!”經理遠遠地在朝她招手,表情不快。
心裡鑽出了不祥的預感,該來的總要來,她吸了口氣,慢慢舉步往那個方向走去。
平常大家上班都以面具示人,幾乎沒見過她的容貌,有些男服務生驚豔於面具下的這張東方面孔化着淡淡的妝容後竟然如此驚豔動人,一個個目瞪口呆。蟲
經理可不管這些,瞪着眼,粗聲逼問,“爲什麼你會躲在那個小門裡?你這個懶鬼!”
懶鬼就懶鬼,總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拿名貴酒用來給受傷的手掌消毒吧,她打定了主意不出聲,當作默認了經理的說法。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她和那個傢伙沒什麼關係,逃出來的舉動更加顯示她是被對方挾作了人質。
經理冷下臉,趕蒼蠅似的朝她擺手,“現在這裡已經不需要你了,你已經被開除了。”
這個結果早在她的預料之中,腳步並沒有移動,而是平淡地直視着對方,“在我走之前,我想您應該付清我一個月的薪水,外加抽成。”
經理狠瞪了她一眼,跑到一旁開始結算。
姍姍來遲的安蝶看到被警察包圍的夜總會,連聲問,“出什麼事了?初苜。”
她把今天遇到的經過和始末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安蝶,聽得膽小的安蝶心驚肉跳,臉色蒼白。
“拿去!”經理正眼也不看初苜,粗魯地甩過來零散的美元。
拿到爲數不多的薪水後,警察們從裡面全面撤退,看他們兩手空空,顯然是無功而返。
那個男人要麼是被那夥人帶走了,要麼是逃了,無論是哪種,今後都與她無關,把錢捏在手心裡,拽着自己的小包,頭也沒回地離開了這個僅工作了不到一個月的夜總會。
用鑰匙開門的時候,門上貼着大大的一張紅紙,不用看都知道又是房東太太在催交房租。
滿屋的黑暗,在門口摸索着找到開關。黑黑的屋子轉眼亮了起來,只有一盞昏黃的燈照明,所有的傢俱少得可憐,僅有一張母女倆睡的大牀,一張吃飯的桌子,一個破舊的書架,其餘的空間便是狹窄得連轉身都很困難。
沒有廚房,只有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衛生間,在裡面待了一會,把臉上的妝卸掉後,洗了個澡,肚子餓得咕咕叫,心情也更加沉重起來。
她們已經欠了整整兩個月的房租了,那個外國老太幾乎是天天上門來催,她說破了嘴皮要到下個月領了薪水再給,可是精明的外國老太哪裡肯聽,催得更緊。她和萬沙玉只能每天一大早出門,晚上要到半夜纔敢偷偷回來。
再這樣也不是辦法,頭痛地倒到牀上,拉起被子矇住臉,從夜總會拿到錢剛巧夠交房租,可是這樣一來,她就身無分文了,就算她平常吃得不多,但總要填飽肚子,纔有力氣白天在超市搬東西。
思來想去,這筆錢還是不能交房租,只能等她再找一份晚上打工的工作,領了薪水再說。
樓道里隱隱有腳步聲,她趕緊爬起來關了燈,生怕是想要逮人的房東。悄悄躺回牀上,靜靜聽了一會兒,腳步聲漸漸上了樓,逐漸放下心來,打了個哈欠,翻身睡着了。
第二天七點準時起牀,在外面買了塊麪包和牛奶,邊吃邊趕往打工的那家小超市。路過一家服裝店的櫥窗時,目光情不自禁定住了,那是一款聞名遐邇的Cartire(卡地亞)女式手錶,錶帶部分是精緻的黃金手鐲,嵌以璀璨的碎鑽,精雕細琢,非常吸引人眼球。
事實上她想要一塊手錶已經很久了,最初是爲了擁有後戴着能掌握時間,這樣一天同時打幾份工就不會遲到。後來,她無意中看到這塊手錶後,便喜歡上了這款,無奈她連房租和每日溫飽都難以解決,這種天價手錶對於她來說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及。
她每次上班經過這裡,總要駐足觀賞一番,漸漸的,她已經不再做夢自己能戴上它,最多的是一種精神支持。
每天經過的時候看上一眼,就象是看到了能交心的老朋友一樣,生活的艱辛和煩惱總會一掃而空,全身便充滿了希望和勇氣。
今天早上經過這裡,照例要停留一會兒,挺着啤酒肚的老闆對於她的這個舉動早就習以爲常了,連眼皮都不擡。
就在她剛站了不到一分鐘,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穿過她的身後,直直走進店裡。老闆點頭哈腰迎了上去,然後說了句什麼,突然往櫥窗這裡跑來,拿走了她盯着的Cartire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