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晶後在廳中坐了,下人爲我們奉上香茗。我的目光被懸掛在正面牆壁上的臥虎圖吸引了過去。
臥虎圖長約兩丈高約七尺,畫面上一隻白色猛虎倦伏於花叢之中,虎目之中毫無殺氣,反倒流露出一絲溫順可愛的神態,我好奇的走了過去,畫面的筆觸和用色都是一流水準,只是畫者胸中並無豪氣,無法勾畫出猛虎的威猛氣勢。
白晷在身後道:“白某早就聽說平王殿下書畫雙絕,可否品評一下這幅臥虎圖。”
我淡然笑道:“如果胤空沒有猜錯,這幅畫的作者應該是兩個人!”
白晷奇道:“何以見得?”
我指了指畫面道:“看出這應該不難,花叢和猛虎分明是兩種不同的手筆,花朵勾勒的精心細緻,線條柔美圓潤,猛虎卻下筆隨意,線條流暢不羈,一個人絕對無法畫出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畫風,用色卻恰恰相反,猛虎着色素雅清淡,花朵用色鮮豔奪目,又恰似兩者剛好對換了位置,如果胤空沒有猜錯,這花朵的顏色定然是畫虎者所填,這猛虎的色彩卻是繪花人所爲。”
白晷讚道:“平王果真好眼力!”他又道:“平王看看這幅畫可有什麼缺憾?”
我笑道:“胤空斗膽評上幾句,論到畫功這幅畫的確可以稱得上一流,可是若是從佈局上來看這幅畫只能淪爲二流,若是談到意蘊,這幅畫充其量只能算上三流!”
白晷似乎被我引起了興趣,大聲道:“願聞其詳!”
“此畫名爲臥虎圖,自然以虎爲主,虎者百獸之王也,傲嘯山林,震懾衆生,此虎卻畫的溫順如貓,目光中找不到任何煞氣。”
白晷輕輕嗯了一聲。
我又道:“虎旁點綴的百花本來勾勒的恰到好處,可是用色卻偏重於豔麗,有喧賓奪主之嫌,讓人一眼看去只見百花,卻看不到猛虎,猛虎的氣勢又輸了幾分,這纔是最大的敗筆……”
我的話還未說完,卻聽到身後一個悅耳的聲音道:“滿口的胡說八道!”我駭然回過頭去,卻見一對清麗絕俗的少女悄生生站在門前,兩人身材長相都有幾分相似,穿着一樣的白色棉質長裙,左側的少女年紀稍長,冠發蛾眉,流露出一股天生高貴的雍容氣度,右側的少女年紀小些,俏臉上稚氣未脫,從頭到腳,一點裝飾也沒有,但是通體清潔,一塵不染,衣服又極稱身,柔肌勝雪,別有一種清麗脫俗之致,人更生得修眉橫黛,星目澄波,色比花嬌,顏同玉潤,雖然脂粉不施,那一種絕世的容光,竟使人對面不敢逼視,她一雙美目憤憤然盯住我,大有跟我誓不罷休的氣概。
白晷故意扳起面孔叱道:“思綺!不得無禮!”
原來這就是白晷的兩個女兒儷姬和思綺,我心中暗贊,這白晷真是祖上積德,居然生出兩個這麼漂亮的女兒。同時也不免有些遺憾,儷姬如此一位絕代佳人眼看就要嫁給燕元宗那個變態。
“還不快見過太后!”白晷大聲道。
儷姬嬌柔一笑,婷婷嫋嫋向晶後走去,思綺仍不解恨的瞪了我一眼,這才向晶後走去。
“儷姬、思綺見過太后娘娘!”
晶後笑着攙起她們,左右看了幾遍,讚道:“白卿家生得好女兒,真是讓哀家越看越愛!”
儷姬大概已經知道自己即將嫁入宮中,一舉一動都顯得十分矜持,思綺顯然沒有姐姐那般溫柔,仍舊記恨着我剛纔的評論,一雙美目偷偷瞪了我多次。
白晷把我介紹給她們姐妹,思綺道:“我當是誰,原來你就是那個康國的質子!”
白晷怒道:“綺兒!休得胡說!”
我笑道:“白大將軍勿要怪她,思綺小姐說得確是實情。”
儷姬柔聲道:“平王殿下請勿見怪,我這妹子平時嬌縱慣了,不懂得什麼禮數!”她聲音宛如出谷黃鶯,吐字呼吸充滿誘人韻律。
思綺不依不饒的說道:“你憑什麼說這幅畫連三流水準都算不上?”
我心中暗笑,我已經看出這幅畫八成是她和姐姐兩人合作完成,剛纔我把這幅畫批駁的一無是處,自然讓她大爲光火。
儷姬勸道:“綺兒!平王殿下說得不錯!”
“什麼說得不錯?我看有些人只不過是個譁衆取寵,眼高手低之輩!”
晶後也笑了起來:“綺兒這孩子性情倒是率真可愛。”
我內心中對白晷的兩個女兒忽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對我來說這是個難得的機會,我剛好可以在她們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絕藝,或許可以贏取這姊妹兩人的芳心也未必可知。
我微笑道:“在下不才,願爲白將軍畫上一幅臥虎圖。
白晷笑道:“如此甚好,也讓這小丫頭看看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讓下人爲我取來筆墨紙硯,雪白宣紙平鋪在書案之上。
晶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她對我的畫技充滿了信心。我慢慢來到書案前,並不急於落筆,轉身向思綺道:“思綺小姐可願爲我磨墨?”
思綺撅起可愛的櫻脣道:“畫幅畫哪裡還有這麼多的講究?”
我微笑道:“小姐此言差矣!想完成一幅畫作,首先就要講究墨汁的均勻濃淡,我看思綺小姐用墨水準高超,所以纔有此要求。”
思綺勉爲其難的走了過去,幫我磨墨。我又向儷姬道:“還請儷姬小姐爲我調色!”
儷姬溫柔的點了點頭,來到書案的另一端。
我向下人要了一盆清水,洗淨雙手後揩乾,這才閒庭信步的回到書案之前,思綺小聲嘀咕道:“故弄玄虛!”
我向她擠了擠眼睛,伸手捻起狼毫,飽蘸墨汁,在丈許的白宣之上筆走龍蛇。
一旦進入狀態,整個天地之中彷彿只有我一人存在。
每一筆都傾注我的全部熱情,我的每一次落筆都看似隨意,但仔細看上去確又是那樣無懈可擊。
思綺的目光由開始的不屑漸漸變成了一種欣賞,進而變成了一種欽服。儷姬的美目也流露出崇拜的神情。
“好了!”我在畫上留下題跋,輕輕將狼毫擱置在筆架之上。
白晷欣賞的點了點頭:“好畫!”畫面上一隻猛虎倦伏于山崖之上,虎目炯炯,露出懾人光華,天空愁雲慘淡,一場風雨即將來臨。無論筆勢、筆力、筆意都無懈可擊。
白晷笑道:“平王果然名不虛傳。”
我微笑道:“若非感受到白大將軍的虎威,胤空也畫不出這猛虎的氣勢來!”
白晷哈哈大笑。
儷姬和思綺仍然在觀賞着我的大作,對我的欣賞可見一斑。
晶後微笑道:“白將軍,過兩日我便讓人聘禮送來!”
白晷恭敬道:“臣以爲儷姬入宮之事還是暫緩一下。”
晶後皺起秀眉道:“怎麼?白將軍莫不是以爲元宗配不上你女兒嗎?”
白晷慌忙跪倒在地上道:“太后娘娘切勿動怒,請容微臣解釋!”儷姬和思綺見父親突然跪下,不知發生了何事,慌忙也跟着跪下。
晶後幽然嘆了口氣道:“白將軍,趕快起來,莫要嚇到了你這兩個乖巧的女兒。”
白晷這才起身道:“先皇剛剛入葬,現在就爲陛下舉行大婚,恐怕會落爲他人話柄!”
晶後道:“這你無需擔心,我負責向那幫大臣解釋,大秦不可一日無君,一樣不可無後,元宗身居高位,身邊又怎能無人輔佐,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白晷連連點頭。
我心中暗罵,這白晷當了皇帝的老丈人不知高興成什麼樣子,表面上還裝出諸多顧慮,真是一個十足的僞君子。
晶後道:“白將軍,我還有一個想法。”
“太后請講!”
晶後看了看我道:“你看我這個孩兒怎麼樣?”
白晷微微一怔,低聲道:“平王殿下天資聰穎,文采過人,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天之驕子……”
“你既然這麼欣賞他,我也就放心了。”
晶後笑着望向思綺道:“這思綺純真可愛,我看她和胤空倒是挺合適的一對兒,白將軍意下如何?”
“這……”白晷一時間怔在那裡,晶後這可給了他出了一個難題,我雖然也是王爵稱號,表面上還是晶後的義子,可實際上只不過是大秦的一個囚徒,哪有父親願意將女兒許配給囚犯的道理。
白晷額頭上竟然冒出了冷汗,他許久方道:“只是……綺兒還小……”
晶後笑道:“白將軍此言差矣,我只是想爲他們兩個訂下婚約,又不是讓他們兩個即刻完婚。”晶後話說到這個地步白晷再也想不到推脫的理由。
我心中大樂,沒想到自己憑空撿了個便宜,拋開白晷這個陰險狡詐的岳丈不論,思綺的絕世姿容早就讓我心動。
晶後道:“思綺,你若是不反對,我便當你默許了!”
思綺俏臉通紅,既不說同意也不說反對,想來剛纔她已經被我的才情所打動,再加上我外表出衆器宇不凡,又有哪位少女不會心動呢?
儷姬美目中隱隱露出一絲憂鬱,她忽然開口道:“父親怎麼忘了,思綺自幼便訂下一門親事,一女豈可許配兩家!”
白晷恍然大悟道:“是啊!我倒忘了,思綺小時我曾經爲她訂過一門親事……”
晶後面露不悅之色,冷冷道:“許配給誰家?”
白晷猶豫了一下方道:“白某的一位老友吳開山……”他分明是在撒謊。
“把那門親事退了!有什麼事情哀家來擔待!”晶後憤憤然摔下一句話,再也不看白晷一眼,轉身向外走去,我慌忙跟了上去。
來到大門前我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卻見白氏父女仍然站在那裡,思綺見我回頭含羞垂下頭去,儷姬美目之卻充滿惆悵和失落。
我心中一動,儷姬分明也爲我的才情所動,剛纔的那番話究竟是爲了維護妹妹,還是出於忌妒?也許後者的成份更多一些。
離開將軍府,晶後情不自禁露了微笑,我知道她今晚終於出了一口惡氣,心中自然快慰到了極點。
我心中暗自得意,晶後和白晷的鬥爭剛剛開始,我就落到了天大的便宜,不過這個白晷肯定不會輕易把寶貝女兒許配給我,需要想個法子儘快把思綺弄上手。
晶後輕聲道:“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微微一怔,慌忙道:“孩兒有何值得得意的事情?”
“不但得到一位絕世美女的芳心,還有可能擁有一位勢傾天下的岳丈,這還足以讓你開心嗎?”晶後的笑容十分的耐人尋味。
我忽然醒悟到,晶後爲我訂下這門親事不僅僅是爲了打擊白晷,她還想讓我利用這個機會趁機接近白晷,甚至獲取白晷的信任。
我大膽的握住了晶後的柔荑,低聲道:“在胤空的心中,這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母后的地位。”
晶後輕輕掙脫了一下,然後慢慢的靠在我的肩頭,我的手沿着她的衣襟探入了她的懷中,晶後在我的撫弄下,身體完全癱軟了下來,她輕聲在我耳邊道:“你不怕我斬掉你的腦袋!”
“死在母后的裙下,胤空今生無憾……”
我自然不會死在晶後的長裙之下,反倒是晶後幾度在興奮中就快昏死過去。她的長腿環圍住我的身軀,身體竭力的後仰,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我的舌尖沿着她身體的曲線移動到她的胸前。
晶後的指甲深深陷入我肩背的肌肉中,些許的痛感讓我的進擊變得更爲猛烈。晶後在我的身下輾轉逢迎着,此刻的她才完完全全迴歸到女人的位置。
月光如水,從窗格透射到鳳陽宮內。晶後爲我穿上外袍,在我的臉上輕輕吻了一記。我反手摟住她的纖腰,將她緊緊貼在我的身後,晶後輕聲道:“你已經在這裡呆了一個時辰,還是趕快離開吧……”
我依依不捨道:“胤空好想留下來陪伴母后。”
晶後摟住我的身軀:“有空我會傳召你。”她的這句話讓我懷疑自己在她的心目中究竟佔有怎樣的位置,難道晶後對我並沒有半分的感情,只是將我當成一個男寵而已?
晶後很快就爲元宗和儷姬定下了大婚之期,考慮到宣隆皇駕崩不久,多少要顧忌臣民的感受,她將婚期定在三個月以後。
白晷對朝中大臣的打壓報復也開始有所收斂,動盪許久的秦都終於慢慢恢復了平靜。
晶後爲了避嫌,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傳召我入宮,我多數時間都留在楓林閣,陳子蘇幾乎每天都會過來和我一起討論形勢,閒暇之餘我在孫三分的指點下修煉起春宮圖上的圖譜,也許是我毫無武功根基的緣故,修煉十餘天,仍然沒有得到其中的法門。
不覺已是清明,細雨霏霏,我一早便準備和瑤如採雪去胭脂湖邊踏青。正要出門卻看到錢四海和管舒衡一起走進門來。
我笑道:“今天是什麼風?居然把兩位大財東吹到我這座破廟裡來?”
錢四海呵呵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錢某今日是來找你晦氣來了。”
我把二人請入房內,讓瑤如爲他們奉上茶水。
管舒衡笑道:“難怪平王殿下最近深居簡出,原來躲在這裡金屋藏嬌!”
瑤如俏臉紅了紅退了出去。
我向錢四海道:“錢老闆不是去濟州接管鹽場了嗎?怎麼還留在秦都?”我馬上想到錢四海八成是因爲皇位的歸屬未定,始終未敢成行。
錢四海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平王好像忘了答應過我的事情。”
我這纔想起上次曾經答應他向晶後求情赦免一田氏鹽場原總管徐達遲,我的確在晶後的面前提過,晶後也答應了下來,可是看錢四海的表情,那張赦免詔書肯定沒有送到他的手上。晶後最近忙於皇宮事務,可能把這件小事給忘記了。
我歉然道:“錢老闆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你辦到。”
錢四海呵呵笑了起來:“平王千萬不要介懷,錢某沒有催你的意思,最近宮中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后自然兼顧不到這種小事。”
管舒衡道:“今天我們來一是爲了和平王聊聊,二是爲了請平王赴宴。”
我笑道:“管老闆怎麼如此客氣,你遠道從齊國而來,按理說應該胤空來盡地主之誼纔對,怎能三番兩次的讓您破費。”
管舒衡笑道:“平王誤會了,這次請你的是我的乾女兒嫣嫣,我只是捎個消息過來罷了。”
我眉頭微微一皺,這慕容嫣嫣請我肯定是爲了我幫她求太后赦免桓氏一門的事情。不過她若是表示謝意大可親自前來,卻不知又爲何讓管舒衡前來邀請。
管舒衡滿懷深意的向我笑道:“聽聞平王殿下已經和白大將軍的小女兒已經訂下婚事,不知可否屬實?”
我搖了搖頭道:“傳言而已……”晶後雖然提出了這件親事,可是白晷並沒有當場答應,我自然不能承認這件事。
錢四海雙目轉了轉,他狡黠笑道:“據說白大將軍的女兒思綺清麗無倫,若是平王能夠娶她爲妻倒是一樁美事。”
兩人旁敲側擊想從我嘴中打聽一些宮內的消息,我避重就輕的應付了幾句,聊了很久,也沒有看到他們有告辭離去的意思,看來我攜美踏青的計劃只好泡湯了。
採雪這時走了進來,附在我耳邊輕聲道:“宮裡來人了……”我慌忙起身向外迎去,卻見燕琳的貼身宮女芸兒,我本來還以爲是晶後傳召我,沒想到會是燕琳。
芸兒向我施禮後道:“平王殿下,公主有急事請你入宮!”
我點了點頭道:“你先回去吧,我準備一下就過去。”
卻見芸兒仍然站在原地不動:“公主交代一定要我把殿下請回去,不然她不會放過芸兒……”
燕琳那個丫頭做事向來都是如此,我只好點了點頭道:“你在這裡等我,我回去跟客人解釋一下。”
來到儲秀宮才知道,燕琳感染了風寒,已經病了數日,這兩日一直都躺在宮內養病。
我跟着芸兒由角門進入宮內,芸兒輕聲道:“宮裡的其他人都讓公主支到了前院,不會有人打擾……”
她說話的時候,始終不敢正眼看我,我這時纔想起自己剛來大秦之時,曾經在太子府中,假借醉酒調戲過她。燕琳被我征服以前,對同性有着異常的癖好,想來芸兒也是她的玩伴之一。從她的神情來看,多半已經知悉了我和燕琳之間的事情,我暗叫不妙,燕琳這個丫頭終究無法將我們的秘密守住。
芸兒引我來到寢宮內,讓我藏身在帷幔之後,確信宮內沒有其他人在,才向我揮了揮手。她向瑤牀上指了指,轉身出門去了。
燕琳背身躺在瑤牀上,似乎已經睡去。
我輕聲道:“公主!”
燕琳毫無反應,我走到牀邊伸手去拉她的香肩,不易燕琳猛然轉過身來,抓住我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我痛得大叫起來。燕琳這才放開了我的手臂,美目含幽帶怨的看着我。
我嬉皮笑臉道:“公主怎麼忍心如此對待胤空。”
燕琳怒道:“我恨不能把你一塊一塊吃下肚去。”
她雪白的香肩露出在錦被之外,格外的引人心動,我在牀沿邊坐下,伸臂摟住她嬌軀,柔聲道:“這些天,我無時無刻不在想着你,不過礙於宮內人多眼雜,不方便來此。”
燕琳掙脫開我的懷抱,一把揪住我的耳朵道:“你還敢騙我,現在整個秦都誰不知道你就要成爲白大將軍的乘龍快婿,你究竟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我苦笑道:“公主從何處聽來的傳言,此事純屬烏有。”
燕琳半信半疑道:“皇兄親口告訴我的,那豈會有錯?”
我抱住她的嬌軀,在她吹彈得破的俏臉上輕吻了一下道:“母后的確向白晷提起過這件親事,不過那白晷的小女兒自小便訂下婚約,哪有一女許配兩家的道理?”
燕琳美目含笑道:“此話當真?”
我重重點了點頭,對待燕琳這個丫頭最好的方法就是能哄則哄,能騙就騙。
“我姑且信你這一次……”
我雙手已經伸入了錦被之中,卻發現燕琳除了一個肚兜,身上再無寸縷。燕琳星眸半閉,輕聲道:“你這個淫賊又想做什麼……”她明明自己已經做好準備,卻把事情推到我的身上。
“胤空想爲公主好好的醫治一下相思之苦。”我除下鞋襪衣物,赤條條的鑽入錦被之中,燕琳拉起錦被將我蒙在下面,黑暗中,我聽到她急促而誘人的呼吸。
燕琳溫軟的嬌軀如八爪魚般緊緊纏繞住了我:“淫賊!你讓我想得好苦!”
我們的情慾之火在黑暗中迅速燃燒了起來……
燕琳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趴伏在我的胸前,手指輕輕在我的身上划着圈兒,小聲囈語道:“你打算何時向母后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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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怔,低聲道:“父皇剛剛駕崩,現在提出這件事好像不是時候……”
燕琳狠狠在我胸口抓了一把:“你究竟準備把我如何處置?”
我低聲道:“公主玲瓏玉體,活色生香,處置的辦法只有一個!”我翻身又將她壓在身下,燕琳忍不住嬌笑起來,忽聽門外芸兒大聲道:“陛下到了!”
我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這燕元宗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了這個時候。聽茹兒的口氣,他應該已經到了門外,就是穿衣服也來不及。
燕琳慌忙將我的衣服和靴子扔到牀下,牀下的縫隙太小,根本無法容我的身體鑽進去。我只好躲在被窩中,好在瑤牀寬闊,室內光線又十分的昏暗,應該很難被人發覺。
沒多久我便聽到燕元宗的聲音:“琳兒!你可曾好些了?”
燕琳老老實實的躺在被窩中,她現在是赤身裸體,自然不敢坐起來答話。裝出虛弱無比的樣子:“好些了……不過還是想睡……”
我心中暗罵燕元宗無恥之極,妹妹的閨房豈可是他隨便闖入的?
燕元宗道:“我讓太醫爲你熬了補藥,你喝了吧!”
我輕輕拍了拍燕琳的玉腿,燕琳道:“陛下先放在桌上吧,我此刻並不想吃東西。”
燕元宗嘆了一口氣,悵然若失道:“琳兒,我還是喜歡聽你叫我七哥。”
燕琳輕聲道:“皇兄已經貴爲一國之君,琳兒自然不敢無禮。”
燕元宗大聲道:“琳兒!你可知道,我根本就不想當什麼一國之君,如果不是母后逼我,我寧願和你一起歸隱山林……”他激動之下,居然連這句話也說了出來。
燕琳並不知道他對自己的畸戀,只當他說得只是一時的氣話,輕聲勸道:“皇兄身居高位,以後首先考慮的是大秦的子民,又豈可時刻想着歸隱山林。”
那燕元宗又上前走了兩步,大聲道:“我現在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又哪有精力去考慮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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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恐燕元宗看出什麼破綻,嚇得趴伏在燕琳雙腿之間,一動也不敢動。
燕琳屈起玉腿,柔滑的玉膚摩擦着我的肩背,我此刻卻顧不上享受這份香豔,若是讓燕元宗發現我躲在裡面,恐怕我的小命就要玩完。
燕元宗黯然道:“母后讓我三月以後迎娶白晷的女兒儷姬!”
燕琳笑道:“如此甚好,琳兒又多了一個嫂嫂了。”
那燕元宗看到燕琳毫無感覺,不由得更加鬱悶,長嘆了一口氣道:“我不耽誤你休息了,明日我再來看你!”
聽到宮門關上,我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門外傳來茹兒的聲音:“恭送陛下!”
過了許久,確信燕元宗已經離開,燕琳才格格笑了起來,一雙玉腿緊緊的夾住我,嬌聲道:“你若是敢對不起我,我就叫皇兄砍掉你的腦袋,不……還是把你喀嚓了,入宮來伺候我!”
我做出兇狠無比的樣子,狠狠將燕琳壓在身下:“這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我在儲秀宮和燕琳纏綿了兩個時辰,臨近黃昏的時候,想起和錢四海管舒衡的約會,這才和燕琳道別。
剛剛出了儲秀宮,迎面就遇到許公公,我本想回避一下,沒想到他目力極好,大聲道:“平王殿下!我正要去找你!”
我只好笑着迎了上去:“公公找胤空有什麼事情?”
許公公向儲秀宮的方向看了看,他肯定看到剛纔芸兒從後門將我送了出來,我慌忙解釋道:“九公主讓人請我過去給她畫像。”
許公公哦了一聲,這才道:“太后讓老奴去楓林閣找殿下入宮,可巧在這裡碰上了,不然老奴恐怕要白跑一趟。”
我嘿嘿笑了笑,內心卻叫苦不迭,今天整整一個下午和燕琳大戰了數個回合,晶後偏偏此時傳召我入宮,不知道自己的精力還能不能應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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