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彈,“火球”還不時落在狼牙修的街道上,路上的平民早就跑的一乾二淨,街道上空空蕩蕩。
林濤這一百多人在主街上狂奔呼嘯而過,那上十匹重騎的鐵蹄踩踏在石板路上,發出巨大而清脆的巨響。
南門處的兩個塔樓也被佔領,幾個長弓手出身的樑國水手躲在裡面,伺機狙射一切來犯之敵。
狼牙修的守軍終於反應過來,發起了反擊。只聽遠處一陣吶喊,三股狼牙修的兵卒分別從城中軍營,王宮,城牆中涌出。
他們在主街上會合在一起,如同一道洪流般向林濤等人殺來。估算下他們的人數兵力,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的樣子。而且這些人還帶着幾頭披掛整齊的戰象。
城牆上,也有兩小股人羣向被樑軍水手佔領的塔樓涌去。他們距離塔樓還有百步遠時,就聽咻咻幾聲箭矢破空的聲響,衝在最前方的狼牙修兵士瞬間就被重箭射殺,叫都來不及叫一聲,便撲倒在地上。後方的兵卒見此俱是心中一寒,自然是放慢了腳步。
那些箭矢以極快的速度連續不斷的射出,不斷有狼牙修兵卒中箭倒地,到最後,這兩小股兵卒肝膽俱裂。大家都知道誰衝在前誰死,都希望別人在前當炮灰,結果誰都不願意再前進,沒人再敢靠近塔樓。
城中,勢如洪流的狼牙修兵卒已與林濤這百十來人相距不到百步,林濤隊列中的十餘人取出長弓,不斷開弓放箭。亂箭迅速將衝在最前方的長矛手射的七零八落。
當雙方相距不到五十步時,狼牙修軍也開始拉弓放箭,箭矢要遠比對方的密集。好在樑軍這邊都是重甲在身,又多配有大盾,並未造成大的傷亡。同一時刻,樑軍向對方拋出標槍,飛斧,還有點燃的“燃燒瓶”。
碰的一聲,一把飛斧正劈在一面圓盾之上。盾手頓覺持盾的手一沉,盾牌因此往下移了五寸,就這一瞬間,一支飛矛標槍從盾牌上邊緣掠過,洞穿了這名盾兵的胸膛。
轟,一蓬烈焰又在狼牙修兵卒人羣中騰起,衆人如同被驅趕的蒼蠅般一鬨而散,有一人被飛濺的石腦油和火花點燃,瞬間就變成了火人,哀嚎着在石板地面上打起了滾。
在這些標槍,飛斧,還有燃燒瓶攻擊下,雙方相距三十步遠時,那些些狼牙修的盾牌手也亂成一團。幾頭戰象也在爆燃的烈焰下,受驚向後狂奔,不少狼牙修兵卒都死在戰象踩踏之下。
樑軍的那十餘匹重騎肩並肩的發起了衝擊,十餘支騎槍列成一排,從街道上橫掃而來。重騎橫掃過的地方,再也沒有能夠站立的狼牙修兵士,他們不是被騎槍刺穿身體,就是被巨大的戰馬撞飛,或是被對方的狼牙大棒擊碎腦袋。
那些樑國水手中的長弓手,不知什麼時佔據了城中一些制高點。窸窸窣窣的重箭不時從四面八方射來,這些都是精準的狙射,幾乎每一箭都能斃命一人。
其餘的樑軍水手步卒依舊衝殺不止,地面上的屍體越積越多。這種情況下,持續傷亡的狼牙修的兵將們已是失魂落魄,鬥志全無。很快,他們就全面潰敗,兵士們紛紛潰逃而去。近千人馬頓作鳥獸散。
此時,樑軍水手加上都桑的海盜,一共傷亡了不到十人。他們順着滿是屍體的大街,一路衝到王宮門前。
這裡還有一些忠誠於雷亞巴的孟人侍衛在拼命抵抗。只是他們手中的刀槍很難扎穿對方身上的鋼甲。而對方手中的烏茲鋼刀卻能輕易將他們同樣身着厚甲的身體一劈兩半。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王宮門口處的抵抗全被瓦解。一百多個凶神惡煞衝入王宮之中。那些重騎還騎在馬上,他們的頭都快觸碰到房樑。宮中傳來陣陣女人的尖叫驚呼和孩童的哭泣聲。
雷亞巴王,還有他的一干家眷都被綁到堂外空地上。雷亞巴到現在還感覺如同在夢中,他震驚這麼短時間,林濤就能攻佔狼牙修。他震驚剛纔在王宮中出現的使者就是這支惡煞軍隊的首領。
他向林濤哀求道:“求你們饒我們一命,我會帶着臣民歸順大漢的樑王。”
林濤面無表情的說道:“現在歸降已經晚了,你現在歸降是被迫投降,這不能讓樑國相信你的誠意。剛纔我勸降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雷亞巴脖子一梗道:“你不能殺我,我是婆羅門,你若殺了我,其餘婆羅門諸國都會人人自危,不願歸降與你。”
林濤嘿嘿冷笑道:“我殺的就是婆羅門,況且,你還是個假婆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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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你可以殺我,但不能侮辱我,你憑什麼說我是假的婆羅門?”雷亞巴面紅耳赤的吼叫道,
但他的語調裡明顯帶着心虛。實際上他心裡很清楚,他們家族只是個打魚爲生的首陀羅賤民。
他爺爺那一輩在身毒東邊海域打魚時,遇到颶風。漂流到東南半島海岸,發現了這塊“無主之地”。本地那些土著黑人還在用石器。
他爺爺順着海岸線航行回到朱羅後,便集結起一批願意開闢新世界和新生活的吠舍,首陀羅賤民們重新殺了回來,輕而易舉的就征服了此地幾個黑人部落,奴役了他們,建起了狼牙修城。
林濤哈哈一笑道:“我有檢測真假婆羅門之法。”說罷,他摸出一隻毛筆筆桿,筆桿架在了雷亞巴的鼻頭和下巴尖上。
一個多時辰後,城內的孟人官員,城外的黑人中底層將領都已得知消息,紛紛來降。林濤對身邊的都桑說道:“以後,你就是狼牙修的國王了!”
正拿着個木棍在自己臉上比劃的都桑,聽了這話,手中木棍都驚的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