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海外的甘寧歸來,還有之後與陸仁之間的和解,着喜不已。作爲與州牧同級的撫夷將軍一職甘寧不能出任,但是陸仁卻還可以給甘寧一個牙門將軍的官職,這已經是陸仁所能給出的官職中的極限,對此甘寧到也頗爲滿足。昔日的錦帆賊,今天終於成爲了正式的官員,在人前能揚眉吐氣,又有什麼不好的?而甘寧手下那一千多僮客,現在也正式編入夷州軍制,作爲甘寧的親兵依舊歸甘寧領統不變。
數年來經過一系列的事,陸仁的變化很大。用甘寧的話來說,當初的陸仁只可爲友,不可爲主,因爲那時的陸仁身上缺少一份上位者應有的氣質,既管不住人又難以以上位者的姿態服衆;但是現在的陸仁,雖然平時還是可以像以前那樣嘻嘻哈哈,只是真正遇到大事要事的時候會在陸仁的身上看到應有的沉穩與冷靜。只是甘寧並不知道,很多時候陸仁都是在強行撐住而已,並不像甘寧所相像的那樣沉着冷靜。
不管怎麼樣,夷州的主臣之分總算是定了下來,接下來陸仁馬上發付快船去泉州把劉請到來夷州來商議大事。甘寧的歸來帶回來了大量有價值的信息,陸仁的戰略計劃也要隨之進行一定的變動方可。
趁着劉尚未來到夷州的這幾天空閒,次日陸仁便帶着甘寧去參閱夷州海軍。按照陸仁最初的預想,甘寧纔是夷州海軍統師地最佳人選。凌遠的話因爲年紀太輕,個性也有些浮誇,真正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歷練之後才能堪當大任。
引着甘寧來到軍港時,海軍正在進行常規的訓練。甘寧參看了一陣海軍的訓練之後不住的點頭,向陸仁稱讚海軍的訓練深得水戰精要。稍後陸仁便讓甘寧與凌遠見了面,讓他們先打打交道。
凌遠自幼在長江邊上長大,早就聽說過甘寧“錦帆賊”的名號,流浪地那段時間裡也有想過去投奔甘寧地。現在見到甘寧。二人在一番言談之後。凌遠對甘寧自然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論資歷、武藝、經驗。甘寧都強出凌遠太多太多,不容凌遠不服。
數日後劉從泉州趕到夷州,陸仁當即召集所有地幕僚開會,商議下一步的戰略走向。
首先是趙雨出使東吳的事。除去一些亂七八糟的禮物之外,陸仁特意吩咐下面準備了一批衣甲器仗,等和談成功之後就半賣半送的留給孫權,算是開通商路時的前期優惠。其他的不用交待太多。陸仁相信趙雨完全能處理好。此外趙雨提出了個要求,就是她要帶一百夷州女兵作爲衛兵前往東吳。陸仁考慮過後認爲這個要求並不過份,當下便點頭應允。再就是陸仁暗中交待趙雨,到了東吳之後想辦法先和香香聯繫一下,說不定能得到不少地助力。
泉州方面,劉提議陸仁從夷州抽調一批勞力去泉州進行沿海新城的建設工作。正好甄誠與甘寧歸還夷州時帶回來近萬的青壯勞力,短時間之內還不能完全安置好,陸仁索性就大筆一揮。調撥六千人給劉。等相應的準備工作做好之後就讓劉順便帶去泉州。不過陸仁也明明白白的告訴劉,要劉善待這些人,並且發下明令榜文。告訴這些新來的人,只要好好幹在夷、泉兩州就會有好日子過。榜文發下之後新來的移民顯得很安靜,對他們來說能吃飽肚子,好好的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累一點都不要緊。再者夷州生活富足地事他們都早有耳聞,在夷州住了幾天之後又確切地感受到了夷州與衆不同的地方,而早期來夷州定居的移民在這裡面發揮了不小地影響作用。
農業、工業等方面沒什麼大的變化,陸仁現在的目標是定在穩中求漲上,這些事有郭亦、鄧艾、朱平他們在,不用費太多的心。
軍事方面的變化比較大。這次甄誠從北方帶回來的四千多原袁尚軍俘虜,陸仁授意郭弈去挑選兩千左右願意在夷州當兵的人出來,另外再在泉、夷州本土招幕一批新兵,打算把夷州的軍隊擴充到兩萬左右,其中陸軍一萬二千,水軍八千。而泉州本城擴充到兩萬,泉北山寨五千,新城建好後常駐五千,也就是兩州的總兵力先訂在五萬的標準上。經過初步的計算,這是泉、夷兩州目前能負載的兵力極限,再多的話只怕就要傷到兩州原有的經濟能力。
除去這些,陸仁還要求甘寧與凌遠的工作互換一下,也就是甘寧暫不出海遠航,留在夷州訓練水軍,而下一次的遠航由凌遠帶隊出發。甘寧現在是夷州海軍總司令,與海軍之間需要磨合,這可能要用去很長的一段時間;凌遠的話雖然泉州一役獨自領兵出征,但實際上卻並沒有得到什麼真正的實戰經驗與歷練,派他出去遠航會是歷練他的
辦法。
當然,凌遠出海的目的陸仁也交待得很清楚,那就是從現在開始去掠奪人口回來!這時的夷、泉兩州人口已經超過了五十萬(PS:請願諒瓶子的yy過度吧),達到了陸仁當初保證漢族人口基數的標準,那一步就該單純的用掠奪人口的方法來增加勞動力。最初的目標是訂在與夷州較近的東南亞羣島,像前面甘寧提及的土倫地區有自己的政權與軍隊,那麼就採用和平一點的方法,買當地的奴隸人口回來。而其他的地區,陸仁很乾脆的扔下了一個字——搶!
實話實說,陸仁並不喜歡奴隸制,自然不會對搶回來的人口極盡剝削。那麼去這時很落後的地方搶人口回來說不定對那些落後的土著來說反而是件好事,至少陸仁還能讓他們吃飽住好。當然這也過於理想化了一些。不過從中國自古以來的教育理念來看,只會產生所謂地階級差觀念,像什麼種族歧視應該不太可能發生。這或許就是東西方文化上的一種極大差異吧?扯遠了,打住!
因爲甘寧與凌遠的工作互換,劉在一旁提議甘寧與凌遠把各自身邊的副手也對換一下,有一個熟悉本身工作的副手在,對二人換位後儘快上手,減短磨合時間大有幫助。這話聽着是很在理。陸仁心裡卻清楚這是劉有意而爲之。意在間接的削減甘寧與凌遠對直屬部下的控制能力。只是看見甘寧與凌遠都欣然應允。陸仁也不好說破他或是表示反對。必竟站在劉的角度上來說,這確實是在爲陸仁好,所謂地御人之道,陸仁還差了很多。
凌遠地副手姓蔡名沾,表字子霖,竟然就是荊襄蔡瑁地族人,從血親關係上來說還是蔡瑁的侄子。只是因爲當年蔡沾之父因爲才華出衆。隱約間威脅到了蔡瑁繼任蔡氏宗主的關係,被蔡瑁設計陷害而被逐出了氏族,被迫離開荊襄到江東求生,最後鬱鬱而終。蔡沾年幼時與凌遠曾是好友,後來爲求生計投奔到柴桑陸氏的船廠做工,因爲從小就受到其父良好的教育,加之本身也聰明能幹,很快就成爲了一流的技術工匠並被轉送到夷州。與凌遠重逢後應凌遠之邀成爲凌遠的副手。蔡氏祖傳地水戰理論也在這時得以發揮出來。夷州海軍的訓練頗見成效。蔡沾在當中也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甘寧的副手姓陳名廣,表字浩嚴,是泉州校尉陳楠的弟弟。當初隨陳楠一起來的夷州。陳楠投軍後陳廣不願跟在兄長的身邊,改投了水軍想另謀發展,機緣巧合之下被甘寧相中,帶在了身邊成爲副手。爲人雖然沉默寡言,但頗有見的,與其兄陳楠一樣是個典型而優秀地輔助型影子角色。
陸仁在問清二人地來歷後當即下令,升任此二人爲都尉,從旁輔助甘寧與凌遠。
一應諸事都商議完畢,陸仁便吩咐散會,讓該忙的人都各忙各的去,只留下了劉與甘寧另有別事商量。
衆人散去,陸仁取出了地圖道:“子陽,你提議地新城是要加緊修築,對孫權也不能掉以輕心,只是珠崖這邊我有點放心不下。珠崖是繼夷州之後的另一個建設要點,但我們中間是不是差了個週轉的地方?”
甘寧與劉一同點頭,甘寧指着海圖中的一個地方道:“我遠航時曾在這個地方停留過兩天,那裡是一處海島,與陸地僅隔一江。隔江處地勢險要,適合建築城防,而且江口可提供飲水,島上也有不少可供耕種的良田。從路程上來看,與夷州至泉州的路程相近,不如就在這裡建一小城作中海運中轉之用。”
陸仁看了海圖許久,心中暗道:“這地方怎麼這麼熟啊……只是一時半會兒的想不起來是哪裡來着……”
當然熟啦!甘寧指的地方其實就是後世的香港!
劉沉思了許久才道:“主公,有一提議。現在曹公在北,不日即將南下荊襄、江東二地,我們又將要與東吳言和,孫權衡量輕重利弊之下,數年之內當不會對泉、夷用兵。值此良機,我們不妨在兵勢大振的時候出兵,把整個交州納入掌中。”
陸仁嚇一跳:“子陽你沒開玩笑吧?我們泉、夷兩州就這麼點人馬,還出兵攻佔土地?”
劉道:“主公不可坐失良機啊。其實當初我就對主公明言過,交州是上天留給主公的一片基業之地。士在交址雖然治理有方,數十年來未有戰事,但歸根到底是交址地處偏遠,各方諸候都討伐不便,士又明言臣服於朝庭纔會如此。我在泉州這兩年派出過細作去交址打探消息,士兄弟在交址雄長一州,威尊無上。出入鳴鐘,備具威儀,簫鼓吹,車騎滿道。妻妾乘輜車,子弟從兵騎,何等的奢侈!當地百姓看似安居樂
際上可以說是家無餘財,因士兵馬之威,敢怒而不我料不出兩年主公能當兵強馬壯,此時不圖又更待何時?夷州、珠崖終歸是海中大島,又怎及得上交州內陸佳地?”(PS:史書中對士的評價其實很高。這裡瓶子到是有些貶低士了)
陸仁沉吟道:“聽起來是沒有錯,可是……”
甘寧接上話道:“主公不必猶豫,那時某願親提兩萬人馬進逼交州。”
劉又道:“士家子弟雖各領軍兵,但是均非能戰之人。若是甘將軍能親提兩萬善戰戰士長驅直入,交址必克。介時主公雄霸一州,又有沿海諸島爲助,兼有海外商貿之便,愈發會令各方諸候不敢輕視。以主公大才。掌此大州。又何愁不能一展胸中抱負?”
陸仁道:“只是這樣地話。兵力調整上我們又要作出變動。我們的政令這纔剛剛下達出去。”
劉道:“請主公放心。其實現在的交州東部可以說都已經在我們掌控之中,交州東部前來依附泉州的百姓也越來越多,而交址在交州以西,士早就鞭長莫及。我想在兩年之內只要不出大事,在不傷及農桑產業的前提下,幕集齊攻打交址的兵馬是沒有問題的。”
陸仁抱起了雙手,閉目沉吟了許久纔回應道:“即如此。子陽你回泉州後就看着辦吧。不過對孫權的防備萬萬不可有失。”
劉拱手領命,陸仁又對着地圖發起了呆。他其實並不願意打仗,只是在他心裡很清楚,讓自己強大起來最好地方法,還是要攻城掠地。當然,之後如何去治理也是很重要地一個因素。
甘寧在一旁等了很久,忽然開口道:“主公,那三隻虎鯊……是不是可以調給我使用?”
陸仁楞了一下應道:“虎鯊?當然可以!只不過沒必要地話不要輕易投入戰鬥。虎鯊吃水深。在海上是有不錯的戰鬥力。可是一但接近近海很容易擱淺,萬一擱淺的話可就成了敵軍的靶子了。當初開始建造這三隻虎鯊的時候你還沒出海,爲了這三隻虎鯊。我們的軍港選取地點選了多久,費去了多少事你也清楚的。”
甘寧道:“我理會得!過幾日我是不是能帶虎鯊在海上轉幾圈?這新式地戰船實在是看得人心癢難熬啊!”
陸仁笑了笑道:“興霸有意就去做吧,順便也好針對這三隻虎鯊好好的演練一下海軍的戰術。嗯……興霸你可以自選一隻作爲你的專屬帥船,另外兩隻我與子陽一人一隻。”
甘寧大喜過望,忙不迭的就取出了一份幾天來連夜趕出來的海戰戰術手稿。上面詳盡的標出了諸如海戰隊列、護衛艦船的搭配等等要點。陸仁與劉一時都來了興趣,聽甘寧好好地解釋當中地一些要點。陸仁甚至還就在桌上用茶杯、硯臺這些東西擺起了所謂的艦隊陣型。擺過之後陸仁忽然猛的一拍大腦道:“瞧我這糊塗勁!早就可以把沙盤演練給搞出來地,卻直到現在纔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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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是數月過去。
趙雨的使節艦隊現在正在海上漂,而陸議也回到了吳郡再度出仕。魯肅正在向孫權耐心的解釋短時間之內不宜和陸仁交兵的重要性,從柴桑趕來的周瑜也盡力的在勸說着孫權……
許昌,曹操正在補充着兵馬、糧草、軍需,各個港口也在加緊建設。
凌遠的艦隊已經到達了首站的馬尼拉,有如貓抓老鼠一般戲弄着當地的原住民,只等着他們力盡上鉤……
而在江夏,竺望定了眼前的貞,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原因很簡單,現在的貞已經告知了竺兩家聯姻的事,隨隊也帶來了一批劉備軍急需的軍需之物。只是貞都已經嫁了人,卻沒有挽起婦人頭,而是很隨意的披在背後,着裝也如以往未出閣時沒什麼分別。這讓竺都搞不清貞說得到底是不是實話。
“妹妹,你到底有沒有嫁給陸仁!?如果你已經下嫁於他,你現在這個樣子成何體統!?”+..了他,好像就不用你再對我指手畫腳了吧?我現在這樣可是他允許的……說不定他就喜歡我沒出閣時那小姑娘的樣子呢?”
“你你你……你還是小姑娘嗎?”.|事,據傳聞劉荊州病重垂危!主公請你火速到議事廳一敘!”|“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