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蜀漢皇宮,玉堂殿。
整個蜀漢的皇宮都是仿照雒陽而建造,連殿堂的名稱一樣,而蜀漢的玉堂殿也和當年雒陽的玉堂殿一樣,建了一個蹴鞠場。
蹴鞠場內,一藍一白兩隊球員共三十二人正在激烈的角逐,場外另有十數人替補在旁觀戰。
蹴鞠旁一座高臺之上,劉辯端坐正中,兩旁坐着皇后唐氏和皇妃李氏,身後立着天龍衛中郎將何獻,何獻的身旁又立着四個黑衣劍士,四周環衛着一羣袖衣天龍衛。
年已近三十的劉辯早已無當年的軟弱和慘綠氣息,英俊而白淨的臉上多了幾分剛毅,眼中目光如電,充滿威嚴和霸氣,嘴角那兩抹八字鬍,更顯出男性成熟的魅力。
他一隻手端着酒樽,另一隻手卻習慣性的按着劍柄,似乎隨時準備拔劍應戰,那雙原本白淨而柔軟的手,如今變得遒勁有力,手指上和虎口處長滿了老繭,一看就是經常使劍的印記。
他身後站着的四名黑衣劍士如同四杆標槍一般站的筆直,左手中的劍身攥得緊緊如同那劍已與手連成一體,臉上如同殭屍一般毫無表情,眼中的光芒如電,透出一股無形的殺氣,竟然隱然如修羅衛一般。
仔細看那場內的蹴鞠隊員,其他書友正在看:。踢得如“少林足球”一般,球技與功夫渾然一體,球員過招。是在比球技也是在比武藝,腿法、拳法、掌法傾瀉而出,不拘一格,只要能搶到球,什麼招數都能用。
不過他們的陣型依然是八人進攻、八人防守的陣型。
場內的比分現在是6:4,藍隊領先。
劉辯將酒樽中的酒一飲而盡,緩緩的擡了一下手。
“停!”何獻急忙喊道。
場內驟然停歇了下來。
劉辯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對衆人喝令道:“白隊變幻陣型,四人前場進攻。六人後場防守,六人中場傳接,各隊員不得擅自變動位置;藍隊陣型不變,繼續比賽。”
衆人依令而行。
半個時辰之後。場上比分變爲7:10,白隊反超。
劉辯的臉色陰晴不定,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呆坐了許久,才緩緩的說道:“朕那皇弟果然聰穎,他能一統天下十二州,誠非偶然。”
身後的何獻急忙說道:“陛下乃先皇嫡長子,大漢正統,陳留王能力再強。也只應供陛下驅遣纔是。”
劉辯淡淡的笑了笑:“大漢正統,大漢正統……值此亂世,若無過人之能。不是成爲傀儡,就是成爲亡靈。十餘年過去了,不知協弟的劍術如何了,能否與朕一戰。”
何獻諂媚的笑道:“三千越甲可吞吳,而當年越女阿青以一根青竹棒擊敗三千越甲,如神仙一般存在。今陛下的越女劍法已練得巔峰造極。又豈是陳留王所能比擬?臣竊以爲,陳留王在陛下手下走不過三招。”
劉辯依舊淡淡的一笑。沒有說話。
“嗆啷!”腰中長劍離鞘而出,四周立即一片寒光凜冽,鋒芒逼人。仔細看那劍時,只見劍身銘紋由柄至尖如同流水一般連綿不絕,劍身有二字——“工布”。
“工布之劍,釽從文起,至脊而止,如珠不可衽,文若流水不絕。”
此劍正是當年由鑄劍名匠歐治子奉楚王之命所鑄造的三把名劍之一——工布,與劉協手中的七星龍淵劍,和王越所用的泰阿劍同時出爐的。
一道白光從蹴鞠場邊如同流星一般飛速劃過,劉辯縱身而起,迅疾又彈身而回,輕輕的坐落在案几之後,手中的工布劍已回鞘,似乎從未拔出過。
噗!
場內的白球摔落在地,整整齊齊的跌成兩半。
全場驚得鴉雀無聲,許久纔有人率先反應過來,場內掌聲如雷。
劉辯臉上露出殘酷的笑容:“天下十分,協弟已得八分,朕豈能在此兩分之地內還成爲傀儡?朕有天龍衛和血龍衛,又有蜀王和張將軍忠心輔助,有人就算是想叛亂,也得掂掂自己的分量。”
一個袖衣天龍衛匆匆趕來,在劉辯耳邊述說着什麼,劉辯立即臉色微微一變。
……
次日,蜀漢早朝。
百官朝會殿內,兩旁的文武百官肅然而立。
一身冕服的劉辯腰佩工布寶劍,在袖衣天龍衛的護衛之下昂然大步而來,登上殿堂,在龍椅之上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雙眼如電,威嚴的掃視了一圈殿下的羣臣。
十餘年的努力,他雖然未能完全掌握整個西蜀的朝政和軍政,但是早已非傀儡之身,好看的小說:。朝政之上,基本是他說了算。軍政之上,雖然大部分軍隊掌控在劉備手裡,但是京師成都的兵權卻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中,劉備就算真想撕破臉皮叛亂,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些年來,他在朝政和軍政之上一直壓制着劉備等人,對方也只能一退再退。
劉備等人或許不是沒想過叛亂,畢竟蜀中三十萬大軍,有二十萬掌控在劉備手中,更兼有關羽、張飛和陳到這樣的猛將,諸葛亮這樣的智若近妖的軍師,還有白耳精兵、無當飛軍這樣的勁旅,若是想叛亂攻取成都還是很容易的。問題是,劉辯佔據的不只是京城,還有大漢正統的制高點,劉備一旦撕破臉皮與劉辯相鬥,則他這個“帝室之胄、中山靖王之後”的光環將灰飛煙滅,成爲不折不扣的叛臣,天下人人得而誅之,屆時恐怕他還沒攻下成都,劉協可能已趁火打劫從他後路殺來。
當然。依照他原來的計劃則是想讓劉辯“病”死,其又無子嗣,則可讓自己八歲的兒子劉禪上位。這時的劉禪因爲劉備的經歷變化。提前了十年出生,比歷史上的劉禪不但聰明伶俐的多,而且長得脣袖齒白、眉清目秀,並非歷史上那個呆呆傻傻的大胖子。只可惜的是,劉辯不但沒有“病”死,反而越活越精神,劉備數次派出的殺手都是有去無回。甚至尚未靠近劉辯的身旁,就被劉辯身邊的黑衣劍衛斬殺。
不但劉辯未“病”死。這些年他身邊的一些心腹之臣卻莫名其妙“得病”了。他的親信簡雍,這個歷史上也一直跟隨他的心腹之臣,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家中的後花園;另一名心腹之臣孫乾,退朝回家的被人攔路截殺。身邊的侍衛死傷慘重,他自己也捱了一刀,幸虧不是要害,否則也跟隨簡雍去了;就是陳到等人也遭受過刺殺,而關羽和張飛都遭遇過投毒而倖免於難;最令他膽戰心驚的是,寶貝兒子劉禪也被人推入水池之中,差點被淹死。
那個對着他一口一聲“皇叔”的蜀漢天子不再是任他宰割的綿羊,而是化身成了一條毒蛇。
近年來,他不敢再派人出擊。對手似乎也趁好就收,總算平靜了幾年。
君臣禮畢之後。
劉辯緩聲說道:“諸位愛卿,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只見一人搶步而出,正是司徒黃權。
“啓稟陛下,西羌徹裡吉國王遣使來朝。”
劉辯眉毛一擡,朗聲道:“聞聽西羌國王徹裡吉,乃塞外豪傑,武勇無敵。其雖與我國接壤,卻甚少來往。今既來朝,當速速有請。”
隨着一片“傳西羌使者進殿見駕”的呼聲,只見一個穿着異族服裝的官員昂然而來,見到劉辯彎腰一拜:“西羌使者扎西奉國王陛下之命前來拜見大漢天子陛下!”
劉協點了點頭道:“免禮!”
那使者扎西又道:“特奉國王之命,給陛下送來一件大禮。”
說完轉身朝後面喊道:“擡上來!”
八名身穿異族服裝的壯漢擡着一個巨大的鐵籠大步而入。
走進大殿,那八名壯漢將肩膀上的鐵籠放下,退到兩旁。
嗷~
一陣沉悶的猛獸吼聲如同驚雷一般響徹整個大殿,吼得大殿上的文武百官魂飛魄散,紛紛後退,亂成一團。
“放肆!”劉辯一聲怒喝。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穿透力卻極強,竟然硬生生的將那猛獸的吼聲壓了下來。
衆人這才驚魂甫定,站穩身形,戰戰兢兢的朝那鐵籠裡望去,卻是一隻頭大如鬥、滿身棕毛的猛獸,看起來有虎豹之威,卻與虎豹外形略有不同,其他書友正在看:。
哈哈哈……
扎西爆發出一陣大笑,戲謔的說道:“此乃我西羌國之聖獸,乃貴霜國(印度)進獻給我國國王,不知各位大漢各位聰明的臣子們是否認得此聖獸。”
羣臣你看我,我看你,無人應答。
卻見一人排衆而出,沉聲道:“不過一頭獅子,算什麼聖獸?”
衆人望去,正是諸葛亮。
扎西楞了一下,隨即笑道:“不錯,閣下果然見多識廣,此聖獸名確爲獅子,乃我西羌國王進獻給大漢陛下的禮物。不過臣聽聞大漢朝廷有兩個,一個在成都,一個遠在雒陽,不知哪個纔是真正的大漢上國。此聖獸爲百獸之王,當進獻給真正的大漢之帝。不知貴國可有勇士能降服此聖獸,若能降之則我西羌國尊貴國爲上國,歲歲來朝;若不能降,則本使只好帶其奔赴雒陽,獻給真正的大漢上國。”
話音一落,全殿鴉雀無聲。
扎西見衆人無人應答,不禁得意的笑了,又再次高聲喊道:“再問一次,貴國可有勇士可降此獸?”
人羣之中的劉備氣得咬牙切齒:“若非雲長與翼德領兵在外,豈容他等異族囂張。”
劉辯臉色極其難看,作爲一國之君,他自然不能親自下場,而且若說是提劍斬殺,他絕對有十二成的把握,但是若赤手空拳去降服,他自問未必能做到。
眼看幾分鐘過去了。衆將依然無人應答,扎西不覺臉上露出嘲諷和得意的笑容。
“番邦小國,豈敢如此小覷我天朝上國。且容我來降之。”一聲暴雷般的聲音在殿中響起。
衆人眼中一亮,紛紛朝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連劉辯也不覺擡頭朝那邊望去。
只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騰身而出,身着虎賁服,挽起袖子露出一雙肌肉飽滿的臂膀,穩穩的擋在獸籠之前,滿臉的堅定和悍勇之色。
劉辯見是個小孩子。眼中神色又黯淡了下去:“卿乃何人,此猛獸力大無窮。不亞於虎熊,切莫輕身涉險。”
卻見又一人排衆而出,卻是劉辯最寵信的武將,衛將軍張任。
張任上前拜道:“啓稟陛下。此人姓水名禹,字仲德,原本關中之人,自幼隨母逃難到蜀中,其天生神力,有萬夫不當之勇,十歲即入山打獵,數與虎豹相鬥盡勝之,後拜於臣之門下爲徒學習槍法。現任虎賁左僕射。”
孫乾嗤聲冷笑:“十三四歲的小兒,就當了左僕射,衛將軍還真是舉賢不避親啊。”
張任勃然大怒正要怒斥。卻聽劉辯問道:“張將軍,此猛獸過於勇悍,水將軍年幼,真可空手降服?”
聲音之中充滿驚疑不信,卻又充滿期待,因爲他已經面子上掛不住了。真要是無人敢向前,他就會令身後的四名黑衣劍士直接將那頭獅子斬殺。再斬下這名故意挑釁的西羌使者,以正蜀漢威名。
卻聽那名叫水禹的小將高聲喊道:“臣自幼搏虎爲戲,必不辱使命!”
劉辯一拍龍案,高聲道:“好,諸位大臣退下,且看水將軍降此猛獸,若能降服,則拜爲虎賁中郎將。”
衆文武百臣急忙紛紛退到殿前,讓出一大片空地來。
西羌使者扎西冷眼看了看水禹,一臉的鄙夷之色,俯身對劉辯一拜道:“陛下,臣有一言在先,若這位小將軍葬身獅腹,當與敝國無關,。”
劉辯怒聲道:“廢話,速開籠門!”
他下定決心,今天無論如何不能讓這頭獅子就此耀武揚威的滅了蜀漢的威風,若水禹不能勝,就令黑衣劍士拔劍斬殺。
嗷~
那頭雄獅怒吼而出,恐怖的吼聲嚇得遠處觀戰的羣臣兩股戰戰,臉色煞白。
“孽畜!”
水禹一聲怒吼,甩開馬步,雙目如電,狠狠的瞪向那頭雄獅。
獅子也找到了自己的對手,口中發出低低的吼聲,露出陰森森的利齒,前爪不安的在地上抓動着,隨時準備出擊。顯然它也感覺到了這個少年的悍勇,不敢輕舉妄動,只是低吼着做出撲擊的架勢,引誘那少年出擊。
水禹也是全身凝立不動,似乎也在找獅子的破綻,蓄勢待發,雙手卻張開向前,右手伸出一根手指朝那獅子勾動着,向它挑釁和撩撥。
一人一獅誰也不敢輕動,只是互相惡狠狠的凝望着,眼中發出噬人的兇光。
嗷~
雄獅終於忍不住了面前的這個弱小的人類的挑釁,騰身而起,怒吼着帶動一陣狂風向他撲去。
唰!
水禹騰身閃開,堪堪躲過雄獅的撲擊,不等它轉身,迅疾騰身翻坐到它的背上,左手抓着它的鬃毛,右手對着獅眼狠狠的砸了過去。
嗷~
獅子眼部劇痛,騰身將水禹摔了出去。水禹一個翻身,穩穩落在地上。
暴怒欲狂的雄獅獸性大發,又朝他撲擊過來。
一人一獅在場內劇烈大戰起來,水禹與猛獸相鬥顯得十分嫺熟,依仗身體的靈活和超強的判斷力,將那頭獅子玩得團團轉,連半片衣角都不被捱到。
這場爭鬥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看得場內衆人目瞪口呆,幾乎以爲是在做夢,就連那西羌使者也是張大着嘴,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嗷~
隨着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那隻雄獅的左眼又被水禹一腳踢瞎,至此獅子兩隻眼睛全部被打瞎,眼前漆黑一片,痛得在地上翻滾。
嗷~
那雄獅在地上翻滾了一陣,騰身而起,卻找不到攻擊對象,竟然直直的朝大殿正中撲了過去。
啊~
羣臣驚得魂飛魄散,四散奔逃,互相踐踏。
“該死!”水禹大驚,急忙拼命在後趕來,獅子沒打死,要是驚擾了聖駕那可是死罪。
嗤!
一道劍影如同白虹貫日,破空而來。
噗!
血雨紛飛,濺得滿殿都是,隨即嘶吼聲驟然停下。
臉無血色、驚魂甫定的衆臣,驚疑的朝大殿正中望去。
只見那隻雄獅竟然被劈成兩半,摔落在地上,鮮血在地上流了一地,好看的小說:。
劉辯緩緩的收劍入鞘,傲然立在死獅之前,全身竟然沒有沾上半點血跡。
不但文武百官驚呆了,就連水禹也望着劉辯發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陛下萬歲!”
衆臣激動得喊聲如雷。
西羌使者扎西尚在發呆,猶如在夢中。
劉辯騰身躍回殿堂之上,在龍椅上坐定,指着扎西喝道:“將他等拉下去斬了。”
衆天龍衛一擁而上,將大呼小叫的西羌使者和隨從強行拉了下去。又有人上前將獅子的屍體拖了出去。
劉辯那威嚴的聲音繼續在大殿的上空激盪:“諸位愛卿,還有何本要奏?”
衆人似乎尚未從剛纔的震撼之中反應過來,無人應答。
沉默了一陣,終於有人向前稟道:“啓稟陛下,臣有本要奏!”
劉辯一看此人,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孫愛卿,速速奏來!”
孫乾急忙說道:“啓稟陛下,青州刺史曹孟德已與僞帝劉協決裂,其所掌控的青、冀兩州二十萬大軍叛亂,意欲與僞帝決一死戰。現其已遣麾下長史劉曄前來請降,同時請陛下出兵相助。臣竊以爲此乃天助陛下,還請陛下下旨封曹孟德爲魏王,同時出兵關中和荊州,與曹孟德遙相呼應,擊垮僞帝,進而一統天下。還請陛下恩准!”
原本稍稍平定的羣臣立即譁然,議論紛紛。
不但劉備派系的臣子蠢蠢欲動,就連劉璋派系的黃權等人也忍不住心動。
誠然,他們都知道,這是蜀漢染指中原、一統天下的最後一絲希望了。劉協不但平定了天下十二州,就連漠北和西域異族都被他掃平了,此刻若不趁曹操叛亂之刻出兵,一旦劉協徹底平定青、冀兩州,蜀漢就很難再與劉協逐鹿中原,只能偏安這西南一隅了。
劉辯一聲冷笑,壓下了羣臣的議論聲,輕輕的擺了擺手:“呈上來!”
只聽腳步聲響起,天龍衛中郎將何獻率着數名天龍衛自殿堂門口走來,手中託着一個袖色的托盤,托盤上竟然託着一個血淋淋的人頭。
等到何獻走到孫乾身邊,劉辯遙指着那托盤上的人頭笑道:“孫太常莫非說的就是此人?青州刺史府長史劉曄?”
孫乾轉身一看,將那人頭看個真切,嚇得雙腿一軟,跪拜了下來,連連求饒。
劉協冷哼一聲道:“朕說過,朕與陳留王之爭,那是大漢皇室內部的事情,與外人無關。朕絕不會與狼子野心的叛臣一起聯手,對付陳留王,否則朕有何面目去見大漢的列祖列宗、二十三帝?”
……
散朝,衆文武百臣魚貫而出。
朝堂口,劉備與諸葛亮對視了一眼,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喟然道:“他等終究是兄弟,我等是外人,我等遲早死無葬身之地!”
朝堂之上,劉辯依舊坐在龍椅上,望着朝堂口發呆。
“協弟,朕在成都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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