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原來是朱氏子弟。”心中流出了口水,但面上嚴白虎還是很冷靜的,點着頭說道。
“呵呵。”陳伯微微一笑。
一番對話後,陳伯領着嚴白虎到達了一處房間外邊。
“請。”到大了外邊後,陳伯彎身虛引道。
“嗯。”嚴白虎應了一聲,走了進去。而後,陳伯也跟了進來。
進入房間之後,嚴白虎就看到了一大堆的人,這些人的穿着整齊劃一,身上穿着儒服,頭上帶着緇布進賢冠,這樣已經是儒氣沖天,很讓人震撼了。
更口怕的是,這幫傢伙都是小青年,而且各個長的都不賴,要相貌有相貌,要氣質有氣質,各個風流。
此刻,這幫人或自行看書,或聚集在一起,輕聲細雨,似在商討經典。好大的學術氣氛撲面而來。
亮,亮堂。嚴白虎只覺得亮瞎了自己的黃金眼了。
就在嚴白虎爲只覺得前方亮堂的驚人的時候,他們走入的腳步,也吸引了在場人的注意了。除了幾個細心精讀的,其餘都擡起頭來看向了嚴白虎,陳伯二人。
其中一人張口問道:“陳伯,這童兒何人?”
被這麼多的目光注視,嚴白虎頓時覺得好大壓力。當然,爲了掩飾自己的底氣不足,嚴白虎昂首挺胸,一臉淡然的模樣。
這幫同窗都是高級士人,雖然自慚形穢,但是也要強裝作平等的模樣,否則以後如何交往,拐帶走當手下小弟?
陳伯自然不知身旁的這位小公子是底氣不足了,他見小公子不怯場,很感覺喜愛。於是,張口對那說話的人說道:“朱公子,這位是老爺新近收的弟子,姓嚴名白虎。老爺讓我領着,來與諸位公子見面。”
陳伯的回答,頓時讓在場的人一陣詫異。我們老師,也收童蒙嗎?或者,此童兒有幾分奇異?
與方當一樣,在場的儒生們下意識的判斷嚴白虎必有驚人之處。
對於這一份誤會,嚴白虎現在還不知道,若是知道他必定偷笑,非常人必有非常之處,能出頭者,必非常人也。
被人誤會有驚人之處,是好事。
“原來是小師弟。”衆人一陣詫異,先前那問話的人則相對反應快一些,朝着嚴白虎舉拳說道。
嚴白虎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人,旦見此人身形高猛,雖穿着儒服,帶着進賢冠,但掩不住的慷慨氣息,眉目間還隱約有幾分傲氣。
聽說歷史上朱桓爲人,多少有幾分孤傲,不善於處人羣之間。先前,陳伯又稱他爲朱公子,想必此人就是朱桓了。
只是姓朱的不少,或許猜錯了。現在,稱呼師兄總沒錯。於是,嚴白虎朝着這人還禮道:“見過師兄。”
“這一位就是我先前對小公子說的,朱桓,朱公子了。”陳伯朝着嚴白虎介紹道。隨即,陳伯又對朱桓道:“朱公子,老爺交代您代爲引薦諸位公子與小公子認識。”
“果是他,孫吳大將慷慨傲氣的朱桓。”嚴白虎心中一跳,激動不已。但
“應該的。”朱桓笑了笑,說道。
“諸位師弟,爾等是自我介紹呢,還是我代爲引薦?”隨即,朱桓起身朝着後方的幾排師弟們,笑道。
“我先來。”其中一人起身,笑着對嚴白虎說道:“我姓吾名粲字孔休,乃本縣人士。”
“我靠,又是一個人才。”
嚴白虎口水又流出來了,恨不得上前抱住這人的大腿,大叫師兄。
吾粲,史書記載,此人在年少的時候,被人稱讚,有卿相之骨。長大後與陸遜,卜靜齊名,是江東名士。
在孫吳帝國建立後,先後做官郡守,郎將,曾經率兵與曹休交戰,能文能武。最後,官居太子太傅。也就是孫吳太子的老師,地位尊崇無匹。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人爲人持重,爲了慷慨大義,不怕死。
在孫權晚年,有廢掉太子,而立庶子的苗頭。吾粲因爲維護太子,被陷害而死。
這樣的人最即有能力,又忠貞,可謂中流砥柱也。
“見過吾師兄。”嚴白虎心中大爲激動,面上則很是恭敬有禮,拜見道。不過,下一句,嚴白虎就露出了狐狸尾巴了。
“原來師兄是本縣人士,我與師兄可謂同鄉。”嚴白虎果然慣會趁機上樹,用同鄉拉關係了。
“原來是同鄉,這往後可真要親近,親近了。”不管到了哪裡,同鄉都是極爲親近的關係,吾粲不知道嚴白虎心中的那些小九九,只覺得這小師弟甚爲順眼,眼前一亮,樂呵呵的說道。
“呵呵。”
嚴白虎也是呵呵一笑。
“該我了,我是卜靜字玄風,吳郡吳縣人。”嚴白虎還挺受歡迎,在吾粲之後,又一人笑着自我介紹道。
這人又是讓嚴白虎一陣小激動,卜靜,剛纔不是說了嗎。與陸遜齊名。雖然史料上關於這個人的記載非常稀少,單單與陸遜齊名,就可以窺視一二了。
這樣的人多多益善哪。嚴白虎的心中露出了豬哥相。
“卜師兄。”嚴白虎不着痕跡的吞嚥了一口唾沫後,恭敬還禮道。
卜靜含笑點頭。
隨即,又有人陸續自我介紹,當然在場二十多人中,即有史書留名的人物,也有默默無名的人物。
接下來的人中,大多數都是嚴白虎沒聽說過的。但是嚴白虎知道,這幫人才是大漢朝的孫吳的真正中流砥柱。
沒在史書上留名,但爲來官居縣令,刺史,郡守都是有可能的。而且,這幫人所輻射出的關係網,怕是更加驚人。
極有可能與吳郡,會稽郡的各大士族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最基本的,這幫人也是以後要朝夕相處的師兄,因而嚴白虎靜下心,努力的將這些人的名字,臉型給記下來了,做到以後能夠對號入座。
一時間,二十多個人名,以及各自相對於的臉蛋兒,讓嚴白虎一陣頭腦發脹,頭重腳輕了。
當然,這期間也有驚喜的。這幫人中,嚴白虎明確的知道了有兩個人,也是做過高級將領,高級官員的。
其中一人是許昭,字明威。餘杭人。餘杭是吳郡治下的一個縣城,與烏程縣是同級別。而嚴白虎隱約記得,這許昭似乎是餘杭縣本地的一個門閥勢力,是屬於吳郡的一個當地勢力代表人物。
而且,似乎與歷史上的嚴白虎有幾分交情,在嚴白虎被孫策擊敗之後,嚴白虎曾經投奔過此人。
爲人很講義氣。
這個人得好好親近親近,因爲這以後若是起兵,不管是要人手還是錢糧,這人的身上都能搜刮不少。
而且講義氣,適合放在身邊,做一箇中流砥柱。
嚴白虎對這許昭下了定義了。
還有一人是徐詳,字子明,也是本地的烏程縣人。嚴白虎記得此人在歷史上乃是孫吳將軍,封侯的人物,也算是小將軍一級別的,不過即使不出名的小將軍也是一份力量,應該多多籠絡。
於是,嚴白虎給了徐詳一個大大,可愛的笑臉。
反正,不管怎麼樣,這二十多位的師兄,就是整個吳郡的精英士人了。
圈子,吳郡的士人圈子,俺嚴白虎已經進來了。
到了最後,嚴白虎的臉蛋都笑的僵硬了,非常非常的痛苦,但是偏偏嚴白虎的心中卻是高高興興的,甚至於想大呼一聲,俺來了。
這個時代卻是沒有什麼見面自後,請客喝酒拉近關係的風氣。而這些師兄們雖然是精英士人,但目前還是儒生,以學業爲主,也沒多大的時間去招呼小師弟。
而嚴白虎也識趣,在認識了所有的師兄之後,就自動告辭道:“諸位師兄的姓名,小弟已經謹記了。該回去向老師覆命去了。諸位師兄,告辭。”
“請。”二十多個師兄們齊齊說道。
於是,嚴白虎就與陳伯一起離開了。而隨着嚴白虎的離開,這處房間又陷入了原來的狀態。
朱桓,吾粲,卜靜等人或攻讀,或輕聲細語,房間內充斥着學術的氣氛。
另一邊,嚴白虎與陳伯一起出了房間之後,就去向方當覆命了。方當得知了情況後,再次提醒了嚴白虎明日來上課,就打發了嚴白虎回去了。
最終,嚴白虎由陳伯帶着,出了方府。
“大儒師方當,朱桓,吾粲,卜靜,許昭,徐祥等一大批精英,今日真是鴻運當頭,我的吉日啊。”出了方府後,嚴白虎想了想剛纔見到了一票歷史上孫吳文武之後的情況,現在都覺得有點不真實,恍恍惚惚的。
最終,嚴白虎一掐了掐大腿,在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後,立刻緊握拳頭,孩子氣的揮了揮小拳頭,大叫了一聲,“哦也。”
隨即,嚴白虎歡快的哼着歌,屁顛屁顛的往家的方向去了。
只見歌是這麼唱的。
“哼哼哼,皇帝老兒的位置輪流坐,今天論到了俺家。這文臣武將現在那個還是無主之臣,哼哼哼,統統都是俺麾下臣。哇咔咔。”
當然,這歌兒嚴白虎可是放在喉嚨裡,小聲細唱的。皇帝老兒的位置輪流坐,野心要有,但可不能放在嘴上胡謅嘛。
要殺頭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