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醫院裡寂靜極了,齊雲的叫喊聲悽楚地傳向四面八方,驚得住院部的人打開窗子朝樓下觀看。就在齊雲叫喊得正起勁時,王欣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爬上了樓梯,聽見齊雲歇斯底里的叫喊後,他突然高喝一聲:“齊雲你這個糊塗蛋,難道你就不想查出殺害你父親的兇手嗎?”
王欣這聲斷喝真把齊雲震住了,她像泄氣的皮球一下子就癟了,接下來,她又不甘心地凝視王欣的臉仔細辨別,彷彿她在哪裡見過王欣似的。從齊雲那雙恐慌的眼神中王欣看出來在她的眼裡閃耀着一種渴望和期待,閃耀着一種安慰和平靜,同時也流露出一種矛盾的心理,似乎相信他,似乎懷疑他,當她左閃右閃環視左右的時候這才輕輕地問王欣:“你是誰呀?我怎麼看你這樣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你似的?你也是警察嗎?也是爲了破案纔來找我的嗎?”
齊雲反覆審視着王欣,可是無論她怎麼樣努力思索她也想不起來他是誰了,此刻,王欣顯得極其興奮,迫不及待地問着:“你不認識我了嗎?十幾年前在一次運動會上我們跑混合接力你是第一棒我是最後一棒,現在居然把老同學忘得一乾二淨,告訴你吧我是大學畢業後就分配到了市公安局,他和我都是來調查金塔珠失蹤之案的,爲了追查兇手我們才找到你的,原來你一直住在這裡你還好嗎?”王欣問了一連串的話,真想知道關於齊雲的一切。
“我聽說有一個金塔珠挺值錢的,可是與我父親被害有什麼關係嗎?跟你說實話我不願意談這事我父親早就對我說過販賣珠寶這行當是十分危險的職業早晚有一天有人會算計我們,我父親他老人家爲人老實本分平時就謹小慎微不讓我管理業務,他擔心我會捲入這場謀殺中。今天早上若不是我纏着父親談珠寶他也不會被人注意更不會被人殺害了,如果父親被害是有兇手的話我也是其中之一。”這時的齊雲十分內疚,爲自己不聽父親的勸告而傷心落淚,旁邊的林山聽出了事出有因,便安慰她說:“你父親是一個老實巴交的珠寶商,可是他分不清敵友分不清誰是誰非結果就被人暗害了,我猜測兇手可能利用了你的摩托車和你到過珠寶店這事來掩蓋殺人的動機並企圖嫁禍與你轉移我們的偵察視線。如果你不說出事情的發生經過我們就無法收取證據,既是浪費時間又是十分費事還使兇手逍遙法外,所以你不說出實際情況我們就不能爲你父親伸冤報仇,請你節哀順便配合我們工作。”
林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努力讓齊雲心有所依,身有所靠,情有所動。果然,齊雲一掃初次見面的半瘋狀態,而是機警地拽了一下王欣的胳膊顯示出老同學相見時的那種特殊性親密,並且低聲地問:“你是不是也懷疑偷竊金塔珠的人就是殺害我父親的兇手?你們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王欣沒有想到自己在此起了意外的緩和作用,他望着林山似乎在詢問,當他看到林山用堅定的目光望着自己時他心領神會肯定地回答:“是啊,難道你還不相信老同學嗎?我們已經查了一天一夜,現在是順藤摸瓜查到了你,因爲你的摩托車在現場現在又出了假牌子你說我們能不來找你嗎?”
齊雲聽了點了點頭接下來又問:“誰是偷竊金塔珠的兇手呢?他們爲什麼要殺害我父親?這些情況你們都掌握嗎?”
齊雲這樣一問終於將王欣問住了,他望着林山希望他能替自己回答,林山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安慰齊雲使她配合他們的偵察工作,於是他細細地對齊雲敘述着事故的經過,林山說:“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分析有許多人受到了此案的牽連,現階段盜賣金塔珠的犯罪分子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串人或者說是一個團伙集團,這些人都有嫌疑都是懷疑對象,尤其是李廣東他是重點人物,這個人你熟悉嗎?”林山突然襲擊,讓齊雲緊張了,她忽然感到了驚惶失措忍不住地問林山:“你說的李廣東這個人他不是早就死了嗎?他現在還活着?”
林山見情況有了好轉急忙解釋:“現在有許多事都有李廣東的影子,所以他這個人活着的可能性很大,我們找你來就是爲了瞭解李廣東的情況。”這回齊雲聽明白了,她對林山說:“我是聽說過李廣東這個人,我父親活着時說過李廣東買賣過真的金塔珠,你們想問的是不是這樣的問題?”
林山說:“你真聰明,可是你是怎麼樣才能證明你父親說的話是正確的呢?”林山因勢利導提出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這時的齊雲忽然兩眼放光,似乎又回到了神采奕奕精神飛舞的歡喜性格,只是父親的死給她心裡壓上了一塊千均巨石墜得她心裡隱隱地疼痛。可是聽了林山的話後她似乎懂得了父親的一切冤仇都掌握在這倆警察的手裡,他們舉着正義之劍在向她招手,於是她的心豁然開朗,她想把實際情況告訴林山告訴王欣告訴在場的每一個人,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父親是爲什麼死的。沉靜了幾分鐘,齊雲從容不迫地敘述着:“其實不然,我父親他爲了證明他買賣的金塔珠是純金的他找了許多人查證,除此之外他還專門找人進行了秘密鑑定,並且與人登上塔頂進行觀察。通過實驗,那顆金塔珠果然與塔尖上的位置完美吻合,所以我父親才說它是真正的金塔珠。”
林山聞所未聞,可是他又不相信地問着:“塔那麼高你父親是怎麼上去的?你不是講故事吧?”
林山提出了一個關鍵的細節,齊雲頭一昂,不屑地說:“我怎能在此講故事呢?當時我父親僱用一架直升飛機,在他們的幫助下完成了這次試驗,以後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你們可以問問別人。現在我們就談到這裡吧,我累了想休息了。”齊雲說着打了一個哈欠,這個時候夜深人靜,她的疲倦來臨了。林山提醒齊雲:“最近幾天請你不要單獨活動,有理及時與我們聯繫,現在你想休息就坐我們的車回去吧。”
林山擔心齊雲再出什麼意外就與她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動,可是齊雲執著地說:“不,我要自己走,我不喜歡外人知道我的新住址。”
齊雲起來時身體還有些搖晃,看來她父親的死對她打擊太大而且是沉重的,林山上前扶她時那雙手恰巧觸摸到她的胸部,林山只覺得一陣柔軟體內驟然一熱,女人特殊性的溫馨使他忽然停頓了一下,齊雲恰巧順勢靠在他的肩膀上。
夜色依然是在寂靜中慢慢渡過,齊雲靜靜地偎在林山的肩膀上,幾分鐘後她忽然推開林山象醉漢一樣跌跌撞撞下了樓梯。望着搖搖晃晃的齊雲林山感受到齊雲剛纔留在他身上的溫暖依然在起作用,而且像一股潮流洶涌他的神經,他緊張地對王欣說:“你們是老同學代我送送她你們十幾年不見面肯定有許多話想說,我在樓下車裡等着你的消息。”林山說完自己隨即下了樓,剛剛找到自己的車子時王欣卻急忙回來了,他告訴林山齊雲不想走趴在太平間痛哭。
“走,咱們看看去。”林山隨着王欣急忙奔到太平間一看,齊雲果然跪在門口失聲痛哭,這時候齊雲的神志清醒哭聲極有節奏,而且是悲痛欲絕。林山見此同情的淚水又流了下來,他再次扶起齊雲充滿深情地說:“你要節哀順便,更要小心,誰有金塔珠誰就是殺傷你父親的兇手,如果你有什麼危險要馬上與我聯繫,我們會隨時隨地保衛你的。”
齊雲聽後不但不表示感謝,反而指責林山:“你少說幾句漂亮話吧,誰是兇手你們都查不出來還需要我來提出線索你們讓我與你聯繫什麼?我父親都被他們害死了你還在這裡說漂亮話你們還有良心嗎?”
齊雲忽然不說了,她恨不得殺了謀害她父親的兇手,可是林山讓她與他們聯繫似乎傷了她的自尊心,於是她藉機對林山發泄着不滿。林山聽了心裡充滿了內疚,他傷感地說:“實不相瞞,你父親臨死前我在現場離這裡不算遠,那地方極其黑暗又是十分偏僻,當時他的傷非常嚴重,似乎到了奄奄一息,即使這樣他還一個勁地叫喊着:李廣東,李廣東。我分析這裡有兩個可能性,一是李廣東殺害了你父親,二是李廣東是幫兇,他們這是在爲搶奪金塔珠而殺人滅口,所以我勸告你要節哀三思。事已至此,雖然我們不知道是誰搶走了金塔珠,但我猜測他們一定是搶走了金塔珠再殺人滅口,所以我們要儘可能抓到兇手不能讓他們再害任何人。”
齊雲一聽馬上明白了林山的意思,她心裡嘀咕一陣後又問林山:“李廣東爲什麼要殺害我父親?他們兩人從前是一對最要好的朋友,因爲李廣東鑑定珠寶有一套我父親才與他交往的,其實最早鑑定的本事還是我父親教他的,這個傢伙怎能忘恩負義殺害恩師呢?如果抓住他我一定咬他幾口吃了他不可。”
齊雲恨恨地說着,林山知道齊雲心中的仇恨就努力引導她回憶着,然後問齊雲:“你知道你父親的情況嗎?他與李廣東認識多少年了?”
齊雲說:“大概有四十多年了,那時還沒有你我呢。”
“現階段是市場信息時代,在金錢面前人是會變的,是好是壞各有評判。”林山慢慢地與齊雲談着,他輕聲細雨將齊雲拉回到現實中來,齊雲點了點頭站起來看着林山和王欣,那滿頭秀髮披到臉上宛若一道漂亮的瀑布,現在她對林山和王欣極其滿意,因爲是他們幫助她渡過了如此殘酷的難關。
林山把齊雲帶回值班室後象兄長對小弟似的關心着這位大姐,王欣趁機爲齊雲買吃的,水果餅乾一大堆。林山爲她倒水,喂着她,開導她,最後又問她:“你父親經常提李廣東這個人嗎?他們之間有多少來往?他們做成過幾回生意?關於金塔珠的事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聽說的?”
齊雲吃着喝着,回答着,最後又解釋着:“我從來沒有見過李廣東這個人,我的父親平時也不喜歡提出他的名字,關於金塔珠的事我是最近幫助父親打點生意時才聽說的,誰知突然發生了這種事讓人真是難受。”
齊雲黯然神傷忽然沉默了,林山陪她靜靜地思索了一陣後又問她:“你父親需要錢嗎?或者說你家裡困難嗎?”
齊雲疑惑地望着林山,問着:“你這是什麼意思?堂堂珠寶商還缺錢花嗎?只是聽他說過近來他要做一筆大生意需用資金,所以他就把店內值錢的珠寶都賣給一個大珠寶商,這裡面還有什麼問題嗎?”
齊雲盯着林山發呆,她實在不明白林山問這些有什麼用,而林山卻抓緊線索繼續追根究底地問着:“你知道你父親都與什麼人來往嗎?他們的名字你還能想起來嗎?”齊雲想了想,深吸一口氣又說:“都想起來是不可能的,但記憶還是有的,那些天我經常看見我父親往家裡領人談生意,最清楚的就是有一個壯漢他拿來一顆金塔珠讓我欣賞,還說這就是白塔尖上的那一顆。父親當時囑咐我保客好這一顆珠寶,因爲當時沒有及時湊夠錢那個壯漢又把金塔珠拿走了,父親爲此罵了他們好幾天後來就出事了,我懷疑是那個壯漢殺害了我父親,你們一定要抓住他爲我父親報仇。”
齊雲恨得咬牙切齒,神經過敏起來,林山見縫插針提醒齊雲說:“你知道那個壯漢是誰嗎?他長得是什麼樣有多大年紀?你還能想起他的模樣嗎?”
林山有些迫不及待了,因爲案情總算有了線索。
“我父親接洽了那麼多珠寶商我怎能一一記起來呢?現在你問我實在是不好說,你讓我想一想吧,我現在想到外面換換空氣你能陪陪我散步嗎?”齊雲有些疲倦,但她仍舊要求林山陪同她一同前往,林山也感到了累,疲於奔命的他也想借口休息陪同齊雲輕鬆一下。於是,林山吩咐王欣再去爲齊雲買水果,暗示他做好安全保衛,王欣會意地出去了。
林山隨齊雲來到樓下院落裡散步,當他們靠在一棵樹上時,齊雲忽然盯着林山傻笑。林山被齊雲笑得不好意思情不自禁地問着:“你爲什麼這樣笑我?請你不要用這種態度對待我,你越這樣我越受不了,現在我請你好好回憶一下那個壯漢是誰他在哪裡工作?”
齊雲說:“你以爲我是在笑你嗎?我父親都沒了我哪能有這樣的閒情逸致?我是在笑你們這些人平時說長道短到了關鍵時節卻不行了,我希望你們馬上查獲出誰是殺害我父親的兇手而不是你們在我的周圍進行保護。你不覺得你們的工作有許多失誤嗎?”齊雲諷刺林山嘲笑他自以爲是,此刻林山苦口婆心勸告齊雲,他希望案情能夠在齊雲狀態好的情況下順利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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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事與願違,林山無意說的一句話把齊雲惹火了,林山說:“其實我來找你就是希望你配合我們查獲誰是兇手爲你父親報仇雪恨,可是你的態度總是讓我吃驚。”
不料,就這一句話讓齊雲怒髮衝冠,情不自禁地吵起來:“我已經夠配合你們的了,我的父親不在了你們還需要我怎麼樣?眼看着我的父親停在那裡他的死對我打擊有多大多沉重你們知道嗎?還讓我配合,我受不了,受不了!”
齊雲歇斯底里叫喊着,淚水小河般流淌着,林山深表同情地勸說着:“你也不要太難過,我理解你有你這樣的人支持我們的工作我們表示感謝,如果你累了我們就回去休息,聽說你父親手裡有一張佛印是真的嗎?這個情況你清楚嗎?如果你知道這些情況請你幫助我調查一下,我個人先表示感謝了。”林山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不讓齊雲受到絲毫影響。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流過,寂靜的夜色包裹着所有的景物,林山拉着齊雲來到一個亮燈的地方,這裡地段優美,視野寬闊。可是齊雲仍舊有些緊張,她滿腹疑地問林山:“你爲什麼對佛印這樣感興趣?這裡面也有線索嗎?”
林山解釋說:“任何物品都有線索可查對,比如這張佛印上就有我們想知道的地形圖,聽人說金塔珠是一把鑰匙能夠開封寶洞,四十年前李廣東曾經研究過,否則誰肯犧牲自己來這裡找寶石呢?”
齊雲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案情如此複雜原來都是爲了爭奪珠寶,看來我父親肯定與此有關了?他是被金塔珠害的?”
林山又是見縫插針地說:“其實這案情比預先想到的還有複雜性,許多事都是歷史遺留的,據說你父親見過這張佛印後來爲什麼就突然失蹤了呢?緊接着你父親就被人暗害了,是什麼人害了你父親?如果找到賣給你父親金塔珠的人就會找到兇手,這是案情的關鍵。”
林山肯定地說着,齊雲相信了,但案情的複雜性使她再三地問林山:“你也可以找其他人知道佛印的人太多了,莫不是他們都是守口如瓶?現階段信教的人到處可見,隨時隨地都有人去教堂,你不會再找其他人嗎?”
“其他人我也找了可是沒有找到,對於我來說唯一線索就是秦彪家買的金塔珠,可是這顆金塔珠又被賀年片拿走研究當夜再次被盜,這一切來得是迅雷不及掩耳打亂了我的偵察視線,據說佛印上有你父親和陳然的親筆簽名,如果找到這線索案情就會有進一步明確的可能性。可是現階段非常困惑,連你這裡都有困難還能夠找誰呢?”林山如同對一個老大姐一樣訴說着他的苦衷,感染把齊雲繼續接着問:“你想從我這裡或者說從我父親這裡打開一個缺口是嗎?”
林山點了點頭坦蕩地說:“你極其聰明,畢竟你知道得比我多得多,如果從你這裡瞭解情況對我們破案相當有力。”
齊雲這才心甘情願幫助林山分析案情,指點他說:“其實不然,這案情一開始就誤入一個歧途,這是你不知深淺造成的。只要你查獲出金塔珠在誰的手裡誰就是兇手這是不難現的,問題是金塔珠到底在誰的手裡這線索是難找的。”
林山興奮極了,拍着齊雲的肩膀誇獎着:“你的判斷準確性極高,真是英雄所見略同,你也可以當我們公安局的偵察員了。請你再接再厲好好想一想你父親生前都與哪些人有來往?如果能夠找到這些人是最大的收穫,你還能找到他最親近的人嗎?男女老少都可以,只要是線索就能破案。”齊雲想了想忽然說:“好像是有一個女人來找過我父親,而且她與我父親來往比較親密這個人是誰我有些想不起來了而且隔絕了許多年。”林山一聽精神振奮,隨即問着:“這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她住在什麼地方?有沒有其他體形特點?”
齊雲陷入了思索中,良久她才從思索中解脫出來,對林山說:“許多年前那個女人來找過我的父親央求我父親幫助她買到金塔珠,聽我父親說她叫潘茹,現在可能住在青城市青城區,那裡是她的出生地。”
林山記下了這個女人的家庭住址,然後問齊雲:“這個女人年紀有多大近況如何?你能把她找來嗎?”
齊雲驚歎地說:“你有多大面子能把她請來呀?告訴你吧她是一位很老很老的老太婆了,具體年齡我也是不大清楚,總而言之,她很老,大概她有八九十歲了吧?”林山聞所未聞,八九十歲的老太婆能夠幹什麼,可是他不甘心,繼續問齊雲:“不管她有多大年齡我也要找到她,你能幫助我找到她嗎?我在什麼地方能夠找到她呢?”林山不放心地問齊雲,他是想方設法把案情追根究底,齊雲理解林山儘可能爲他出主意:“最好你去一趟青城市,在那裡可以找到一些知名人士或瞭解情況的老人,他們或許可以幫助你調查出誰是殺人兇手。”
林山同意齊雲的建議,他握住齊雲的手感激地說:“謝謝你的建議,我決定接受你的建議去一趟青城市,今天我是大有收穫。希望你化悲痛爲力量,堅強一些,迎接生活的挑戰。時間不早了,你就住在醫院裡面吧。”
林山握住齊雲的手要求,這時王欣抱着一個大西瓜上了樓,上氣不接下氣地對林山說:“不好了,西山又發現了一起殺人案,不知此案與金塔珠有沒有關係?局長來電話讓我們去西山,車子我已經準備好了,你看我們怎麼辦?”
林山眼一瞪:“問我幹什麼?出發呀?”
林山安排好齊雲住下後便與王欣坐車去了西山,到了那裡才知道原來是兩夥民工打架,林山簡單問明情況抓緊返回醫院,他想把醫院的資料和局裡技術室的資料覈對一下,如果可能他要仔細查找這些化驗室裡面的具體細節。
途中林山猛然想起他在沒有遇到齊備石被害之前他是想找賀年片母親的,此刻林山不知賀年片和秦麗到了哪裡,金塔珠又在什麼人手上,爲了防止進一步犯罪,林山揉了揉疲憊的眼睛徵求王欣的意見後他決定連續作戰,把車開到XX工廠直接找王姓氏。路上林山看見警車不斷,知道戰友們都在努力工作,他覺得案情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吩咐王欣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