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歲月之歸源田居
樑田終於相信,男人適意的!
“吶,再喝一口。”
明明傷得比較嚴重的是男人,爲什麼端茶送水,殷勤侍候的人也是他?
雖然喂自己吃東西的事情他大少爺做得多了,可是讓一個腿上還打着明晃晃的白石膏的病人照料真是……讓人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而且,自己又不是個無底黑洞之類的東西,不帶這麼連逼帶哄的灌!
餓,難受,撐,更痛苦!
“乖。最後一口了,來,張嘴,啊——”
暈!男人把自己當什麼?三歲小娃娃?您司大少爺也早過了玩過家家吃飯飯的年齡了好不!
真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恢復記憶了。偶爾有些行爲語言真是稚氣得很。
樑田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無語對蒼天,爲免男人繼續低齡下去,捨命含住那口粥,卻只含在口中,不願吞下去給超載的胃更大的負擔。
“飽了?吃不下去了?本少爺幫你——”
司源生動演繹餓狼撲食。樑田一驚一躲咕嚕一聲吞嚇大半口粥。仍舊逃避不了某人的掠奪。
司源像是餓了好幾百年的青殍一樣勾走樑田嘴裡每一顆米粒湯汁仍未解饞,直接把那舌頭嘴脣當美味佳餚舔了又舔,啃了又啃。典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樑田半無奈半陶醉着,心裡還想這是不是所謂的吃人嘴短啊?
算了算了,他想啃就啃想吃就吃吧,方正自己一身束縛也動作不了,況且……自己好像也不想推開男人的樣子……
“咳咳!”
某白姓天使敲門又推門再靜立觀看了一場免費的激吻戲碼之後忽然有點頭皮發麻,直覺按這個事態發展下去,他也許有幸目睹“兩隻木乃伊的愛”之類的囧囧畫面。爲了社會的安定,世界的和平,白姓天使毅然決定捨命出聲打擾兩個吻得渾然忘我的病人。
“唔唔唔!”
面對門口的樑田首先看到了來人是誰,但出口的話都被司源堵成了呻吟。身體自然也是掙脫不了司源的懷抱。
司源重重吻了一下樑田的脣,發出好大一聲“波”,又把樑田因爲親吻和被人撞見而羞紅可人的臉蛋藏進懷裡,然後纔回頭怒視白釗。
“誰準你進來的?”
“不好意思,我還不知道原來巡視自己的醫院是需要您司大少爺的批准的。”
“你不會敲謾?”
“本人一向很有禮貌,敲門也很有耐心。可惜某些專心致志的人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冒昧打擾了,司大少爺你如果介意的話,不妨換一家醫院吧。我的診所病房很緊缺的!”
這是實話。最近,白釗發現了幾個有趣的病例,正想把人都接回病房裡好生研究治療。對司大少爺這類病人沒興趣的白姓天使非常心安理得的趕人。
“哼,就衝你這句話,我偏就住定了!”
“呦呵!”
白釗一挑眉,很不怕死地和司大少爺眼神交鋒。
忽然的,白釗就一臉促狹的笑意:
“司少啊。號稱“冰山王子”的你原來也是會打嘴仗的啊!你真的變了很多呢。人生的際遇真是玄妙的東西啊。”
看到司源一臉瀕臨爆發的表情,白釗決定火上澆油:
“好了,我也就例行巡視巡視,您司大少爺想住就住,想幹啥就幹啥。不過有一點我奉勸你:你和你的什麼的身體益靜不宜動,司少您呀……三思而後行啊!”
“滾!”
白姓天使優雅“滾”出去之後,樑田紅着個臉趕緊撤出司源的懷抱。
那位醫~生的話讓他覺得丟臉,可也正中事實:剛纔若不是天使降臨,極有可能發展成又一場浴血奮戰——那種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被友人揶揄了一回,司源卻一點也不把時間浪費在臉紅之類的事情上,捏着樑田的臉蛋埋怨:
“真小氣,一口粥都捨不得給我吃!”
蒼天啊大地啊六月飛雪啊!
被冤枉栽贓無處申述的樑田只能在心裡氣呼呼的:是你逼着我吃的好不好?你絕對適意的!
司源看準樑田嘴巴嘟起來的瞬間閃電般噙住,趁機又大大含弄了一番。
“餵你喂得本少爺手都酸了,給揉揉!”
樑田帶着點小委屈給司源按摩手臂,餘光瞄到男人一臉的愜意表情更是憤憤不平:
又沒讓你喂,我自己有手有腳的。雖然身手束縛動嘴滯後——話說,這身木乃伊行頭什麼時候才能解下啊?自己的傷勢好像沒那麼嚴重吧。
“手還酸着,你餵我!”
這個時候的司大少爺盡顯商人一本萬利本色,逼債討息。
好吧,好吧。我餵你。說得好像我欠了你一樣。就算你剛纔不服侍我,我也會喂司大少爺你的好不好。
好生侍候司大少爺吃飽喝足了,樑田小心翼翼地跟面露愉色的男人打着商量。
“我身上的紗布……可不可以解kai?”
“當然不可以.”
小傢伙身上纏着昭示“病情嚴重”的紗布,自己纔有理由和藉口事事躬親服侍又百般擺弄。纔不準那種樂趣無端消失。
“可是……吃飽了,捆着難受……”
“我幫你揉揉。”
手在胃部的位置上輕揉,不一會就漸漸移到小肚子,又悄悄往下,貌似意有所圖。
“我,我,我癢!”
“哪裡癢?幫你撓撓。”
大掌更殊明正大直探某處。
樑田急了,大叫:
“痛!”
司源被嚇了一大跳,魔掌暫時收回,盯了樑田緊張萬分的臉半晌,有點惱火:
“不準就是不準!包着傷口會好得快些……你不快點好起來,我就要痛死了。”
後面那句話,司源是貼着樑田的耳朵,用心疼得有點弱勢的調調講的。
什麼呀……
樑田試圖做個不以爲然的表情出來,卻怎麼也無法忽略心中潮潮的,暖暖的感覺。
好吧,不解就是了,真是欠了你的。
……是,我欠了你。
幾天之後,司源還是親手幫樑田解了封。
輕柔而緩慢地將層層紗布漸漸剝落,司源像是在舉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樑田盤腿坐着,學老僧入定,卻因爲噴灑在敏感肌膚上的激動火熱的氣息,握緊拳頭,剋制身體的顫動。
蜜色的皮膚,還是那麼消瘦的胸口一點點露了出來。
果然是好藥,淤痕大都消退了,只是比較嚴重的地方還有淡淡的印跡。
紗布圈圈散開,司源終於見到了那兩粒怯生生的紅豆。
直勾勾看着,司源很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狠狠嚥了一下口水。呼吸越來越粗重,眼睛越來越狂熱。
忽然發現那紅豆像是感應到狂熱眼神傳遞的熱量,竟悄然挺立,顏色也變成了嫣紅。
司源心頭大喜。使勁嚥了嚥唾液潤嗓,聲音還數分粗噶:
“我幫你洗澡。”
“不,不行!”
樑田推開司源纏上來的手,態度少有的強硬。
“會弄溼傷口的!”
眼看男人毫不在意,執意伸過來的手又要得逞了,樑田急中生智,傾身下去,利用身體的重量,成功把司源壓倒在牀上。
“在牀上等我!”
話音一落,人就驚跳開來,逃也似的跑進浴室。
背靠着浴室的門,樑田懊惱地拍打着額頭,掐通紅的臉頰,直想大聲慘叫!
怎麼會……怎麼能說出那種……那種下流的話!
在牀上……等——要死了!要死了!沒臉出去,沒臉見人了!
無聊地數着心裡怒放的鮮花,既風liu又瀟灑的姿勢換了一個又一個,臉上邪魅惑人的笑臉都有點僵硬了。司源開始考慮要不要衝進去,抓那隻肯定在害羞的小蝸牛。
終於,小蝸牛羞怯怯出來了,慢騰騰挪到牀邊,畏手畏腳站在牀邊低頭垂眉做苦苦思索狀。
“切!膽小鬼!別想食言而肥!”
司源輕輕一拉,樑田就順勢躺了下來,剛好是窩在男人懷裡的姿勢。
“真香啊……”
司源托起樑田的手從指尖,手腕一路嗅下去,蹭過怕癢的腋窩,微涼的鼻尖試圖鑽進衣領,深入芳香之旅。
樑田的手先是抓緊自己的衣領,不知不覺就伸到男人的臉側,觸到奔騰的大動脈,受驚一撤手,立即被抓住。
“你好了沒?”
司源鄭重其事問道。樑田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臉一紅眼神一怯。
“別怕。”司源親親樑田緊皺的眉頭,柔聲安慰:
“就算你好了,我也不能怎樣啊現在……”
聲音忽然變低沉:“要做就要盡興。等我好了……呵!”
一個笑噴在嘴脣上,樑田一激靈,打了個小抖。
惡魔像是預習似的舔了一下樑田的嘴脣,咂吧咂吧嘴巴放肆品味大餐前的小甜點,迅速將樑田的雙手拉到早就蓄勢待發的部位。
“現在,先用你勤勞的小手安慰一下可憐的病患吧~”
惡魔竟會說出可憐兮兮的哀求,真是令人驚奇。
“如果,你甜美的小嘴也勞動一下,那就最好不過了!”
惡魔終於露出邪惡的原面目。
樑田忽然有個衝動的願望:上天讓男人再失憶一次吧——忘了失憶時候的記憶!
最終,樑田沒有如司源所願,完全偏勞了雙手。
倒是司源,,充分顯露超凡口技,把樑田弄得欲生欲死,欲顛欲狂的。
窗外,山城特有的穿山風呼嘯着.室內,正是春色無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