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歲月之歸源田居
原來,這就是男人的味道。
本來應該是很髒污的東西,自己卻沒有噁心的感覺,反而像得到了珍貴的東西一樣,心滿意足的。
以前男人也常把自己的吃下去呢,還有滋有味的樣子……
也許自己是在討債吧。不管以何種方式,自己總算是也從男人身上奪走了說明東西。
這樣子,離開的時候,就不會那麼的傷心痛苦不甘了吧。
扯了紙巾幫男人粗略擦了擦,拉好褲子。樑田背對司源躺下,手稼併攏的腿間,是一個正在抵禦寒冷的姿勢。
在這個二十四小時有保鏢守衛的方寸之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不了司家老太爺的眼睛。
之前男人對自己摟摟抱抱,啃啃咬咬,那個愛孫如命的老人一直在忍耐諮。今日竟發生了這樣的事,自己怕是……
快到離開的時間了。
想到再也見不到男人……
那個自己一開始避之如虎,到後來不知不覺產生了一種類似喜歡的感情的男人。
他成了自己的一個牽絆,一個見不到就會想念的人。
那個男人……自己一旦離開怕是餘生都不會有機會再見了吧……
想到未來自己會想念,會瘋狂地想念,樑田的心就提前進入到未來式,絞痛絞痛的。
雙手抱着膝。膝蓋頂在胸口,仍止不了那疼痛。
樑田忽然有點想念那本硬皮小詞典,它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止痛工具呢。
真不知道男人是怎麼發現自己偷拿了那本詞典的。幾大架子,那麼多書籍,那本小詞典是那麼微不足道,毫不起眼的啊。
不過說起來,男人總是讓自己感到意外呢。
從第一次的見面,第二次的見面,就讓自己從驚豔到昏倒。然後是身體的欺凌,強迫xing的囧囧契約,一度讓自己心灰意冷,此生無望。
接着男人竟送自己上大學,讓自己如獲新生。
男人親定了《行爲守則》,又派了保鏢寸步不離跟着自己,平常又是緊迫盯人,只要自己回到悠然居,絕大部分時間裡,男人都會陪伴左右,時刻都能感受到他的注視的做派。
再加上後來經司老太爺之口才證實的那些名錶珠寶,投了幾千個萬的“歸源田居”教學樓,都讓自己逐漸淡忘了自己被迫留在男人身邊的原因和經過,生出一種受着寵愛的錯覺。
自己在男人面前漸漸失了心防,所有的柔弱都露了出來,就連多年前的舊傷口,都可以讓自己大失儀態的,盡情的把舊時那些偷偷吞進肚子裡從不肯見人的淚水通通都哭了出來。
也許,自己的直覺早就先心之前篤定了男人的寬厚胸膛可以承接自己所有的悲傷,男人的強健臂膀可以給自己最溫暖有力的安慰了保護吧。
自己以前可不是這麼個柔弱需要人呵護的人呢。那種有人可以讓你安心全身心依靠的感覺,雖然讓同是男xing的自己總會覺得傷到自尊,可是……
那種感覺真的很美好,已經讓從小就孤獨寂寞(至少是心靈上的)的自己一嘗便陷,欲罷不能。
也許世界上沒有哪一種美好是永恆的吧,所有的幻想,錯覺,都在聽到那句冷冰冰的“樑田是我的玩具”之後,瞬間破滅。碎成無數邊角尖銳的冰渣子,扎進了身體,穿過胸膛,冰凍了心臟。
血液被凍結,和淚一樣,流不出來。
那是真正的,痛徹心扉。
於是一夜瘋狂的放縱之後,悄然離去。
卻在跨上火車的前一秒收回了腳。
樑田不得不承認,他留戀這個城市。這個城市讓他遇見了一個人,有了一段非凡的經歷。
躲在這個城市的某個小角落,晝伏夜出,就算也許再也不能親眼見一見日夜思念的容顏。
可是,仍舊跟男人生活在同一個城市,看着同一片天空,呼吸着同一方空氣……那種感覺牧業足夠讓人覺得快樂了吧。
然而,男人找了來,以蒼白的臉色,明顯消瘦了的容顏出現在自己面前。那一刻,感覺心臟彷彿一下子從死寂中復活了,幾乎都要歡呼雀躍了。
可是可是,那句話彷彿成了緊箍咒,樑田瞬間狂亂了,只想掙脫,只想逃離。
然後男人追了上來,推了一把,卻將他自己陷於瀕死的境地。
那刺眼的紅色,全身繃帶紗布的樣子,連手心都快冰冷完的觸覺,無一不讓樑田深深後悔,後悔當時不該跑出來。
前所未有的痛恨厭惡自我。
玩具就玩具吧。自己是在奢望什麼呢……
最出人意料的是,男人竟然失憶了,忘了那段時光,忘了那些前因後果,忘了自己……
作爲看護的這些日子,自己就是以一種贖罪的心態呆在司源身邊,任他摟任他抱任他親任他事事“撒嬌”甚至無理取鬧。
全然不顧內心有多麼痛苦多麼難過。
同一個人,就算失了記憶,語氣啊,動作啊,習慣啊,盯着自己的樣子,霸道的樣子,仍是從前的模樣。
自己在他身邊,卻不敢看,不敢靠近,不敢哭泣,不敢向他傾述自己的心。
那種痛苦,折磨得人慾生欲死。
天知道,男人吻自己的時候,身體因爲自己的觸摸有反應的時候,自己是多麼想問一問:
喂,你不記得我嗎?我是……
我是你的誰呢,我也不知道呢。
也只有慘笑一下,沉默是金。
而每天早上推離男人溫暖的懷抱的時候,自己又是多麼艱難才控制住不撲回去。
就算躲到衛生間也不敢哭,男人還在外面等着呢。他現在是那麼脆弱,全然信任依賴自己的樣子。
於是揉揉眼睛又重回男人的視線,臉上是對這鏡子練習了好久的平靜表情。
有時候也會自暴自棄地想,忘了也好,自己於他,除了是能消遣的玩具,還能是什麼呢?還給他帶來甚至危及生命的傷害,
忘了吧,忘了吧,自己這個不祥的人。
真好像村裡人背後偷偷說的那樣呢,不祥的自己專克身邊親近的人。先是母親,然後是男人……
司家老太爺不也說了嗎,禍害呢……
是自己害了他。
因爲貪戀,賴在這座城市,把男人害成這樣之後,還那麼自私的找種種贖罪啊,照顧啊之類的藉口留在他身邊。
只顧自己享受那些偷來的溫暖,全然不顧這樣的行爲會給男人帶來什麼更大的不幸。
夠了,夠了,不能再貪心了。
遇見這樣一個男人,在他身上得到過真實的溫暖和不管目的何在的寵愛,便也是老天莫大的恩典了。
不祥之人,沒有資格奢望那些永遠也不可能擁有的東西。
不祥之人,就該走得遠遠的,永遠生活再陌生的人羣裡,便是能做的最有價值的事了吧。
離得遠遠的,便不能給他帶來傷害了吧……
對,自己早該醒悟了,那是自己的宿命。那是自己最該做的事。
離開。
洶涌的浪潮再激盪也終有平息的時候,司源的呼吸漸漸平穩。
雖然總覺得身體對這種快樂很是熟悉的樣子,可是司源不記得自己曾經感受過。
活了十七年,xing情冷淡,身體成熟了,卻也沒有想去嘗試。剛纔落在小男僕手上嘴裡的可是自己的初射呢!
轉頭一看旁邊,就來氣了,連帶着爆發了剛纔被囧囧快篙時擋了回去的怒火。
竟敢背對着!
“喂!”伸手用力一扳。
“你……”
樑天滿臉的淚水,眼眶都紅腫了!
“那麼痛苦麼……幫我做?”
司源失控的掐住樑田的牙關,對剛剛纔“幫助”過自己的人嚴刑逼供。
“說話!……因爲那個男人?”
司源拼命剋制滔天的怒火。他一點都不懷疑自己再用點勁,就能把手中的人掐死。
伸出雙手捧住在自己臉上施暴的手掌,輕輕摩挲着,果然那手就放輕了力道,像被安撫到的野獸。
樑田扯動生疼的牙關,笑了一下,更多了淚珠滾滾落下來。
“是啊……因爲那個男人,我痛苦得快要死掉了……”
司源完全忘記了發怒,他被樑田眼中,話語中彷彿天塌地陷,光明溫暖永將不再的悲哀震懾住了。
然後手就被什麼熱熱硬硬的東西燙了一下。
那是樑田將他的手放在了胯下隆起的東西上。
“……給我吧……”
樑田雙手用力把司源的手按在自己的勃發上,仍在流着淚的眼睛閉了起來,微擡着頭,仰向司源,祈求的姿態。
找你的“那個男人”去吧!
雖然心裡非常弱弱喊了一小句,司源的手卻是第一時間握住了那根柱體.
重重揉搓兩下,果然見樑田臉上現出痛苦之色。
又覺得不夠,拉下礙事的褲子,一把抓住。
“你找死!”
手撫弄起來,非常有技巧的,像是又自我意識一樣。
司源不禁驚歎自己手藝怎麼這麼好,比小男僕的手段還高超。
天賦異稟,無師自通麼?!
“不……”
已經一臉享受表情的人卻抓住司源的手挪開,眼神瀕臨迷離,牙齒不時咬住下脣,呼吸急促:
";不,不只是這樣哦……”
樑田調整了一下情緒,將身體貼上司源的,伸手向下探。
那裡果然一如既往的神勇,剛發泄過幾分鐘,就又劍拔弩張了。
自己不管怎麼,也不管男人是失憶還是怎樣,總能挑起他是興趣(xing趣?)。這也許是自己迄今爲止的人生中,最有自信的地方了吧。
這樣看來,自己還不算太失敗太無用呢。
樑田自嘲的笑了笑,抓住了。
“……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