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歲月之歸源田居
司源被樑田的笑迷惑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後知後覺自己的昂揚又落到了樑田手中。
連忙伸手抓住對方的。
天生好強,習慣站在高處俯視衆生的司大少爺怎肯落人下風。雖然非常享受被那雙手包住的感覺,可是,男人肩比天高的自尊絕不允許冒犯的,
既然身體不便痛失主動權,但是,決不能處於完全被動的處境,緊緊抓數對方的要害兼把柄,那是,必須的。
重重捏了一下,對方難過又貌似享受地哼了一聲,連帶着手也緊了一下,司源呵笑着,享受由自己主導啓發的快樂,喜歡死了這種互動。
給!我的都給你,想要什麼……全都給你!
被需要,被這個平日裡總是一臉強裝的平靜,時而露出難解的莫名悲傷表情,基本上無慾無求的小男僕需要着,司源的胸膛升起一股熱氣,充滿了胸膛,整個人都飄飄然的。
可是——
怎麼給發法……
當樑田無限嬌羞(司大少爺的形容)地脫光下半身,竟可能避開傷口,跨坐在司源了跨上,用兩個小臀瓣斜斜夾住那可怕的腫脹的時候,司源還是一片茫然。
直到身上是人挪了挪,昂揚的頂端頂到一個小小的,軟軟的,似乎是入口的地方,司源這才恍然大悟!
就算只有十七歲的心理年齡,但已是個半大人,男男之事雖未經歷,也是早有耳聞目睹的,更何況這類嗜好最是流行於上層社會的上流人羣。早就司空見慣,見怪不怪的了。
但所謂色令智昏,大概說的就是司源這樣的。
難道他是想要……?
司源警覺自己是雙手抓着牀單的動作實在是太……丟臉了!
剛放開又被身上人挪挪壓壓的動作刺激得呼吸都差點遺失了,趕緊又緊緊抓住了牀單,借點微薄的力量穩住自己。
呼吸失去了節奏,司源全力剋制臉上泄露丁點內心的緊張呵激動。
現在的司大少爺雖然不是很知道具體該怎麼做,但至少不能露怯。於是內心洶涌,面色平靜地讓樑田來“要”他。
挪來挪去仍未能如願,樑田動作不大卻是很耗費心力。氣喘吁吁,累得不行。
一個泄氣,微微擡起的臀部就坐了下來。
火熱巨物滑溜溜的擦過,頂端突出的蘑菇頭磨過敏感的花蕊,兩人同時低呼了一聲。
那巨物激動流出的囧液不但潤溼了它自己,也將樑田的下~身蹭得溼滑溼滑的。但這只是表面的,並不是芝麻開門的寶號。
那麼久未經人事的地方,果然很難放輕鬆接乃外物。不過自己從來都不會放鬆就是了。
平常都是男人在主動,擴鍘,挑逗啊之類的都是男人在做。現在……怎麼辦?
被體內激盪的囧囧煎熬着,樑田覺得喉嚨乾渴得要命。吞了一口粘稠的唾液,擡起頭,就對上男人被慾火燒紅了的眼睛。
被那樣熱如火,黏如蜜的目光注視着,樑田把一口細牙咬了又咬,決定豁出去了!
變得不像從前的自己,那又怎樣,方正他又不記得。
留下放蕩下賤的印象,那又怎樣,反正……
就要,離開。
樑田把食指和中指放進嘴裡,含了一會。手指撤離的時候,絕對因爲緊張而不適意,雙脣咂吧出一個囧囧的聲音。
樑田自覺臉上一定紅得滴血了。幸好燈光昏暗。
目光如炬的司源卻是把樑田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收在眼底。被他充滿暗示xing的動作刺激得心臟發抖。
他把手伸到後面去了,動作很慢,幅度也很小,臉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來,很辛苦的樣子。
知道他在做什麼,司源實在受不了被動的局面了,不顧傷口的強烈抗議,伸手握住身上人的腰,同時胯部急切往上一頂。
“呼……”
樑田有點泄氣。
那種地方,果然不是一般人能駕御的。只伸進中指的兩節指節,樑田就有將要失禁的錯覺,是再也下不去“毒手”了。
男人又xing急,重重的一頂,幾乎腰把手擠開了。
也罷,就這樣吧。聽說快樂的感覺容易遺忘,痛苦卻能深刻進身體,融入骨血。
就讓自己用最慘烈的方式記住男人吧。也許他也會記得自己久一些,深一些吧。如果,終將離去……
揹着的手扶住男人的,對準柔化了一些的地方,身體做的是破斧沉舟的姿勢。
“喂!”
就算不甚清楚那種隱秘之地的承受能力,但是不想也知道,這樣該是多麼勉強,多麼痛苦的。
可是樑田充耳不聞,身體重重往下一沉。
“嗚——”
“啊!”
兩人的驚呼聲交錯在一起,痛苦的原因居多。
樑田被這種自我剖刑整個刺穿身體,神智被痛苦逼得幾近渙散。再無力支撐的身體向後倒去,手在空中求助地一抓。
抓住了那隻手,司源一拉,那個渾身汗溼的身體就倒在了胸前。身上的人就算瘦弱卻也是又一定重量的。司源被壓得悶哼一聲。
真是上下受敵啊。身上的傷口一定裂開了,都能感受血液的流失,身下那個前一刻還在享受、期待的器官現在也不好過。從未感受過的緊窒壓迫,幾乎要被夾斷了。
自己都這麼難受了,身上那個人的痛楚可想而知。剛纔還很激動的小東西現在焉焉的,軟軟耷拉在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草叢中。
這傢伙是瘋了嗎?這樣殘忍的手段是想自殺麼?!
“你……”
擡起他的臉一看,青白青白的,牙關緊咬,眼神渙散。
嚇得司源忘了身上的傷痛,撐着兩人的體重就要坐起來,同時兩手施力要把樑田托起來。
相連的地方輕微一動,樑田的身體就劇烈顫抖起來,緊咬發抖的牙關關不住痛苦的氣聲。
司源心疼得要命,額頭頂着樑田的,託着那個無力的頭顱。冰冷又溼黏的觸覺直接述說着忍耐的痛苦。
咬牙託着身上人,好容易出來了一半,身上人卻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力量,掙扎起來。
樑田雙手扶着司源的手臂,撐起身子,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在那雙強健的手臂相反的方向。
“不……嗚……”
角逐了幾秒鐘,最後是樑田略佔上風,,成功又將身體坐了下去,將司源完全包納。
“啊!”
激烈的動作,發出一種奇異的擊水聲。相連的地方有溫熱的液體溢出,滋潤了那個高溫的地方。
“呼——呼……給,給我……”
樑田大口大口呼吸着一邊忍受着身體撕裂的疼痛一邊艱難地放鬆身體。
他知道那裡裂開了,血流了出來。
那樣纔好呢,以毒攻毒,以痛治痛。
“不行!你……快停下……”
司源抱緊樑田,制止他的扭動。
剛纔那幾個勉力的起落,動作幅度雖然不大,潤着某種液體的摩擦,帶給司源巨大的震撼。
真題就像是又品嚐到一直念念不忘的美食一樣,興奮異常。昂揚瞬間又脹大了一圈,進入更難,感覺更美妙了。
可是這樣不行!
司源可以感覺出那裡又越來越多的液體流了出來。再任由他這樣自殺式的“要”下去,恐怕他會失血而……死!
不!他不能死!他絕對絕對不可以死。就算自己再難過,受再重的傷,也絕對不讓他出一丁點事。他是……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存在呢。
雖然弄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豁然捨命的想法,司源倒是很確定看到身上人那麼痛苦,身體卻仍舊激動萬分,幾欲上場衝鋒陷陣的自己,真是……禽獸不如!
樑田被緊緊抱着,上身動不了,下身卻仍再固執地扭動着,動作小到幾乎可以忽略,效果卻是非常顯著:男人的呼吸就在耳邊,聲聲急促。
可以的,自己一定可以做得到!
身上的痛算得了什麼?況且,這痛正是自己渴求的。
樑田堅持不懈動作着,可怕的水聲幾乎庚窗外的陣陣滾雷。又或者說。兩人都如置世外,眼裡心上,所有感覺都只有對方。
司源矛盾着,掙扎着,心裡心疼地喊着停下快停下,身體卻是徹底的沉淪了,迷失在欲~望的迷霧森林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似是幾分鐘,又彷彿是很長一段時間,反正在兩人的感知裡,時間已經是不存在的。
剎那永恆。
樑田鼓足的氣終於泄完了,身體再無力動作,軟趴趴的伏在男人的懷裡,手腳因爲那處即痛又火辣還透着隱約快感的反覆摩擦,強力刺穿變得酥麻痠軟。
而司源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身處下方,身體又不方便,卻勉強配合動作着,體力汗水和鮮血都流失很多。
在這個中場休息裡,兩人互相依靠着喘着粗氣,竟有點相依爲命,命運糾纏的味道。
過了一會,兩人的呼吸都平穩下來了,仍舊靜靜靠着。身體處於興奮中,心裡卻升起一種安適,平靜的感觸,彷彿這種相互依靠,相互永共的共生姿態便是此生所求了。
呼吸是平穩了,樑田卻仍舊沒有力氣動作。而司源卻是不敢動,怕一動會弄疼樑田,怕失去心中那種美好的感覺。
正兩相爲難,突然靈光一閃,司源找到了兩全其美的辦法。
相互嘛,就是相親,還有,互助!
手探進兩人相貼的腹部,找到那個小玩意。還好,已經不是之前懨懨的狀態了,有些微的勃起。看來剛纔也不是自己一個人在享受。
手指靈活的撫弄套送幾下,小玩意就有反應了。小小的東西在手中慢慢脹大變硬,這讓司源心中生出一種滿足和自豪,覺得懷裡人又變急促的氣息真是悅耳過天籟。
樑田擡起頭,看着男人的眼睛,然後把雙手環在男人的頸後,皮膚可以感覺到大動脈有力的搏動。接着,閉上眼睛,把脣湊了上去。
這是一個完全由樑田主動的親吻。
嘴脣試探xing的含弄,牙齒毫無技巧的啃咬,小舌頭笨拙的挑逗和進攻……
司源忍着被牙齒咬傷的疼痛,配合地變換一下角度,方便樑田把舌頭探得更深,舌頭縮在最深處靜候,偶爾探出來一下,逗一下那條笨笨的小舌頭,又像誓勵。
用最笨拙的動作再司源口腔內部巡航了一番,樑田頗有成就感的結束了人生第一次主動的深吻。
但是樑田只來得及吸了一口氣,司源就反攻上來。火熱的脣,急切的齒,靈巧的舌,三管齊下進犯樑田,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剛纔那個吻是多麼簡單多麼小兒科。
終於教學完畢,兩脣暫離的時候,樑田也沒來得及吸收知識,只大口大口渴求着氧氣。
司源看着被自己高超吻技吻得一臉暈陶陶表情的樑田,手上又開始了之前因吻中斷的“相親互助”的行動。
樑田的呼吸就沒平穩過,身體裡的情潮洶涌,因爲剛纔那個激烈的吻,更因爲男人握着他動作的手。
收緊手臂,胸膛緊貼着胸膛,兩科心臟似乎能透過骨頭和皮膚,緊貼再一起搏動。
樑田把呼吸噴再司源耳輪上,未語淚先流。
“我是你的。”
霹靂——啪啦!轟——隆隆!
並不是窗外,而是司源的腦海裡,一道閃電劈下,巨雷響起。
轟隆轟隆的回聲響徹腦際,如一列高速倒退的列車,把司源拖進時空的隧道,記憶的長河,
一個個關於樑田的畫面飛速閃過。
哭喊着挽留重傷流血中的自己的樑田。
開門瞬間見到自己,驚喜又抗拒,矛盾的樑田。
那一晚主動囧囧卻淚流滿面的樑田。
在南園中,迷失在薔薇迷宮中宛如精靈天使般的樑田。
受傷在牀,面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嬌羞的樑田。
害怕閃電,害怕打雷,在自己懷裡哭得悽慘的樑田。
接到自己的“今夜處罰通知”電話時,總是一臉驚疑又懊惱的樑田。
在人羣中躲避自己的目光,又不敢掛電話,莫可奈何的樑田。
把一捧紫黑的野果捧到自己面前,獻寶一樣的可愛的樑田。
扭着臉送自己小公民檯燈,倉惶躲到書房的紅着臉的樑田。
爲自己準備簡單卻溫馨的早餐和生日雞蛋,賢惠又貼心的樑田。
第一次見到大海,驚歎連連的樑田。
得知大學夢圓時,驚喜過頭反而沒有表情,呆呆的,傻乎乎的樑田。
和自己一起出現在公共場合,總是一臉悲憤欲絕的樑田。
在酒吧撞見自己和其他男人身體相貼時,還於辦公室發現兩個女人的存在時,拼命表現平靜,卻仍讓自己看出了端倪,傻傻的不會掩飾的樑田。
被自己強迫時,無力抵抗卻在心中堅持了一點小頑固小信念的樑田。
第一次見到自己,滿眼驚豔的樑田。
當然,最多的是被自己壓在身下,沉於慾海,情動的,渾身酥軟,滿臉潮紅,誘~人的樑田。
……
很快,聲音也傳播到了。
那一句句話語,都是深藏在心底,彷彿從來不曾遺忘的。
“不!不要!源……不要離開我……”
“不要碰我——我,我不是你的玩具!”
“我……我是你的……嗎?”
“我……等你回來。”
“明年我們早點來,第一批過時最好吃的!”
“我們老家過生日一定要吃雞蛋的。”
……
“我不……我不是……我的……”
……
“是啊……因爲那個男人,我痛苦得快要死掉了……”
“我……想,要你……”
“我是你的。”
從眼前到起點,又從開始到現在。
耳朵裡時那句震耳欲聾,又讓司源心馳神搖,心臟巨震的低語。
“我是你的。”
視線從空落到清晰,無數張各種表情的樑田的臉,幻化成眼前這張流淚的悲傷臉龐。
司源捧住樑田的臉,用拇指輕輕拭去上面斑駁的淚痕,深情訴說着誓言:
“是!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我……愛你。”
最後兩個字是兩脣膠着在一起說的,近似呢喃。
樑田被男人熟悉又陌生,如失憶前的充滿強烈佔有慾的話語和眼神一晃神,聽得不真切,又覺得男人對自己說的那句話是多麼不可思議,竟把那句話當成了一個幻覺。
瞬間記憶恢復,失而復得的人就在懷中,兩具身體處於深度契合的狀態,如此強烈的刺激,司源怎可能把持得住?
當下就着脣舌膠着,下半身緊緊連接的狀態,一翻身把樑田壓在了身下。惡魔般的毀滅xing進攻即刻展開。
身體上的傷痛算得了什麼?
他早就愛這個人,愛得瘋了,愛得不要命了,愛得欲生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