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小時候吸收了那無頭死騎的一個臂膀後,後來我發現我那隻手的力量出奇的大,有時候幾百斤的東西,我也能輕易的舉起來。
從小我就一直刻意的隱藏着這個秘密,我怕被別人發現,會將我視爲異類。
但是今天情況卻不同,不得已的情況下,我終於使用了我的左手。
手一搭上車,我就將全身的力氣集中在了手臂上,那出租車立馬緩下速度。
但是車力大的超乎我的想象,我只能阻止它前進的速度,我被推着後滑了好一大段距離,我感到我新買的那雙靴子,都要託底了。
在阻止車前進的同時,我同時向車內觀望,那出租車裡司機的位置確實空着,沒有任何東西,我使勁眨了下眼睛,但是什麼也看不到。
車內柳茵三個女孩的尖叫聲隱約傳出來,我看見她們抱在一起,瘋狂的喊叫着。
“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祟?”我心裡一陣吃驚,按照往常的邏輯,不管對方是人是鬼,我都應該會察覺點什麼,但是這次,我爲何什麼東西都看不到也感覺不到呢。
車還在大力的往前開着,我感覺我的腳底都要被磨出火來。
萬般無奈之下,我忽然從靴子內摸出那把瑞士刀,對着那車頭一下子就插了進去。
這把瑞士軍刀果然厲害,那車頭上的金屬,硬生生被我切出一條口子。
奇異的現象發生,當我再次拔出刀時,那車體上竟然流出了一股黑色的液體,而整個車體也突然一陣晃動,然後就停了下來。
車門應聲而開,但柳茵三人還在裡面驚聲尖叫。
我跳到車門旁,一手一個,就將三人拽了出來,扔在路上。
“剛纔、剛纔是、是怎麼回事?”柳茵驚魂未定的問我。
再看她的兩個保鏢,早已手腿痠軟,坐在地上目瞪口呆,根本就說不出話來。“那、車裡怎麼沒、沒司機?”柳茵顯然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看她的表情,已經知道她處在極度的驚嚇之中。
“哎!你們幾個小偷,竟然敢偷我的車。”這時,遠遠跑來一個瘦小的男子,老遠的就大喊。
跑進後,發現他的車又被戳出了一傷口,立刻鬼叫起來。
“哎吆哎!你們這些千殺的小偷,這可讓我怎麼交車啊,不行,你們得賠錢。”那司機一把就拉住了我的手,一副不賠錢就不放走的樣子。
“這是你的車?”柳茵忽然跳了起來,指着那司機的鼻子就問。
那司機一愣,想了一下才說:“是啊!賠錢。”
“是你的車你咋不看好,讓它亂跑什麼,你知道它差點害了我的命。”柳茵越說越氣,差點就要捲起袖子打起來。
“啥,我的車在亂跑,你以爲它是我養的寵物狗啊,看你們年紀輕輕,竟然也幹這種勾當,好,你們不賠錢是吧,那我報警,讓警察來評評理。”司機說着就拿出電話要報警。
柳茵大概想到自己的話說給別人也不會有人相信,鼻子一哼就說:“算了,你說陪多少錢吧,我沒心思跟你耗着,一萬夠不夠。”說着就從她的包裡掏出一厚沓子捆好的錢,一揮手就丟給了那司機。
“夠……夠了。”司機拿到錢後,一陣驚呆後,上車一溜煙的走了。
“真是邪門了,難道出門撞到鬼了。”柳茵低聲嘀咕了一句。
我心頭一驚,難道真是有鬼在作祟,難道王春麗將柳茵的名字寫在那筆記本上,果真有問題。
“你們兩個快起來,估計是個意外,可能那出租車失控了。”柳茵給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藉口後,整個人看上去輕鬆多了。
但是那兩個“保鏢”可不那麼想,她們坐在地上似乎心事重重,一個“保鏢”說:“柳茵,我們都錯了,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欺負王春麗,現在傳言果真應驗了,已經有四個人死在了她的手裡,現在又輪到我們了,柳茵,你說我們該怎麼辦纔好?”
柳茵的臉色變了變,但是又罵道:“你們亂說什麼啊?一個筆記本那有那麼邪乎,一定是那個鬼丫頭故意寫着嚇唬人,見誰死了就寫到本子上裝神秘,她以爲能嚇到我,哼,我纔不害怕呢。”
聽柳茵這麼一說,我還有點佩服她,這女孩子的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柳茵,我們以後不要在欺負她了好嗎?”一個“保鏢”開始哀求起來。
“哼!你們沒看見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我是她的殺父仇人一樣,而且我之前根本就沒想着欺負她,但是她卻處處跟我做對,自從胡老師讓她做了學習委員後,她更是看不順我,還竟敢罵我嬌生慣養,啥都不會,你們說氣不氣人。”柳茵鼓着腮幫子,十分生氣。
“我也總覺得她最近很怪異,看着就不像個人,我們還是少惹爲妙。”另外一個“保鏢”同意她同伴的意見。
“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我丟下一句話,便緩步往學校趕去,同時我也暗中注意她們的動向,若是她們不跟上來,我可要再費一番別的波折了。
“做保鏢真是麻煩!”我心中暗歎。“哎,你等等我們啊。”柳茵嬌喊了一句後就追了上來,那兩個“保鏢”也急忙爬起來跟上,不敢做絲毫的停留。
“你就這樣丟下我們三個弱女子嗎!”柳茵衝上來就罵我。
說實話,我對柳茵這直來直去的性格還是有點喜歡,如果不是看見她欺負王春麗的手段,我還真對她不會存在什麼壞影響。
“我們怎麼回去啊?”柳茵偏着頭問我。
“我走回去,你們自便!”我沒有給她好口氣。
“牛什麼牛,哎,你爲啥叫張瓜娃啊?怎麼叫這麼難聽的名字?你父母肯定沒有什麼文化吧。”柳茵竟然止不住自己的口。
我忽然站住,轉頭冷眼盯着柳茵,冷冷的警告她:“不要提我的父母。”
“哼!不提就不提,我怕你啊。”柳茵在我的眼光下,躲閃了幾下,嘟囔一句後又說:“你這件衣服那裡買的啊,穿着挺個性的嗎!嘿嘿嘿。”說完她就捂着嘴笑了起來。
我沒有搭理她,但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打扮,確實很另類。
“哎,不知道大大在家裡過得怎麼樣,一個人會不會感到孤獨,他現在肯定又坐在牀頭上吸旱菸呢。”看見我身上的衣服,我又想起了父親那張蒼老的臉。
我伸手摸了摸藏在衣服最裡面的卡,裡面還有一萬五千,我決定明天就給父親寫信打回去,好讓父親不要在那麼幸苦了。
我心裡忽然想到,當父親打開我的信封,發現我給他寄了這麼多錢,他該會有多高興,想着想着,我就開心了起來。
“你在笑什麼?”柳茵忽然將她的臉湊到了我跟前。
我當時就嚇了一跳,說:“你幹啥!”
“嘻嘻,你還會害羞嗎,別說,你的眼睛還真好看,嗯!鼻子也挺好看的,嗯!仔細一看還挺帥嗎!”柳茵對我品頭論足,指指點點,像在評價一個藝術品。
“你以後不要再欺負王春麗了。”我瞪着她,怎麼看她都像一個愛惹事的主。
“你這麼關心她幹嘛?難道她是你女朋友,不過你們還真挺般配的哩,張瓜娃、王春麗,嘿嘿嘿、哈哈哈。”柳茵走起路來又蹦又跳,讓人很難對她生氣,似乎到處欺負人就應該是她的本性纔對。
“我這是爲你好!”我不願意再和她多說一個字。
“你也相信那什麼狗屁的筆記?”柳茵換了一副面孔看着我。
我猛地一擡手,頭頂的一盞路燈忽然被打碎,燈光瞬間就熄滅了,我冷眼看着她說:“那麼這個事你會不會相信。”
柳茵小嘴微張,擡頭看會被打碎的路燈,又低頭看會我,滿眼的驚異。
對於她的表現我很滿意,要鎮住這丫頭,不使出點本領,恐怕是難以見效果。“哼!拿我的本事在別人面前炫耀,臉也不紅!”我耳邊忽然響起了綠衣鬼靈的嘲笑聲,聽後我臉上微燙。剛纔我確實暗中用了“千絲繞指”打碎了頭頂的路燈,但我使出來的是“千絲繞指”,打出來的卻只有一根,充其量只能是“一絲繞指”。
“你是怎麼做到的?”柳茵吃驚的問我,然後跑過來擠開我,站在我的位置上擡頭看那個被打碎路燈。
“咦!那路燈上怎麼吊着一個人。”柳茵自言自語道。
我聽到此言,頭皮頓時一冷,急忙擡頭一看,果然見那支撐着燈的電線杆上,吊着一個人。
“啊!”三聲尖叫,我立刻被三個女體給圍了起來。
我立刻集中起全身的精力,眼睛絲毫不敢移動的鎖定那個人。
“他、他是誰啊?”一個“保鏢”哭聲都出來了。
“你們站到我後面!”我伸手將她們攔在身後。
“咔嚓”一聲,似乎什麼東西斷裂。
忽然那吊着的人重重的落下,向我們撲了過來。那人快速的撲了下來,正要砸到我們的頭上。
但三女嚇得手忙腳亂,根本不知道躲避,慌亂中,我急忙推開三人。
“哎呀”聲連起,三女相繼摔倒在遠處,我也立即幾個後躍,險險躲開。
“咚”的一聲,那人頭下腳上,直直的撞在了地上。
我聽見一陣很清晰的頭骨碎裂聲發生,那人的頭直接被撞進了胸腔。
“是個死人!”我第一反應那個人已經死去多時了。
“他是陳華!”我聽見一個保鏢驚恐的喊道。
“陳華”這個名字一下子躍入我的腦海中,我似乎在哪裡見到過,仔細一回想,不正是那筆記本上第一頁寫的名字嗎,他怎麼被掛到了電線杆上?
我稍微走進,準備仔細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