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廉助帝國,某處,地面。∫
隊長衝着池喊話,卻沒有任何迴應。
派遣自家兄弟去拉扯,卻遭受到池的攻擊。
那不是什麼“別來煩我”之類的埋怨,而是當作敵人一樣在進行攻擊。
隊長非常懷疑池受到藥物的影響,又或者陷入什麼幻覺之中。
只是,設備的機體檢測並沒有顯示這樣的數據。
星際時代鬧鬼?
母星時代的鬼怪,要麼可以奪人魂魄,要麼可以移動傢俱之類的。到了星際時代,所有的鬼怪似乎一起升級,什麼帶領附身的凡人跳躍整個星系,又或者,影響恆星的光譜之類的。
反正,就是你科學沒法解釋,就是超自然力量。
後來,隨着帝國的擴張,各種殖民星系以及納入公民的外星文明,讓大衆對於鬼怪之類的,有了比較坦然的心態。
要麼,所謂的鬼怪可以溝通交流,這樣的話,不管鬼怪是否邪惡,這僅僅只是另一個可以交流的生命形式而已。就算這個生命形式全員惡人,也只是一個生命形式而已,跟各個物種之間沒有本質什麼區別。
就像電磁波並不見得比米飯更厲害一樣,僅僅只是形式不同,以及產生的效果不同而已。
又或者,所謂的鬼怪沒法交流,就是附身就是奪舍就是要弄死人。那麼,這種沒法交流的玩意,跟地震、洪水、閃電之類的,又有什麼區別吶。我們不瞭解,我們沒法抵抗,僅僅只是沒有足夠的研究而已。
就算人類永遠沒法弄明白,但這些鬼怪依舊只是這樣發生而已。並不會因爲無法弄明白,而強行將這些鬼怪變得不可侵犯,或者扯上一些玄乎的說辭。
而且,所有的鬼故事中的半夜十二點,似乎都忘記了時區的存在。所在地的半夜十二點真的是十二點嗎?真的是陰陽交替的時刻嗎?而不是爲了方便管理,都採用東八區的時間?
所以,隊長其實更傾向於相信,池只是突然莫名其妙的發瘋了。
只不過,阿月在之前就有提醒。
隊長:“解釋一下。”
“下次,請對女孩子客氣一些,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阿月去下面罩,精緻的容顏有一次展現在大家眼前,似乎想要把這荒涼的四周,變成另外一番風景。
“修道者,指的是,那種擁有強烈信念的人。他們往往定下一個目標,又或者,定下自己的方向,於是牢牢走在上面。比如‘我這一生都要爲天下蒼生而奮鬥’,比如‘我就是要榮華富貴’,又或者,‘我這輩子不打女人’等等。
這些可以稱爲‘宏願’,也可以稱之爲‘道心’。當然,每一個修道者究竟立的什麼道,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並且,很多道心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總結的。成爲修道者,就是立下道心,從此只是鞏固道心。
不管自己的道跟社會主流有多麼大的衝突,也不管自己的道會犧牲什麼,只要有東西阻礙自己的道,那麼就要毀掉那玩意。在旁人看來,這種修道者其實就是偏執狂,就是那種明明可以妥協但偏偏不妥協的人。
修道者因爲專心,因爲努力,因爲一直抓住自己的道。有點像什麼不忘初心,又或者偏執狂更容易取得成功之類的。普通人會很羨慕修道者,因爲那種大無畏的精神,那種爲了自己目標不斷拼搏的精神。”
隊長:“池就是這樣?修道者?”
阿月:“是的,你看到的修道者就是這樣。池的道心還沒有確立,更像是爲了逃避什麼從而產生的一種極端。不過,真正的修道者就是這樣瘋狂,你聽到的故事都有了一定的美化和遮掩。
比如,講述修道者是如何朝着目標前進,是如何在外界的干擾誘惑下,依舊牢牢抓住自己的道,經過多少千辛萬苦,從而取得成功。但是,這些講述都忽略了修道者對身邊人的影響。
一個以榮華富貴爲道心的修道者,根本不會在意自己的家人,嚴格來說,如果跟家人的溫馨時光影響了自己朝着榮華富貴前進,那麼修道者根本不會理睬自己的家人。
反過來也一樣,一個以家人爲道心的修道者,隨便怎樣的機會,哪怕只是損失點一段時間跟家人的相聚,就可以換來更好的工作升職。修道者,同樣不會考慮。
根本就不是去選擇,在修道者立下道心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選擇。剩下的,就是鞏固道心,就是牢牢抓住道心前進。完全不是普通人所想的,各方面都是美好的努力,在工作中揮灑汗水的同時,跟家人一起歡聲笑語。”
隊長:“所以,怎樣才能讓池恢復正常?”
阿月:“嘖嘖,憑什麼認爲此刻的池,不正常呢?”
隊長:“你真的現在要跟我較真這些詞彙?”
阿月:“你只有打暈你那兄弟,趁着他還沒有確立自己的道。”
隊長有些猶豫,打暈這種事情其實一開始就有考慮,一旦打暈剩下的事情都會很好解決。
但猶豫的是,打暈的事情只能隊長自己一人來做,其他隊員都不是池的對手。就算幾人一起,也有可能因爲無法下重手而被池反傷。
可是,自己去的話,留下這些隊員在這裡,跟這兩位還無法確定是否和解的人在一起。如果有什麼突襲,其他隊員根本沒法撐太久。
尤其是,大家心裡都掛念着池的時候。
阿月假裝沒有看到隊長的猶豫,繼續說:“修道者身上的閃光點,就是努力就是堅持,就是不管時代怎樣發現我都牢牢抓住我的道心,沒有什麼可以阻礙我,沒有什麼可以毀掉我的道心。
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能夠在某個選擇中獲取最大的利益,只關心自己有沒有違背道心,只在乎自己是否偏離自己的道。就算被所有人唾棄,被這個時代所拋棄,依舊牢牢抓住自己的道心。
我只是走我的道,我只是鞏固自己的道,至於外界發生什麼,至於別人如何評價,至於自己是否浪費一生的時光,這些都不重要。你沒法勸說修道者,那只是在毀掉他的道心。
爲什麼很多修道者的好朋友,最後都變得關係破裂,就是這個原因。你的好友認爲自己在幫你,而你卻認爲對方在毀掉自己的道心,自然沒法繼續當作朋友說些什麼。”
隊長想着,其實可以帶着其餘隊員一同前往,這樣的話,就算有什麼事情發生,也可以瞬間互相配合照應。只不過,這樣的話,豈不是讓那女人看扁了麼。
媽蛋!
爲什麼自己要去考慮那個女人的看法,或者說,自己爲什麼要考慮自己在那個女人心中的位置?
隊長揮揮手,所有陸戰隊員跟隨隊長一起,朝着池的位置前進。
而琳依舊在和池戰鬥,或者說,琳其實在自娛自樂,沉浸在融入之中。對方究竟來了多少人,這不是問題,也不是什麼需要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