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兩名國安的人卻被袁長文一個五歲小孩,玩得團團轉。
劉峰突然把槍再次拔出來,指着袁長文,喊道:“我不信,打不死你!”
袁長文:“唉……你能打死的,不過是我的**,但我的靈魂不滅,明白嗎?”
劉峰笑了,彷彿頓時輕鬆下來,把槍收起來說:“我還以爲是什麼呢?原來你不過是練氣功的,說得這麼玄乎。好了,說了也說了,鬧也鬧了,我們該辦正事了。”
袁長文笑道:“凡人啊,凡人,遇到不可思議的事情,總會下意識尋找一個合理的解釋,然後無視一些細節,強行相信並且讓別人也相信這個解釋。只不過是爲了,掩蓋內心的恐懼罷了。”
劉峰:“你!”
袁長文:“你根本不明白這個世界是怎麼運轉的,你以爲我是裝腔作勢,你以爲我是故弄玄虛。但這個世界的法則,甚至整個宇宙的運轉,都在我一念之間。
靈魂是不死的,是永恆的。當**死亡之後,靈魂會迴歸天堂。其實,我根本就沒死,只不過在這個世界結束了旅行罷了。”
劉峰和建國突然發現,自己似乎遇上了神經病。
建國緩緩問:“基督教徒?”
袁長文笑笑擺擺手:“不不不,基督也好,佛祖也好,都是一個人。甚至我們,你,我,老媽,我們都是一個人。我們擁有同一個靈魂,在天堂分裂成無數份,每個靈魂都有自己的任務。這個世界結束後,每個靈魂都會迴歸天堂,融爲一體。
你說,你怎麼可能殺死我?”
建國:“你不過是狂信徒而已,也許特別虔誠那種,沒有什麼特殊的。”
袁長文微笑道:“那你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殺死我。”
建國有點遲疑,然後想想說:“你不過是吃定我不敢殺你,也許是你分析出來,或者是你的情報源告訴你的。”
建國突然反應過來,說:“我們不說這個,還是談談你們怎麼獲得這些信息,狙擊英鎊、索羅斯、泰國匯率制度等等,這些在國內根本沒有,你們是如何知道的?”
袁長文:“我說過了,你不信。我能看見未來,你覺得什麼樣的組織可以培養我這樣的小孩?”
建國陷入沉思,說的沒錯,不管組織再怎麼強大神秘,但五歲的小孩能達到這樣,卻是不太現實。
但是能看見未來,這更不現實好吧!
袁長文笑道:“如果你拿捏不了,可以給上級彙報。或者我們可以跟你們去首都,正好我們也沒去過首都。”
…………
…………
四人乘坐小汽車,來到機場。
這個年代能坐飛機的,都是極少數人。
藉着這次跟國安一起去首都,袁長文和老媽兩人也坐上了飛機。
袁長文倒是無所謂,宇宙飛船都坐過,這個年代的老飛機自然也就不會有多好奇。
老媽則是第一次坐飛機,而且也是第一次去首都。
袁長文笑着說:“這架飛機比較小,真正的大飛機是兩層的,上面一層不是座位,而是牀位。就像火車臥鋪那樣,不過是一個牀一間。”
建國側過頭,說:“怎麼,你還坐過那麼豪華的飛機?”
袁長文:“你還是沒有明白,神童的含義。你還是不相信,我能看到未來。”
建國沒說話,只是笑笑,就算暫時沒有弄明白,但人在這裡,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袁長文:“神童,神之童。我是神的化身,知曉這些易如反掌。”
就連劉峰也只是笑笑,沒說話。
袁長文挑挑眉,心想,會不會他們真信了,然後拿我去中科院做研究?
ωωω• тt kǎn• c○
不要不要。
袁長文連忙甩甩頭,把這種想法甩出去。
自己的思維太強大,每一個念頭都是創造。
如果自己真的一直想“被中科院研究”,肯定上帝會按照我的想法,安排中科院出場的。
所以,不要不要。
袁長文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控制自己的思維。
…………
四人來到首都,剛下機場就上了一輛小汽車,駛向**方向。
路過首都二環,看着有些老舊,還不繁華的道路,袁長文很是感慨。
這也算是,漫步在舊時光吧。
袁長文笑笑,突然看見一個樓盤掛着諾大的黑白橫幅,930元/平方!
“誒,建國,”袁長文問問旁邊,“現在還有四合院賣麼?”
建國聳聳肩,表示自己不清楚。
袁長文:“老媽,等我們出來了,好好在首都逛逛。去吃一下肯德基,然後買一套房。用這套房做抵押,貸款買一套四合院。”
老媽有點不明白:“我們又不住首都,買房幹嘛?”
袁長文笑笑:“因爲以後國家越發展越好,房價也會飛速上漲。比如我們現在買成九百多一平方,朝陽區十年後,03年的房價應該在四千左右,二十年後應該在三萬左右。二十年,我們的房產就可以帶來超過三十倍的收益。”
車上所有人都是驚恐的表情,以及你在說笑話的眼神。
建國則是有點驚訝,說:“你也認爲國家會越來越好?”
袁長文:“不要讓偏見影響你的判斷,國安的人,就是這種水平?”
建國臉色有點難看。
…………
國安辦公室。
袁長文饒有興趣打量着,九十年代的裝修總是令人懷舊。
老媽則是有點緊張,從一開始就很緊張,底層老百姓跟國安打交道,先天就弱了一分。
大手牽小手,走在建築內部。
袁長文五歲,小胳膊小腿,大人說話都要蹲下才能平視。
但就是這麼一個小孩,纔是此行的主角。
一名年輕女子走過來,想要分開兩人,把老媽帶向另一邊。
老媽驚恐,掙扎着不放手。
袁長文安慰道:“老媽,別擔心。你要相信,他們不會對你怎樣,更不會對我怎樣。國安畢竟是國安,都是全國的精銳組成的。如果他們連自己的脾氣都控制不住,那他們最多隻能成爲好手,或者高手,距離精銳還差很遠。
對於警察或部隊的好手高手而言,偶爾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影響不大,一次任務而已,而且損失也可以接受。但國安的人要是控制不住,那可是用整個國家的安全在冒險。他們不敢,也不能。”
“說得好!”一個老頭走過來,明顯是高層,很是高興,“小傢伙,沒想到你這麼瞭解國安,不簡單啊,果然是天才。”
袁長文笑着說:“看來你的手下沒有好好給你彙報,我是神童。”
老頭哈哈一笑:“好,神童,去我辦公室吧。”
衆人驚呼:“總長!”
老頭板着臉,哼道:“連一點觀察能力都沒有!看來是平時操練少了!**說過,未來是我們也是你們的,但終究還是你們的。國家有這種人才,是好事情,讓你們去了解情況,不是讓你們去威脅去恐嚇。你們看看,把人家嚇成什麼樣了。”
袁長文笑了笑,說:“這樣吧,我跟你們去審訊室,正好那裡有錄音設備,免得你們誤解我的語句。讓我媽去你辦公室休息一下吧,她精神一直繃着在。”
老頭笑着說:“好啊,神童,沒想到你蠻有孝心嘛。”
袁長文沒說話,對着老媽笑笑,報以安心的神情。
老頭帶着袁長文進了審訊室,很暗的房間,牆上貼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大字,一張桌子一盞燈,還有三張凳子。
袁長文很主動的坐到那張單獨的凳子上,等待國安的詢問開始。
老頭大大咧咧坐下,問:“你說你可以看到未來,證明一下吧。”
袁長文笑了笑,說:“我不想證明。”
記錄員輕蔑一笑,彷彿在說,騙子。
老頭:“哦?爲啥不想證明呢?”
袁長文:“你會證明你是男人嗎?如果遇到有人強迫你證明你自己是男人,你會有什麼感覺?”
頓了頓,袁長文繼續道:“第一,老子就是男人,你眼睛長來吃屎的麼!第二,老子是不是男人關你屁事啊,老子不要跟你睡覺!第三,老子就是男人,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老頭哈哈大笑:“小傢伙,有意思。好了,我手下也沒說清楚,究竟發生什麼難以想象的事情?”
袁長文笑道:“沒什麼,我就給他們講了講世界運轉的法則,更新了一下他們陳舊的認知觀念,以及重塑了他們的人生觀。”
老頭:“那你也給老頭我講講。”
袁長文:“好啊,當時你手下有點激動,拿槍對着我,然後我說你無法殺死我。但他理解爲我可以肉身擋子彈,我解釋道,這世間所有靈魂都是一個人,都是我。
他是我,她也是我,你也是我。當你殺死我的**之後,我的靈魂會迴歸天堂,所以我並沒有死亡,僅僅是結束這個世界的旅行罷了。”
老頭:“哦?你就這麼肯定他不會開槍?”
袁長文:“是的。每個靈魂來到世間,都有他自己的任務。靈魂在天堂分裂成無數份的時候,任務就已經設定好了。爲什麼莊子知道家人死了,會敲鑼打鼓高興?
因爲他明白,靈魂的任務已經完成,離開這個世界是爲了等待下一次旅行的開始。所以,你的行爲又怎麼可能超出靈魂的任務呢?”
老頭:“就沒有意外發生?”
袁長文笑道:“我設定了整個世界的運轉,小到細胞的運行,大到宇宙的模型,每個物體每件事情,都在我的設定之下。每件事情的發生,都必須經過我的允許,怎麼可能會發生意外?換而言之,發生的,都不是意外。”
老頭點點頭:“我明白了,就是以前和尚那一套輪迴轉世的說辭。老頭我這麼多年過來,經歷了太多的風風雨雨,我只相信,人定勝天。”
“對!”一旁的記錄員也贊同道,“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你那是迷信!”
袁長文問:“總長,你迷茫嗎?你焦慮嗎?你有煩躁的感覺嗎?”
老頭一愣,沒明白怎麼突然說起這個,還是點點頭。
袁長文:“你不相信宿命論,你相信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一切。既然這樣,爲何你還會憂慮呢?你應該堅信你的每一步都是在改變未來,每一次選擇都是在靠近自己目標,爲何有焦慮呢?焦慮和憂愁,本來就是你擔心、害怕,不相信自己能改變未來,纔會產生的情緒。”
老頭摸摸下巴,好像是這麼回事。
袁長文繼續道:“我們再假設,你相信宿命論,相信這一切都是老天安排好了的。那你也不該焦慮憂愁,因爲都是安排好的,與你無關,又何來煩惱一說?你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享受,因爲無論你的行爲如何,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老頭:“那我應該怎麼做?”
袁長文靠近桌子,說:“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看看。”
老頭立馬把兩隻手都伸出來。
“左手代表過去,右手代表未來。”袁長文先看了看左手,說,“你看,手掌根部的位置,那根線條分叉,分成很多叉,說明你以前去過很多地方,到處行走。再看你左手小指,指紋呈現圓圈狀,說明你家裡有玄學氛圍。”
老頭一拍桌子,感嘆道:“對啊!以前跟着紅軍,到處走。而且我爸特別喜歡易經,還給我算過命。”
袁長文:“我們再來看看掌丘,你看,你掌丘軟弱無力,沒有彈性,說明你的身體內臟已經老化,而且家庭不合,小輩看似對你尊敬,但事實上是把你當作娃娃哄。”
老頭雙眼瞪大:“對,對,太對啦!”
袁長文再拉着老頭的右手,仔細講解,時不時老頭點點頭,一臉讚歎的樣子。
記錄員看着這情況,不對啊!
這是封建迷信啊!
良久。
老頭看了看記錄員的記錄,無奈道:“小傢伙,這不行啊,沒有一點實質性的東西。我不可能就這樣,把這記錄交到上級的。”
原來是這樣,袁長文心想,陪我鬧是想打感情牌。
不過,也不所謂。
袁長文想了想,說:“這樣吧,關於明年將發生的大規模下崗浪潮,我建議國家先做好準備,並且引導大家自主創業,而不是悲傷的哭泣。這個年代,只要肯努力,遍地都是機會。”
老頭有點難過,沒接話。
下崗,對於民衆而言,也許連點點風聲都沒聽到,但是中央內部早就做好決定。
國家成立以來,羣衆相信國家的許諾,捏緊褲腰帶過日子。好不容易熬過那十年的動盪,老百姓又響應國家號召,在各自崗位上奮力工作,打牢國家基礎建設。
現在,說下崗就下崗。
唉,只是苦了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