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廉助帝國,某處,地面。
阿月和刀哥站在出口不遠處,看着陸戰隊員的偵察設備出現。
知道這是對方小心謹慎,畢竟之前還處於火熱的戰鬥中,突然這種風格的轉變,很容易讓對方認爲這一切都是陷阱。
不過,
“你們也太磨嘰了吧,趕緊出來啊!”
還是沒人出來,阿月簡直覺得好笑。
“喂,我們只有兩個人,你那兄弟正在戰鬥,你們究竟在害怕什麼?!”
隊長的聲音,從偵察設備裡傳來:“你想怎樣?”
阿月:“什麼怎樣,你們自己出來,看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隊長衝出來,緊跟着是其他陸戰隊員,按照陣型有序的佔據各個射擊點。就算是陷阱,似乎也已經做好充足的準備。
阿月和刀哥沒有動,看着這些陸戰隊員端槍瞄準自己。
好一會,隊長緩緩放下武器,但其他陸戰隊員依舊保持警惕依舊端槍瞄準。
阿月聳聳肩:“你自己來看,看看我們說的情況是編造的還是怎樣。”
隊長心裡很清楚,之前卡克來到地面的時候,就是爲了確認狀況。而後來,池也跟着上來,自己的副隊長自己還是比較信任。
現在,隊長自己站在地面上,看着面罩上顯示的各種數據,完全沒法聯繫到軌道上的將軍。
隊長:“你們想要怎樣?”
阿月坐在地上,似乎毫不擔心對方會突然攻擊,又或者,只是告訴對方,就算自己坐在地上,也可以躲過你們的突然襲擊。
“怎麼,你還是不願意承認麼?不願意相信自己本來是必死的局面?不願意承認,其實你們連棄子都算不上?”
隊長:“這些事情,跟你們無關。”
阿月:“當然跟我們無關,張家究竟怎樣安排,究竟怎樣使用陸戰隊員,確實與我們無關。張家想殺掉陸戰隊員,就可以殺掉陸戰隊員,就像玩具一樣隨意擺放和撕扯,連狗都算不上吶。”
隊長:“沒用的,這種程度的激將法和挑撥,太幼稚。”
阿月:“是麼?你們一起下來的其他陸戰隊員呢?這幾天在一起聊天、說笑,搜尋整顆星球的間隙,互相打鬧調笑。在結束工作之後,享受着這顆星球最豪華的食物以及住宿標準。難道,你就這樣忘記了那些戰友?”
隊長:“哼,你殺了兩個人,別想混淆這一點。”
阿月:“兩個人,是啊。不過,我記得你們下來的時候,應該有一百零四個人吧。現在就只有你們八個人,一百零四減去八,哦不,減十,就是九十四個人。所以,張家殺掉你們九十四個兄弟,沒問題。我殺掉兩個人,於是這個仇就不共戴天。
好樣的,就喜歡你這種仇恨的計算方式!是因爲張家太強大,根本沒法報仇嗎?還是說,張家就是自己的主人,別說殺掉九十四個,殺掉九百個也是可以的。”
隊長:“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一切都是將軍乾的。完全有可能,是你們袁家搞的鬼……等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們下來一百零四個兄弟?”
阿月:“嘖嘖,隊長真是貴人多忘事吶。哦不,應該是腦子有屎吧。”
阿月切換聲音,一個壯實大漢的聲音響起:“必須要讓我的人蔘與,不管你們要怎樣,我的人不可能留在這裡待命。”
隊長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聲音。
“怪不得我沒有你的資料,你就是星球管理者,就是那個壯實老闆。”
刀哥則是突然想起,之前跟琳逃到山脈的時候,遇見的那幾個應急救援隊的人。似乎,當時對方說着,自己的老闆在發怒之類的。也許,阿月知道很危險,所以才讓自己的人離開。
只是沒想到,將軍的目標不是幾棟建築,而是整顆星球。就連自己的陸戰隊員,也都是早就計劃毀掉的目標。
隊長:“哼,隱藏身份是你的底牌。我能查到關於壯實老闆的很多信息,甚至可以追溯到很早之前對於那個細胞的研究工作。你如此輕易告訴我,爲什麼這樣做?”
阿月:“和平的使者,總是要有人先伸出橄欖枝的。這是我的示好,你可以當作是我們的禮物。”
隊長:“也許,你告訴這個秘密,只是因爲有把握弄死我。所以,就算告訴我這個秘密,也不會害怕泄露。依舊沒人知道你的另一個身份,卻可以換來你想要的東西,對吧。”
阿月:“你這人可以啊,是因爲如此小心謹慎,所以才當上隊長的嗎?隨便你,我話已經說完,你怎樣想怎樣選擇,那是你的事情。我已經把我該做的,都做完了。如果這樣你還要戰鬥,那麼,我有什麼理由拒絕吶。”
阿月慢慢站起來,而四周的陸戰隊員不約而同的緊張起來。
刀哥:“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問隨便大人。當時,那羣細胞被髮射到這顆星球的時候,隨便大人跟我們在一起。他親眼看見了這一切的發生。”
隊長:“隨便大人?在這裡?”
刀哥:“是的,我們當時跟他分開的時候,就在山脈那邊。”
可惜的是,視野範圍內,根本沒有山脈。
阿月調出星球地圖,標記出好幾座山脈。
“哪一座?”
刀哥:“有很大的湖泊,距離汽車展覽廳不太遠,應該是這座山脈。”
阿月將標記好的地圖信息,發送給隊長。
就算是敵人,這種裝備之間的近距離數據傳送,依舊存在。
隊長有些猶豫,斷開自己跟所有陸戰隊員的連接,以防病毒的存在。
好一會,隊長的裝備確認信息安全之後,隊長重新上線,並示意隊員自己一切良好。
隊長:“既然隨便大人在這裡,那麼肯定是將軍派遣的,肯定是有什麼難題纔會讓隨便大人出手。我不相信,就憑你們,可以從隨便大人的手中活下來。”
刀哥:“我們確實不是隨便大人的對手,但隨便大人並沒有打算殺掉我們,所以我們才活着。”
隊長:“那,隨便大人下來幹什麼,看風景嗎?”
刀哥並沒有生氣,反而像探討邏輯分析一樣,逐句進行反駁:“隨便大人不思考,只是順流。我們遇到隨便大人的時候,那羣細胞已經被導彈發射到星球,並且那羣細胞已經開始擴散。
隨便大人並沒有講自己爲什麼會出現,但他說過,那羣細胞的分解不會影響他。也就是說,隨便大人的順流程度已經可以偏過那個細胞,已經可以讓那個細胞將隨便大人當作自然而非人類造物。
你也是精神大師,雖然只是入門,但你肯定明白,所謂的順流究竟是怎麼回事。既然隨便大人的順流程度如此之深,那麼完全有可能放過我們,而不是像這份思維一樣做出計劃並且實施計劃。”
隊長:“很好,隨便大人確實有可能放過你,但是那個細胞呢?你是怎樣從那羣細胞的分解中,逃脫的呢?”
刀哥:“你肯定也感受到了,是袁長文大人的精神力量,當時……”
“跟他說這麼多幹什麼!”
阿月打斷刀哥的話語,衝着隊長豎起中指:“你以爲這是十萬個爲什麼的趣味解答環節嗎?你自己沒腦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