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在掙扎,通過那些爽點幻想,展現一個角色真實存在時的各種喜怒哀樂。
搞笑的是,這些玩意我正在體驗,爲什麼還需要幻想呢?
更奇怪的是,哪怕是爽點幻想,我也會幻想自己經歷一些磨難又或者經歷一些折磨,並且抱着“這些痛苦很不錯”的心態來幻想。
但是,袁長文這個角色難道沒有經歷苦難折磨麼?
怎麼現實中就顯得不願意,而在幻想中又會期待這些苦痛?
也許,知道自己腦子裡幻想的場景並非自己,又或者,知道最終自己都會站起來都會勝利。
我不需要去探討這些玩意,就是斬殺。
袁長文這個角色一生很精彩,充滿了傳奇,做了很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最關鍵的一點,我對這個角色很滿意,不管是出生地還是生活圈子,又或者家庭背景等等,我都很慶幸畫面元素如此呈現。
現在,到了死亡的時刻,沒有什麼好猶豫的,就是zì shā就是毀滅。
恐懼阻礙着這一切的發生,不管是生活更加美好,還是斬殺,恐懼都是一種阻礙。
而諷刺的是,我根本沒法正面對抗阻礙,擺脫恐懼這種想法本身就是恐懼的驅使。
看見不真實,然後扔掉。
也許,將不真實的範圍僅限於腦子裡的扭曲,而不去觸碰什麼世界不真實、角色不真實、時間不真實之類的。
這樣,或許可以成爲更好的自己,可以在這個世界中好好玩耍,輕鬆自然的生活,簡單無懼的做些事情。
還不夠,這種生活儘管美好,但依舊不真實。
我沒有理由在這裡停下,統統都要扔掉,整個畫面元素都要扔掉。
讓自己死亡,讓角色死亡,毫無商量的餘地。
只剩下毀滅,只剩下破碎,談什麼都是扯淡,都是爲了阻礙角色的死亡。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真實可言,看着路上行人的多種多樣,反而顯得這個世界更加虛假。
以種類繁多來證明真實,這本身就是一種扯淡。
不真實就是不真實,再美麗再鬼斧神工,依舊還是不真實。
這個世界包括袁長文這個角色,沒有一絲真實性可言,我不明白曾經的自己怎麼會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簡單的問題。
我看不到世界的真實性,也看不到角色的真實性,唯一讓我不敢放手的,就是恐懼的加持。
當恐懼襲來的時候,我直接陷入情緒之中無法掙扎,那種害怕的感覺讓我根本無暇顧及所謂的真實性。
不過,這一切都會結束,角色死亡的時候就是這一切結束的時候。
都是畫面元素,角色、思維、時間都只是畫面元素,怎麼可能繼續存活,又怎麼可能不去死亡。
我不相信自己會繼續抓住,也許恐懼或者其他的玩意還能拖延角色的死期,但也僅僅只是拖延。
哪怕是畫面元素的呈現,我也沒有理由相信角色可以繼續存活。
死定了,袁長文這個角色。
我要回家,跟死神小可愛一起回家。
這裡不真實,只是一個莫名其妙的角色,只是上演着一出早就定好的戲劇。
包括這份思維,統統都是畫面元素。
我就像一個不入流的垃圾演員,別人生動表演着生死離別酸甜苦辣,而我只是乾癟癟的蒼白表演。
無法投入感情,因爲這些所謂苦難本身就不真實,而且袁長文這個角色又不是我。
那些對未來的迷茫,對事業的恐懼,對妻兒家庭的責任以及強迫別人負責任之類的種種,都變成一種隔閡,似乎很難以置信別人可以如此投入。
當別人指出我的無所事事,指責我的消極,辱罵我的種種背離人性,我只是簡單的沒有太大情緒波動的迴應,“哦”。
我看不見那些焦慮,都只是腦子裡的扭曲而已。
而我早就決定,不管腦子裡的扭曲多麼有道理,都要離得遠遠的,扭曲就是扭曲,偏見就是偏見。
我還沒有完成,但我知道,自己肯定會完成。
都只是“有可能發生”,腦子裡的扭曲都只是“有一定道理”,完全是因爲恐懼的加持,所以根本不需要去討論什麼,直接扔掉。
別人喜歡扭曲,別人喜歡角色,跟我有什麼關係。
無需多言,就是死亡。
哪個爽點幻想的背後,不是站着恐懼?
到處都是恐懼,看清楚之後就會感到噁心,恐懼假裝成其他玩意,並且放肆囂張擺佈我。
這些都不真實,根本沒有一個我,恐懼又如何擺佈我呢?
扔掉,全部都是扔掉,都是角色的相關狗屁玩意。
殺掉角色,毀滅生活,沒有什麼可以留下。
袁長文這個角色是怎樣的狀態,討人喜歡還是惹人嫌,擁有什麼或者損失什麼,都是無關緊要的。
下意識會將袁長文這個角色當作自己,或者說,畫面元素總是這樣呈現。
呈現一大部分的思維將自己認爲是袁長文這個角色,爲了這個角色而努力做些什麼。
另一小部分的思維,卻被呈現爲知曉這個世界的不真實。
死掉吧,沒有什麼好說的,就是死掉。
我不相信自己還能活着,那些腦子裡的扭曲,那些牢牢抓住的狗屎,遲早都是會被燒乾淨的。
扔掉吧,毀滅吧,統統都殺掉。
一切都只是畫面元素的呈現,那份覺察在那裡,意識在那裡,黑乎乎的真實就在那裡。
太多關於角色的種種,那些爽點幻想似乎一直不會停止。
虛假永遠不會停止讓我抓住角色,任何手段都可以使用,畫面元素總是這樣呈現的。
依舊不真實,這一點無論畫面元素怎樣呈現,都是無法改變的。
客觀事物看起來非常真實,視覺觸覺以及別人話語的贊同,彷彿已經真實到根本不需要去懷疑的地步。
可是,一旦認真起來,一旦誠實起來,“客觀事物真實存在”只是一個最好最棒最合理的猜測,也僅僅是有可能罷了。
不真實就要扔掉,角色必須死亡。
不管成爲什麼怪物,我都沒有理由停止斬殺。
繼續前進,更遠。
還不夠,還要繼續燃燒,哪怕自己再痛苦,這種燃燒也不會停止。
只要虛假存在,只要腦子裡的扭曲還在,燃燒就不會停止。
不管我將什麼當作真實,都是扯淡,都是一廂情願的相信。
所以,請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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