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故友相見

餘額不足

田豐審視着我的表情,看到我似乎無動於衷。

緩了緩,田豐心猶不甘的說:“主公,古語說刑不上大夫,當中行刑,是否讓犯了過失的將領顏面掃地,這種刑法是否過於苛酷。”

“秦法失之於酷,漢法失至於寬,漢法過寬,則豪強坐大,地方官吏不能懲治。出雲,虎狼之地也,所附百姓均是各方流民,若依漢法治理,令行不能禁止,軍旗所向,無人衝鋒,早晚必被異族攻陷,故此,非嚴格法律不可。另外,爲了抑制外來居民拉幫結夥,對抗官府,出雲刑律上規定,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以此警示百姓與豪族,不得輕易觸犯刑律。

不過,出雲刑律雖嚴,但法外也有情。律法規定,除了十大惡行,城主可以赦免其餘的罪行。我此次到是可以赦免管亥,但就怕他不准許——因爲律法還規定:一個人一生不能被赦免兩次。這是爲了防止豪族屢次要求寬恕而設立的,管亥疏忽,小罪爾,鞭不過兩下。要是因此給與他赦免,恐怕他不會同意。”我毫不介意的解說。

心中到有些高興,出雲城實行的刑律與漢代的刑律大不相同,這些刑律在孤苦無依,走投無路的流民中實行還可以,但這些理念士大夫還接受不了,我需要慢慢的滲透,影響。這次行刑對我很有好處,處罰的是小官——侍衛首領管亥,引起的反響不大,但至少已經讓他們有了印象,對此產生了默認情緒。然後,我會用出雲城的物質生活誘導他們,讓他們從容忍走向讚許,在走向支持。

幾天後,當現場行刑的場面還震撼着觀衆們時,我安排好青州諸事,在沮授張合關羽張飛的陪同下,攜妻子於龍口港登船,前往出雲城。

出雲,一別多年,我又要回到你的懷抱裡了。

中秋節前後的渤海灣格外風平浪靜,我們的船隊如同在鏡面上滑行般掠過水麪,平穩的駛入了出雲海域。

路過碣石的時候,我稍做停留,本想帶上劉渾一起回出雲。可惜,陳羣轉告說,劉渾早已動身回到了平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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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陳羣是管束不住這個劉渾的,今後我是不是要把他帶在身邊,親自管束?

我們的船隊越靠近出雲城,越能感受到節日歡樂的氣氛。海面上,幾百艘往來捕魚的小船歡聲笑語,遠遠還可以聽到,小船上的漁夫隔着大海,相互交流着農牧節的準備。一陣陣漁家姑娘的歌聲傳來,中間,不時夾雜着年輕漁夫的獻媚聲。

每次,漁夫拉起網,都引來無數的海鳥,在船周圍飛上飛下。不時,一羣羣白色的軍艦鳥,信天翁,漁鷗掠過我們的桅杆,帶來了陣陣清脆的鳴叫。

這美景感動着黃鶯,海上這幾日,黃鶯早晚都呆在了艙面上,癡癡的看着海面上飛來飛去的海鳥,看着海面上日出日落——人都曬黑了。

那三個倖存的太監再也不囂張,彷彿看出了點什麼,他們寸步不離的侍奉黃鶯身邊,估計到黃鶯的感受,幾次我都下不了手,混蛋,這幫太監可真是不一般的精通察言觀色啊。

進入出雲港口,遠遠的看,那碼頭長長伸入到大海中,防波堤全用巨石砌成,只看這點,出雲城最近發展,就非同一般啊。

碼頭上,擁擠着幾十艘大船,嚴嚴的堵滿了大堤,船上掛滿了五色彩旗,船隊的旗艦上升着一個大麾旗,遠遠的,看不清掛的什麼旗。見到我們的船來,居然絲毫沒有讓開主航道的打算。

美人在懷,一股少年的衝動促使我不甘示弱:“浩軍(厲尉),鳴號,升我的指揮旗。對了,看看碼頭上是誰的船隊,要有禮貌的命令他們讓出主航道,我們靠岸登陸。”

軍號淒厲的想了起來,那隻憨態可掬的傻熊旗緩緩的升上了主桅杆,四周,軍艦們齊聲吹響了致敬的軍號。升主旗了,張郃的領軍旗也隨即掛上了桅杆,不久,此次出海才匆匆趕製的關羽張飛的海軍旗、沮授的海軍旗也相繼升上了桅杆,一時之間,船上旗幟飄揚,軍號陣陣。

看着桅杆上那隻笨熊,黃鶯撲哧一聲笑了:“相公,別人都用龍啊、虎啊、豹啊、獅啊的象徵勇猛,你怎麼用熊來自比?用熊則罷了,怎麼把這熊畫的如此不堪,別人用猛獸象徵,唯恐不畫的猛惡,相公這熊一臉傻相,讓人發笑。如何讓人指導相公的勇猛,因而畏懼。”

我斜着眼睛,微笑着說:“你是不是還想說,這傻熊正如你的傻相公,人傻,故此用這個做象徵?”

黃鶯前仰後合的笑了起來。

我頷首示意她觀看碼頭上的情景——見到我的指揮旗升起,碼頭上一片慌亂,水手們匆忙引導各船讓出主航道,來往的閒人紛紛避居路邊,以手撫胸,向着我的大船深深的彎下了腰。海面上,等待進港的漁船自發的駛離了主航道,船上的漁民放下了手頭工作,面向我的大船,遙遙致禮。

“武力和恐嚇獲得的敬畏並不長久,我需要的是長久的敬畏”我向黃鶯解釋說。“浩軍,吹軍號,向讓出航道的船隻致答謝禮,命令俊義的船隻先靠岸卸下軍士,讓沮軍師,雲長翼德的船隻靠舷,讓他們都到我船上來。”

我安頓完士卒,接着向黃鶯解釋說:“草原諸族崇尚猛獸猛禽,老虎他們不常見,但熊卻常見。熊是個溫和的動物,他以自己的尿液標誌自己的領地,如果你不侵入它的地盤,任你在它的標誌外咆哮,熊也置之不理。不過,一旦侵入他的地盤,發怒的熊連老虎也敢打。我取熊的標誌,是警告草原諸族,若不侵入我的地盤,我願和他們和平共處,否則,他們就等待暴怒的熊反擊吧。”

看看還有時間,我進一步解釋說:“另外,這頭憨熊也有另一個寓意,出雲以法治國,如不觸犯刑律、規章,出雲城是可愛的,是百姓安詳樂居之地,否則,等待他的是嚴厲的懲罰。”

我一指碼頭上忙忙亂亂,登上小艇向我的大船駛來的出雲官員說:“我一別出雲多年,新一代流民,有些都不認識我。但是,出雲城是我建立的,我們青州大治,需要出雲的支持。而我限於誓言,不能登岸巡視出雲四境,收攏民心,所以,這次來出雲,你需替我巡視四境,安撫百姓,收攏民心。”

黃鶯擔憂的問:“相公,人都說出雲律法苛刻,連身爲左鋒將、元老之一的管炳元也免不了當衆鞭打,小女子到了出雲,恐怕動輒得咎,以女子身份干政,恐怕會誤了相公的大事。”

我充滿柔情的拍拍黃鶯的肩膀,安慰她說:“不怕,你是出雲的城主夫人,出雲律法苛刻,正需要你來添點柔和之氣。中原大亂,到遼西的流民不少,他們初來乍到,適應不了這律法,你去,本着女子的心態,該赦就赦,蓋免就免,百姓歡喜還來不及,那管什麼女子干政。至於出雲官員,現在想必爲責罰太衆而煩惱,你以城主夫人的身份,爲他們免除煩惱,只要我向他們解釋清楚,他們也不會反對。”

沮授正在登船,聽到我向黃鶯解釋的這番話,點點頭說:“百姓歸心,出雲城誰敢作亂。我正在想,出雲律法苛刻,若然全盤推倒這律法,恐怕官府威信盡失,出雲政策崩壞,在這虎狼之地立足,恐怕城池不保。主公這想法,到是可以試試。若是百姓被赦免一次後,還要觸犯刑律,哼,如此刁民,正需懲治。”

隨之,沮授長嘆一聲:“病急亂投醫,此乃權宜之計,主公,牝雞司晨,此風不可長。”

我明白沮授的意思,連口答應:“那是,那是,下不爲例。”

不一會,岸上駛來的小艇紛紛靠近了大船,厲尉來報:“城主,馬韓國國王韓王昌請求登船,出雲城終身元老、大首相高堂隆請求登船。請求登船的還有出雲城終身元老,大司法高山;終身元老,創始神教大教宗尹東;終身元老、右鋒將、雷騎統領高順;終身元老、工部司馬鄭渾;終身元老、監察使崔琰崔季珪;終身元老、大教導管寧管幼安;終身元老、出雲商院教化蘇雙。”

哦,原來是馬韓國王來訪,所以出雲衆官都聚集在了碼頭上。文官中,只有

終身元老、大司刑邴原邴根矩未到,其餘的全來了。但是,武將只來了個高順,看來,出雲周邊不穩的形勢已經很惡劣了。

“請求容許,准予登船”,我發令。

久別重逢,那滋味非同一般。我們故友相見,說不完的話,倒是高堂隆有經驗,見到黃鶯身邊的太監幾次躍躍欲試,開口詢問:“幾位公公是皇宮裡來的?”

太監們見到高堂隆這語氣,馬上覺得有機可乘,一個太監邁步上前,亮開公鴨嗓門高喊:“皇上有旨,出雲衆官聽宣。”

衆官面色一震,左右互視,緩緩的做出了跪的姿勢。獨尹東、高山,韓昌國王傲然而立,而高順毫不理會太監的叫囂,把熱烈的目光投向了我。

我憂慮的看着這一切。幾天來,我在青州拖延行程,就是想搶先送信到出雲,讓出雲有所準備。另外,大野澤上的場景,回航的水手想必也傳達到了出雲。可是,有大儒管寧在出雲,我也不指望他們能商量出符合我心意的辦法,但願,尹東和高山接到我的密信,會有所準備。

皇帝的威嚴,不是這時代的常人所能抵禦的,衆官們已經做出了屈服的表態。幸好,這時尹東搶上前幾步,沉聲喝道:“海上不是宣旨的地方,閹人,退下,馬韓國王也在這兒,衆官正在相互見禮,你想讓國王也跪下嗎,好沒分寸。”

我暗暗的偷樂,這個下馬威使得好,也只適合由堅持跪神不跪人的大教宗使出來。經尹東這麼一說,大家也馬上意識到:我們是馬韓的平等外交關係,而馬韓與朝廷沒有相互的隸屬,在這種情形下宣旨,無論馬韓國王做出什麼禮儀,都將是場外交災難。

管寧邁步上前,申斥道:“三位公公好莽撞,聖上有旨,也要在規定的場所,符合禮儀的宣旨,此地身處大海之上,許多人官服未穿,怎麼就要倉促宣旨呢。公公們先退下吧,等我們準備好了,再請公公宣佈旨意。”

高山毫不客氣的呵斥:“退下去,今日我等故人相見,正該敘說一下別日情形,那有你們插嘴的份。來人,帶公公們到艙下去。”

管寧皺了皺眉,似乎想說點什麼,但終於把話嚥了下去。

“出雲的工匠們怎麼樣?”等太監們剛被帶走,我馬上詢問高堂隆、鄭渾。

鄭渾搶先說:“若能等到皇帝的賞賜,還能迴歸故里,倒也沒什麼,只是,出雲最好的工匠,都是最早追隨主公的,他們現在都已封爵,若是皇帝能給與相稱的官職,他們聽候皇帝的宣召,倒也沒什麼。不過,主公,現在中原大亂,以主公的眼光看,今後會怎樣?”

鄭渾這個官迷,要是皇帝給於他高官。想必他會第一個跑到皇帝的腳邊吐舌頭,可是,在宦官的壓迫下,在士子的正統觀念主導下,有技術的工匠們除了做奴隸,還能有什麼出路?

高堂隆接着說:“是啊,中原四方亂起,聖上此時不思勵精圖治,反而想我們索要工匠,對大漢朝廷來說,這不是個好兆頭。隆想問的和真渾的一樣:以主攻看,中原大亂,會亂到什麼程度?”

我擡眼看着韓昌國王,匆匆的打了個招呼:“韓王勿怪,我們這些人都出身中原,故土戰火四起,我們心中大亂,我先和他們聊聊,回頭和國王正式見禮。”

韓昌揚起了修長的眉毛,優雅的回答:“城主,我怎會怪罪呢,你忘了,我馬韓5000士卒也在和城主並肩作戰,中原戰局,也正是我想知道的。”

“也好,我們回艙說話”。我招呼衆人回艙。

在我招呼黃鶯時,官宦之家長大的她乖巧的表示,還想留在艙面看風景,不參與我們討論了。於是,我留下三兩個侍從陪伴,大隊返回了艙中。

分賓主落座後,大家重新見禮,相互介紹熟悉。我以師禮待管寧,他被安排在我的右手,左手是沮授,下面諸將以高堂隆,高順爲首,分文武落座。馬韓國王被安置在我對面,平行而坐。

我默默的打量着衆人,一別多年,衆人都變化了許多,變得更成熟穩重。對於交出工匠這事,看來解決的難度倒不是很大。中原亂起,即使人心如鄭渾這樣的人,也在憂慮朝廷是否能控制亂局。若朝廷不能控制亂局,這些爲皇帝效命的工匠,也將爲舊朝廷殉葬。

我講述了中原發生的戰亂,當聽到宦官索賄不成,竟然囚禁了大儒盧植時,衆人都表示了深深的失望,當然,沐浴在大漢光輝下幾百年,大家更多的是表現出一種深深的哀傷和落寞。

當聽到我與盧植探討朝政是否尚有可爲時,聽到我堅決的回答“事不可爲”時,管寧抑制不住悲傷,痛哭失聲。

我接着敘說與盧植見面的情形,當聽到我說“但求心之所安,唯盡力而爲之,何計成敗焉”時,衆人深受感動。聽到我和老師約定“盧植居於內,而弟子居於外,內外呼應”以正朝綱時,大家隱隱約約明白了我的意思。

“盧師別後曾長吟道‘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以求索;長嘆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我想用這話與諸位同勉。大漢朝政敗壞,非自今日始,我身爲漢室宗親,每每想到事不可爲,常常涕淚沾襟。盧師在朝堂之上努力維持,還需要我等在下面盡力積蓄力量。若事有可爲,我等藉機而起,清君側,除宦官貴戚;任賢人,用君子大儒。若事不可爲,我等退而保境安民,衛護一方百姓以待明君。希望我等上下同心,匡扶我大漢。備在此處替列祖列宗多謝各位了。”

說完,我站起身來,向在座衆位深深行禮。

大家統一的看法,剩下的事就好辦了很多。我們決定,同意向朝廷稱臣納貢,但絕不交出工匠來。首先,可以先以整理行裝,然後以天寒地凍爲藉口,拖延工匠們的行程。等到春暖花開時,若皇帝還不依不饒,再想其他藉口。總之,現在需要靜觀其變,若天下太平,工匠們再上路不遲。

至於那些太監,即來到出雲城,決不能放他們回去,泄漏我們的虛實。等他們傳旨完畢,立即把他們送往灤陽城實施軟禁。反正他們要與工匠們一起上路的,就讓他們在灤陽城等吧。

安排完出雲的大事,我微笑着和韓王打招呼:“韓王,多虧了你們的5000士卒,幫我們守衛了不少地方,今年春節我們將給他們放假,讓他們回故里過節,當然,春節過後,還望韓王再派一批隊伍來,我希望人數上再多加點。另外,韓王這次來出雲,我們可以把韓軍的僱傭費先結清,這樣,韓王在出雲就有大把的錢花銷了。”

韓王揚聲歡笑起來,高山的眉頭微微一皺,終於還是忍了下來。

眼看天色不早,出雲元老以高堂隆爲首,組織隊伍迎接黃鶯入城。在沮授關羽張飛陪伴下,大家離船登岸。

高山與尹東沒有隨大家行動,特地留在了船上,我們兄弟幾個說說別後形勢。

別後沒有多少時間,高山已顯的穩重成熟了許多,他首先開口,解釋韓王的行動:“韓王這次來,是送他妹妹的,我打算明年2月成親,順便讓韓王留到成親後再走。”

“哦?!恭喜你了”,我衝上前去,握住高山的手,激動的上下搖動:“兄弟們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成家了,可惜,我對不起尹東啊。”

尹東淡淡的回答:“沒什麼,每當我想到這時,我就想起了我們初來這世界時,所發的誓言,你們還記得嗎?”

我們相互對視着,不約而同的背誦着誓言:“以我之血,衛我大漢,以我之骨,築我長城,以我之刃,護我族民,以我之汗,復我中華,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我們激動的熱淚盈眶——這麼多年,我們都還沒有忘記當初的誓言、沒有放棄當初的想法,沒有拋開青春的激情……

等我們平靜下來,我微笑着詢問高山:“遠亭,剛纔我讓韓國明年添兵時,我看你皺了一下眉頭,怎麼回事,剛準備結婚,胳膊肘就向着岳家拐了。”

高山淡然的搖搖頭:“我怎是心向岳家呢,只是你這人做事,總是陰謀重重,我越是瞭解韓國的情況,越覺得你的手段大有深意,我當初怎麼真是交友不慎了。現在,馬韓國成了我的妻子孃家,我希望你做事多考慮一下兄弟情誼。”

“你怎麼這樣說話,高山,這世界上只有我們幾個兄弟最親,我怎會不顧忌兄弟情誼呢?”我不悅的反駁說。

高山馬上接嘴說:“在這個時候,你頻頻要求韓國添兵,沒有其他的陰謀嗎?”

我尷尬的笑着:“好的好的,我承認,我是有點小陰謀,不過,馬韓國王到了出雲,應該沒有什麼大事了。”

尹東不解的問:“高山,怎麼回事,說說看。”

高山解釋說:“知道這小子有意把韓國拉上我們的戰車後,我有意識的接觸了韓國。韓國這段歷史並不明晰,漸漸的,隨着我瞭解得越多,我發現了現在這時機實在是最好的吞併機會。

古時代,稱古朝鮮人爲“東夷”,或者稱“夷人”,意即“東邊的弓箭手。他們散佈於後來的滿洲地區、中國東部沿海、長江以北和韓國半島。東夷人中有一個神話,說傳說的立國者檀君系天上下凡的父親和一位以熊爲圖騰的部落的女子所生。據說他於公元前2233年開始統治,他的後代在朝鮮“黎明寧靜之國”執政達一千餘年。

尹東啊,你想想,這傢伙選擇的圖徽是什麼——熊,你覺不覺的其中有陰謀的味道。

當週朝伐殷時,東夷人移向滿洲和韓半島,因爲那裡氣候條件較好。看來他們保持着團結,因爲聖人孔子和孟子曾讚揚他們親密友愛,恪守禮儀。

在戰國時代,黃海西岸的東夷人同周朝人發生衝突。這導致他們向滿洲南部和韓半島遷移。

東夷還有其他一些部落,即居住在滿洲地區的徙貊和居住在韓半島上的韓人,他們都屬於通古斯族,語言上屬阿爾泰語系。當殷朝崩潰時,殷國臣民箕子約在公元前13世紀進入檀君的轄土,引進殷國的文化。

接着,位於中國東北地區的燕國入侵,古朝鮮在公元前3世紀喪失了遼河以西的領土。這時候,出現了鐵器時代文明,戰國諸國向東驅趕難民。移民中有一個叫衛滿的,在古朝鮮出任軍事指揮官,以鴨綠江爲基地。他把準王趕到南方,篡奪了政權。但在漢武帝時期,漢武帝發大軍由陸海兩路進犯位於遼河口的古朝鮮。兩年後,古朝鮮被打敗,中國在滿洲南部和韓半島北部設立了四個都督府。這就是樂浪郡四都督的來歷。

古朝鮮準王的後代隨後分裂成現在的三韓,目前,三韓國是以小城邦組成的氏族元老社會聯盟,各小城邦又逐漸合併成政治結構複雜的部落元老聯盟,並最終形成了城邦聯盟的王國。三韓國王是南部朝鮮半島城邦制國家的共主,但不具備類似我們中國的絕對王權。

尹東,你再想想,這傢伙吞併韓國的策略是什麼——城邦聯盟,以現在韓國的政治狀況,城邦制能受到反對嗎?你不覺的陰謀的氣息已經很濃了嗎?

還有,在這些部落聯盟中,位於鴨綠江中游的高句麗最先建國,以公元紀元法推算大約是在公元前37年。

在位於後來的漢城附近,漢江南面還有一個小城邦發展而成的類似高句麗的部落聯盟王國,它叫百濟,它開始建城離現在(184年)不到百年的時間。

而位於朝鮮半島最南端,也就是在馬韓統治的地界,還有一個小的城邦制國家,它叫新羅王國,大約在公元前57開始建城。新羅王國還有一個類似我們公民隊的羣衆尚武組織,這個秘密團伙叫“花郎團”。現在,我們出雲韓國士卒中,就有“花郎團”的成員。

百濟、新羅,這些名稱你熟悉吧,你看,這是不是陰謀。

而我認爲,其中最大的陰謀是——就在他打算向韓國國王借土地的地方,在他打算建設窺視日本的軍事城的地方,居然有一個現成的城池,這個城池叫伽倻(日本稱呼爲任那),城中的居民居然都是日本殖民者。

我一聽到這消息,立刻仔細搜尋了伽倻城的資料,他們應該是與新羅同期開始建城,現在還沒有自己城池的統治權。目前,伽倻城的日本流民與周圍弁韓百姓衝突尖銳,城內日本人蠢蠢欲動,想趕走周圍的弁韓百姓,擁有獨立的治權,建立自己的邦國。就在這時,他頻繁從馬韓國抽兵,這不是鼓勵、縱容伽倻的日本鬼子暴動嗎?”

說到這,高山轉身嚴詞質問:“今天話說到這兒,你給我說清楚,伽倻城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你想在那建城?我爲了瞭解韓國底細,爲了你的統一大業,我都犧牲自己的愛情,去與韓國公主結婚,我可不容許我的妻子失去家人。”

我不好意思的回答:“得了得了,你也別做出一付苦大仇深的模樣,韓國公主漂亮着呢,我不信,交往了這麼多時間,你沒有垂涎三尺?還犧牲自己的愛情——有這樣的美事,下次我也犧牲一下。”

“說,老實交待,伽倻城是怎麼回事。”尹東乘機煽風點火。

“好吧,我解釋給你們聽”我無奈的開口解釋說:“伽倻城建於大約公元90年左右,關於這個城的存在,韓國學者與日本學者多有爭議,日本人認爲確有伽倻城其事,有高句麗“好太王碑”碑文爲證,但韓國學者認爲這是日本僞造的歷史。考慮到日本一貫喜歡僞造歷史,我過去一直贊同韓國人的看法。可是真沒想到,確會有伽倻城這事。

如果伽倻城確實存在,那麼,日本這個民族的侵略史就可以上朔到公元90年左右,當時,部分日本移民遠渡那個所謂的日本海,到了伽倻城這個地方,大約在三國時代,日本殖民者暴動,造成三韓地帶動盪,弁韓國王因此喪命,三韓衰落。隨後的日子,百濟、新羅乘機崛起。

當然,小鬼子們在這場暴動中獲得了伽倻城的統治權,日本利用此一形勢在朝鮮半島建立自己的勢力。由此導致了公元四世紀時大和朝廷出兵新羅,佔領弁韓國土,設置“任那日本府”進行統治。其後,大約在公元562年,在中國軍隊的協助下,任那日本府被新羅所滅。

任那日本府的建立,標誌着日本第一次向外侵略的開始。

我承認,我反覆從韓國抽兵,是想造成韓國國內兵力空虛的局面,促成這一事件的到來。然後,等到小日本暴亂的時候,我打算向韓國國王討要伽倻城,藉機出兵滅日。”

高山冷冷的補充上一句:“還要藉機‘平定’三韓。”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你明白就好,把三韓納入我們的懷抱,讓三韓成爲我們的糧倉,成爲我們的戰略大後方,對於中原的平定,意義深遠。至於馬韓國王的安危——有了你這一個妹婿後,我們完全可以加強出雲在韓商社的保衛力量,一旦有事,讓他全家進入商社躲避,我們隨後揚帆出海,小鬼子能把我們怎樣?馬韓精兵都在出雲城治下,三韓動亂對他影響不大,一旦韓昌引軍回到三韓,那還不是摧枯拉朽般平定三韓嗎?

三韓既定,考慮到日本的威脅,我不怕三韓不和我們結盟,不怕他們不給我伽倻城,我準備在那地方,再建一個堡壘,嗯,就叫望海城。出雲、望海、廣繞,三城鼎足而居。我們的大三角戰略縱深就建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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