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飛打量了我一下,“你特媽就是劉峰?”他那表情就跟看到了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長大了嘴巴看着我,可轉瞬,就恢復了過來,從口袋裡掏出一部手機,播出了一個號碼。
“草泥馬的蔣彪,你糊弄老子呢?這貨長的瘦不拉幾的,跟個j8似的,怎麼可能把你給打了?”
黑子一聽他對我的稱呼,直接笑得喘不過來氣了,而三木也是無語的咧着嘴笑了。
我站在原地就有些不淡定了,你特媽才瘦的跟個j8似的呢,你全家都瘦的跟個j8似的。
“你連這麼個玩意都打不過,還有臉來找我給你報仇,我去你罵了隔壁的!”
這人每說一句話,必然會帶上一句髒話,罵人不絕於耳。
不過聽着他拿着電話說的那些,我已經能確定他是來幫蔣彪尋仇,找回場子的了。
蔣彪不知道在電話裡跟這貨說了什麼,只見這貨又罵了起來,“你特媽不早說,老子還以爲你是被這貨幹殘廢的呢,你在那等着,老子幫你砍他一隻手回去!”
說完,這貨就把手機塞進了自己的褲兜裡,又開始喊,“劉峰,你特孃的陰我兄弟蔣彪是不是?老子最恨下三濫的手段,你要是真能幹死他,老子啥話不說,是他來找麻煩,死了活該,但是你特媽陰他,老子就得找回這場子,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原本黑子都站起來準備對他下手了,可看到最後,竟然發現這貨心裡有着一股子正氣,就又坐回去了。只留下了一個眼神,讓我去搞定。
那些保安那天因爲受了點小傷,拿了我不少的醫藥費和補償,而這麼多天來ktv又安穩的不行,這就讓早就想在我面前表現一下的他們,摩拳擦掌。
憋得蛋疼了好久,現在終於出現了一個來鬧事的張飛,這些河南保安,就開始耍那一套來自河南少林寺的各種拳法,沒等我說話,就上去倆人,拉着那張飛的胳膊,朝着門外走去。
那張飛看見那倆保安想把他推出去,立馬就急了,“草泥馬的,老子是來找劉峰的,不是找你們。”
“嘴巴乾淨點,峰哥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說着,那倆保安手上就開始用勁兒。
那張飛嘴裡低頭罵了幾句什麼,說完,兩隻手一翻,抓住了原本拉着他的兩個保安,一使勁兒,兩個保安的身體直接離地,砰砰兩聲,摔倒在地上,估摸着飛出來能有三四米。
張飛這一舉動讓我有點目瞪口呆了——這尼瑪是要多大的力氣啊,同時把兩個壯漢給扔出去三四米遠?
剩下的保安明顯汗都流下來了。
張飛拍了拍手,“操你們碼的,老子是來找劉峰的,要不是你們沒對老子下手,老子非弄死你們不可。”
這人露的這一手有些厲害,我心裡也有點打鼓,萬一處理不好這人,恐怕ktv的名聲會有很大的影響,我笑呵呵的朝着他走過去,伸手遞了根菸,“大哥,你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誤會你媽了個逼,是不是你把蔣彪的手指頭掰折了?給老子個痛快話。”
這貨跟個野豬似的,猛地朝着我的撞了一下,原本我長得就不是太壯,被他這一撞,直接後退了三四步,這貨哼了一聲,從後腰上掏出來一把斧子,就是那種電視裡演的斧頭幫那種斧子!
我順勢蹲在了地上,穩住了身子,手悄悄的摸了摸綁在小腿上的三菱軍刺,緊張的看着對方。
這貨是個猛漢,不論我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我根本沒信心能糊弄住他。
這時候我要是被他給幹翻了,以後還有啥臉面在ktv當頭頭?
原本我還想跟他說幾句好話,把他坑出去再說,到時候我們兄弟幾個一起上,怎麼操他都行,可現在倒好,直接一撞,把我撞回來了。
現在由不得我想那麼多了,那張飛已經再次朝着我跑了過來,那身軀,要是真被他給逮住,不死也得斷幾根骨頭,我抓了抓手上的軍刺,心裡發狠,要是真弄不走這玩意,老子就趁機給他一刀。
那張飛跑到我面前,身子往前一跳,作勢想要把我給撲倒,這他媽就是一個極品,想過來找場子有斧子不用,還想用手,用手也就罷了,還想撲倒我,我趕緊往邊上一閃,可是身後一個人影衝了過來,雖然有些瘦弱,但他過來之後,一點沒有含糊,腿往上一撩,在空中一個站着大劈叉,那張飛長得高啊,黑子直接用後腳跟掄在張飛的腦門上了,砰的一聲,我都感覺自己後腦門發麻了。
黑子的力氣又多大我不知道,但至少他幹我這樣的,徒手打死我幾十個不成問題,平常人被他這麼掄一腳,不死也得暈過去,可是現在再看那張飛,身子往下一沉,捱上黑子這一腳的時候,只是腦袋稍微晃盪了兩下,身子一趔趄,往後退了幾步,竟然沒倒!
這肯定是個人物了,最起碼我看到黑子跟人打架的時候,都是一腳撂倒一個,但這次正面踢在對方腦袋上,卻沒一點事。
張飛怪叫一聲,甩了甩頭,跳起來衝着黑子的臉就是一拳,其實黑子完全能躲開的,但是不知道癔症什麼,沒有躲,砰的一下被揍上了,身子往後退了一步,能看出這貨受的打擊究竟有多大。
可是黑子扭過頭去,趁着這張飛剛落下當口,當中擡起一腳,正好踹在張飛的胸口,突突的踹着張飛退後了好幾步,我現在看出來,這黑子估計是很少見到跟他一樣這麼猛的人,想硬碰硬的跟人家幹呢!
那張飛退了幾步之後,嘴裡破天荒的沒有罵人,而是哈哈怪笑起來,說了聲爽!然後回手就往自己的腰間摸去,他這大褲衩扎着一根繩子,我還以爲是幹嘛的,原來是爲了塞斧頭的,這***居然又摸出來一把鋥亮的黑斧頭,我心說,完了,黑子要吃虧。
可就在我爲他擔心的這個檔口,這貨從褲管裡掏出了三棱軍刺,黑子不是黑子,出手就必然見血。
可是張飛這時候卻像是神經病一樣,哈哈笑着,把手裡的斧子隨便一扔,罵道:“草尼瑪的,暢快,打死老子,***,你不用刀,老子***也不用斧子,來,看看誰***雞巴硬!”
這真是個大俗人,俗不可耐,不過,我喜歡!
張飛跟黑子都是猛人,或者也可以說是惺惺相信,倆一個像是野豬,一個像是猩猩,還真的跟我們在眼前上演了一出野性原始的搏鬥,你一拳我一腳,幾下就把嘴角幹出血來了,不過倆人越打越瘋,到了後來,那張飛跳起來,想要抓黑子的頭髮,但被黑子一拳幹在眼眶上了。
這拳有點重,張飛本來往前撲的身子頭被猛擊的往後仰了過去,身子慣性往前,但是頭卻重重的摔在地上,這次倒在地上後,張飛***蒙圈了,身子抽了幾下不動了。
我心裡尋思完蛋了,黑子那拳頭這麼重,看來是給人家打死了,黑子比我早一步往前走去,彎腰就想去看看那張飛,可是黑子的身子還沒有蹲下去,但一下子僵住了,在我這角度看不見什麼,不過我知道事情壞了,黑子更直接,直接竄了過去。
可等我們身子都站定了的時候,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就看見對面兩個人,張飛手裡拿着一把槍,正頂在黑子腦門上!
那大廳裡面的人見到這槍,嗷嗷的尖叫着往二樓跑去,爲啥不敢跑出去,因爲張飛就在門口,誰也不想以身犯險,但是好事大膽的還從二樓伸着頭往下看。
黑子再厲害,終究是一個血肉之軀,快不過子彈,我就想不明白了,這場子是就算以前不是青竹罩的,那肯定是跟青竹有關係吧,怎麼我過來罩場子,找事的好像都跟青竹不熟悉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拿着槍指着黑子的那黑張飛臉非常紅,看見我正在看他,都不好意思擡頭跟我對視了,這人臉紅是那種黑紅,跟重棗一樣。
“劉峰...你特媽的掰斷自己無根手指頭,老子就放了這個***,這狗逼崽子,太特碼厲害了...”說到這,張飛似乎意識到了不妥,在對戰的時候,怎麼能誇讚對方呢?隨即又改口,“冤有頭,債有主,老子也不想跟他們爲難...”
對面的張飛在噴着口水說着一大串場面上的話,而我則是在思考,怎麼才能保住黑子。
三木這時候已經悄悄的走到了那張飛身後不遠出,因爲之前三木都是在暗處,什麼事都沒露過臉,所以也沒人注意到他。
說到這,黑子不淡定,破口大罵,“我草泥馬的二逼貨,打不過老子就玩槍是不是?你特媽牛逼啊,來,給老子來個痛快的,我特媽要是眨眨眼,就是你養的,狗雜碎,玩槍耍詐的狗雜碎!你特媽不配站着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