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袁媛醒過來了?”
夜晚,累了一天的冷清,剛回到將軍府,屁股還沒坐熱,泥雨便是趕了過來,並且告訴冷清,袁媛醒了過來,讓得冷清小聲嘀咕起來。
袁媛一躺就是一個多月,冷清還以爲她醒不過來了,沒想到,這到是醒過來了,這就奇怪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袁媛一下倒下一整個月,又一下醒了過來?
嘀咕一陣,冷清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轉而問泥雨道:“追水怎麼樣了?你們什麼時候下山的?”
泥雨高興的回道:“追水回覆的很快,才幾天時間,傷口就俞合了,所以,昨天我們就下山了,那時候,小姐正忙着造纜車的事兒,所以,我就沒來打擾小姐。”
冷清點點頭,追水沒事了,她也放心了,這一刻,冷清是真心的感謝起了寂寞,如果沒有他替追水開刀取殘刃的話,追水能不能活到現在,都是個問題。
必竟,硬撐了三年的傷,早已是讓追水身體,傷痕累累了。
慶幸一陣,冷清纔想起袁媛的事情,笑道:“這次袁媛醒過來,袁相肯定是高興壞了,這段時間,也沒看見袁旭出來溜達,相府這兩兄妹,到底是怎麼了?這段時間都銷聲匿跡了。”
泥雨樂起來,毫不思索道:“壞人遭惡報嘛!兩人壞事做多了,心眼壞,惡報就來了嘛!還是我家小姐好,人好心好,總是好事連連。”
冷清心頭一突,俗話說得好,風水輪流轉,每年各一家。
這段時間,自己的確是好運連連,還真是擋都擋住,可是,這樣的好運,總是讓冷清越來越心神不寧。
到底是怎麼了,冷清也說不明白,總之,有一點兒冷清知道,那就是,幸運不可能永遠站在一邊。
天平的兩邊總是一樣平的,這邊給惡運,那邊有幸運,才能公平,但反過來,這邊惡運那邊幸動,也是有可能的,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將這些負面的想法甩出腦袋,冷清淡然道:“你先下去休息吧!這段時間,小心一點兒,上次我都碰到屍體會飛了,你千萬不能大意,遇到那怪異之物,不要害怕,想辦法逃命就行,別亂了陣腳,明白嗎?”
泥雨點點頭,告退離去。
泥雨前腳剛走,冷清後腳也跟着離開了房間,徑直的朝北辰宣代的客房行去。
推門走進去,冷清發現,北辰宣代正和寂寞在那兒交談着,仔仔細細一聽,這寂寞居然是在給北辰宣代吹噓着,那天,兩人遇見屍體之事。
見冷清進來,寂寞才停下誇張的語言,樂道:“三小姐,我正在給三皇子,講一些道法方面的事情呢!”
這兩天,一直忙於造纜車的事情,所以,冷清倒沒那麼時間,去研究那晚上,遇到的那綜怪事兒,直到現在,閒下來了,聽寂寞談起那屍體的事情,冷清倒了是來了興趣。
走到桌邊座下,冷清問道:“爲什麼,那屍體會動呢?不是人已經死了嗎?你能告訴我一些原因嗎?”
說到道法方面的事,寂寞來了興趣,誇誇其談道:“或許兩位不會相信鬼魂之說,也不會相信什麼乾屍之類的,但是,這卻是真實的。”
寂寞剛說到這兒,冷清便是將之打斷,肯定道:“不,我相信,所以,你有什麼就說什麼,千萬不要與我們保留些什麼。”
開玩笑,冷清就是靠着靈魂,纔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的,她會不相信?要知道,冷清可是連靈魂都看到過的人,所以說,說她不相信,那純屬無雞之談。
寂寞點點頭,將他知道的一切一切,皆是委委道來,毫無保留。
冷清和北辰宣代,也是聽得皺起眉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
今夜的相府,張燈結綵,陷入了一片喜慶之中,無法自拔。
傍晚時分,祝夢纔剛到相府不一會兒,袁媛就醒過來了,而且一醒來,袁媛便是能下地行出,味口也是奇好,直吃掉七八碗米飯,才罷休。
這倒下這一個多月,食不能好,渴不能盡,也着實是難爲袁媛了。
這不,一醒來,給人的感覺便是,這袁媛瘦了不止一圈啊!袁相和相母,一看到袁媛那憔悴樣子,整個心都碎了。
兩老晚年才得兒女,對袁媛和袁旭這雙兒女,是非常的疼愛啊!要是兩人出了什麼事兒,那還得了?
午夜時分,趁着夜至中天,袁相在相府後花園之中,擺下酒席,宴請了些好友前來,一來,算是爲袁媛醒來慶祝,這二來嘛!則是要像太子爺推薦一奇人。
這奇人,正是將袁媛救醒的一神秘道人,也正是袁相千里迢迢,去三精觀請來的得道之人。
後花園涼亭之中,衆人早已是落座,一張大圓桌之上,圍滿了太子黨之人,這些人中,太子北辰浩明與袁相居於首位,徐崖,風逸居子與祝融其次,袁媛和袁旭也來作陪,再有幾位,則是太子黨的一衆首腦級別的人物,對太子來說,極爲重要。
最讓人感到怪異的是,太子對面座了兩個黑袍人,很明顯,他們都是不想將真面目,透露給衆人之人。
之中一個嘛!北辰浩明很熟悉,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川貝可一郎,那個刺殺老皇帝的大壞蛋。
爲什麼川貝可一郎會在這席間?這之中的貓膩嘛!就不說了,明眼人,誰他媽看不出來?
說說另一個黑袍人吧!
這個黑袍人,整個身體都籠罩在黑袍之中,體形比起一旁同是籠罩在黑袍中的川貝可一郎,卻是要小上一圈,很明顯,這個黑袍人,該是一個女人。
可是,該是女人的體形,發出的聲音,卻是男人聲,而且,身體的氣息還特別冰冷,令人有點兒小不爽。
“道善上仙,來,我敬你一杯,謝謝你將我女兒,從昏睡中救醒,老夫不甚感激啊!”端起酒杯,袁相敬起了那名叫道善的黑袍人。
袁相居然是稱其爲上仙,可見,這名叫道善的黑袍人,功力可還真不是一般的低啊!
道善面無表情,端起酒杯,也是客氣道:“相國不必如此客氣,道善不過是盡了綿力而已,實乃是小姐命大福大,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小姐有福了。”
此番話一說,說得袁相哈哈大笑,樂在了心頭。
一旁,太子和徐崖等人,倒是愣住了,這袁媛到底是中了什麼邪,才搞的躺了一個月?愣了會兒,太子才疑問道:“道善上仙,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令袁小姐昏睡如此長一段時間呢?”
北辰浩明這一問,也正是大家的疑問,當下,衆人也是把目光投向道善。
道善輕輕一笑,叫道:“來啊!把那東西給我端上來。”
應聲,一個丫環端着一個木桶走了上來,並將之放到了宴席的桌子上。木桶剛剛放下,衆人早已是忍不住好奇,紛紛站起身,低頭觀看了。
這不看不打緊,一看啊!衆人都是驚歎好美。
原因是,這木桶裡裝的,竟是一對血紅的珊瑚,而且這對血珊瑚中間,還有隻小珊瑚,一看就知道,這對血珊瑚,居然是產了只小珊瑚,這等世間靈物,實乃是難得啊!
看到這兒,北辰浩明疑問道:“道善上仙,莫非你是想告訴我們,小姐昏睡一個多月,就是因爲這對血珊瑚?”
徐崖也是補道:“不可能吧?這麼漂亮的東西,會那麼邪門兒?”
衆人也跟着疑問起來,可能最疑惑的,還數袁媛,必竟,這血珊瑚,她可是覺得完美極了,一下子說這血珊瑚害了她,她還真有點兒接受不了。
道善不慌不忙,沒有說話,召來一丫環,送上一隻鮮活的小白鼠,正在衆人疑問的時候,道善抽出腰間短刀,捏住小白鼠,將之送上了黃泉。
隨之,道善將小白鼠的鮮血滴入桶中,就在小白鼠的鮮血與桶中的水相解那一剎那,剛纔還美崙美喚的一對血珊瑚,立馬是變得兇惡起來,珊瑚外衣張開,露出了裡面噁心人的尖牙。
僅僅是一瞬間,便是將小白鼠的鮮血盡數吞噬。
袁媛被嚇的渾身無力,癱軟回了座回之上,衆人也是嘆口氣,座回座位之上,看着桌上的木桶,發起了呆。
誰也想不到,剛纔還如此美麗的東西,居然是在眨眼之間,變得那般醜惡與噬血,着實是驚得他們不行啊!
沉默好一會兒,袁相才罵道:“叫你不要收那些古古怪怪的東西,你不相信,還好這次我請來上仙,不然,你就小命不保了,還不吸取教訓。”
袁媛忙不迭的點起頭,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道善將短刀收回腰間,開口道:“小姐能堅持一個多月,早已是出乎了我的想法,這東西吸血於無形,一般人發現不了,還好我來得早,要是再晚一點兒,袁小姐的血都會被吸乾的,這段時間,袁小姐多吃點兒大補之物,多補補血,養身子些時子,便可痊癒。”
袁媛小心翼翼的點頭,將道善的話記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