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一口一個大姐的叫,冷清那個痛啊!靠!如此年輕貌美一朵花,竟是被人叫成大姐桑,冷清情何以堪?
咳嗽兩聲,冷清無耐道:“別叫我大姐行不?我叫冷清,是將軍家的三小姐,你就叫我三小姐就行了,咯!他三皇子,他七皇子,那個刁女嘛!叫嵐。”
“叫誰刁女呢!”嵐不客氣了,一拍桌子,罵罵咧咧起來,一時之間,這桌子上還真是火藥味十足了。
看來,昨晚上那一杖,這兩人打出火了,這氣要是一直這樣慪下去,那也不是個辦法啊!
見兩人又要吵起來了,北辰宣代才連忙開口打圓場,堵道:“此番前來,主要請寂寞大師出山,求點兒風調雨順,二位小姐可莫需要吵鬧啊!”
冷清偏過頭去,獨自生起悶氣,而對面的寂寞卻是搖起頭,樂道:“唉!三皇子擡舉了,我哪算得上是什麼大師啊!不過是學了師傅點兒皮毛醫術與道術而已,道行還淺,不值得說那麼多。”
寂寞謙虛,倒是讓冷清四人頓生好感,扭轉話題,北辰明楓道:“那寂寞小師傅,你說那遊戲,是什麼東西呢?”
寂寞點點頭,看着面前的十個碗,說道:“看到面前十個碗了嗎?這裡面,便是今早備下的早餐,一早,我怕菜冷清了,所以,就蓋上等四位,這會兒該還是熱的,很簡單,我們五人,一人選兩個,選到什麼吃什麼,一點不剩吃下去,不要浪費糧食,四位施主意下如何啊?”
四人一聽,這簡單嘛!有什麼難的?
北辰明楓看了眼北辰宣代,樂道:“這有什麼好玩兒的?讓我先來吧!”
說着,北辰明楓便是隨意挑了兩個扣住的大碗,將之推到眼前,也不碗裡是什麼,無所謂的,便是將大碗揭開。
大碗一揭開,我靠!四人傻眼了,一個碗裡是半碗白白的蜂蛹,有些甚至還在動,而另一個碗裡,則是一條烤熟的泥鰍,雖是烤熟了,不過,看起來好惡心。
北辰明楓咕嚕一下口水,好半天之後,才堅難道:“你早餐都吃這些嗎?”
寂寞點點頭,平靜道:“這些很補啊!我和師傅遊歷這些日子,差不多天天都吃這些東西,這不,才吃得我身強體壯,病都沒生過,倒是師傅他老人家,不堪路途搖遠,回程走了一半,就去了西天極樂。”
冷清想罵娘,我靠!這完全就是胡扯嘛!這不明白着營養不好嘛?哪是身強體壯?看了眼寂寞,冷清道:“你們和尚不是不吃葷嗎?怎麼你還搞個這些東西。”
寂寞把嘴湊到冷清身前,低聲道:“外出遊歷,不開點兒葷,遲早得死,這是師傅告訴我的,再說了,我一個人吃葷,他們又不知道,這東西還是我特意爲了召待你們,連夜趕製的,連寂空師叔都不知道。”
冷清四人算是服了這寂寞了,這小子,哪像個和尚,倒是一臉的古靈精怪,比之冷清,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越想越覺得好笑,冷清樂道:“寂空大師要是抓到你,不罵死你纔怪。”
寂寞立馬臉色一緊,認真道:“四位啊!你們算是我恩人了,帶我出寺吧!我反正把師傅的骨灰帶回來了,這遊歷幾年,見識的事多了,也就無心再做和尚了,就算要做,也要做個酒肉和尚,正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天,冷清感覺暈了,這話怎麼聽着那麼熟悉?
在21世紀,這句話不是那個家喻戶曉的道濟和尚說的嗎?在這個世界還居然聽見了,莫非說,寂寞,正是這個世界的道濟。
也就是說,寂寞是這個世界的濟公?
不是吧!這都他媽什麼跟什麼啊?越想冷清越覺着不可思議,這話,她可沒對誰說過,而是這寂寞親口說給她聽的。
要說這和濟公沒什麼聯繫,誰又能相信?
想着想着,冷清便是脫口而出:“好啊!空了帶你去醉夢樓玩玩兒,我是那兒的常客。”
哎喲!冷清這一說,立馬引來三人一陣白眼,北辰宣代罵罵咧咧道:“你啊!別教壞了人家小師傅。”
冷清笑笑,吐吐舌頭,想說什麼,又給吞了回去。
再看向北辰明楓,冷清卻是幸災樂禍起來,這兩樣東西吃下去,估計他這一整天,就再也不會有味口。
北辰明楓則是苦着個臉,自己應得這般爽快,這不吃下不去面子啊!
咬了咬牙,北辰明楓大喝一聲:“開玩笑,打杖的時候,什麼沒吃過?連馬蹄都吃過,還在乎吃這些?別看了,我一口搞定。”
邊說,北辰明楓硬是將碗裡那條炸的漆黑的泥鰍,整個給放進嘴中,嚼也不嚼,便是給嚥了下去。
接着,在冷清噁心人的眼神中,北辰明楓抓起裝蜂蛹的碗,仰頭張大嘴,一口便是將半碗蜂蛹倒進嘴裡,鼓得一大口,北辰明楓愣是刷刷嚼起來,一絲絲白色液體,不斷自北辰明楓嘴角流出。
天啊!那十足噁心啊!誰都知道,蜂蛹這玩意兒,可是要生吃才營養,而泥鰍,則是炸過之後,才能去菌種,吃起來,纔對身體有益。
如此說來,這寂寞倒是免費給北辰明楓補了一遭了。
北辰明楓將滿口的蜂腎吞進肚中,對面,寂寞拍手大叫道:“好,不愧是神勇將軍,吃這蛹鰍,定能破蛹千秋。”
“好,好一個破勇千秋,你這句話,我應了。”被寂寞這話說得很開心,北辰明楓倒水將嘴裡的汁液一洗而盡入腹中,一拍桌子,豪邁道。
說完,便是將目光投向了還剩下的四人,這接下來,誰來選。
愣了一陣,冷清道:“我看不如這樣吧!就不要一個一個來了,這樣吃起來,好傷心,我們一起選,選完了,咱們再在起吃,這不就沒事了?”
三人一聽,覺得這個提議還不錯,也是紛紛點頭贊同,這下,三人開始瓜分起了剩下的六個倒扣的大碗。
各自將兩個大碗放在面前,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某一刻,三人同時將碗揭開。
靠!冷清那個笑啊!自己運氣還真好,一個碗裡是一塊褐色的,不知道是什麼的硬東西,而另一個碗裡,則是一個白蛋,蛋和雞蛋差不多大小,讓冷清就以爲,那就是雞蛋。
冷清在這邊笑,那邊嵐卻是哭喪起了臉,她的碗裡,是半截剝的血淋淋的黃膳,外加半隻烤熟的翅膀。
這翅膀不知是哪種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鳥不大,否則這翅膀也不會如此之小,小到嵐一口就能將之吞進肚中。
翅膀倒是沒什麼,關鍵是那半截血淋淋的生黃膳,那東西,要讓嵐吃下去,恐怕…….
不過,別忘了,嵐可是當過殺手的人,那吃起這些東西來,那還不是一閉眼一睜眼的問題?
於是乎,就在冷清正幸災樂禍的時候,嵐真的是將眼睛閉上,抓起碗中的黃膳,放進嘴中,嚼也不嚼的吞了下去,接着,嵐再命起翅膀的時候,卻是挑釁似的看着冷清,令冷清一陣不爽快。
想說什麼,冷清卻是識趣閉上嘴,還是吃東西吧!
拿起那塊黑乎乎的不知名東西,冷清不由問道:“這東西是個什麼玩意兒啊?”
寂寞神秘一笑,樂道:“是鹿茸角噢!昨晚上炸了一晚上,早已脆了,吃吃看,很補的噢!”
冷清半信半疑,二話不說,將這小塊鹿茸放進了嘴中,嚼了兩下,還真是如寂寞所說,這鹿茸還真是炸脆了,嚼起來刷刷的,挺帶勁兒,不過,就是味道差了點兒。
幹掉鹿茸,冷清剝開蛋,很開心的將這個像是雞蛋的蛋,整個吞進了肚子之中,開心的笑了起來。
現在,就剩下寂寞和北辰宣代還沒有揭碗了。
吃到這兒,北辰宣代到是不慌不忙起來,看着寂寞道:“你這寶膳十居,到是弄得挺不錯,不知道,我會挑中什麼,最好不要是脆蛇纔好啊!”
寂寞拍起手掌,笑道:“三皇子果然好眼力,居然看出來了。”
兩人自說自話,倒是把冷清和嵐說愣了,什麼寶膳十居啊?她們怎麼沒聽過?
看出了兩人的疑惑,北辰宣代解釋道:“古語曰,十居者,唯一膳尓,意思是說,有十種東西,可算得上是美食之物,這十種東西吃下身體,能給身體帶來莫大好處,後來,人們就把這句話,直接是說成了寶膳十居,像徵着這十種東西。”
冷清點點頭,問道:“那這十種東西,又爲哪十種東西呢?”
北辰宣代看了看寂寞的碗,回道:“十物乃是三飛於天,三息於地,三活於水,最後一種,則是三者居之。
剛纔,三飛天於之物嘛!蜂蛹,那蛋,翅膀。已爲三物,三息於地,鹿茸。至於三活於水,則纔出現泥鰍與黃膳。
所以,接下來,我們碗裡這四物,定有兩物爲三息於地,一物爲水,而最後一物,則是大彩頭,就是不知,我和寂寞小師傅,誰人奪得了這大彩頭啊!”
寂寞笑笑,輕輕將倒扣的大碗掀開,頓時,一當歸須與一火蠍,立馬出現在了四人眼前,寂寞哈哈一笑,樂道:“看來,我的運氣實在是不足三皇子好,這彩頭,便是被三皇子選去了。”
說完,寂寞二話不說,抓起碗裡的兩樣息於地上之物,便是塞進嘴裡,大嚼特嚼起來,這些東西,可補得很,吃下去,對身體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何樂而不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