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如此囂張,倒是讓座在她身邊的三個男人,皆是面面相覷了起來,必竟,這樣的盛會,可不僅僅是說說那麼簡單,得需要真材實學才行。
三人倒是拿不準冷清有多少才學,但是,從上次相府辱徐崖來看,冷清應該不會是草包。
只是,如此多年,一直聽說冷清瘋傻,今日冷清像是換了個人一樣,讓三人很是不可置信。
很滿意三人的無言,冷清將賽程表收入懷中,問道:“對了,三皇子,皇上和太子會不會來啊?”
北辰宣代端起面前的酒杯,淺嘗了一口之後,略有深意道:“父皇來不來,我不知道,必竟,他老人家一向不喜歡張楊,去年來的時候,父皇也是微服易容,躲在一旁觀看,必竟人太雜,父皇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至於二哥,他一定會來,而且很明目張膽,帶幾百個護衛把醉夢樓團團圍住都有可能,他就是這樣喜歡張楊。”
好像很瞭解皇帝和太子一樣,北辰宣代誇誇其談,正所謂知己知彼,方纔能百戰不殆,很顯然的是,北辰宣代很瞭解太子,至於說愛他如寶的老皇帝嘛!
北辰宣代只有敬重,只希望父皇能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鏗”四人在屋內說着的時候,一陣銅鑼敲響的鏗聲,把四人驚動。
冷清臉上露出笑容,忙道:“徐崖那傢伙,囉嗦一陣,總算是囉嗦完了,走吧!去看比賽去。”
說着,冷清率先站起身來,將北辰宣代扶起,座上輪椅,四人一道行出包間。
順着樓道拐個彎,偌大的醉夢樓被四人盡收眼底,因爲站在四樓的關係,所以,四人只要頭一低,便是能看到大廳中的四個賽臺。
醉夢樓大廳很寬,本來擺得下五張賽臺,但是,徐崖覺得擠了,所以,就抽掉一張,設了四張賽臺,分別爲詩臺,歌臺,畫臺,法臺。
也正好,每張賽臺,可以進行一個大項的比試,這七天裡,所以參賽的上千人,都要在這四張賽臺上進行角逐,最後獲勝的四人,將會到皇城廣場之中,進行最後的pk。
只要一想到,最後,能在皇城裡與對手誇誇其談的時候,冷清的勁兒就不打一處來,要爲冷放把臉爭回來,就是這一次機會了,沉寂三年習慣這個世界,如今正是一鳴驚人之時。
“你的第一場,是在什麼時候?”冷清正看着下面出神的時候,一旁的北辰宣代開口問了起來。
冷清掏出賽程表看了下時間,回道:“還早,在午夜吧!正好,可以看冷星和冷月那兩個傻子比試。”
北辰宣代疑問:“冷星冷月?是不是你的那兩個雙胞胎妹妹?你倒輕鬆,不替她們捏把汗嗎?”
冷清一臉的無所謂,對冷星冷月,她是恨透了,猶其是兩人設計,讓自己拿千年金蟬扇和袁媛作賭的事情,冷清一直記在心裡。
可以這麼說,對這兩人,冷清沒有多餘的感情,要不是想着她們的身體中,多少流着父親的血,冷清一早就命追水,取走兩人那狗命了。
“用不着,挺想看她們是如何出醜的,不自量力,想來參加詩燈大會,憑她們那點兒本事,我相信,連第一場,她們都過不了。”
冷清說得挺斬釘截鐵,斷言冷星冷月第一場就不能過。
如今,誰不知道,將軍家三個女兒,都參加了詩燈大會,籤於冷清瘋傻多年的緣故,大家都不怎麼看好冷清,倒是對冷星和冷月挺期待。
如果冷星和冷月,第一場就被比下去,想來,衆人得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了。
北辰宣代只是輕笑,並不答話,老實說,他對冷清的瞭解,也僅限於相府那一對子罷了,冷清水有多深,北辰宣代並不清楚。
“對了,怎麼沒看到我哥和你在一起呢?”看了會兒,想起冷風,冷清問出聲,打從進入包廂那一刻起,冷清就沒看到冷風。
北辰宣代偏過頭,回答道:“你哥哥,被冷將軍叫去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可能這詩燈大會結束之後,我就見不到他了吧!”
經北辰宣代這一說,冷清纔想起來,上次冷風告訴她,詩燈會之後,自己就要趕赴前線,參與戰鬥。
沒想到,詩燈大會才一開始,就不見了冷風蹤影,莫不成是,這召集令提前了?
上次打了冷清幾皮鞭之後,冷放也是好久沒和冷清說話了,兩父女的關係,倒是因爲那一皮鞭,搞得如此僵硬。
冷清倒是不想這樣,只是冷放避而不見她,讓她情何以堪。
看來,是得找個時間,好好去給冷放認個錯才行,必竟是疼愛自己的父親,冷清不忍心看到父親難過。
冷清和北辰宣代這一閒聊間,時間過的很快,開始的第一場,很快就比完了,分出了四個勝者。
勝出這四小項,這四個人就能進入中場了,四小項考驗的是真才實學,只要能在四小項勝出,那就是真正有才學的人,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就只等着,這初賽比完,進入中場就行。
當然,這之間空餘的時間嘛!身在這醉夢樓,即有美女作陪,又有美食美酒相迎,那到是爽快的很。
第一場比完,一旁的南宮水南得意了起來,因爲,勝出的四人之中,竟是有兩人,是他帶來的。
不得不說,像南雪帝國這樣重文輕武的國家,在文這一方面,那自是非比尋常,不可小覷啊!
所以說,冷清如果想贏,她的最大的對手,其實是南雪和西耀,歷年來都是這樣,這兩個帝國能進入中場,決賽場的選手是最多的。
想要進皇城,進行最終pk,那麼,就不得不一路殺掉南雪帝國和西耀帝國的對手,如果做不到,那就只有被淘汰掉。
冷星的比試是在第二場,所以,第一場比完,接下來的比試,就該冷星出場了。
冷清報着看好戲的態度,靜靜的佇立在四樓走道上,看了眼賽程表,冷星的第一場比試,比的是畫,而且冷星很幸運,因爲,她並沒有對上南雪帝國和西耀帝國的對手,而是對上了東陽帝國的人。
東陽帝國,在文濤方面,比之北峰都還要差一截,冷星自然是不懼。
畫這一大項,共分:觀,品,作,售,四小項,與其它三大項不同的是,這一大項,基本上是一氣呵成。
什麼意思呢?
首先,上場之後,評委們經過評定,會從幕後拿出一幅名畫,這幅名畫很特殊,沒有印章,沒有作題,沒人作畫人姓名。
目的,就是要讓兩位選手觀看之後,進行評定,評定出這幅畫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且此畫是真品,還是贗品。
第一小項,觀。基實也就這麼簡單,在這個名畫滿天飛的大陸,只要稍微有點家庭背景,有點學識的人,都能準確的識出名畫出自誰手,是真是假。
接下來,如果兩人都準確的識出這幅名畫之後,就是對名畫進行一翻品評,品評很重要,評委們會根拒選手品評,爲先手打分。
品完之後,就是第三小項,作畫。作畫是根據,你看了這幅名畫之後的感想進行,可以這麼說,自己作的畫,是圍繞着名畫進行的,即不能模仿,也不能隨意,稍有難度。
等畫作好之後,便是第四項售,很簡單,只要你能說動別人買你的畫就行。
一般說來,第四步很水,只要做點手腳都能通過,評委們也把評判放得很寬鬆,爲的,就是不想讓選手丟面子,反正最後的誰輸誰贏,都由評委們進行評定,也無妨。
所以說,畫項的最考驗人的,便是前三項,如果前三項舉步爲堅,那麼比試一定會失敗,這是鐵則。
在衆人的注目下,冷星邁着堅定的步子,踏上了畫臺,對手也是一個女子,只是蒙着面莎,看不真切。
盯着那個蒙着面莎的女子看了一眼之後,北辰宣代露出笑聲,無耐道:“你的話還挺準,和她對上,你那妹妹一準兒輸。”
雖討厭冷星,但是冷清還是有點兒不高興,北辰宣代這到是挺高看那個蒙着面莎的女人,噘起小嘴,冷清不由問道:“那個女人有那麼歷害?你們認識?”
北辰宣代笑笑,回道:“去年,她殺進前十,是東陽帝國有名的才女,名叫東雪柔兒,自從霧闊兄失蹤之後,這幾年,東陽帝國一直是派東雪柔兒帶人來參加詩燈大會,每年她都能進前十,但是每年都會在決賽的時候敗掉。”
北辰宣代說完,還不等冷清接話,一旁的南宮水南搶道:“怎麼樣?是不是很驚訝?而且你會不會感到很奇怪?東雪柔兒,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我覺得,她可能是在放水,目的,就是不想進入總決賽。”
兩人這一唱一和,把東雪柔兒捧上了天,倒是把一旁的冷清說得一愣一愣的,感情,這東雪柔兒,還是一個勁敵啊!
那冷星還信心十足個毛啊?只希望東雪柔兒手下留點兒情,別殺得冷星太慘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