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委席上,看到兩人竹簡上都是人字的衆評委,臉上也是露出笑意,和裁判耳語了一番之後,裁判才走到詩臺中央,對着兩人說道:“恭喜兩位,兩位都猜對了,這場算作是平。”
裁判聲音不大,可是,詩臺周圍的一衆人可聽得真切,怎麼這人就對了,衆人有點兒不相信。
有些甚至開始起鬨,叫起來“唉!怎麼是人呢?解釋下。”
大家都想知道這迷面的答案爲什麼會是人,有點兒出乎衆人預料,和大家想的答案都不一樣。
裁判指了指迷面,沉聲道:“知織知之,初看,的確是說蟬,但是,俗話說的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怎麼着,你們都得想到不是蟬,是螳螂或者黃雀吧?
問題就在這兒,請看後面的猜子,猜的是一種動物,黃雀是鳥類,螳螂是昆蟲,這能說是動物嗎?
知織知之,那不是人還能是什麼?”
裁判老者的一番解釋,讓臺下看熱鬧的喧囂衆人,啞了火,也的確是如裁判所言,這樣的解釋,也的確很令人信服。
大家倒是沒注意看後面的那個猜子,猜的是一種動物,虧就虧在這兒。
猜局打平,祝夢心裡緊張,如果冷清在最後一局,對,之上贏了她的話,那麼今天,她註定要輸給冷清,留下一個敗將之名。
相反,冷清卻是很輕鬆,照現在情形來看,她處在優勢地位,就算最後一局輸掉,冷清都對能與祝夢打個平手,穩保不輸的地位。
“走吧!不用看了,回房裡等着三小姐吧!三小姐穩操勝捲了。”四樓走道里,北辰宣代對南宮水南和袁旭說道。
說完,便是自顧自的划動着輪椅,朝着屋子內行去,第四局,不看也罷,就算冷清輸了,她也輸不了。
而北辰宣代相信,冷清定會勝,所以,也沒了多少看意,到是想回房間之中,繼續喝他的小酒,來得快活。
拉住北辰宣代,南宮水南道:“真的不看了?第四局,可是我爲她們出的對子噢!我出的對子,看她們能不能對上。”
北辰宣代連忙停下身形,擡着望着一臉笑意的南宮水南,皺眉道:“水南兄的對子,是不好對,但是,我有把握,三小姐絕對能對出水南兄的對子。”
南宮水南有相信,笑道:“那好啊!咱們就來賭賭,如果她能對得出來,我把我那把檀木琴送你,如何?”
北辰宣代來興趣了,誰不知道南雪帝國五皇子的佩琴,是一把寶貝,南宮水南倒是很胸有成竹,肯定冷清對不出自己出的對子。
想了想,北辰宣代道:“水南兄真拿你的檀木琴來比?”
南宮水南點頭肯定道:“那是當然,但是,相反,要是她對不出來,你就把你那古琴譜送給我,如何?”
哎呀!北辰宣代苦笑着搖起了頭,感情,這南宮水南是看準了他那古琴譜來的。
笑了一陣,北辰宣代無耐道:“那不好意思噢!水南兄,那今日,我可能就要收走你的檀木琴了,到時,你別哭喪着臉啊!”
南宮水南揮揮摺扇,自信道:“你放心,我出的對子,你那三小姐定對不上,你還是把古琴譜給我準備好吧!”
兩人這倒是自顧自的賭起來了,可憐的冷清,什麼都不知道,一直矇在鼓裡,要是她知道,自己的比試中,兩人做了不少手腳的話,那冷清定得發火,把北辰宣代和南宮水南搞得天翻地覆,沒完沒了。
詩臺上,裁判喝止住大家,把場面再度止靜,原本裁判不看好冷清,但是,三場比完,不得不讓裁判對冷清刮目相看,再看向冷清的眼神中,也是露出了恭敬與敬佩。
揮揮手,裁判喝道:“兩位,那就開始第四項,對,的比試吧!希望兩位能在這最後一項好好發揮,勝敗就在這最後一項了。”
冷清和祝夢點點頭,表示知道。
裁判揮手,放聲道:“第四場,對,現在開始。”
對,就是對對子,只不過,這個對子,是由評委席來出,也就是說,評委席會根據兩人對的對子,來判斷這一局誰勝誰負。
對對子,講究工整,講究協調,如果對不好,那勝敗自是不必多說,對子之上,自是可見分曉。
裁判話落,還是剛纔拿着燈謎上來的那個漂亮女孩兒,第三場下去之後,這第四場,女孩兒依舊是拿着個卷軸走了上來。
不過,這次的卷軸好像有些長,女孩兒將之高舉過頭頂,待得卷軸從女孩兒手中滑下的時候,卷軸居然是長得,一直順着詩臺往下滾。
大概滾了有一米多的樣子,卷軸才停了下來,卷軸停下,衆人才注意看卷軸上的對子。
衆人看得入神,裁判也是走過來,看了一眼對子之後,放聲叫道:“
上聯是:一香二燭三銅錢,不供四佛五經六和尚,待得七卷八門九開時,十富齊來,駕十一車,卻有十二匹馬,十三馬伕相伴,旁侍十四丫環,多一房十五夫人不爽,燒十七香與黃爐,奉十八金身羅漢。
額!這……這是上聯,請兩位小姐對出下聯,爲時一柱香。”
說到最後,裁判甚至都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個乖乖喲!這樣的對子,早已經超出了初賽的難易度,到底是誰想爲難臺上的兩人?
還是說,臺上的兩人遭人捉弄,從剛一開始上烏龜,到現在這般難度的對子,裁判早就感覺不對勁兒了。
說完,裁判把眼神投向評委席,評委們把裁判的疑問盡收眼底,也是搖搖頭,一臉無耐。
開玩笑,這對子,可是南雪帝國五皇子要求他們放出來的,他們敢不放嗎?五皇子可是去年的冠軍,他說什麼,這些個評委,還不得給點兒面子。
再說,不就是個對子嗎?他們也沒想到,五皇子會出到這種程度,還怎麼叫人對了?
裁判與評委對眼神間,聰明的冷清早已察覺到不對勁兒,不着急對對子,冷清對着裁判大喝道:“比賽先放一邊,我只是想知道,這對子,是不是有誰做了手腳,拒我所知,初賽一般不會出到如此絕的對子,這對子如此之長,又如此令人拍案,是要叫我們對?”
被冷清問的說不出話來,裁判只好敷衍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個裁判,什麼對子上來,我就念什麼就行,你們快點比賽吧!”
從裁判的閃躲中,祝夢也察覺到不對,很憤怒,祝夢罵道:“是誰故意刁難我們,我想知道,這樣的對子,能對嗎?你們評委對一個給我看。”
評委們面面相覷,皆是說不出話來,對,對屁啊!這樣的對子,怎麼對?你去對嗎?
評委們開始犯難了,又不能明說是五皇子換的對子,也不能說這對子沒下聯,當下,評委席上的衆評委,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耳語一陣,衆評委才安靜下來,招去裁判,小聲嘀咕一陣之後,才讓裁判去作解釋。
知道事態有點兒嚴重,裁判咳嗽了兩聲,喝道:“你們對吧!對子沒問題,也沒誰做過手腳,可能是難了點兒,但是,我想,對於你們二位大家小姐來說,這樣的對子,不會對不出來,我能說的,也就這麼多,還望兩位別爲難我們纔好。”
一頂高帽子扣下來,冷清和祝夢皆是沒語言了,人家裁判說得如此悽悽,倒是顯得自己太哆哆逼人了。
把怒氣收回心中,冷清果敢道:“好,我不爲難你們,今日這對子,我冷清接了,不管是誰,我都要告訴他,我冷清絕對對的你心服口服。”
嘿嘿!冷清這一說,四樓走道上的南宮水南可就苦笑連連了,還好南宮水南臉皮還算厚,不然,還真是會臉紅呢!
偏頭瞟了眼南宮水南,北辰宣代好笑道:“你這斯,出這等對子,要難死人麼?這才初賽啊!”
白了北辰宣代兩眼,南宮水南沒好氣罵道:“少來,別告訴我,你對不出來。”
北辰宣代笑笑,樂道:“對嘛!我還真有一對,也能對出來,咯!三小姐定也能對出來,你看她那信心十足樣。”
南宮水南悶頭着,笑道:“我倒希望她對不出來,只不過,這時候,她心裡肯定在罵我這個出對子的,恨不得把我抽筋扒皮呢!”
如此說着,兩人也是哈哈大笑起來,讓袁旭好一番感嘆。
有才者的世界,果然不是他這種大老粗能跟得上的啊!
這邊兩人大笑,那邊袁媛陰沉下了臉,直覺告訴她,這事情,不是針對冷清,就是針對祝夢。
很明顯的是,現在,祝夢處在劣勢,如果兩人都對不出來,最後贏的,還是會是冷清,自然而然,以袁媛的心機,自然是想到,有人在暗中幫冷清。
袁媛是恨到極點,要是找得出誰在背後做手腳,袁媛定要讓他好看。
嘿嘿!要是袁媛知道,這做手腳的,都是針對冷清去的,恐怕她得鬱悶個好半天。
詩臺上,冷清都接下了,祝夢還能說什麼?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示弱,如果示弱,那氣勢上都輸下去了。
戰到這最後一場,如果祝夢不能將劣勢搬回來,那最後,輸得必定是她。
想到這些,祝夢也是埋下頭,仔仔細細的思考了起來,她定要作出一對,讓大家都爲之心服口服的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