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又過三日,正在冷清爲北辰宣代的腿而傷神的時候,造器行中卻是傳來消息,說是冷清需要打造的神器,已是完成,就等着冷清去驗收了。
一大早上,冷清和北辰宣代用完早餐之後,便是帶上了一臉無聊的寂寞,去到了造器行。
來到造器行一看,冷清發現,造器行的匠人們,果不愧是能造出黑炮的人才,再造起這個纜車需要用的輪盤時,卻是得心應手,造什麼像什麼。
在21世紀做殺手,經常是飛檐走壁,所以,繩索滑輪,一般是冷清的隨身之物,基於對這些的瞭解,要做個纜車,那還不是輪滑的放大版那麼簡單?
察看了一陣,冷清越看越覺得順眼,找了把鋼刀,試了下輪盤的強度,冷清點頭不語,接下來,就是需要鎖鏈了,用鎖鏈將兩個帶突刺的輪盤連接,輪盤之上的突起轉動時,正好可以插入索鏈的大孔之中。
如此一來,就能載人上山了。
這麼簡單的原理,想必不用我闡述,你也能想得到吧?兩個定滑輪固定兩頭,搭起鐵索,左邊上來,右邊下去。
因爲重力的作用,上面下來的時候,就能帶動下面的上去,所以,只要考慮好如何限速與安全措施,就完全足已。
如此一來,一個簡單的纜車就能完成。想一下,是不是這樣?
驗收合格之後,冷清把完整的纜車圖紙,拿了出來,遞給了北辰宣代,當北辰宣代看到這種大膽的設想時,也是不由的大呼妙哉。
其實,北辰宣代不知道,這麼簡單的原理,在21世紀,可是連小孩兒都知道,只是說,這個世界並不同於21世紀,所以嘛!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在他們看來,很高深的哲理了。
和北辰宣代聊一陣,冷清找來扶寧,問道:“扶老闆,你們這兒最大的索鏈有多大?”
扶寧偏頭想了下,纔回道:“最大的,該是架橋用的,每根有小孩兒手臂般粗細,按照三小姐圖紙上所畫,那載個鐵籠,應該不是大問題。”
冷清點頭,把目光投向北辰宣代,老實說,他對這個世界的索鏈,還真是不怎麼熟悉,還是得問北辰宣代,方纔知道,這些索鏈的強度,到底是不是如扶寧所說的那樣強。
對上冷清眼神,北辰宣代似是知道冷清在想些什麼,思考一陣,北辰宣代點頭道:“正如老闆所說,小孩手臂般粗大的鐵索,強度已是很高,按照三小姐圖紙上所示,應該不成問題。”
再次得到確認,冷清幹勁兒十足,吩咐道:“扶老闆,你就差人,把這兩個大東西給我送一個到護國山腳,再擡一個上護國山頂就行了,至於那麼長的索鏈嘛!找到皇宮去,還怕找不到?”
扶寧點點頭,應聲告退去辦去了。
扶寧離開之後,冷清才推着北辰宣代,和寂寞一起離開了。
回到將軍府換好官服,冷清和北辰宣代將寂寞一個人,丟在將軍府,進宮面聖去了。
這段時間,刺客的事情平息下來了,老皇帝的情緒也是好了不少,吃也能吃,睡也能睡,甚至是聽太監說,老皇帝近幾晚還天天叫妃子來侍候,想必,北辰宣代拿了詩燈大會第一,變成老皇帝興奮的靈藥,讓老皇重振起了雄風吧!
和北辰宣代進到御書房,此刻,老皇帝正在批閱着公文,一看兩人進來,老皇帝也是眉開眼笑,調侃道:“宣兒倒是越來越依賴朕的左御司了啊!這些日子,沒左御司在身邊,宣兒恐怕睡不着吧?”
老皇帝這一說,還把冷清給說臉紅了,尷尬的笑了笑,北辰宣代這纔回道:“父皇玩笑了,這次來求見父皇,是左御司想圓父皇的願望。”
老皇帝一聽,來興趣了,將筆放下,遂問道:“左御司要圓朕何願望啊?”
冷清行了個禮,這纔回道:“前些日子,聽三皇子說,皇上好些年沒上護國寺了,因爲護國山太陡峭的緣故,所以,微臣準備造輛纜車,以方便皇上和那些上了年紀的人,能輕鬆的上山拜佛。”
老皇帝停下了動作,怪異的看起了冷清,這纜車是何玩意兒,他真有沒聽說過,看了一陣,老皇帝才道:“左御司有這份兒心,朕很是欣慰,不過,這從沒聽過的玩意兒,真的可以嗎?”
這種質疑,冷清已不是第一次聽到了,當下,也是信心十足的秉道:“皇上請放心,就在這幾日,微臣定當試驗好,確保安全之後,纔來稟報皇上。”
老皇帝點點頭,拿起筆繼續批起了湊章,嘴裡卻是笑道:“左御司想法奇特,爲國爲民勤力,朕很是高興,不管成不與,左御司放心去做吧!有什麼需要就說,朕定當皆盡全力。”
皇帝都做了,北辰龍嵐還不知道冷清來求見的目的是什麼?當然,他也是把冷清當做那些個管員一般,做點事就要銀兩,沒銀兩辦不成。
冷清微笑,出乎老皇帝意料道:“皇上,冷清想問皇上要宮中上好的索鏈。”
“索鏈?”老皇帝驚疑出聲,他還以爲,冷清要問他要錢呢!
疑惑一陣,老皇帝才似笑非笑道:“左御司不要錢?造你那東西,不需要經費嗎?”
冷清摸摸頭,樂道:“暫時還不需要,我與造器行那老闆熟識,而且又有生意上的合作關係,所以,可以讓他幫我造。”
老皇帝釋然,心中更是越愛冷清,臉龐上的笑,也更和藹起來。
抓住老皇帝心喜這一會兒,北辰宣代忙道:“父皇,拒兒巨所知,帝都的兵器庫中,當年,繳了北蠻人無數怪異的器械,裡面不就有很多索鏈嗎?我們這次來,就想求父皇將那些索鏈賜給我們。再加上帝國造橋鐵鏈,應該夠了。”
老皇帝偏頭想了下,山上到山下的直線距離,算起來,倒是足足有山高的一倍有餘,再加上是雙份,需要這麼長的鐵鏈的話,一時半會兒,倒還真是不好弄。
想到這兒,老皇帝卻也是道:“要多少,你們儘管拿去就行,至於夠不夠嘛!先用了再說嘛!”
“是,臣遵旨。”冷清行禮道,心裡早已是樂翻了天。
……
正在冷清帶人浩浩蕩蕩拿着帝國兵器庫裡的鐵索,前去護國山的時候,祝在大院中,祝夢卻是一臉的花癡,整日在府裡,茶不思飯不想。
自從詩燈大會輸給了冷清之後,祝夢也是鬱悶了好幾天,不過,她倒是不像袁媛那樣想不開,一倒下就沒爬起來,可能是她心理素質比較好吧!
撐着書桌上的白紙看了好半天之後,祝夢終於是甜甜的笑了起來,細看白紙上,竟是畫着北辰明楓的畫像。
祝夢的畫藝本就不差,再畫她心儀之人時,那自然是不一般,不說惟妙惟肖,至少像鼻子像眼兒,讓人一看就知道,那畫的,是北辰明楓。
“小姐,小姐,快點,老爺今日要去拜訪七皇子了,你快點啊!”正在祝夢看着北辰明楓的畫像,發着呆的時候,祝夢的小丫環,卻是吵吵嚷嚷的跑了進來,將祝夢從幻想中拉了回來。
回過神來,一聽丫環說,自己父親要去明王府拜訪北辰明楓,祝夢整個人興奮起來,連忙從座位上跳起來,推門便是跑了出去。
祝府正廳中,祝夢的父親,祝融,正在試着新官服,一見祝夢風風火火的向他跑過來,便是老臉一橫,罵道:“你個死丫頭,一天到晚風風火火,還是不是個女兒家了,也不知道像人家將軍家三小姐學學,人家現在,正在爲護國寺造什麼風車呢!整個都城都傳開了。”
一聽老爹要讓自己學冷清,祝夢的臉便是垮了下來,罵罵咧咧道:“學她幹嘛?有什麼好學的,學她傻啊!不就是詩燈大會輸給她一次嗎?有什麼,看我下次贏回來。”
祝融揮了揮袖,沒好氣道:“你那臭脾氣,被你娘慣成什麼了,慈母多敗兒啊!真是的。”
祝夢撇氣嘴,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嬌聲道:“我不管,今天爹爹要去明王府,我也要去。”
祝融眼一橫,罵道:“你一個女兒家,去幹嘛?我是去辦正事兒,你以爲我是去玩兒啊?朝中要變,祝家得拉個靠山才行,靠太子爺,以太子爺的脾氣,一得勢,祝家就得完,你爹我可是爲了這個家操透心了,你就不要再給我添亂了。”
祝夢好笑道:“你老糊塗了,要是我能做明王妃,那祝家不就完不了了?誰不知道,太子爺最怕七皇子,七皇子又神勇,外面軍隊全歸他,我要是能跟七皇子在一起,那祝家還怕沒靠山?”
祝夢這一說,祝融也是有點兒傻了,看着祝夢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之後,祝融才自言自語道:“夢兒這話,說得有道理啊!我怎麼就沒往這方面想呢?正好七皇子現在不是妾室都沒一個嗎?”
祝夢心知有戲,遂拉起祝融繼續撒起了嬌,這父女兩個開始打起了七皇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