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緩緩爬上山峰,在客棧外候了小半柱香之後,終於,冷清三人,邁着輕悠的步子,從客棧裡走出來了。
你可能不會相信,經過昨晚上一晚的調整之後,今兒個,冷清三人的狀態極好,臉上春風得意的,到是表現足了小人物心態。
再加之,昨晚上,冷清替追水和奔雷擦了一晚上的粉,那這玩意兒,看起來就更不一樣了。
好歹冷清也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當然知道化妝的重要性,不是有句話是這般說的嗎?
是不是帥哥,剪個平頭就知道,是不是美女,把妝卸了就明瞭啊!
三人緩步而出,那客棧外候着的一小隊人馬,個個有點兒似笑非笑,但看三人這般模樣,如何與天天在各種惡劣軍營之中摸爬滾打的兵士們相提並論?
還敢大言不慚,來歷城接受晉見,這不是成心找抽呢嘛?
這一小隊人馬,此刻,是個個心裡開始暗笑了,召泥軍營裡早已是計劃好了惡整三人,如此這般,這回,三人一去,想不出糗都難啊!
心裡暗笑一會兒,迎接小隊的小隊長,才邁着步子迎上前來,對三人躹了一躬,恭敬道:“降龍英雄,伏虎英雄,小人奉參議大人之命,率衆前來迎接,不巧的是,召泥軍營今天在軍演,所以,馬匹全被徵用了,而且今天是歷城的禁馬日,不巧,三位可能要與咱們跑步去軍營了。”
小隊長一臉的訕笑,心想着,歷城中心與召泥軍營,相距有四五里路,如果走山路的話,更是長到六七裡,不給你們馬騎,讓你們跑過去,像你們這種體力,估計還沒到,便是早已趴下了。
到時候,到了軍營還不成了軟茄子,怎麼整你們,那自是咱們說了算。
冷清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眉頭皆是皺了起來,顯然的是,這擺明了就是刁難嘛!
看追水和奔雷不爽,刁難也是正常,可沒想到,這小隊長居然是扯出這般不合邏輯的謊,什麼禁馬日,這不是找抽呢嘛?
要不是因爲,在這歷城,不是自己的地盤,媽的,冷清早就一腳喘上去了,心裡那個火大啊!
強把憤怒壓回心底,冷清對着奔雷做了個眼色,奔雷心領神會,遂樂道:“噢!那還真不巧啊!真沒想到,今日會是你們的禁馬日,如此這般,那咱們也就不騎馬了,騎別的,沒啥問題吧!”
小隊長一陣心謊,脫口而出道:“馬的親戚都不行,與馬有關的都不行。”
哇靠!冷清火了,當即就踏進兩步,要不是追水伸隻手攔着,冷清老早就一腳喘上去了,他媽的,你還有理了,馬的親戚都不行,你他媽這不是成心刁難人嗎?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剛纔有點兒失言了,這小隊長立馬收嘴,賠笑道:“這個,不是小的刁難二位英雄,今天實在是歷城的特殊日子,這不,你看,咱們天還沒亮就從軍營動身了,也不沒騎馬嗎?此去,也就幾裡山路,想來二位英雄威武神勇,區區幾裡山路,又算得了啥呢?”
得,這一頂高帽子扣下來,冷清三人算是無語了。
好吧!即然你們如此,那冷清三人,也就不必再做作了。
瞪了小隊長兩眼,冷清才輕輕碰了碰奔雷,奔雷一向是個暴燥性子,要不是礙在這裡是歷城,袁濤管着,奔雷一早就發火了。
長舒一口氣,壓下心中憤怒,奔雷大手一揮,喝道:“來人啊!去把本大人的座騎放出來,不騎馬就不騎馬,你們跑吧!咱們騎本大人的座騎,你沒啥意見吧?”
小隊長面色有點兒爲難,心想着,這奔雷的座騎,指不定又是啥馬的親戚,遂哽咽道:“伏虎英雄,這………”
完了,話說,咱這刁難人的小隊長,那叫一個嚇一跳啊!話剛說到一半,奔雷遣去放座騎的兵士,卻是領着一頭猛虎回來了。
盯着那頭猛虎,這一剎那,整個前來迎接的小隊人馬,個個都傻在了原地,剛剛心中還有的那份兒輕視,此刻,卻是早已化作震驚。
早已聽聞,伏虎英雄能伏虎,卻是殊不知,這猛虎居然這般威猛,而且,還被伏的如此服服帖帖。
眼瞅着那頭兇惡的猛虎衝上來,對着奔雷的後背,便是一陣猛蹭,復一刻,這些兵士,算是個個都徹徹底底的服了。
三人嘴角露出笑意,很是滿意這一隊人馬臉上的表情,奔雷呵呵一局憨笑,轉身摸着猛虎虎頭道:“雷虎,昨晚那精瘦肉可好吃啊!這歷城的牧口就是不一樣,這不,把你吃的這般虎虎生風的,不錯不錯,以後,我就多搞點歷城牧口給你吃,把你養的壯點兒。”
吼吼吼!
雷虎像是聽懂了奔雷的話一般,奔雷說完,雷虎便是擡頭仰天一聲長嘯,表達着心中的快意。
雷虎這一嘯,可謂是虎聲動天地啊!嘯聲迴盪在整個歷城,悠悠驚起迴音波瀾壯闊,整個歷城,驚訝了。
何時,猛虎能在這歷城中心肆掠了?
衆所周知,歷城歸袁濤管,袁濤的法律就是,凡是有傷人實力的猛獸,一律不許出現在城中心,可現在這狀況嘛!
到是讓歷城中心的百姓們,有點兒丈二和尚摸着頭腦了。
奔雷豪放一聲大笑,趕緊壓低雷虎腦袋,樂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開心,一會兒咱們辦完事,去吃歷城有名的鐵龍肉。”
雷虎露出潔白的兇虎牙,輕輕哼着,應着奔雷。
小隊長一時傻在了當場,他不敢相信,類似這種狂暴的畜牧,竟是能馴服的如此人性化?這令小隊長着實是想不明白。
要是歷城的兇龍惡虎,都能馴成這般,那袁濤的這一百萬大軍,不就天下無敵了,可問題就是,這根本就不可能啊!
別說馴服了,就是靠近一點,軍中壓着的那些兇龍惡虎,都狂暴的不得了,哪裡還能馴服啊?
某一刻,從震驚中回過了神來,小隊長終是服氣了,對着三人一抱拳,小隊長遂道:“三位,不好意思,請恕小人無知,是小人冒犯了。”
冷清微微一笑,與追水和奔雷對視一眼,三人眼中皆是閃過滿意,奔雷這才拉着兩人躍上雷虎,雷虎趾高氣昂,踏着蹬蹬的步子,頭也不回的朝着歷城山區方向而去了。
只留下遠遠跟在雷虎身後的一衆小隊,個個一臉呆滯,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今日,他們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威猛了。
凡是連這種惡虎都會屈服的人,不做威猛,那還能做如何解釋?
受到這樣的刺激,小隊長原本的戲謔,也煙消雲散了,並沒有帶着冷清三人繞遠路,而是走了最近的道路,也就三裡多,以他們的速度,大概一個時辰就能到達。
雷虎速度奇快,一個勁兒邁動四隻碩大虎腿,朝着小隊長所指的召泥軍營方向行去,小隊長一隊人,則是不得不賣力奔跑,跟在雷虎身後。
這便有點兒搞笑了,原本的想累死冷清三人,這下,他們反倒被雷虎累死了,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想害別人嘛!到頭來,還不是害着自己,好笑好笑啊!
翻過一片青油油的草地,雷虎停下腳步,擡頭遠眺,這一剎,冷清三人皆是愣住,前方遠遠的,有一片寬闊的沼澤之地。
而袁濤的沼泥軍營,便是建立在這片沼澤之地中心,偌大的沼泥軍營,幾乎將大半個沼澤之地覆蓋。
那聲勢,那氣場,果真是霸道無餘。
冷清心下陣如死灰,袁濤果然不是好對付的角色,能在這樣惡劣的環境裡佇起軍營,並用之煉兵,從某種程度上說,這早已是超出人體的極限了。
在二十一世紀,身爲特工的冷清,最知道什麼叫人體極限。
在這般環境之中訓煉,稍一不慎,死亡就會到來,凡是能在這種環境裡活下來的,哪個不是悍將?
冷清苦笑了,看來,要搬倒袁濤,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般容易啊!
“嗚嗚嗚!”
雷虎剛爬上草坡不一會兒,沼泥軍營之中,便是傳來了一聲聲號角聲,震徹了整個沼澤大地。
伴隨着號角聲響起,四周鳥獸驚飛,掀起浩翰波瀾。
草坡上,氣喘吁吁的小隊長,連忙衝了上來,喝住冷清三人。
“三位,還請與我們一同進入,沼泥軍營之中十沼九不通,唯有一條道路纔是通的,其它道路上,處處都有沼龍,走錯了,便是會遭到沼龍攻擊,九死一生啊!”
冷清三人對視一眼,奔雷這才伸手拍着雷虎的腦袋,止住雷虎。
小隊長鬆了一口氣,對着身後小隊一招手,一小隊人馬,纔將雷虎圍在中間,緩緩的朝着沼澤地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