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前,冷放和關浩還的風逸居子和川貝可一郎,都跟着傻了,這黑炮纔出現不到一柱香時間,便是接連奪去無數人性命。
這樣的東西,要是自己能有幾挺,那不是打杖就不用那麼辛苦了?放上兩炮,不就完事兒了?
當下,風逸居子和川貝可一郎,也是起了貪心,二人再也不管冷放和關浩,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時,赫然已是出現在了老造匠等人的身旁。
二話不說,踢翻老造匠等人,兩人奪起兩門黑炮,便是拉着黑炮,消失在了街巷之中,得到這種好東西,兩人還不跑?
黑炮遭搶兩門,卻是依舊減不了黑炮半點威風,剩下的兩門黑炮,在老造匠等人的點燃下,帶起隆隆火花,僅僅半柱香進間不到,便是將高高的城樓,炸了個稀巴爛。
城門被破,冷清等人毫無阻礙,大搖大擺的,便是逃了出去。
等冷清一衆人,朝着護國山方向逃遠了,城樓上,徐崖才從一塊廢虛裡,掙扎着爬起身來。
吐了口濁氣,徐崖罵道:“去神器甲,去神器甲,把這玩意兒,給我打出來,他們定還有,不可能能全帶得走。”
可是,四周卻是無人回答徐崖,只有不停冒着的青煙,還有那一堆斷肢殘臂。
祝融領着軍隊到來,看着眼前這一幕,皆是忍不住,大軍捂嘴嘔吐,這般慘狀,那忌不是跟修羅地獄一般,如何不讓人難受?
將徐崖從廢虛裡救起,祝融才追問道:“人呢?你怎麼沒堵住他們?”
徐崖站起來,指着這一片修羅獄場,大嘆道:“還堵?能活條命,都算不錯了,快,大軍壓過去,他們往護國山方向逃了,只有那裡,才能讓他們暫時安全,否則,他們找不到地方去。”
祝融點頭道:“好,好,我先帶軍隊過去,你去秉報太子爺,順便叫上道善上仙,即然逃向擴國山,那批和尚,就有共謀之罪,也好讓道善上仙去,將那批和尚,盡數斬盡殺絕。”
徐崖也顧不得想那麼多,點點頭之後,便是在幾個下人的挽扶下,跌跌的撞撞的,朝着皇宮方向而去。
目送徐崖離開,祝融才帶着大軍,追着冷清等人,浩浩蕩蕩的朝着護國山方向奔去。
大軍離開,城門口才恢復了平靜。
平靜中,街巷隱密處,風逸居子與川貝可一郎,這才從角落中,顯出身形,呆呆的望着眼前這修羅一幕,兩人徹度傻了眼。
偏頭望着身後,這門黑黑的小東西,兩人眼中皆是閃過一絲恐懼,才四門黑炮,就搞得這般修羅,要是能把這東西批量生產,那忌不是說,攻下一個國家,那都是可能的。
當下,風逸居子和川貝可一郎,臉上皆是泛起陰冷的笑意。
對視一眼,風逸居子道:“一郎兄,你現在的想法,是否和我一樣啊?”
川貝可一郎笑道:“風逸兄,咱們兩個國家,兩同爲小國,如今卻是依靠着北峰帝國,得到這般好處,等我們各自佔了釣城與石都,再有這東西相助,我們就可以各自攻打東陽和南雪,到時候,咱們說不定,可以交換技術,你覺得怎麼樣?”
風逸居子伸出手,與川貝可一郎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殊不知,就是這兩門黑炮,便是引發了整個大陸,一場大動亂,這動亂,甚至是波及到了四個國家,甚至是顛覆了四國的命運。
而且,也正是這東西,讓整個大陸走向了另一個新的時代。
交易達成,風逸居子與川貝可一郎哈哈大笑,笑完了,兩人才各自拉着黑炮,消失在了街巷中。
皇宮中,徐崖正和太子秉報着城門口發生的事情,這一秉報,太子和袁相以及衆太子黨,皆是大驚。
要真如徐崖所說,那這事兒還得了?
當下,太子與袁相,也是座不住了,紛紛起身,帶着大軍橫掃神器甲,這一掃,便是把冷清的黑炮設計圖紙,與模型盡數找了出來。
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知道,原來,神器甲一直在造着這種東西,有了此等神器相助,北辰浩明和袁相都看到了希望。
把北峰帝國的版圖擴大,那亦是不在話下。
太子和袁相立下立下召書,派大軍壓境護國山,無論如何,都要抓住冷清等人,並想從冷清嘴中,得到更多利於帝國的武器。
至此,徐崖的希望落空了,他本想抓住冷清,好好羞辱冷清一番,可眼下卻是沒想到,太子與袁相,如此看中冷清,竟是下令,要留冷清性命。
把人圍在護國山,抓住,那也只是時間問題。
眼下,五皇子,六皇子爲道的諸多皇子,皆是被囚,剩下的就只有三皇子和七皇子,還在外飄蕩。
至於說北辰宣代嘛!眼下已是成藏頭之龜,想跑都跑不了了,那北辰明楓,也不過區區四十萬軍隊,不足掛齒。
一來二去,三下五除二,北辰浩明這個皇帝,是座穩了。
想到這些,徐崖也是放下了心,將心收回了肚子之中,接下來,就剩下和北辰浩明一起,幹一番大事了。
……
從北都到護國山,座馬車的話,需要一個大下午。
如今,冷清一衆人,是步行,並且還帶着兩頂黑炮,再加上,又是女人,又是老人的,趕了一整天,才趕到了護國山腳之下。
頂着冬日的寒風,冷清衆人到護國山腳下的時候,早已是凍得面紅耳赤,一個個凍得臉發白,手發青。
夜降臨,冷清等人才到達涼亭之中,此時此刻,北辰宣代,正靜靜的座在涼亭之中,靜待着冷清等人的到來。
遠遠的眺望見冷清一衆人,北辰宣代的眼淚,自眼眶中流了下來,追水等人,早已是護送周月華母子上山。
無論寂寞和追水如何勸說,北辰宣代硬是不願上山,用北辰宣代的話來說,等不到冷清,他不上山。
那一刻,猶是以寂寞和追水,都是爲北辰宣代這份執着,所感動。
要知道,現在的北辰宣代,可是太子黨的首要目標,傳國玉璽在北辰宣代的身上,北辰浩明做夢,都想殺了北辰宣代,如此危機之下,北辰宣代依舊是不顧自己的安危,執意等冷清的到來。
這得需要多深的感情啊?
不過,北辰宣代的執着,得到了回報,彷彿是上天眷顧他一般,不想再讓他失去重要之人,將冷清再度送回了他的身邊。
三年前,北辰宣代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母后,倒在血泊之中,自己卻是無能爲力,儘管他早已知曉,是誰下的狠手,可是,爲了生存,他忍氣吞聲,將自己禁閉在怨念的囚牢之中,久久得不到釋放。
遇上冷清之後,他才從一個人中,得到解脫,對於北辰宣代來說,除了他的兄弟外,冷清就是最重要的了。
當然,也許,在他心中,冷清比誰都重要,猶其是現在,老皇帝死去之後,北辰宣代,便是再無牽掛了。
在他的潛意識裡,現在,他的親人,就只剩下了冷放一家。
來到涼亭中,冷清吩咐醉夢樓衆姑娘以及神器甲衆老造匠,剩纜車儘快上山,一時半會兒,還真是沒閒下來。
直到第一批人上山之後,追水和寂寞,才乘着纜車,下了山。
見到冷清等人安然無事,兩人也是鬆口氣,兩人來到涼亭中,冷清卻是冷眼追水,責問道:“你是怎麼辦事的?我不是讓你保護主子安全,送他上山嗎?”
追水二話不說,撫膝跪下,歉意道:“追水辦事不利,請主子懲罰。”
說完,追水便是抽出腰間佩刀,將之遞給了冷清,看這模樣,追水並不想辯解什麼,只有對冷清的服從。
拉住追水,將之從地上扶起來,北辰宣代笑道:“不要,起來吧!清兒,是我讓他們上去的,不要怪他們。”
冷清眼神柔和一點兒,這才道:“起來吧!我錯怪你了。”
追水並不多言,起身負於一邊,注視起四周,暗自戒備起來。
安全了下來,冷放和關浩走了過來,關浩和嵐聊到一邊去了,而冷放卻是一臉陰沉,看着冷清,責問起來。
“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糾竟是怎麼回事兒嗎?”
冷放所指的,當然是這醉夢樓一衆姑娘的事情,至於說那幫老造匠嘛!冷放倒是不驚訝,畢竟,神器甲如何得來的,冷放都是知道的。
到了這種地步,冷清心知,也蠻不住了,當下,也是叫過一旁,組織衆人上山的花姐,說道:“花姐和我是好朋友,這個醉夢樓,是我和花姐一起辦的,裡面大部分,是我用將軍府的銀子塞進去的,所以,我和花姐是合夥人。”
花姐一聽,先是愣了一下,這才明白冷清用意,當下,也是笑道:“冷將軍,我們開醉夢樓,也只想讓那些無家可歸的姑娘,有個安身之處,這跟着我來的三十位姑娘,都是我們撿回來的,亦或說救回來的,她們都沒有家,也沒有親人,沒有去處,所以,跟着我們一起來了。”
聽到這兒,衆人釋然,冷清這算是善意的謊言吧!知道其中直相的,在場的,除了追水之外,再無他人。
冷放臉上的皺眉散開,卻是換上一幅愁容,低聲道:“你這不是害了她們嗎?你這要往哪兒逃?馬上大軍壓境,我們怎麼逃?我們冷家人死,也就算了,你何必再搭上如此多無辜的生命?”
這一刻,這位仁愛的帝國將軍,卻是埋怨起了冷清,頓時,讓衆人陷入了沉默。
“相信我,我一定會讓大家逃走的,你們相信我。”冷清走到每個人面前,不停的說着這句話。
她只想要大家相信她,就這麼簡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