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榻上略作休息,道善感覺到兩腿間不再那麼痛的時候,這才慢慢的行至桌邊,將食盒中的飯菜拿了出來,擺到桌上,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昨晚上,可是幹了一晚上的體力活兒啊!現在的道善還真是感覺到餓了,這一頓吃的,道善那叫一個風捲殘雲啊!
一消一會兒,桌上盤子裡的菜,便是盡數被道善塞進了小肚子之中,直到最後一個雞塊兒消失,道善這才滿足的砸巴起了嘴巴,一臉的舒服愜意。
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吃過這麼香的飯菜了,一時之間,道善竟是有點兒回味,這種感覺,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反正,就是一個字:爽。
吃完飯,道善走到屋外伸了個懶腰,迎着吹來的冷風,道善眉頭皺了起來,輕聲自言自語道:“是時間了,就今晚上吧!”
對於昨晚上的事情,道善摸不着頭腦,當然也就自動將之拋向一邊了,反正自己沒事,處理目前的事情,纔是她最應該去考慮的。
做下決定,道善返回房間之中,看着屋內完好的一切,道善到是衷心的感謝起了那個小丫環。
沒她幫着自己收拾,那自己得搞到什麼時候去啊!
臉上楊起輕笑,道善走到屏風後面的大浴桶前,將桶蓋掀開,裡面的血珊瑚,早已經是變得血紅透明瞭。
而且,血珊瑚身上的血紅,甚至是比起剛開始都還要血紅很多很多,那種紅,該怎麼去形容呢?
以人的血肉餵養成長的血珊瑚,那自是邪紅無比啊!
看着裡面的三隻血珊瑚,道善嘴角扯起一抹陰狠的笑容,晚上,祭掉大的兩隻,還有隻小的,她可以繼續飼養。
說起來,她到是賺到了啊!
…………
天剛入夜,相府道善所在的小院之中,便是早已架好法臺,院中空無一人,只剩下道善一人站在法臺之前,望着法臺之上,早已是被她殺死的血珊瑚,以着呆。
天際風雲變幻,隨着冬日的臨近,北都的天空之中,亦是烏雲密佈,吹起了寒風陣陣。
相信,明天或者後天,一陣大雪,便將會來臨了。
望着陰沉的天空深吸一口氣,某一刻,道善雙手一捏指訣,手中桃木劍快速翻飛,擊打在法臺上早已失去生命氣息的兩隻血珊瑚之上,帶起一道道嘩嘩作響。
嘴中默唸起口訣,道善抓一把撫米,將之灑到燭火之上,燭火崩一聲燃燒,火焰帶起一條長龍,瞬間便是將兩隻血珊瑚盡數淹沒在了火焰之中。
屋內浴桶中,小血珊瑚像是發了瘋一般,拼命在浴桶內崩跳,試圖將浴桶撞壞,父母親被道善殺死,用來祭天,你說小血珊瑚會不會發瘋?
此時此刻,小血珊瑚都想衝出去,將道善咬個肢離破碎,不吃她的肉,不喝她的血,小血珊瑚誓不罷休。
浴桶被道善施了咒,小血珊瑚想撞碎談何容易,只能眼睜睜的感受着,自己的父母親,被道善蒸發在火焰之中,自己卻是無能爲力。
法臺上,火焰越發加大,道善手中的撫米,越灑越猛,而在這陣火焰之下,兩隻血珊瑚終於漸漸變硬,直到某一刻,一絲裂縫自血珊瑚鮮紅的身體之上產生的時候,道善才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火焰熄滅。
火焰停止,小院之中勿的吹起一陣狂風,伴隨着這陣狂風,兩道兇猛的血紅影子,卻是勿的自兩隻燒紅的血珊瑚屍體之中竄出。
抓住這一時機,道善猛一捏指訣,手中扶塵一敲兩隻血珊瑚,兩隻血珊瑚瞬間便是化爲粉末,伴隨着那道血紅巨影,乘着狂風飛至了高空之中,不一會兒,血影便是和着高空中的那團黑雲,一同銷聲匿跡了下去。
法臺前,將兩隻血珊瑚血祭了之後,道善才將撫塵收起,自言自語嘆道:“這份罪孽,就算到我身上吧!要報應就來報應我,爲了達成師傅的夢想,我只有這樣了。”
道善說得這般大義凌然,足以看得出來,師傅在她心中,佔有了多重的地位。
正應了那句,一日爲師,終身爲父。
道善的師傅,對道善有着再造之恩,沒有師傅就沒有道善的今天,道善也算是爲師傅的願望,盡她最大的努力吧!
…………
傍晚,十三府地窖之中,寂寞睡了一天,才摸着腦袋醒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冷清用的迷藥藥效太強的緣故,寂寞這一睡,就睡到現在,不過倒是舒服了。
做了一個夢不說,這一起來,還渾身舒服的要死。
抻了個大懶腰,寂寞從榻上撐起來,掀開被子一看,自己渾身光溜溜的,寂寞是那個鬱悶啊!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睡一覺起來,自己就躺在這地窖裡,還光溜溜呢?
莫不是被人強推了吧?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寂寞就那個心疼啊!
怎麼他媽自己啥感覺沒有,這第一次就不見了,你讓寂寞情何以堪啊!
鬱悶着心情從榻上爬起來,寂寞快速將衣服穿戴整齊之後,這才慢悠悠的爬出了地窖。
出了地窖,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寂寞悶頭便是往冷清與北辰宣代所住的房間行去。
他就是想去問一下,他到底發生了些什麼,爲什麼自己會在地窖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昨晚上做那個夢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夢境。
來到冷清門外,寂寞伸手敲了敲門,得到冷清的允許之後,寂寞才推門,鬱悶着臉,走了進去。
進到房間之中,北辰宣代座在書桌旁看着書,而冷清則是座在桌前,擺弄着一些小玩意兒。
偏頭一看寂寞,冷清發現寂寞臉上一點兒笑容都沒有,當下,冷清也是問道:“怎麼了?一臉悶悶不樂的?出什麼事了?”
寂寞扯起臭臉,委屈道:“冷清姐,我被強推了。”
“譁!”
書桌旁,北辰宣代剛喝進去的一口茶,立馬因爲寂寞這一句話,整個都給吐了出來,接着,北辰宣代哈哈大笑起來,樂得合不攏嘴啊!
冷清捂着嘴,偷笑了一會兒之後,這才言道:“那好啊!現在你酒戒,肉戒,色戒,全破了,以後,你就不能當和尚了,等到時候,護國寺方丈大師一把你趕出護國寺,你就來給我做小弟,怎麼樣啊?”
寂寞搖搖頭,又點點頭,好一會兒之後,寂寞才哭喪着臉道:“冷清姐啊!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沒感覺啊!我的第一次就這樣沒了,我還一點感覺都沒有,我還不知道對方長啥樣。
要是個男人,那我不是後悔死了?”
哎喲!冷清那個笑噢!肚子都笑痛了,整個人都差點兒沒笑翻過去,這個寂寞,到是想的太多了,讓冷清哭笑不得啊!
將笑壓回去,冷清這纔看着寂寞,樂道:“你放心,強推你的可是個大美女,貨真價實的美女。”
冷清這一說,寂寞才鬆了口氣,將臉上的鬱悶一掃而空。
正在寂寞慶幸不是給了男人的時候,北辰明楓押着的銀車,足足壓了一個月,才壓至了前線,將銀兩送到了將士們手中。
得到這筆來之不易的軍響,冷風二話不說,和北辰明楓一起,便是拉着銀子,去換來了大筆軍用物資,引來了將士們一陣歡呼雀躍。
北辰明楓密秘到達的第二天,軍營中,太子北辰浩明,派來前線,收取虎符的使臣,炎裕,便是皺起了眉頭,躲在大杖中,一步不出。
身邊圍座幾個謀士,炎裕低聲道:“這奇了怪了,這幫人,哪兒來的銀兩,買過冬物資的?如此說來,軍餉究竟是到了,可不可能啊!太子爺明明說,軍餉到不了,怎麼,這就到了呢?”
謀士甲摸着鬍鬚,陰沉道:“應該是有誰把銀子送來了吧!按照這個形勢來看,太子爺,不會再給這批軍隊發軍餉的,至少拿不到虎符,軍餉不會到。”
謀士乙一臉不不屑,罵道:“你知道個屁,虎符,根本不重要,這軍隊也不過區區四十萬人,對於北峰帝國大軍來說,不過是一碟兒小菜,太子殿下,直正的目的,是不想讓這四十萬大軍存留下來,到時候,拿不拿虎符,對太子殿下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謀士丙呵呵笑起來,也跟着摻喝:“你們都沒說對,這虎符,太子爺一定得拿,到時候,這四十萬大軍要是聽話,那也就算了,不聽話,反正太子爺虎符拿在手裡,就可治他們一個謀反之罪,才能拿他們開刀。”
謀士丙這一說,炎裕點起了頭,無疑,謀士丙這一番話,正中了太子的下懷,太子如果不拿虎符,他就沒理由,對這四十萬人下手。
想通了這點,炎裕也是點點頭,樂道:“他們堅持要等七皇子回來再交,那好嘛!咱們就等,等到他們交爲止,反正,現在,太子爺已是拿八方虎符,就差這四十萬軍隊的虎符了,如果拿得到,我想大勢必定將起,到時候,你們等,都是受太子爺重用之輩,那忌不快哉。”
話到最後,炎裕居然是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極度噁心。
三位謀士這般一聽,也是跟着哈哈大笑起來,一陣付喝與馬屁,自然又是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