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決定之後,北辰耀文才言道:“好吧!你現在下去休息吧!剩餘的事,交給我們就行,再過幾天,便讓你和七哥,帶着水凌劍趕回去。”
聽風樂得一拱手,正準備轉身離去,卻是被北辰宣代叫住。
“等等,不想和我下一局嗎?”
聽風摺扇一收,走回來,笑道:“那我們也來個賭注吧!”
北辰宣代亦是性情中人,與北辰耀文對視一眼,回道:“那行啊!要是我輸了,就送個女人給你唄!”
聽風有點兒誠恐,其實他壓根兒沒這麼想,也只是隨口這麼一說而已,即然北辰宣代要送他女人,那他就照收不誤了。
見聽風不說話,北辰宣代繼續問道:“那要是你輸了呢!又該如何?”
聽風不假思索,直言不諱道:“要是我輸了,便助三皇子一統天下。”
滴答,一顆棋子,從北辰宣代手中滑落,掉到了棋盤上,響起了清脆的滴答聲。
對面可還座着個北辰耀文呢!在這裡,北辰耀文才是老大,聽風這般說話,明顯是觸了北辰耀的的逆鱗啊!
氣氛開始微妙起來,北辰宣代想說什麼,張張嘴,卻是將話憋了回去。
而對面,北辰耀文的臉色,早已是冷了下來,冷清其實說錯了,在這宣城一半,北辰宣代最大的阻礙,並不是袁濤。
而是眼前的北辰耀文啊!
……
尷尬了好一會兒,北辰宣代才輕輕咳嗽,無耐道:“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空了,是該讓清兒好好教下你,該怎麼說話才行啊!”
聽風不置可否,訕笑起來,這層窗戶紙總要有人去捅破,爲了報冷清的救命之恩,爲了實現自己的野心,聽風不介意做這樣的事情。
一旁,北辰耀文臉色緩和下來,卻是煞有興趣的問道:“見你如此遠見,那我到是想問下,你何故認爲,三哥能一統天下?”
聽風搖搖手中扇子,大冬天的,他倒不是爲了取暖,而是一介才子的習慣性動作。
將語氣放緩,聽風回道:“兩位皇子,恕小人直言,現在,你們兩位只有兩條路走,而這兩條路,將決定你們的命運。”
北辰宣代和北辰耀文來了興趣,對視一眼,皆是臉上泛起笑容,異口同聲問道:“哪兩條路?”
聽風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回道:“第一,十皇子斬下三皇子和七皇子等人人頭,將之交去北都,明哲保身,這樣,皇上便是再無憂患,國家太平一時,等哪天,皇上對十皇子懼怕了,那十皇子將來災難,走上和三皇子一樣的下場。
第二,十皇子擁兵宣城爲王,成立與北都皇上對抗的王朝,但是,以十皇子的性格,並不喜歡做什麼皇上,只喜歡自由自在,所以,這皇上,十皇子絕對不做,那麼,眼下,就會推三皇子座。
成立了對抗北都皇上的王朝,以三皇子和七皇子以及十皇子聯手,定能一舉推番北都皇上,這樣,方纔能過上一輩子安穩生活。
以三皇子的性格,絕不會做那種殺兄弟之事,所以說,十皇子會選擇哪條路走,便是不言而喻了。
這層窗戶紙,總得有人捅破,實不相蠻,聽風一介文人,就想一展報復,現在,我願做這個促成之人,報達三小姐救命之恩,同時,朝着我的野心進發。”
一番自述,說得鏗鏘有理,聽風直言不諱豪不隱藏自己的想法。
在聽風看來,眼前的這二位,都是能夠談及心裡話的人,他不介意,將心裡話全部告訴兩人。
聽風說完,北辰耀文啪啪拍起了手,聽風這一席話,完全是說出了他們的心聲,而且,也將兩人的性格揣摩的很是清楚。
不得不說,冷清身邊有聽風這個謀士,北辰宣代算是放心的下了。
“王爺,袁大將軍又派人來了,正在大廳裡等王爺呢!”正在北辰耀文大讚聽風的時候,北辰耀文的夫人瓊遊走了過來,對北辰耀文言道。
北辰耀文呵呵一笑,樂道:“咯!這不,才說他他就來了,看來不用再等兩天了,現在就行。”
說完,北辰耀文便是從座位上站起來,對着北辰宣代招呼一聲之後,便是摟着瓊遊離開了。
北辰耀文離開,聽風才拱拱手,走到北辰宣代對面座下,整理起了棋盤上的棋子。
開始與北辰宣代下起了棋,那麼,這局棋,到底是聽風會贏,還是北辰宣代會贏呢?是聽風贏得北辰宣代送的女人,還是北辰宣代贏得聽風助他一統江山呢?
……………
聽風離開兩天還不回來,兵城中,冷清和追水卻是着急的座不住腳。
時間雖然還有十多天,但是,不知道任何消息的她們,心裡還是急得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這一場賭注,追水和奔雷輸不起啊!萬一一輸,那不就意味着,兩人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帶着奔雷回到酒樓客棧中,見三人在桌邊喝着悶酒,扶寧才迎了上來,寬蔚道:“三小姐不必擔心,是三皇子的話,一定有辦法的,只須耐心的等待便是。”
話雖是這樣說,可是扶寧心裡卻也是着急。
這不就爲了找個造器的地方嘛!何必走到這種地步呢?扶寧可不想惹上怒江這樣的武夫。
扶寧的寬蔚好像是起了作用,冷清從沉默中回過神來,轉移話題道:“奔雷啊!你知道不知道,這哪兒有好兵器啊!追水缺把利劍啊!我正想幫他找把好劍呢!”
一提起兵器,奔雷來了興趣,忙道:“在這兵城,要找兵器的話,去兵城最大的兵器鋪,兵叉最合適不過了,這兩天你們來了還沒怎麼去逛逛,要不今天我帶你們去逛逛?”
冷清點點頭,反正,座在這兒乾等着,也是沒什麼作用,還不如出去逛逛來得爽快呢!
做好決定,冷清三人,便是在奔雷的帶領下,出了客棧,去逛兵城了。
兵城果不愧是僅次於宣城和霧城的第三大城鎮,從上午一直逛到下午,冷清四人居然是連半個兵城都還沒逛完。
兵城宣嘩的大街之上,小貶的叫賣聲,造器匠們的打鐵聲,風箱的呼扇聲,久久迴盪,不絕於耳。
直到傍昨時分,冷清四人,纔來了號稱是兵城最大兵器鋪的兵叉。
兵叉,作爲兵城最大的兵器鋪,不僅鋪面大的嚇人,就連裡面的兵器,也是武器十八般,應有盡有,什麼刀叉錘子叉,什麼矛盾越勾翰。
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找不到,各式各樣的兵器,要多怪的都有。
進去翻找了一陣,冷清發現,這一樓賣的,都是普通貨色,那個就是一般般了,邁步踏上二樓,兵器稍微貴重一眼,但都還是入不得冷清四人的法眼。
一旁,掌櫃的見冷清四人如此挑惕,當下,也是忙不迭的迎了上來,恭敬問道:“四位,見你們找了這麼半天,一點收穫都沒有,不知道,四位是要找什麼兵器啊?”
冷清撇了一眼這個略肥胖的老闆,這才言道:“你們這兒的兵器,都是這般垃圾貨色嗎?有好的,儘管拿出來,多少錢都有。”
老闆一聽,頓時樂了,開玩笑,他這可是號稱全兵城最大的兵器庫啊!要什麼兵器找不到?
冷清即然這般大手筆,那行嘛!三樓上的珍寶多了去了,還怕你看不上眼?當下,老闆也是呵呵一笑道:“要好兵器嘛!我這兒自然是多的是,四位,請三樓請吧!”
跟着老闆一路上了四樓,這一回,冷清四人才稍稍動容,四樓的兵器很是稀少,但是,卻是把把都算得上是珍品。
雖是比不上水凌劍那樣的寶貝,可是,真要說起來,這些兵器比起水凌劍,那亦是不惶多讓了。
“四位,隨便看,有看中的,告訴我一聲,我爲四位打磨開鋒。”老闆作了個請的手勢,讓冷清四人隨意挑選,自己去一邊忙去了。
由於天快黑了,所以,早就沒有多少人前來選購兵器,冷清四人倒是覺得三樓安靜,也不想想,這三樓平常人來得起嗎?
就是這老闆把四人領上來,都是對四人將信將疑,那奔雷老闆還認識呢!奔雷的朋友,有幾個是家纏萬慣的?
不管老闆的狗眼看人低,四人找了一會兒之後,冷清才偏頭問着追水道:“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看中的?有的話告訴我,我馬上幫你買下來。”
追水搖搖頭,追水一向不愛說話,他手中的那把劍,還是冷清救下追水時,追水就一直帶在身邊,像寶貝一樣帶着。
追水不願多說,冷清也不多問,直到現在劍斷了,冷清纔有機會爲追水添一把好劍。
追水都看不上,冷清這才走到老闆身前,問道:“老闆,你這裡可有,像水凌劍那樣的寶劍?”
老闆愣了下,看向冷清的眼中,多了絲怪異。
讀出老闆眼神,冷清從懷中陶出一把銀票,在老闆面前晃了晃之後,才說道:“錢方面不用擔心,我有的是錢,你現在,只要把你的鎮店之寶,給我拿出來就行。”
冷清手中那一把銀票,差點兒沒把老闆眼睛搖瞎了,當下,老闆也是忙不迭的應了一聲,然後匆忙道:“老夫眼濁,小姐即是要尋寶劍,現在,老夫店中還真有那麼兩柄,只是多年以年,從沒有人拉開過他們,就連怒將軍都是拉不開。”
老闆這一說,冷清四個驚訝了,什麼樣的寶劍,居然會拉不開?這老闆莫不是在忽悠他們吧?
微微一笑,冷清罵道:“老闆,你不是在忽悠我們吧?這拉不開的寶劍,對我們來說,有什麼作用?再珍貴,拉不開也是廢劍。”
老闆苦澀起來,這番話,這麼多年來,他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他總認爲那兩柄劍,是兩柄寶劍,可是就是沒人拉得開,被人說成是廢劍,那也無可厚非啊!
尷尬的笑了笑,老闆無耐道:“小姐,那劍肯定是寶劍,你們要是拉得開,我也就賣於你們了,寶劍求有緣人,放在我這兒,也是沒個用處,你們能拉開,我低價一點兒賣給你們了。”
老闆很是無耐,那兩柄劍放在他這兒,也是沒個用處啊!佔地方不說,還拉都拉不開,誰拿來能用?
會買這劍的,纔是笨蛋呢!老闆多希望,眼前的冷清等人,就是笨蛋啊!
把那劍買走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