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庭廣衆談西耀帝國之事,完全不把西廂幽兒這個七公主放在眼裡,西廂幽兒如何會不出聲?
縱身一躍,躍上賽臺,西廂幽兒指着怪老頭,喝道:“老先生,我乃是西耀帝國七公主,你如此出題,是不是有不妥啊?”
怪老頭一愣,他倒還真沒想到,西耀帝國的公主會在這兒,自己只是隨口這一說,這倒是顯得有點兒不妥了。
眼珠轉了轉,怪老頭嘻笑道:“七公主丫頭,老頭子我話也說,題也出了,那自然也收不回去了,再說,這裡是北峰帝國,又不是西耀帝國,怕什麼?法大項的比試,就是要談論國家天下大事,我勸你啊!這次來,咯!就嫁給那三皇子吧!別回去了,回去了,也是死路一條。”
怪老頭一語中的,這下,倒是把西廂幽兒給說得愣住了。
躍上賽臺,南宮水南行至西廂幽兒身邊,將嘴湊到西廂幽兒耳邊,低聲道:“尚文兄命你下去,讓她們談,沒事。”
西廂幽兒瞪了怪老頭兩眼,這才憤憤一甩長袖,轉身行下賽臺,南宮水南則是陪笑一臉,跟了上去。
看着西廂幽兒的背影,怪老頭居然是大大咧咧開起了玩笑,樂道:“唉!這小子也不錯,跟他也行。”
南宮水南樂歪了,轉過頭看着怪老頭,嘻嘻笑出聲,也不怪走在前面的西廂幽兒,是不是俏臉微紅。
小插曲結束,西耀帝國公主靜下來,冷清和袁媛才仔仔細細的思考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袁媛擡起頭,直視怪老頭,歷聲道:“我辯西耀帝國新朝——生。”
怪老頭笑笑,灌口酒不語。
冷清接着道:“不可能,西耀帝國新朝——必死。”
如此,一場生與死的辯法,正式展開。
賽場裡的衆人安靜下來,一時之間,竟是對兩人的辯法,期待起來。
誰不知道,現在西耀帝國的新朝早已經是掌握實權,那已然是穩固朝政,雖說是篡權,但是,皇帝即已死,皇子們又個個遭殺害,這新朝生存,是必然的事情,又何來必死的理由?
很顯然,袁媛的選擇,無疑是最爲正確的,而冷清之所以會選擇,西耀新王朝必死,則是將一切,賭在了西廂尚文的身上。
因爲,她知道西廂尚文還活着,而憑藉西廂尚文的謀略與能力,只要有她的火炮相助,那要讓新朝毀滅,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也就是說,冷清有十足的把握,對於西耀新朝的毀滅。
可是,袁媛她們並不知道這些啊!誰知道西廂尚文這個四皇子還活着?而且還就在這個賽場裡,這也就算了,西廂尚文早已做好反撲的準備。
這一切一切,只人她們爲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而已,就這麼簡單。
袁媛冷笑,心道,這冷清莫不是昏了頭吧?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辯死,用腳趾想都想得到,西耀帝國的新朝現在,早已穩固。
要被推翻,誰又有那個能力?
想到這兒,袁媛信心十足道:“西耀已成定局,何故而必死,你又怎麼知道?何必要胡扯呢?”
冷清毫不客氣,立即反攻:“你即不是我,又忌會知我不知曉,多出此言,是不是你話更甚一籌。”
反被將一軍,袁媛不顯慌亂,而是鎮靜回擊道:“西耀新朝早已成定局,現在,都城早已被新朝黨人員控制,皇帝也順利繼位,相信,再給他們幾月時間,便是會將整個西耀帝國控制,如此,西耀新朝必將存活下來,不會覆滅。”
抓住袁媛話中把柄,冷清道:“你不是說了嗎?再給他們幾月時間,也許,就在這幾月內,就可能發生變故呢?你能說得準嗎?
西耀新朝乃是篡政,不得民心不說,更是手段殘忍,拭父殺兄,忌問,這樣的皇帝,怎麼能得民心?俗語說得好,得民心者得天下,即失了民心,那天下更不會爲他所有。”
冷清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立馬爲她贏來了一片掌聲。
袁媛有點兒發矇,一時之間,竟還真是找不到好的理由反駁,穩住心思,袁媛思考一陣,笑道:“自古以來,成王敗寇,這是鐵則,失民心失天下?成王眼中的天下,是民與心的結合,他們從不在乎這心在哪兒,得民得地得城,這就是王的原則,你若把民與心混爲一談,那我試問,方與圓能說方圓,但天下又有又方又圓之物嗎?”
四樓隱密之處,太子一拍手下扶欄,暗叫大好,袁媛這一番話,正是說到他心裡去了,此時此刻,太子爺更是對袁媛升起好感。
場上兩人針鋒相對,開場僅僅一會兒,氣氛就達到了高點,兩人的言論都很有道理,而且,很是讓人信服,誰又拿得定主意,誰說得是錯的?
冷清笑了起來,其實,袁媛這番話很好反駁,冷清樂道:“行,那是不是我拿出又方又圓之物給你看了,你就會相信得民心者得天下了?”
“這……”袁媛語塞了,被冷清這一牛角尖鑽的,一時之間,竟也是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該找什麼理由反駁的好。
一旁,怪老頭呵呵笑了起來,又是倒在賽臺上,自顧自的灌着葫蘆裡的酒水,不言不語。
悶了一陣,袁媛擡起頭,好笑道:“你找啊!你若是真的找出又方又圓之物,那再說我相不相信之事。”
說完,袁媛樂起來,她自認爲,自己是難倒冷清了,又方又圓之物?
在21世紀,這種東西,到是多了去了,可是在這個世界,哪有什麼又方又圓之物?要想在這偌大的世界之中,找出如此奇形怪狀之物,那還不是天方夜談?
冷清笑得更燦爛,開玩笑,找不出來,她就不會鑽袁媛這個牛角尖了。
瞪着袁媛,冷清認真道:“先說好啊!你看好啊!別眨眼睛,我就讓你看下又方又圓之物,好讓你開開眼見,我還真是每天都帶着。”
說完,冷清便是將手伸進了自己的胸口之中,拉扯着一根包在衣服裡的黑線,將自己脖子之上,持得一個佩鉓取了出來。
這一堆人,皆是把目光投了過去,誰都想看看,這又方又圓之物,糾竟是何物。
仔仔細細一看,衆人這才發現,原來,冷清拿出來的這個佩鉓,居然是一個十字架,架子上,還有一個大橢圓。
其實,說起這個東西,還真是很搞笑。
原本,冷清在21世紀做殺手的時候,就很喜歡佩戴十字架,本來,做殺手嘛!經常取人性命,所以,爲了減輕罪孽,冷清就聽了算命術師之言,戴上了耶穌基督。
死後,來到這個世界,冷清又一手創建了聽水樓這個組織,所以嘛!繼續幹起殺手,冷清也忘不了戴十字架的習慣。
可是,這個世界哪來什麼十字架?沒辦法之下,冷清只好畫張草圖,令人打造,可耐何,那個耶穌釘釘子樣太怪,那些個能工巧匠,憑現在的技術,還真是搞不定,這不,最後給冷清搞了個十字回上套個大圓圈。
當時,冷清也是覺着,還挺好看,也就戴上了,一戴就是三年,不曾離開身體,連洗澡都是戴着洗。
如今,這個又方又圓的東西,居然是派上用場了,冷清那個笑啊!心裡樂翻了天了都。
袁媛看了半天,有點兒無語,這東西,還真是有圓有方,甚是怪異,一時之間,袁媛還真不知道說什麼了。
嘿嘿一笑,冷清道:“怎麼樣?看完了吧!我塞回去了啊!這又方又圓的東西,叫做十字架,是用來減輕罪孽用的,現在,你相信得民心得天下了吧?那還有何好說?西耀新朝是不是必死?”
袁媛顯得有點焦急,隨口應道:“就算我相信怎麼樣?新朝發展下去的局面,依舊不會因爲你的不相信,你的一句話,而改變。”
冷清搖搖頭,直接斬釘截鐵的回道:“如果是我要奪去新朝,那我早已有進攻之策略,必能攻下西耀新朝,不管西耀地形如何之險峻,你若是不信,你可以個拿地圖上來,你防我攻,看我能不以攻下你。”
被冷清說得一愣一愣的,她一個相府大小姐,哪有空去研究西耀帝國的地形啊!防個屁啊!
倒是冷清,昨天,倒是聽西廂尚文提起過不少,關於西耀帝國的事情,要真讓她來說,那她還真說得出幾分,反正,照氣搬西廂尚文的話就行了嘛!依樣畫葫蘆,冷清還不會?這也是被逼的,沒辦法,現炒現賣嘛!
見袁媛說不出話來,憋得俏臉非紅,冷清乘勝追擊道:“怎麼樣?袁小姐,可敢於我地圖上比個高下啊?想必,袁小姐乃是相府大小姐,自是對兵法謀略瞭若指掌纔對嘛!若不敢應戰,那個就真是沒面子,要認輸了噢!”
“你……”袁媛再度語塞起來,冷清如此咄咄逼人,袁媛早已沒個轍,再這樣下去,袁媛遲早會輸掉。
就是這關鍵時刻,袁媛突然靈機一動道:“冷小姐即然如此了若兵法謀略,而且又誇下海口,自己能攻下西耀新朝,如此的話,那倒不如召告天下,讓西耀新朝做好準備,如果冷小姐真是能攻下西耀新朝,那袁媛今日便認輸,冷小姐意下如何啊?不如,我們現在就召告天下吧?”
“你……”這回,換冷清無言以對了,這隨口說出的話,竟是被袁媛抓住把柄,如此下去,不是自己落入下風,受了袁媛威脅,中了袁媛奷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