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齒的交纏,像是初春細雨落入大地,輾轉反側卻又水*融。
簡雲苓生澀地迴應着他的撩撥,神思迷離時,忽聽脣間傳來一聲低語:“不要離開我。”
她甚至來不及思考這句話的意思,溫柔的吻頃刻化作了暴風驟雨,宇文徵恨是不能將她吞進肚中般掠奪着她所有的氣息。
簡雲苓身子漸軟,藕臂無意識地環上他的脖子,這小小的一個動作給了宇文徵更進一步的鼓勵,他眼底幽光一閃,抱着她滾落在地。
簡雲苓被他壓在身下,雙手貼上他健碩的胸口,感受着他強而有力地心跳。
宇文徵的大掌緊緊扣住她纖細的腰肢,兩具被火點燃的身軀緊密貼合,一絲縫隙都不留。
簡雲苓迎合着他的每一個動作,時而躍上歡愉的浪潮,時而沉入令人窒息的海底。
“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所以沒有我的允許,你永遠不許離開我身邊,聽到了嗎?”宇文徵含住她的耳垂,縹緲語聲中隱帶不容置疑的霸氣。
簡雲苓無力回答,只溢出一聲難以自抑的嚶嚀。
繁複宮裙如折翼紅蝶,隨宇文徵的拉扯翩然落地,他的一身青袍褪下,猶若逐蝶之蜂,傾覆在那豔麗濃紅之上,和房中那兩道極盡糾纏的身影交相呼應,形成一道迤邐的曖昧風景。
東方天明,魚白的晨光透過雕花鏤空的窗扇,照在牀上兩個赤裸相擁的人身上。
簡雲苓早早醒了,仰頭凝視着宇文徵睡夢中的表情,擡手替他撫平眉間的輕聳,指尖點在他緊抿的脣線上。
“你在做什麼?”一雙大手陡然制止了她調皮的逗弄。
簡雲苓忍笑轉身,背對着宇文徵,道:“沒做什麼啊。只是見到有一隻小蟲落到王爺臉上了,所以想替王爺趕走它而已。”
身後人的長臂攬過她的纖腰,將她鎖進溫暖寬厚的胸膛,慵懶呢喃道:“小蟲?冬日天冷,何來的小蟲?怕是王妃看錯了吧。”
簡雲苓輕笑着推開他,模棱兩可道:“也許吧。”
雪白的玉足踏過牀下凌亂的衣衫,行到衣架前,一身素色深衣披掛到肩頭,綢帶淺系,遮住女子姣好的*,只露出精緻的鎖骨和靈巧的長頸。
簡雲苓坐在妝臺前梳妝攏發,宇文徵從鏡中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似有思慮,良久,沉聲道:“本王昨晚的那些醉話……”
簡雲苓心領神會地接過他的話,嫣然淺笑道:“王爺放心,該記得,妾身已經牢牢記在心裡,不該記得,妾身也已經忘得乾乾淨淨。”
她總是這樣,聰慧的令人汗顏。
宇文徵脣邊彎起邪肆的弧度,淡淡道:“那就好,本王相信,王妃自有衡量。”
簡雲苓披散一頭長髮,巧笑倩兮地回頭看他,彷彿初晨的荷尖露珠,雅淡脫俗:“那是自然。”
說着,她去衣櫥中揀出了一件煙水百花裙換上。
細碎花枝綻放於雲藍的裙裾,隨她的走動曳曳生姿,爲這蕭瑟的冬日添了幾抹春意。